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原委
犬夜叉回到三木城，已经是黄昏，没有去吉辰屋，而是带着小仓正太直奔安倍昌明的府邸。 犬夜叉的到来没有出乎安倍昌明的预料，一个紫衣女子已经侍立在门口，看到犬夜叉，便领着犬夜叉进屋。安倍昌明已经在庭院回廊上等待，膝前是一对三，共四个食盘。 “犬夜叉，还没吃饭吧，喝一杯？”安倍昌明伸手一引，笑道。 “你似乎一点都不奇怪我的到来！”犬夜叉不客气在安倍昌明面前坐下，一口干了酒杯中的清酒。 “你心情不好，想必在桃源谷发生了什么吧！”安倍昌明笑了笑，“云豆，小仓先生？请坐！” “谢谢！”小仓正太呐呐坐下，如果是平时他一定激动的说不出话，神秘的阴阳师传说，加上安倍昌明上次的纸人式神，都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只是今天经历的东西太多，从刚才开始他就神思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安倍先生知道犬夜叉少爷在桃源谷发生的事？”云豆坐下，好奇的看向安倍昌明。 “不知道，只是猜的，云豆跟我说说吧！”安倍昌明幸灾乐祸的看向犬夜叉，犬夜叉回瞪了一眼。 云豆便简单的将他们进入桃源谷，折了妖树的树枝，受到断的袭击，还有弃首妖身份无意中被识破的经过讲了一遍。 “指甲吗？有意思假设！”安倍昌明结果云豆递过来的花枝，仔细审视了一番，又把那朵白花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便把花枝放在一边。 “我很奇怪，为什么很多事情你表现的并不吃惊，就比如断的身份，难道你已经知道了？”犬夜叉道 “城中有实力的人或妖不多，当我听说他的存在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小仓正太猛地抬起头激动的道，看到犬夜叉等人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又不自觉低下头。 犬夜叉移开视线，看着安倍昌明道：“因为你没把握对付断背后那个妖，或者不能抵挡他们联手，是吧？” 安倍昌明古怪一笑，“你猜到了！” “那个人断背后的妖怪，就是桃果仙人！”犬夜叉道。 “是的！”安倍昌明微微一笑，点点头。 “什么？”云豆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犬夜叉少爷，你在说什么啊？” “别急，其实我一开始就抱着疑问的，我和云豆虽然游历这么久，阅历还是不足，让我说下地理风俗还可以，去看一棵树，我比普通的山民强不了多少，为什么找我们，我想不通，但是想来也是无伤大雅，就没有拒绝！” “谢谢！”安倍昌明坐着微微一躬身。抱着疑问，犬夜叉完全可以拒绝，没有拒绝就说明了犬夜叉对他的信任。 “我宁可我没答应！”犬夜叉倒了一杯酒举起一口气喝干：“我始终在猜测你为什么对那棵树感兴趣又不肯亲自去查看，可我没想到的是，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棵树，你的目标一直都是我们，我没说错吧！” “是的！” “你啊，安倍，你阴险啊！”犬夜叉用手指着安倍昌明：“回来的路上我就想明白了，这一切根本都是你的圈套。你说你的式神不能靠近桃果山庄，放屁！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桃果山庄，你怎么可能没靠近过那棵树。” “你说服我们去桃源谷，还不跟我们说该调查什么，只说那棵树有异常，结果我们马上就露了马脚，桃果仙人心虚，以为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为了保住他的秘密，就动了杀机。” 这只能怪你自己，犬夜叉少爷！云豆在心里道。 犬夜叉没听到云豆心声，喝了口酒继续道：“不过他也不算绝情，那枝花，就是他给我们的选择，是要带走那枝花执意与他为敌，还是拒绝，各不相犯。偏偏我没那个自觉，让云豆收下了花….被断杀了都是我自找的！” “呵呵，我向你赔罪！”安倍昌明笑着给犬夜叉倒满酒。 “少来，告诉我整件事的经过，不然小心我和云豆马上走人！”犬夜叉嘴上这么说，还是喝下了安倍昌明倒的酒。 “就是，就是！”云豆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好，好！”安倍昌明苦笑：“这话要从很早之前开始说，犬夜叉，你知道人面树吗？” “嗯，听说是看下一个人头，种在土里长出来的一种树，结果之后，果实就跟那个人头的面貌一样，还有传闻，吃下人面果能长生！”