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府
护卫接过令牌,只是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看着黑廖与严茗落的目光中都带上了深深的敬畏,他怔愣了好久,知道黑廖问道:“我们能进去了么?” 护卫这才如梦初醒,一个激灵,连忙将手中的令牌双手向黑廖一递,恭恭敬敬的还给了黑廖,下一刻便侧身鞠躬让开了道,与方才的强硬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严茗落见此眉头一皱,她刚刚若是看的不错,黑廖刚刚拿出来给护卫看的令牌似乎……似乎跟在赌坊时,蓝少泽递给元老的那块令牌是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呢……黑廖,怎么会有天下第一庄的令牌? 想到这,严茗落看着黑廖的目光中多了抹探究,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喜欢去做那个挖掘别人秘密的那一个人,只要黑廖对她一心,其他的,他和天下第一庄到底是什么关系都无所谓。 黑廖不是没察觉到严茗落的视线,毕竟严茗落没有在他的面前去刻意的收敛目光,只是想到自己与蓝少泽以及天下第一庄的关系,他眼底不由地升起一抹狠厉,但随即又变幻为了无奈甚至带了点无力的迷茫。 实情总有一天会被揭开,那就在实情被揭开的时候再去告诉严茗落由来罢。 二人没有在绣坊的门口多作逗留,拿好令牌,严茗落和黑廖二人就朝七绣坊内走去。 走进这一侧的门,严茗落才不禁叹了一声,这边果然是只有有钱有势的人才能进的地方。 先不说门两旁的边上是碎金砂点缀而成的,光是这里面架子上挂着的各色不重样的布匹锦缎就能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严茗落在柜台前走了一圈,那在柜台前的一位女子见有贵客来往,便朝她走去,道:“不知这位公子喜爱何种样式,奴家可以去找。” “可有简单一点的男装黑一套,白一套,拿出来我看。”严茗落对着那位女子笑道。 谁知那女子一见严茗落对她展颜一笑,忽的就红了脸,也是严茗落这这张脸扮起男子来实在是俊美得不可挑剔的缘故。 “有,有,奴……奴家这就去拿给公子。”女子娇羞的低着头,转身朝里面的库房跑去拿衣服出来。 不一会,那名女子就拿出了两套一黑一白的长袍递给了严茗落,轻声道:“公子,您看这两件如何?样式简单,也不花几个钱。” 严茗落随意的翻了两下,在女子期待的眼中,点了点头,算作了同意,反正什么衣服都一样,她也没那个闲心去磨磨唧唧的挑衣服。 女子高兴的将衣服叠好,又对严茗落道:“那公子还要买其他的衣服吗?” 严茗落想了想,指了下挂着的一见*渐变的长裙道:“这件也要了。” “啊?哦,好!” 一件女式的长裙?这是要买给夫人的么……唉,可惜了,这么俊的公子哥,竟然已经有了夫人,还给夫人买衣服,看起来实在是甜蜜呀,自己是没机会了,不过做个小老婆也好……那名一边答应着,一边不住的叹息、幻想着。 严茗落自然不知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若是知道了,恐怕会立马走人,再不再待下去了罢。 “公子,都给您包好了,一共是一白三十两银子。”女子将包好的三件衣服递给严茗落道。 黑廖接过女子手中的包袋,便又立在了一边,好似就是严茗落的贴身影子。 严茗落掏出两大块银元宝,对着女子道:“不用找了。”随后,她便与黑廖走出了七绣坊。 那柜台女子的面部表情除了对这俊公子这么快就走了的惋惜以外,也就没有其他表情了,如此看来,这种买主将剩下的钱当做小费的事情打赏给店员倒是很寻常的事情了。 出了七绣坊,严茗落便和黑廖朝回右相府的路上走去。 由于严茗落原来是偷摸着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相府,而且也不可能将黑廖也带上,不止因为黑廖是男性,更是她身边不能凭空多出来位身份不明的人,这样必会招来大夫人以至于右相的怀疑。
于是,在右相府后门的不远处,严茗落就向交代黑廖她离开后的事情。 “廖,相府你暂时不能一这样的身份进去,改日我找个机会,安个身份,把你放到我身边。”严茗落对黑廖说道。 “嗯,小落,相府受委屈了可一定别忍着,要出手就跟我说,我随时会来帮你!”黑廖坚定的说着,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了支白玉般剔透的玉笛,小心地递给了严茗落。 “这是我从前机缘巧合得来的,来路干净,你放心,这支玉笛很是养眼,音色与寻常的笛声相比要脆上许多,有需要,你吹响它我便会来找你,闲来无事也可以赏玩。” 黑廖略有些僵硬的将笛子递给了严茗落,他从未送过什么东西给女孩儿,这次是他第一次送东西,对于严茗落是否接受,他怀着略略的忐忑。 她会受委屈么?谁能给她委屈受? 严茗落见黑廖将如此透白冰滑的玉笛赠给她把玩倒是有些怔愣,她不是不好意思,只是她不会收人礼物,这样显得她会欠了黑廖一个人情,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但这毕竟还是黑廖的一番心意,对于这刚收的“侍卫”她不会打击他的热情,更何况,这玉笛的用处可是让她方便与黑廖联系用的,留着便是。 她伸手接过,令她惊奇的是,这玉笛竟不是表面上的触手冰凉,而是有股温温的感觉从其笛身传入指尖,再由指尖传递到手心,暖同全身。 这玉笛恐怕来头不似黑廖说的那样轻松吧,到底是怎样的“机缘巧合”下,才会得到这样珍稀的玉笛,且这玉笛笛身比其他的普通玉笛要细小很多,这样迷你的玉笛也很好方便携带,回去系根红绳挂身上更是方便了。 正好了,她也挺喜欢笛子的,尽管前世的她双手鲜血,但这样纯净的东西在手中她还是没有半点避讳,她会怕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