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外面闹得这么欢，而木屋里却始终没走出一个人，土路上仍是空荡荡的，但犬夜叉能感到许多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们不是一无所知的，只是无动于衷。 犬夜叉看着这悲凉的景象，不由转过身对着疯婆婆问道：“这样还值得吗？” “呵呵，值得！”疯婆婆用微弱的声音答道。 犬夜叉无法理解这种责任与使命，也做不到她这样无私，所以他只是耸耸肩，对着云豆点点头。云豆只是扫了疯婆婆一眼，束缚在她身上铁环已经消失。 之后两人便向村外走去，山神的请求还是要快点完成，犬夜叉都已经开始考虑该向山神提出什么要求了。至于黑铁要求的作为大将的事，山神结界都帮他们撤销了，难道这样还会有差池？ 正在犬夜叉向着地底溶洞行进的时候，黑铁也是毫无意外带着一头撞上了神石村的搜寻遗体的猎人队伍。 此时黑铁的身边却已经不是孤零零的一人了，跟着他身边的足足有八个同等级妖怪，猎人队伍即使增加几倍也完全不用担心，所以黑铁看着人类队伍的气焰显得十分嚣张。 当然，黑铁不能算是领队的。这九个妖怪之间的距离大致就能看出分成三个团队。 跟黑铁走得最近的是个马头人身的妖怪，猪头马头，凑在一起，也是贴切。 另一队是青黑红三色的三个妖鬼，三米多高的身体赤身裸体，只围着一块兽皮，头长双角，长相狰狞，手中的武器是自制的木棍加上凌乱的钢钉，显得落魄。 第三队要入眼许多，分别是一个手持木杖的老者，黄色和服的妖媚女子和一个扛着狼牙棒的寸头大汉，更加奇特的是他们明显以仆从的身份跟在毛绒绒的手持铁棍的独耳小妖身后，竟是圆太。 而最吸引人眼球却是他们身后，密密麻麻的一团地龙漂浮，数不清数目。这些地龙在迷迭森林中数量最多，实力较弱，而且智慧低下，所以神石村的崛起，对这些地龙的伤害反而是最大的。所以黑铁一倡议，招来的地龙数量让黑铁看到都吓出冷汗，更遑论只是人类。 初看到黑铁的队伍，猎人队伍里的人类便引发了sao动。除了一些被杀戮迷了心智的人，剩下的人都不自觉产生了退缩的念头。队伍里窸窸窣窣的低语开始蔓延。 “这么多，死定了！” “怎么办，要打吗？” “打不过的，跑吧！” “.....” 窃窃私语还在继续，但是对面的妖怪队伍已经不怀好意的开始接近了，现在逃跑肯定来不及了，如果再不做出抉择，只怕连反抗都不能就会被全灭。 “列队，迎敌！”最前面的领队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爆吼，将所有的杂音都压了下去。猎人队伍一下肃静无声。 “石肤，前排！”队伍之中走出十几名冷漠的青年，将手中的盾牌在面前一竖，深深插入地面，配合着两旁的树木，很快就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白色光芒闪过，就是十几个面无表情的石人。 “弓手，上树！”又是十人，灵敏的爬上树，枝叶只是sao动了一下，已经不见动静，而十几人已经消失。 “嗜血，等候！”剩下的人已经不多，红光闪过，就是一群兽人，狂躁的刨挖着土地。 领队冷静的发号施令，终于将散漫不安的队伍整理的像模像样。 看着人类队伍的变化，也让妖怪这边的队伍起了议论。 “哦！看来人类的队伍也不全是只有胆小鬼！”圆太身后的娇媚女妖首先开口。 “哼，区区几个人类，难道还能逃过我们的妖怪大军不成？”黑铁不屑的道，他对于这帮人类的怨念是最深的。 “就是，这么点人连地龙都喂不饱！”马头附和。 女妖不屑的看了一唱一和的黑铁两个，嘴上不饶，讥讽道：“也不知道是谁，被打得不得不向我们求助？” 