犬夜叉说着民间的传闻。 安倍昌明摇摇头，“世上被砍下的人头何其多，你见过几个能长出棵树的？那不过是个传言，玩笑，是阴阳寮为了掩盖真正的人面树的来历的谎言！” 安倍昌明顿了下，继续道：“真正知道怎么种人面树的人不多，不过，桃源谷中那棵，却是真正的人面树！” “接下来的话，希望你们不要往外传！”虽然说得是‘你们’，安倍昌明眼睛盯着的只是小仓正太一人，小仓正太正默默吃着食盘上的东西，注意到安倍昌明的视线吓了一跳，连连点头。 安倍昌明满意一笑，继续说道：“真正的人面树种植方法很复杂，很诡异。需要将一棵树的种子放入刚死之人脑中，再将这人脑袋砍下，埋入地中，日日以人血浇灌，四十九日后，就能长出一株人面树的树苗，人面树的树苗很奇特，长成之后分支也许很多，但是枝干只三分，就像一个平伸着双手的人。” 三人都见过桃源谷那棵树，想了想，确实如此，都点点头，只是云豆心中疑问，没问出口就被安倍昌明接口。 “我知道云豆要问什么，世上树木这么多，也许就有巧合这样的树，不过人面树不同寻常的还有一个，就是它的叶子，叶脉是逆向生长的！” 安倍昌明拿起身旁云豆给他的花枝，摘下一片树叶递给三人，果然，只见这树叶的叶脉是从叶尖指向叶柄排列的！ “长出树苗只是开始，接下来，就要用人的尸体作为树木的养料，连续四十九日后，人面树就会开花，白色的花，分五瓣，香气诱人，除了奇特的香味与普通花瓣无异，开花之后需用人的灵魂喂养，连续四十九日后，就会长出和种下尸首一样的果实，这样人面树算是彻底长成了，不过果子还不算成熟，需要时不时填一具尸体储备养料，当养料足够时，就能长成真正成熟的人面果。” “这样就能长生？”犬夜叉感概：“难怪桃果仙人要种人面树，这可比炼丹简单多了！” “当然还不止，果子成熟很慢，即使用大量的尸体供养，也要几百年时间！” “几百年，对妖怪来说也不长啊！” “但人类没有那么长寿命，对人类来说人面果最大的用处就是复活死者。将没成熟的人面果果rou塞进准备好的尸体中，每日一颗，等到树上的人面果全部用完时，尸体的面貌就会和被埋下的人头一模一样，死者也可以用这具身体复活！” “啊，原来断的目的就是让他的**复活！”云豆惊呼。 “我想不出有其他的原因！” “现在人面树已经开花了，这么说，断已经连续九十八天杀人了？”小仓正太脸色难看的说，想到曾经的师兄手中沾染的血腥，想到桃源谷中那棵树下的累累尸骨，就感觉腹中一阵翻涌。 “我想应该是的，我没听说人面树中途可以换人！” “好了，话题已经岔开好远了，继续！”犬夜叉皱眉催促。 安倍昌明苦笑，“第一次听说弃首妖的时候，我兄长和我都没有往人面树上猜测，因为没听说过要砍下头的仪式，正巧我在京都呆得腻了，就接下任务，顺便游玩！” “当我在桃源谷中第一眼看到那颗树的时候，我就确认了，那是一棵人面树。也明白桃果仙人不是善类，为了阻止他，我和他暗中比较了一次，不分胜负。” “不过他有弃首妖帮忙，还有数百村民做挟持，我只能和他达成协议，他不主动伤害普通村民，等人面树长成之后，他就移走人面树，去其他地方积累养料，而我，也不能寻找京都中的援助。” “虽然如此，我还是暗示别所城主逼迫桃源谷的村民离开，不过我说城主因为人口是桃源谷为眼中钉，也不算骗你们，三木城那个城主确实有这个野心！”安倍昌明立刻解释。 “因为我没有出手，桃果仙人也就没理由动手。这种平衡持续了几个月，你们就来了，不过我看到你们和桃果仙人似乎关系很近，就邀请你们进三木城中捉妖，表面是捉妖，实则拉拢你们对付桃果仙人！” “哼，你当时为什么不直说？” “就算我说，犬夜叉你会为了不相关的人类对付和你关系不错的妖怪吗？” “你还挺了解我…” “之后，犬夜叉你没答应，我只能放弃，眼睁睁看着弃首妖作为，但是我回城的时候，式神告诉我，犬夜叉你们进城了，这一惊一乍，真是让我好生辛苦！” “哼！”犬夜叉得意的哼了一声，嘴里快意的嚼着鱼干。 “既然你们做出了选择，那我决定推你们一把，我让你们去桃源谷调查人面树，我知道桃果仙人一定会误会，并主动与你们为敌，结果如我预料，只是，犬夜叉，你重伤确实出乎我的预料，我也没想过断的实力会这么强！” 犬夜叉脸上一红，哪里是断实力强，分明是他大意加上断那不知名的隐匿气息的手段，才致使他受伤吃亏。不过他不好明说，只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你把我推向桃果仙人的对立方向，然后呢，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攻打桃源谷？” “这个，遇到了一点麻烦，昨夜，城主连夜派人请我去天守阁中一叙，不知为什么他话风转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再找桃源谷的麻烦！”