第一千三五七章 最终较量
“什么,瀛门主,你是说你的血誓绝修,就在眨眼一瞬间,就被燕澜杀的杀,收的收,全没了?” 万世金惊骇得瞪大眼睛,恨不得一把拽住瀛骨寒的衣袖质问。 万世金清楚地知道,瀛骨寒十三名血誓绝修的实力,绝对不在他十道金身傀儡之下。 也就是说,刚才只要燕澜愿意动手,万世金的金身傀儡大概早已到了燕澜的手中。 万世金讷讷地望着万里之外正在与嗜血王蝠作战的金身傀儡,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骑虎难下,不可能再收回金身傀儡。 乾正清也是一脸震骇,这简直太快了,快到他已经无法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乾正清喃喃道:“或许,我们与燕澜做对就是一个错误,他的实力已经可以在狮国中央闯荡,他现在就是狮国外围各州的霸主,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他。” 乾正清也意识到,他的八具煞血死士拿去与燕澜战斗,大概也会瞬间易主。 数千里外,观战众修尚未回过神来,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原本还指望着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一饱眼福,没想到一切结束得如此迅速,比他们的反应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燕澜望着呆滞状态的瀛骨寒,微微松了口气,道:“瀛门主,还要继续与燕某战斗下去吗?” 瀛骨寒眉头一耸,阴沉道:“老夫还有其他选择吗?” 燕澜笑道:“有,当然有。” 瀛骨寒问道:“什么选择?” 燕澜道:“做燕某的御奴,燕某让你还继续做瀛门的门主。” 瀛骨寒好似知晓是这个结果,冷冷一笑道:“做梦!” 燕澜耸眉道:“做梦?人若没有梦想,岂不是真把自己当成一只蝼蚁?” 瀛骨寒道:“难道你不是一只蝼蚁吗?” 燕澜傲然道:“就算燕某是一只蝼蚁,那也是一只想冲上九霄的蝼蚁。瀛门主,既然你不愿屈服于燕某,那么就做好最后的准备吧。燕某知道,你定然还有终极手段没有用出,不必再藏着了,祭出来吧,让燕某大开眼界。” 瀛骨寒深吸口气,抬起目光,前所未有地第一次认真打量着燕澜。 凝视足有十息时间,瀛骨寒方才仰头大笑起来,笑了五息时间,面色忽地一冷,像是突然结冰的湖面,幽寒道:“燕澜,能将老夫逼迫至此者,整个经武州与煌禺州加起来,也仅你一人而已。” “老夫之瀛门,崛起于苍古龙爪,传承万年,到老夫手上,拥有三大阁老,十三血誓绝修,二十一客卿,近百名成员,还有三万余头嗜血鬼蝠兽群,可谓辉煌风光,不辱先祖重托。” “没想到不小心遇到了你,阁老全亡,血誓绝修死的死,奴的奴,客卿要么战死,要么逃遁,瀛门成员死伤大半,数万头嗜血鬼蝠兽群,更是成为你掌中御兽。就连本门镇宗之宝苍古龙爪,也到了你身上。你说,老夫怎不恨你,怎不要将你千刀万剐,抽筋拔骨,魂飞魄散?” 瀛骨寒说到最后,睚眦欲裂,眼珠充血,整个人急剧颤抖起来。 燕澜摇头道:“瀛门主,你错了,是你们瀛门错了。此事之起因,无非是你们阁老瀛东流跑到经武州,无缘无故招惹上了燕某。燕某再三退避,不愿与之冲突,没想到瀛东流将燕某的忍让视为惧怕,起了杀人夺宝之心。” “燕某当时刚刚出关,确实修成一道极招。燕某之修为与瀛东流相差甚远,就算是现在,燕某之修为也不及当初的瀛东流。情急之下,不得不动用刚刚修成的极招。” “没想到,瀛东流如此不堪一击,竟然死在了燕某的极招之下。燕某纵有过错,十分错最多占了一分,还有九分错是瀛门。” “是你们瀛门自以为根基深厚,实力强悍,居然在瞒着燕某的情况下,对燕某师门大开杀戒。若非燕某察觉出蛛丝马迹,及早察觉,灭门的将非是瀛门,而是罡天门?” “燕某不愿与人为敌,并非锱铢必较之人。一般性的小过错,燕某可以视而不见。但是,灭门大仇,燕某不可不报。为了避免死灰复燃,燕某复仇的方法通常选择斩草除根。所以,万会长,乾州主,你们确定要与瀛门主为伍,与燕某对抗到底么?” 万世金乃是商人,商人最喜欢计算,当即紧锁眉头,盘算起来。 乾正清冷傲道:“本主并无与瀛门主为伍之意,本主早就强调,此地是禺州城,是本主的地界,本主不可能对影响禺州城安宁之事撒手不管。若你能在煌禺州之外解决仇怨,本主自然不会插手。” 燕澜冷冷一笑,乾正清这番言辞,看上去义正辞严,实际上还是想与他动手,想侵吞苍古龙爪。 因为瀛门就是煌禺州内,不可能搬迁到别的地方,更不可能搬到煌禺州之外。 燕澜觉得,乾正清看到瀛骨寒落入下风,其内心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惊喜。 若瀛门灭了,那乾正清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强夺苍古龙爪。 乾正清的品性,倒是与他的名字截然相反,道貌岸然,既想当****,又想立牌坊。 瀛骨寒重重一哼,道:“口说无凭,老夫岂能信你。到了这等地步,你我已经水火不容,只得搏命一战。万会长,乾州主,你们想必已经知道了燕澜睚眦必报的品性,二人已经下水湿了鞋,燕澜定然不会对你们罢手。不如与老夫一道,拿出终极力量,彻底灭杀此子。此子背后的力量无足轻重,到时老夫一人足以应对。” 万世金目光更为深沉,他的内心依旧在不断盘算。 乾正清则点头道:“瀛门主言之有理,本主已经动手,不愿以后独自面对燕澜的报复。万会长,你有佛皇禅珠护体,就算打不过燕澜,他也拿你毫无办法。你只需动用全部的力量压制燕澜即可。” 万世金闻言,目光一抬,旋即流露出阴狠之色,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