虽然这么说，但女妖心里还是不得不同意，有了身后这支地龙队伍，攻打人类的城镇都可以，自己几个恐怕反而都是多余的。 “你...”马头首先就要爆发，但是只见黑铁伸手一拦，只能偃旗息鼓。现在黑铁有求于人，被刺一下也只能忍了。 其他的妖怪都是沉默，但是眼里的自信还是显而易见的。 妖怪和人类的开战要快速许多，都是死敌，也没有叫阵的必要。双方首领爆吼一声，战斗就宣告开始。 地龙大军化成一道洪流，冲撞在石人组成的礁堡上。浪花激荡，溅起的是漫天蓝色，绿色的血液和扭曲的残肢，显然地龙的实力还是太弱，人类的防线虽然艰难，但还是勉强坚持着，挡下了大部分的冲击，而漏网之鱼，却不能逃过弓手，兽人的联合狙杀，在后方翻不起浪。 面对这样的战况，妖怪一方显然都不能满意，首先冲到最前方的是三妖鬼的组合。他们来自东边的森林，自称是东区现在太多混乱，来西区寻求生存。而这次答应帮忙的条件便是一块可以生存的领地。作为协议的实际获利者，出更多力是理所当然的。 踏着大步，三鬼将地面震得咚咚声响，钉头棍挥动，生生开辟出了一条通途挤到了前线，占着身高优势，对着盾牌就是一顿猛砸，就算石人的防御再好，面对这样的攻击还是不能应对自如，很快，防线出现了三个突破口。 “嗷！” 青鬼发出兴奋的嚎叫，率先就向人类队伍的后方杀去。地龙紧跟其后。 一旦防线突破，地龙大军的突破便势如破竹，人类的失败已经注定。 战后的森林，树木倒塌一片，成片的坑洞被各色的鲜血填满，但是却没有一具尸体，连枯骨都没有，战场上红色，绿色，蓝色浸染，就像凌乱的颜料板。但是如果细究这份平静的背后，却是更加残酷，尸体的去向，不言而喻。 而此时，地龙的队伍已经散去，谁都明白，神石村这么多有生力量的损失，即使不攻打都不会翻起大浪，之所以九个妖怪还聚集在一起，已经参杂各种利益考虑了。 战场的中央，九妖成一个圆形将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的石人围在中央，凭借着衣饰分辨，就能看出这位正是人类的领队。即使这样的境地，这名人类还是依然屹立，雄视包围自己的妖怪。 “要本事就跟我一对一的厮杀，围杀算什么本事！”领队的声音如石块敲击般清脆，作为一个战士，他在寻求一个更荣耀的结束方式。 都是在厮杀中长大的妖怪，对于这样的邀请，也是欣喜，九妖都有些蠢蠢欲动。 “我来吧！”圆太是首先开口的，说完，已经站在圈内。跟随他的三个仆从见此马上便放弃了与人类战斗的念头，反而不约而同的盯上了其他几个妖怪，意思也很明显，这场战斗必须交给圆太。 看着明显来头很大的圆太，即使不认识，剩下的妖怪也不想要为了一个垂死的人类，一场无谓的战斗得罪他，所以都明智的放弃了。 “我叫圆太，人类，我欣赏你的勇猛！”圆太冷静的持棍站在人类面前。 “我名神石坚，神石村现任村长，请指教！”神石坚依足了规矩僵硬的身体向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圆太行礼。 说罢，身上猛地绽放出红色的光芒，他竟然还保留了底牌，而且还是山神的另一种赐予的能力，嗜血。光芒散去，现出身的石人身上破碎的石躯竟是完善了许多，浑身遍布红色条纹的变化，石灰色的眼珠已经被红色血眼取代，整体显得诡异莫名。 看到神石坚的变化，圆太的三个仆从首先变了脸色，就要上去接下这次战斗，虽然铁彦出发时说了圆太受伤也没什么，但他们还是不敢上冒险。 “不用！”圆太伸手就拦下他们：“我不会败！” “可是，圆太少爷！”手持木杖的老者首次开口。 “站远点！”圆太还没等他说完，一顿铁棍，已经开始催促，三妖无奈，只能远远退开。看着战斗即将开始，剩下的妖怪赶紧散开，免得被波及，顺便看看这个不知名小妖的战力。 “来吧！”神石坚清脆的石质声音响起。 