安倍昌明摊摊手表示不能理解。 “这我知道一点！”犬夜叉道：“桃果寿给那什么城主送了几颗疗伤的丹药，效果不错，通过这些丹药，应该达成了什么协议！” “丹药？” “就是这个！”云豆掏出一个木瓶给安倍昌明。 “这是桃果寿送给我们的，帮我看下有没有问题！”犬夜叉道。 “送给城主的就是这个？”安倍昌明倒出一粒黑漆漆丹药在手心，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弥漫散开。这时，内屋中走出那名熟悉的紫衣女子，手里掌着一盏灯笼，不知不觉竟是天黑了。 安倍昌明将手掌凑到灯笼前，翻了翻，嗅了嗅，最后用两颗手指将这粒丹药整个捏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摇摇头：“这种时候，要看有没有问题，直接用一颗是最简单的！” 安倍昌明拍了拍手，从后院沿着外廊绕过来另一名女子，手里拿着一个木盘，木盆装满水，一条一掌宽的鱼懒洋洋的在水中游动。 “这是晚上剩下的鱼。”安倍昌明说着拿起式神带过来的一把小刀，在鱼儿身上划了一道，然后将手中散碎的丹药投入水中，鱼儿似乎知道丹药的作用，张合的嘴吞咽着水中的丹药零碎。没过多久，鱼身伤口的缓缓收拢，血液在伤口处凝结，竟似无碍。 犬夜叉和云豆见识过红莲之华的功效，只是惊奇。 小仓正太瞪圆了眼睛，这样的疗效，这绝对是时间难得的宝物。看着安倍昌明手中的木瓶，小仓正太眼神炽热，除了惊叹还有贪婪。 如果是之前，他也许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今天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了太多超越常理的力量，他深切的渴望能够参与其中，得到相同的力量。 安倍昌明叹道：“难怪别所森茂要阻止我对付桃果仙人了，只要这种丹药数量足够，他就有实力争取一国国主的地位！” “丹药没问题吧？”云豆关切的问。 “我看不出异常，鱼儿也没事，不过桃果仙人让断袭杀犬夜叉，说明是敌非友，他送的东西，我建议还是扔了吧！” “不要，鱼吃了不是没事吗，如果要扔，就送给我吧！”小仓正太急切的道。 “我怕他不怀好意！”安倍昌明摇摇头，将一瓶常春丹抛给犬夜叉，让他做决定。 犬夜叉看了看手中的瓶子，这种不敢放心用的东西，留着也是麻烦，站起身用力一扔，瓶子咻的一声飞过低矮的围墙，消失在夜空中。 “真是，犬夜叉少爷，一点也不问问我的意见！”云豆不满的嘟起嘴。 小仓正太不发一言，定定的看着瓶子消失的地方，似乎灵魂都跟着那个瓶子远去了。 犬夜叉对着云豆歉然一笑，转向安倍昌明：“你不会因为那什么城主一句话，就放弃吧，我还等着报那一刀贯胸的仇呢！” 安倍昌明摇摇头，“这次不一样，人面树的危害太大，就算城主通知阴阳寮召回我，我那迂腐的兄长也不会答应，只是桃果仙人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你最好不要独自行动，我需要几天时间准备一下！” “可以，三天我再来找你！”犬夜叉抬头看了看廊外天色，便站起身告辞。 “嗯，不送！” 犬夜叉往外走，云豆和小仓正太连忙起身和安倍昌明告别，跟上犬夜叉的脚步。 步出安倍昌明的府邸，月光清冷，月光清冷，繁星满天，不过却无人一起欣赏这美景，三木城宵禁还未除，街道上没有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 走到一半，云豆突然叫道：“对了，那个葫芦，犬夜叉少爷，你还没说那个葫芦是怎么回事呢？” “葫芦，什么葫芦？” “就是小仓看到的断用来装人那个葫芦，我觉得它和豆狸族的天赋空间很像！” “哦，那个！”犬夜叉恍然点头，心里却在思量着要怎么蒙混过去，总不可能说我知道桃果仙人有这么个葫芦，他徒弟用过，我看到过。 其实犬夜叉有时候觉得，将自己来自异世的身份告诉云豆也未尝不可，只是想想又觉得算了，虽然不担心云豆会因此疏远自己，但还是告诉了云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还要解释这个世界存在的原理，漫画什么的，太麻烦。 “其实储物空间，不只是豆狸族特有的，在明国的仙人传说中，乾坤袋，灵葫是很普遍的一种东西，桃果仙人自称仙人，又寻找那么久的长生药，遇到一两个脾气好的，送个葫芦也是可能的！” “还有这回事！” 