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殿下之邀
“不去?这……那可是皇后的宴会!这样吧,我给宫中的公公写封信,给你通融下好了。”严清远无奈道,言语中透出股高人一等的傲气。 严茗落不知他为何总是要去帮她,只是,这个大少爷天真的以为他的一封信递进了宫中,她严茗落就能去了吗?这怎么可能! 她单方面的脱离关系想必严阔必然大怒,觉得颜面尽失,他就算不同意断了和她的关系,也必然会使诸多手段让她去不成的。一个让他颜面尽失的人,他必然会报复回来,以压人的强权姿态。 严茗落面无表情的看着严清远,决定看在他是为她好的份上,还是不甩脸走人比较好。 严清远自大的想着:到时候他给落儿送去了能去宴会的信,那她岂不是要感激死他?这样想着,他越来越兴奋。 没错,他看上自家这个四妹了。严清远是见惯了跋扈的大夫人与自己如花美丽却心如蛇蝎的亲meimei,世上美丽的女子诸多,他什么样儿的都见过,但唯独没见过像严茗落这样美得绝色,却又冰凉彻骨。如此平静、亮眼、冷漠的艳色让素来爱惜美人儿的严清远动了心。 哼,meimei有什么关系?严茗落不就是个死去的姨娘生的吗?还是个不受宠的,再说了,他可是大少爷,自己动动手,严茗落那个丫头不就会自己扒上了吗? 严茗落不知严清远心中的这番想法,若是知道恐怕会当场扇死他,狠狠嘲弄他恶心! 严清远想的很美,他见严茗落不曾说话,以为是在思考着,他心中欣喜,以至于也不再讲下去便直接好心情的走了。 严茗落见他离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大少爷估计有点智障,好似什么事都理所当然,不知让她说什么好。 严茗落回房后将一些当初从破屋搬到华庭的物品收拾了一下,叫兮悦找来了鸢歌和孚予,对她们道:“我方才向严阔递了与相府断绝关系的书信。” 话一说完,兮悦就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严茗落道:“小姐,你怎么能这样!相爷肯定会大发雷霆呀!小姐您若离了相府还能去哪里?!” 兮悦心疼自家小姐,瞧,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惹得小姐居然一怒之下要搬出相府。她瞥了眼严茗落身后的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包裹都好好的摆放着。果然,小姐是决定要走了么,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失落。 鸢歌和孚予忽然对望了一眼,眼中是惊喜、是莫名的激动。 严茗落注视着三人的神情,自然观察到了这些。 她不明白鸢歌孚予二人的神色为何那样古怪,当下先对兮悦安慰道:“兮悦,你先下去收拾下衣服罢,我带你们一起走。” “啊?带我们一起?可是相府……” “我打听了你们买身的钱,走的时候将赎你们的银子放在桌上就好。” 兮悦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严茗落竟然会去赎了她们,如今她也是自由人了?重获自由的喜悦之感将她包围,兮悦乐颠颠的下去帮鸢歌孚予收拾衣服去了。 剩下了一屋子的三个人,鸢歌和孚予知道,严茗落必然察觉到了她们的变化,于是便也不再隐瞒刚才得知的事情,本来也就不需要去隐瞒,反正都是跟主子有关。 “主子,刚刚战王那里的沐风侍卫带来了话,说战王邀请您去一趟战王府做客几天,并希望同去皇宫大宴。”孚予笑着说道。 哦?君玄暮这个时候邀请她?太巧了吧?难不成他得知消息这么的快?严茗落将疑惑的目光放在了鸢歌和孚予的身上。 鸢歌见此,立马摆手道:“主子,我们可没跟战王殿下联系过,我们也是方才您说才知道的,殿下真是贴心,这么快就帮主子找到一个好的下榻之处了!”作为前任主子的属下,她觉得有必要替前个主子说说些好话。 严茗落自然听出了鸢歌口中为君玄暮说话的意味,她狠狠的剜了眼鸢歌,道:“鸢歌,我看你是想要回战王府了?不然怎么这么高兴着要回去?” 鸢歌心头一跳,急忙道:“诶?不是的,不是!我要赖着主子不走!”呜呜呜,谁来可怜一下她,可怜见的,她只是想给殿下说说话而已,谁知如今的主子却对战王能躲则躲!
严茗落听鸢歌说要赖着自己,一秒破功,好笑的摇摇头,这丫头,有时候比兮悦还要滑头! “吱”的一声。 兮悦推门进来,对严茗落道:“小姐,我已经收拾好了,什么时候走呀!” 欢快的语气鸢歌忍不住的打趣道:“兮悦,你怎么这样兴奋,难不成是想出去看看书生公子了?哈哈——” “诶!你,鸢歌、你、胡说些什么!我打你了!”兮悦小`脸一红,她才不是想去找什么公子书生的,她可是要陪着小姐的,但,好像……能有个公子知己好像也不错……啊呸!她在想些什么!都是鸢歌这个破人带坏了的!她脸颊骤红,作势就追着鸢歌打去。 鸢歌见此,调笑着不紧不慢的跟着兮悦玩耍溜圈,一边跑,一边道:“兮悦小丫头头,我可看到你脸红了啊!” “胡说!胡说!鸢歌!你站住!”兮悦绯红的脸颊更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她更加羞怒的追着鸢歌绕着屋子跑。 “好了!你们俩个,小姐还在这里,你们闹什么!”孚予见兮悦被鸢歌挑拨的越发羞愤,吵闹声几乎要掀翻严茗落的屋顶,便赶忙出声制止了二人的追打。 兮悦气呼呼的看着鸢歌,望向严茗落的眸中像是在控诉着。 “真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快,拿了东西,我们悄悄出去,以防严阔软禁。”严茗落收敛了笑意,对着三人说道。 “主子,您……同意啦?”鸢歌一听严茗落要走,便小心的问道。她要确认一番主子是不是同意去王府“做客”了,不过同意也无可厚非,这又有谁会拒绝呢?鸢歌自信的想到。 不是她自大,而是真正的自信,她相信,没有人能够拒绝君玄暮的邀请与任何的话,这是从前在王府所知的“常识”。 然而,严茗落的回答颠覆了她的所谓“常识”。 “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