圆太没有拒绝，发出一声稚嫩的喊声，脚下已经踏碎了地面，高高跳起，圆太高举铁棍，就是一招沉重的下劈招呼向神石坚。 神石坚竟是没有闪躲，就这么直直的站着，铁棍呯的一声在神石坚的肩膀砸出一个圆形的凹陷。 “咔！”紧接着就是一声细响。 一道细密的裂纹自肩膀向下蔓延，直至神石坚的胸口。但是神石坚身上随即亮起白光，裂纹即止。而这时，圆太招式已经用老，神石坚用自己的身体创造了这个机会，手中的石斧带起兽吼般的风啸，横削向圆太的胸口。 圆太临战经验依然足够。面对神石坚狠辣的一招，圆太当即放弃了抽回铁棍的打算，而是将铁棍下压，身子侧前行，已经将铁棍立在身侧，铁棍挡在斧刃之前。 “叮！” 斧棍交击，强大的力量通过棍子传导到圆太身上，圆太只是仓促应对，力量相比嗜血化的石人又有所不如，一下就被击飞，狠狠砸在地上。 因为有着铁棍的防御，圆太伤得不重，一个用力已经从地上翻起，发出一声激烈的吼声就再次迎上逼近的神石坚，没有退缩，完全是一副硬碰硬的打算。 铁棍砰砰的敲在神石坚的身上，在神石坚身上打出细密的裂纹，看着十分凄惨。但是，神石坚依旧狠辣，完全不在乎受伤，只是等待着圆太棍子击打身体僵直的时刻，将石斧劈向圆太，把圆太逼得险象环生。 战斗开启，老者，女妖反而不再着急，猴族的好战之名是众所周知的，干涉猴妖的战斗简直是最大的侮辱。 黑铁等妖怪却被场中的彪悍战斗惊住了，马头冷汗津津的道：“黑铁，这小妖是哪找来了，这么强悍的实力可不多见！” “不是我找的，是他们主动找上我的！”黑铁也是面色严肃道：“不过看这个刚硬的风格和他跟他三个仆从，只怕是铁彦有关系！” “铁彦，猴族的妖怪怎么会找上我们！”马头惊呼。 “慌什么，这次我找的犬夜叉少爷还是犬族的呢！” “犬族！”马头再次被震惊，不过却是松了一口气。 黑铁的说话声虽然压低，但是却足以被其他妖怪听到，众人反应都不一。 三个妖鬼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便低头玩弄着钉头棍。圆太的三个仆从则是了然的点点头，圆太和犬夜叉的关系，知道的妖怪并不少。 场中，圆太已经被击飞了不知多少次，虽然铁棍招架的很好，也顶不住次数太多。 “呸！”圆太吐掉一口鲜血，狠狠擦了下嘴角，吼叫着冲了上去，但是这次他学乖了，没有用尽全力，力留了三分。 一点点改变，起的作用却是巨大的，战况一下扭转。圆太舞动的棍棒，似乎拥有了生命，劈，扫，刺，架被用的淋漓尽致，配以猴子敏捷的动作，小小的战场中砰砰声不断，如密集的鞭炮。 速度太慢，始终是神石坚的局限，即使是嗜血状态之后，略有提升，还是致命的弱点。即使他只要抓住机会，一击就能让圆太彻底丧命，但是面对滑溜的圆太，只能徒呼奈何。 战斗便是如此，只要有弱点被抓住，那便意味着彻底的碾压。 最后一击，面对已经布满裂纹的神石坚，圆太毫不留手，铁棍横扫，砸在神石坚的胸口，将他彻底击成了碎石。 “啪啪啪！” 黑铁是最圆滑的一个了，见到这一幕，首先拍着手上前道：“小少爷不愧是猴族的妖怪，名不虚传！” 圆太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径直离开，留下黑铁尴尬的站着。 “黑铁，现在战斗也结束了，直接就去神石村吧！”扛着狼牙棒的寸头汉子道，他今天都没怎么出手，自然要去神石村开开杀戒。 “还不行，我这次是听从犬夜叉少爷的命令召集的大家，我们需要先去见犬夜叉少爷！”黑铁回道。 “犬夜叉少爷？”圆太突然插嘴道。 “是的！” “那我们去吧！”圆太开口就道，脸上掩不去的欣喜。 这下只有三妖鬼没有表态，面对众人的视线，只能妥协。 ....... 犬夜叉领着云豆穿梭在闪烁着荧光的地下溶洞通道，头顶撑着一把铁伞，动作神情都显得小心翼翼，原因是头顶数不清的倒垂的石刺。