犬夜叉呼了口气，这慌撒的费力，但是细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真相可能就是这样的。 “犬夜叉，云豆，我还有点事，就不跟你们回去了！”小仓正太从刚才开始就若有所思的，停下脚步，对着犬夜叉说了一声，不等他回复，就匆匆离开了。 “他怎么了？怪怪的！”云豆看着小仓正太没入黑暗中的身影说。 “不知道，吓坏了吧！”犬夜叉摇摇头。 …….. 夜，田中小太郎走在护城河边上，他的心情可谓糟糕之极。 那天，当断表示放弃对付犬夜叉时，他一下子慌了，他明白自己如果这么回复三田忠茂。一定会被三田忠茂放弃。 三田忠茂作为城主的心腹，手下能用的人不少，之所以对付犬夜叉的事情一直让他经手，只是因为保密，还有对自己小小的器重。但是自己两次无功而返，三田忠茂必定大失所望，然后找人代替自己。 他似乎看到了当自己回归足轻小组时，同伴的奚落，更明白自己的仕途注定在三田忠茂手中夭折。 于是他想出了一条险计，真正的险计，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命换前途。但是事情发展的出乎意料的顺利，断如他预料般跟踪他杀上了三田忠茂的府上。而他在有准备之下，用手臂替三田忠茂挡下了致命的一刀，让三田忠茂能够拿出他的底牌，一只奇怪的角，能够召出一只青鬼，成功击退了断。 田中小太郎是笑着昏迷的，因为他看到了三田忠茂赞赏的眼神，他明白，这次他的危机过去了，否极泰来，步步高升都不再是传说。 但是变故发生的太快，当他在满怀期待中醒过来时，哥哥却告诉他，三田忠茂为了追捕断，被弃首妖杀死在城外，当时他愣是喷出一口逆血昏了过去，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傍晚。 人生大起大落，田中小太郎心中别提多憋屈，不知骂了多少次三田忠茂愚蠢，让他所有的铺垫算计落了空。 晚上，田中小太郎不顾兄长的劝阻，吊着伤臂来到护城河边。 这样的时间，这么靠近内城的地方，其实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田中小太郎平时也不敢到这来，只是今天，心中难以遏制想要靠近这座城市权利的最中心。 不止一次，他期待着今后能住进这座城堡，现在大概已经不可能了。 叮，叮！ 前方传来金属的碰撞声，几道人影战在一起，人影交错，战斗似乎十分激烈。包围之外，一辆牛车停靠着，从车帘出探出半个人，趁隙似乎在交涉。 看到牛车，田中小太郎眼睛一亮，这宵禁的时候还能在外行动，又有这么多人保护，那牛车里的人物非富即贵。 他的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左右看了看，拐进不远处一条小巷中，腋下夹着一根长竹竿出来，匆匆奔向战团。此时他常用的矛不在身边，刀是昂贵的东西，他买不起，只能拿这个将就了。 围捕的人虽然没穿制服，能看出来，都是上过战场的士兵，配合默契。 他们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田中小太郎的靠近，不过田中小太郎知机在靠近是就开始大喊：“我乃三田忠茂大人手下巡城足轻，什么人在此争斗，不知道城中宵禁吗？” 其中一个大汉抽空回道：“我家大人是神田辅政，在这里捉拿要犯!” 田中小太郎听到神田辅政的名字，心中狂喜，加快脚步，没有加入战团，他现在的状态只能添乱，而且那位神田大人还不一定能记住自己，不趁现在靠近混个脸熟就是傻子。 对于田中小太郎没有抢功劳的表现，大汉也挺满意的。 看包围中那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大汉点点头，爆吼一声，欺身靠近，眼明手快，一把握住了这人的手腕，用力一扭，这人手中的长刀便落地。大汉将他两条手臂往后一扭，押到牛车旁。 神田辅政是个头发斑驳的老头，是三木城真正有能力的内臣之一。神田辅政自牛车上下来，伸手从这人怀中掏出一个木瓶，不动声色的塞入怀中。 “把他关起来，问清楚他的身份来历！” “是！”大汉应声。 “大人，我知道他的身份！”田中小太郎突然出声道。 “你知道？”神田辅政皱眉看向田中小太郎，他本来是不喜欢这个投机取巧的人的，只不过因为那瓶东西实在关系甚大，不管任何线索，他都不得不重视。 “他名小仓正太，是无相流道馆的一名剑道学徒…” “不用说了，你跟着野崎一起去吧！”神田辅政挥挥手打断，自顾自上了牛车。车夫挥鞭，牛车在吱呀声中拖动。 野崎便是那名大汉，看了田中小太郎一眼，招呼一声，压着小仓正太跟在牛车后，往内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