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木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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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皇上突然派下钦差督办关闭妓院一事。 现任知县十分惶恐与不解。“青楼在全国各地都有林立,为何单单要取缔我们这儿的妓馆?” 钦差冷笑道:“要不我去向皇上请旨示下?” 知县大汗淋漓道:“不敢,不敢,只要是皇上要办的事,卑职哪怕肝脑涂地也要尽心尽力办好!” 钦差到的当晚,知县就带着衙役逐个给各个妓馆贴了封条。mama们见了,吓得屁滚尿流。有和知县相熟的老鸨私下里悄悄问道:“这是何故?” 知县没好气地道:“你去问皇上啊?!” 封了妓馆就开始登记各个妓馆妓女的人数,造册记之。有家可回的,遣送回家。有人愿赎的,也收钱领走。无家可回,无人认领的,收为官奴。 一时间妓馆之内有哭有笑,闹了好多日才清静下来。 事情基本完毕后,钦差大人准备回京复命,知县设酒宴践行。待酒喝到半酣之时,知县悄悄问道:“钦差大人,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呢!” 钦差打着酒嗝儿道:“我听说皇上似乎是做了个梦,梦中仙人所指。说此处糜烂,若不清扫,将降天灾惩戒!” “会有这样的事?” “谁知道呢?我是听御前太监所说,至于真假我也不知。不过我看你这儿的花魁确乎不俗,难怪男人流连不去。” “钦差不知,我们这儿的水土养人,女子们个个生得好相貌。每年妓馆上缴的税款都不是小数目啊?!” “钱财事小,若是降下天灾,人将不存,钱有何用?” “只是妓馆尽数关闭,此项税收全部打了水漂,还请钦差大人为下官出个弥补的主意!” 钦差打着哈哈道:“老弟机敏,这点小事何须为兄cao心?你回去抱着小夫人睡上一觉,明早就会有主意的!来来来,咱俩再来喝几杯!”…… 欲望的猛虎被暂时关入了牢中。太乙对玉凰道:“凰儿,我们准备离开吧?” 玉凰点头称是,玉凰拿出乾坤袋收集此地的污秽,完毕后和师父太乙重新跃上云头离开。 登上云头,玉凰俯瞰白花镇,才来时那层玫瑰色的瘴气已经消除,阳光无遮无挡地照射在这片土地上。玉凰将乾坤袋收入怀中道:“师父,不知这样的朗朗乾坤能维持多久?” 太乙笑而不语。 玉凰道:“师父,您能告诉我惜画的下落吗?我心里总还有点惦记着她。” 太乙道:“她啊,倒是得了个一心人,可惜这俗世间的诱惑太多,而她的爱人也不过是个凡人一个,若想通过试探,还需她二人同心同德,一心一意。” 玉凰惊道:“难道她的爱人会变心?” 太乙反问道:“什么是变,什么是不变?变也是不变,不变也是变!” 玉凰默然。 玉凰看着渐渐远离的百花镇,忽然问太乙:“师父,您说他们可以改邪归正吗?” “可以当然是可以,只是很难!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你就知道此事有多难了。” “曾经有个修行的和尚,修了十八世,在这一世眼看就要功德圆满,成就无上果位。从此后远离尘世,不再受那轮回之苦。” “观音菩萨为证其心,幻化成一妙龄女子前去试探。” “和尚开门后,观音假装身体不舒服,要求进屋歇息。” “和尚说,孤男寡女多有不便,还请女施主移步。” “观音道:你一个修行的和尚,又上了岁数,心中清静有何干系?况且我现下腹痛难忍,一步路也走不动了!” “和尚心想:施主说得有理,于是闪身让进小屋。” 可是一直到和尚要休息的时候,观音的身体仍不见好,而且渐渐都坐不住了。 和尚为难,“施主,我这里只有一张床,深夜寒凉,我俩要如何自处?” 观音道:“我看你的床铺甚为宽大,不如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将就一晚。等到天明,还麻烦大和尚给我叫顶软轿,送我下山。” 和尚略有迟疑,于是转身取来一个木鱼,“这个木鱼彷佛一座山,隔开你和我,你我二人各不相犯!” 结果深夜,和尚嗅着鼻前若有若无的处子之香,一个把持不住就翻过了木鱼山。这一翻就又翻进了红尘俗世,坠入了轮回,十八世的修行前功尽弃! 玉凰听了,不由埋怨观音菩萨,“观音菩萨这事办得也太不地道了!想这凡人是多么的软弱易受诱惑,她这样去**人家谁能受得了呢?” 