如果这些石刺掉落，即使有着铁伞也不是好玩的事。 从出了神石村之后，他们已经在地底穿行了好一会了，要不是有着山神指路，早已经迷路。 穿过最后的通道，犬夜叉站在一个明显人为的石质拱门面前，拱门没有门扉，但是却又一层白色迷雾笼罩着，看不清里面。 犬夜叉对着云豆手中的折扇问道：“山神，这就是目的地吗？” “就是这里，只要把我的神体放到里面就可以了！”山神的声音从折扇里传出。 犬夜叉定定神，让云豆在外面稍等，首先迈进拱门之内。过了一会，犬夜叉才叫云豆入内。 这是白色的空间，白色的光，白色的石壁，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天顶。仔细打量，才能发现，这里面积其实很小，就比疯婆婆的小屋稍大，只是特别高，成圆柱形。而室内的光线全部来自头顶的不知名材料。 犬夜叉和云豆惊叹的看着这美丽无暇的空间，欣赏的有些忘我。直到云豆的折扇里再次传出山神不耐的声音。 “小子，没什么可看的，赶紧把我放出来放在中央！” “不是啊，很美啊！”云豆边走向中央，便感叹道。 “美什么，看得久了就觉得白的让人无趣！” 犬夜叉想了想，也是点点头，这么纯白无暇，虽然显得精致，庄严，但是如果长时间看着也显得单调。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装饰一下？”犬夜叉问。 “你以为我不想，只是做不到！”山神没好气的道。 “为什么？”云豆好奇的问。 “神灵的事你们不会懂的！”山神道：“小丫头，还犹豫什么，快把我放出来！” “奥！”云豆被吓了一条，连忙对着地面就是一扇。 黑红色的石人连带着石灰色的祭坛一起出现。只是石人刚一出现，就出现了异常。 石人身上的干涸血液似重新活化一般，向下流淌，没过祭坛，流到白色的空间。一旦接触到地面，便开始向四面八方开始蔓延，直到墙壁，便像藤蔓般开始往上爬，顷刻间就布满了整个空间。就像一条条血管网络，将白色的空间映衬的红彤彤的，看得犬夜叉和云豆毛骨悚然。 “山神，你还好吗？”犬夜叉小心翼翼的问道。现在的场景让犬夜叉充满了不安。 但是没有回话。 “山神？”犬夜叉再次呼唤。 还是没有回应。 “山神？”犬夜叉最后一次呼唤。 依然没有动静。 犬夜叉带着云豆开始缓缓后退，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了。 “呼！” 已经恢复了石灰色的石人突然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道：“怎么，你们准备走了？” “嗯！”犬夜叉回道，随后又看向四周：“你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增加了神职而已！”山神轻描淡写的道。 “神职？”犬夜叉不懂：“对了，一开始你就说过这个东西，神职到底是什么？” “神职！”山神叹口气道：“神职就是神灵拥有的能力！” “这么简单？”犬夜叉不满。 “就是这么简单，以前我的神职是守护，守护山里的所有生命，所以这里是纯白色的。而现在我又增加了狩猎，丰收，战斗三个神职，自然空间就会变化！”山神享受的深吸一口气。 “只是这样？”犬夜叉不信：“现在的变化可不像是好事！” “嗯，因为是血祭获得的能力，所以颜色才会这样不详，给我点时间，自然就能纯化！” “是嘛！”犬夜叉无话可说，这是山神自己的事、 “那你答应我们的条件呢？”云豆开口问道。 “呵呵！”山神笑着看向云豆：“不用着急，神灵不会撒谎！” 说完，又在祭坛上坐下，神情肃穆的道：“那现在，许愿吧！” 云豆显然等待许久，迫不及待的就跪拜下来，双手合十，诚恳的道：“山神，请帮我马上长大！” “云豆！”