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稍纵即逝

    向锦天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闭着眼睛，声音嘶哑地道。

    声音很轻，但是这里只有两个人，足够莫然乙听的清！

    “呵呵……这是镜心她最后的心愿啊！我能放手不理吗？如果不是镜心，我也不想管你，如果不是你，又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向锦天没有再接话，缓缓睁开眼，向锦天定定的面无表情地望着屋顶，，面无表情，像清醒又好像不清醒。

    “喂，向锦天。”莫然乙见此，不由轻轻的叫了一声。

    没有转头，没有动弹，向锦天依旧只是看着屋顶。

    只是那放在身侧的手，开始紧紧的紧握成拳，丝丝红色迅的从那拳头中渗透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镜心希望你不要自责，她希望你能活下去。”莫然乙皱着眉，说着这话，是否是上辈子欠扁这两人的情太多了，以至于今生让他不断的偿还？

    静……无边无际的静！

    一片压抑的静默。

    一个翻身下床，向锦天扫了一眼面前的情况，蕴满风暴的眼一下就要炸了：“镜心呢？”

    那种压抑的暴风雨来临，让人胆战心惊。

    没有了镜心的影子，他的镜心不在这里。

    看着莫然乙一睁眼开口要的就是镜心，莫然乙眼中都涌起一股苦涩，一种无奈。

    他何曾不想如同他那般，可惜，那人却不是她！

    “在隔壁的房间里！”莫然乙说得很缓慢很缓慢！

    向锦天默默地提脚往外走……在经过莫然乙之时，声音沙哑地道：“谢谢！”谢谢你这些年来替他照顾镜心，谢谢他在他准备走火入魔之时，及时出手，帮了他一把，谢谢他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镜心！

    是的，谢谢你，我的对手，莫然乙。

    而莫然乙则是一脸苦涩地，把酒往嘴里灌，喝了这么多年，现在才现，原来，酒也是苦涩的！

    向锦天，走了，带着已经断气的镜心消失了。

    而他，则是回到莫宫开始整顿内部，管理起来！

    这么多年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于向锦天的消息，如果不是记忆蛊，他想或许早已把那位曾经的对手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他的消失，他以为是隐居，或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随镜心一起去了，却没想到，原来他还活着，他居然去了曲家！可是向锦天什么时候和曲家能相融了？他们不是仇家吗？

    “哎，我说老头，你的回忆也该截止了吧？现在该和我说说这记忆蛊了吧？”看着那浑然不在状态的莫老头，不用想夏侯墨冰都知道，这老头子肯定是回想当年的事情了！

    “哎哎哎，我说墨小子你懂不懂尊老啊？老夫怎么说也是你的义父兼师父吧？”莫老头一听夏侯墨冰像慕容雪一样叫他老头，他立马就吹胡子瞪眼，较劲起来！

    “得了，得了，适度就好，反正也不是一两天了！”确实，梅旭和言御景叫他义父或是师父，而他可一直都是老头，老头的叫，他可不怕他！

    “你……从知道你身上出了问题之时起，你应该没有抵抗过吧？”这个问题很严肃，当年，镜心的事生后，他就回去研究，如果顽强的抵抗，意志坚定够强，那他就不知道了，可一旦有了松动，那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最终的死亡！

    “没有，我一直没有注意，也就最近才知道的！”略带着思考的回答。对于未知的事物，他一向都是不可轻举妄动的！

    “哎，老夫该怎么说你才好呢，你啊，你，为什么在第一时间知道不通知老夫呢？你这性格该好好改改了，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雪儿，你要为她想想！”

    莫老头的话，让夏侯墨冰沉默了，是的他无法反驳。

    “记忆蛊，顾名思义就是蚕食人脑中的记忆，记忆越是深刻蚕食越是厉害，可如果人一旦与之相抵抗，那么蚕食的度则会倍增，如果意志足够坚定，那可能生奇迹也不一定，可一般意志出现松动，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___那就是死亡！在二十多年前，曾生过后者，所以现在在还没有把握之前，你千万千万不要做抵抗！”莫老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夏侯墨冰那深邃黝黑的眸子道。

    “那为何，在我体内蛰伏了五年还没动静？”这一点为此，他感到很是疑惑。

    “记忆，要积累到一定的量才能达到质的变化，这也就是它的强大之处，一般人就算你是神医，在前期，你是无法感觉得到它的存在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丫头一定为你把过脉吧？以她的医术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唯一能够解释的是，记忆蛊那时还没有苏醒！一般来说记忆蛊三年就该苏醒了，可能这是因为你的体质问题，也可能是你吃过什么东西与它相抵抗过，所以才推迟，缓解了它的苏醒！对于记忆蛊，老夫至今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来，只能够缓解！现在，我先帮你打通一下玄关，压制住记忆蛊的复时间，至于那段记忆，你能不能恢复那就只能看你个人了！”说着，莫老头有至夏侯墨冰的身后，在某个地方点了几下！

    瞬间，夏侯墨冰的头顶开始出现冷汗。

    莫老头知道他这是在寻找着那段遗失的记忆，可能跟那丫头有关吧！

    墨小子，很少有在乎的人，能够让他在脑中深刻印烙下来的，也就只有慕容雪那丫头了！

    可能他需要点时间吧，那关于莫宫之事，他还是容后等几人到齐了，在细聊好了，现在，也没他什么事了，还是去看看那丫头吧！想着莫老头就离开了。

    可是他却没看到，他才刚刚转身，夏侯墨冰就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隐藏着让人看了忍不住惧怕的东西，如果莫老头他再待上十秒钟的时间定能觉，可惜，却恰好错过了。

    再说夏侯墨冰的黝黑的眸子瞬间转红，也仅仅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才睁开了一下就立马闭上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周围都出奇的静，就连平常在树上啼叫的鸟儿，今日，居然出奇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