太乙道:“佛言:人怀爱欲,不见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搅之,众人共临,无有睹其影者。人以爱欲交错,心中浊兴,故不见道。舍弃爱欲,爱欲垢尽,道可见矣! 玉凰奇道:“师父,你如何知晓这许多的佛理?” 太乙道:“活得时间长了,无聊中自然会去通晓一些。” 玉凰道:“人以爱欲和合,方才繁衍生息,成就这曼妙人间。若了爱欲,人类何以繁衍?” 太乙道:“有始有终,无始无终!” 玉凰心下思量,不再说话。 太乙和玉凰在云头,路过一座荒山,忽然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夫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手中拿着一个包裹。 玉凰见其仓皇,不由说道:“师父,这个老人家如此慌张,不知遇到何事?” 太乙停下云朵,“看看。” 只见这个妇人连走带跑,翻过一个山头,看见一个壮汉正在锄地。“儿啊!吃饭啦!” 壮汉放下锄头,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妈的,搞到现在才送饭过来,是想饿死老子吗?!” 妇人见他过来,把包裹的饭食放在地上,往后退了退。 汉子拿过包裹,发现包裹是湿的,打开一开,只见饭盒上一碗汤已经撒的不剩什么了。 汉子气呼呼地放下饭食,上前就给了妇人一巴掌,“我的汤呢?!” 妇人躲让道:“娘在路上摔了一跤,所以,所以就给撒了,我,我,我回家再给你盛一碗……” “妈的,盛什么盛?你走那么慢,等你盛来,我都吃完了!” “那,那,那怎么办?” 汉子上前一顿拳打脚踢,“送个饭都送不好,你个废物!滚回家去!” 妇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走开。妇人一路走一路抽泣,快走到村口,妇人将身上的尘土拍了拍,又整理一下乱发,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往村里走去。
路口碰到隔壁马大婶,“哎吆喂!你这是又被拴柱给打了?” 妇人尴尬地道:“不是,不是,路上摔了一跤,摔的,摔的。” 马大婶同情地看着妇人,不相信地说:“这怎么可能是摔得?这明明是……” 妇人皱眉道:“你这马婶儿也真是,说了是摔的就是摔的!” 马大婶见妇人生气,“忙改口道:拴柱他娘,以后走路小心点,要是摔断了胳膊腿,这罪就有的受了!” “是,是,是,下次小心!” 玉凰幻化成村妇跟着马大婶道:“大婶,我看刚才那个大娘怎么鼻青脸肿的?” 马大婶回身看了一眼,“你是谁啊?” 玉凰道:“哦,我是过路的,看见那个大娘满身是伤,好奇问问。” “唉,惯子不孝,肥田收瘪稻!他家拴柱小时候在家里要啥有啥,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如今大了,一时半会儿没找着媳妇,就没事拿他娘撒气。唉!” “你想啊?本来家里就穷,还这副暴脾气,连老娘都敢打,谁家姑娘敢嫁啊?!看看现在吧?越找不着越打,越打越找不着!” 看看马大婶要到地头了,玉凰告辞离开。 回来后,告诉太乙,太乙看着拴柱道:“我看此子良心未泯,或可悔改。” 太乙幻化成农夫,坐下和栓柱聊天。农夫给栓柱填了一斗烟丝,两人边吸烟边聊天。 “家里都有谁啊?” “家里还有一个老娘,我爹年前去世了。” “日子过得还好?” “好什么呀?一个媳妇都说不上!” “我看你壮壮实实的,怎么会找不上媳妇呢?” “壮实有什么用?家里穷,还有个拖累!” “拖累?” “就我那老不死的娘嘛!” 太乙不语,良久道:“何人给你洗衣做饭?” “我娘。” “那怎么是拖累呢?” 拴柱道:“地里活儿一点干不了,家里再不做点事,就等着死吗?!” “你多大到地里干活的?” “我爹死后我才下的地,累死了!” “那你下地前都在家里干什么?” “我爹在的时候,我娘不舍得让我下地,怕我累着!早知道要干活儿,还不如让我早点出来干呢,我爹死了,我下地,差点没累瘫了哦!” “你娘以前如何待你?” “我娘待我可好了!天还没冷,冬天的棉袄就准备好了,天热了,一把蒲扇不离手,整天给我扇风驱虫。要是蚊子叮了我一个包,我娘伸出舌头就给我舔!” “我到三四岁才下地跑的路,一两岁我娘都抱着我!” “哦,你娘很宠你啊?!你现在怎么对你娘的?” “我也对她很好啊?!我给她吃,给她喝,我,我,我……” 栓柱“我”了半天后,低下头说:“我对不起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