犬夜叉听了脸色一变，伸出手就要阻止，但是刚伸出手，就停下来，不是不想动，只是一种被巨大的压力禁锢，动不了。山神的声音在犬夜叉的耳边响起：“许愿仪式不允许的打扰！” 山神依旧端坐，看着云豆道：“抱歉，这不在我的神职范围之内，你找错神了！” “是嘛！”云豆失望的跪坐下来。 “不过！”山神接着道。 “什么？” “不过我可以加快你的生长速度，让你在几年之内，让你长到足够的身高！”山神看了犬夜叉一眼。 “真的？”云豆惊喜的道。 “真的！”山神点点头。对着云豆就是一挥手，红色的光芒随着山神的手势从虚空浮现，没入云豆的身体，但是云豆却毫无变化。 不等云豆质疑，山神已经看向犬夜叉：“小子，说出你的愿望！” 犬夜叉没有当即许愿，反而担忧的看着云豆：“不会有什么不利吧？” “不会！”山神自信的道。 “那就好！”犬夜叉松了口气。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许愿却有些犹豫。毫无疑问，犬夜叉许愿的肯定是战斗方面的。其实犬夜叉最近很烦恼，随着遇到的妖怪的实力变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将对手一刀两断的快感了，攻击力不足的弱点已经十分明显。 但是如果直接许愿让自己的攻击力增强，犬夜叉却觉得不可行。不只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力量不可信，同时也偏离了自己确定的道路 开发出剑二之后，犬夜叉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道路，追寻剑速，用重复砍击弥补攻击力不足。 但是如果向山神许愿，意味着自己的对确定的道路质疑了，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是犬夜叉隐隐有些抗拒。 犬夜叉挣扎的时候，山神也没有催促，只是任由犬夜叉的挣扎。 终于，犬夜叉咬咬牙道：“这个愿望可以存着吗？” “可以！”山神点点头，但还是劝道：“可是你最好还是现在就许愿！因为等你以后变强之后，就会发现神灵能为你做的事情其实不多，与其以后许一个可有可无的愿望，现在许愿更有价值！” “是吗？” “是的！” 犬夜叉又陷入迟疑和挣扎。 这时，山神突然开口道：“小子，你是不是不得不面对随时妖化失控的危险，也许我可以帮助你控制体内的妖血！” “不用！”犬夜叉摇摇头：“我已经找到方法了，以后就能控制！” “是嘛！”山神有些惊异：“还这么弱小，就能控制妖血的半妖可不多！” 不过山神的话也提醒了犬夜叉，自己半妖的身份始终是个麻烦，不如向山神问一下，能变成完全的妖怪的办法。 “山神，能告诉我最快变成完整的妖怪的方法吗？”犬夜叉抬头问道。 山神一愣，问这样的问题？但想想又觉得合理，变成妖怪的方法一直是所有半妖都在追寻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急功近利对你没有好处！” “真的可以！”犬夜叉完全没有听山神的规劝：“要怎么做？” “哎！”山神叹口气道：“既然这样，我告诉你把！你身为半妖，那一定会有失去妖力的时刻吧！” “是的，是每月的...” “不用告诉我！”山神阻止道：“这是你的秘密。” 山神接着道：“半妖这个特性很奇特，这一段时间，妖怪之血收敛，恢复人身，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已经变成了人类，在这一段时间支撑你活动的只有人类之血，而如果失血，又能及时恢复妖身，妖血补充，妖血和人类之血相比，其实会细微上升...” 山神说的已经很明白，不用继续说了，但是犬夜叉却听得眼睛发亮，恨不得立刻放自己一桶血。 这时还是云豆比较理智，开口问道：“那山神大人为什么说没有好处呢！” 云豆的话将犬夜叉微微唤回理智，也是抬头看向山神。 山神赞赏的看了一眼云豆：“半妖变成妖怪正统的方法，其实大部分妖怪都知道，就是不断修炼妖力，用妖力侵染人类之血，变成妖血，完成之时就是变成妖怪的时候，而且这样的妖怪一定是大妖怪！” 云豆点点头，表示知道。 “而妖力侵染的过程，不止在改变血脉，还在强化rou体，而我说的方法却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对于以后的晋升大妖怪也是困难许多！” “大妖怪！”犬夜叉咀嚼着这几个字，是用未来换取现在的实力提升，还是为了未来，放弃现在。犬夜叉无法决定。 “好了，愿望都实现了，你们离开吧！”山神拍拍手，犬夜叉和云豆眼睛一花，已经出现在进去的那个洞口了，没想到山神归位之后，神通会这么大，犬夜叉惊叹。 完成了这些事，犬夜叉和云豆发现自己居然一时无所事事了，漫无目的的闲逛，犬夜叉低着头衡量着山神告诉自己的捷径，没有说话，气氛沉闷。 “犬夜叉少爷！”云豆突然道。 “什么？” “不要使用山神的方法！”云豆坚定的道。 “嗯？”犬夜叉抬起头。 “犬夜叉少爷现在就这么强，成为大妖怪几乎是注定的！但是如果使用了山神的方法，恐怕会断送你的未来！”云豆担忧的道。 “怎么会，山神只说是困难许多，没这么严重！”犬夜叉笑着道。 “不要心存侥幸，犬夜叉少爷，没有妖怪会放弃任何一丝成为大妖怪的机会！”云豆沉声道。 “是嘛！”犬夜叉讪讪道，但看着云豆严肃认真的小脸，便笑不笑不下去，绕开云豆，声音从背后传出道：“可是，上次的经历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犬夜叉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上次化险为夷，损失也不是很大，甚至受的伤也好了，但是犬夜叉心中的屈辱却是这么也消不去。 “不会，我已经变强了，我可以保护你的！”云豆拦在犬夜叉面前，坚定的道。 犬夜叉盯着云豆认真的小脸，沉默了，这个小家伙不像是在说笑，犬夜叉能感觉到她的觉悟，要不要相信她呢，犬夜叉有些犹豫，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其他人，是一个慎重的决定。 僵持了许久，终于，犬夜叉无奈叹口气，道：“好吧，那我答应你！” 云豆欣喜的道：“那说好了！” “但是！”犬夜叉没有接口，反而道：“如果是战斗中失血，你也不能闹！”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云豆自信满满的道。 “呵呵！”犬夜叉失笑：“好吧，我答应你！” 说出这句话，犬夜叉居然觉得自己身上轻松了许多，不知是挣扎纠结的决定已经下了。还是因为有云豆答应保护自己，分担了自己的危机感。 经过这一出，气氛一下子活跃，云豆奔奔跳跳在犬夜叉周围转，不是停下来看看奇怪的花草。犬夜叉偶尔搭话，也是怡然。 说说笑笑中，犬夜叉突然停下，抽动起鼻子、 “怎么了？”云豆问。 “云豆，想念圆太吗？”犬夜叉奇异的笑着。 “想啊，好久没见了！”云豆情绪不高。 “好吧！那我们就去见见他吧！”犬夜叉笑着道。 “什么？”云豆抬起头，惊喜的道：“他在哪？” 犬夜叉指指前方，已经领头走去，云豆赶紧跟上。 【这么多字，算是二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