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情与义
我在乌有乡，用一世努力建了一座乌有城，那里几乎有着我所有想要的，只是没有你……我拼命的想 告诉你，我不在乎是不是有权势，不在乎是不是能富可敌国，我在乎的是能不能偶尔陪你一起看这个世 界……曾经我以为，我可以一直像朋友一样，在可以的时候能陪在你身边，听你说喜欢和不喜欢的事， 曾经我以为只要我不奢求什么，我就能年年陪你看花开花落，一起感受天地间的飞雪……曾经我以为在 你需要的时候，我可以像一个带刀侍卫一样保护你。我以为，只要我小心保护，我们会一世如此……也 许，我这一生，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对你说：我爱你……不然一切也许就永远会从前一样，直到我 离去，你也不会知道，你在我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而我也可以整天嬉皮笑脸的，像一个最普通的 人一样，在你身边偶尔和你说几句话，胡说八道的聊天……你不知道，我思考了多久，才鼓起勇气问你 ：“你是生我气，还是讨厌我。”你不回答，对于你来说，这很难回答吗？其实我是不该再问你了，如 果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你，其实事情又应该很明了了。我本不该再问你什么了。许多事，别人误会我， 我几乎不怎么解释，可自从心里有了你，我变了很多，开始告诉别人，自己心里的想法，开始向一些误 会我的人解释。别人无论怎么误会我，现在的我，总是在短时间就淡然处之了，独独对于你，我无法释 然，我总想努力的想弄明白我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这个世界，我最不想的事，就是我误会了你， 而你也误会了我……我放下自己以往所有对尊严的坚持，问你：“你现在一切都好吧？”依你以前的性 子，我大概猜得到你有可能会说什么，可是我，不想承认，也许只是想听你说出来，或许我就会真的把 记忆中有关于你我一切，都只当作自己做的一场梦。你的回答和我想的差不多，你说：“你到底想干什 么。”是啊，我到底想干什么？明知道你不想再理我，我就该离你远远的，不再在你的世界出现，那才 是从前我一直坚持的。其实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固执的你，这一点我们一样，只是我变了，不再强 求谁会留在自己的世界，变的只是我，我的乌有之城，你随时可来，你随时可走，我可以陪你一起看花 开，也可以陪你一起看落雪，至于你爱谁，对于我来说不再重要……我和你说：“没什么，对不起，打 扰你了”……觉得心好疼好疼，只是没有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可以为任何一个无辜的生命落 泪，为别人的不幸和爱情而哭的一踏糊涂，却不再为自己所爱的人哭，不再为自己的得失而抱怨……或 许是我错了，误会了你爱我，误会了我爱你，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不过是一次误会……如果有下一个轮 回，在下一世，我愿，还会遇到你，还会有着同样的事发生，是误会也好，是梦也罢，只希望会有你… …祝你此生快乐幸福，祝你终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不为别的，只因为我最想对你说：“我爱你，所以 想帮你找到你想要的生活。”……致所有深爱着的人们，不论白天黑夜，每一天我都会为你们祝福…… 我每次想到项羽和虞姬的故事，都为他们的爱情惋惜。有时会想，如果是在太平盛世，项羽和虞姬会 不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过我这个想法很可笑，如果真的是太平盛世，项羽也不会是历史上的霸王项 羽了，而虞姬也不会有自刎而死的命运了，也不可能会有在民间越传越凄美的霸王别姬的爱情故事了。 有人说项羽和虞姬相遇，是在项羽讨伐北方的齐国的时候。当楚军大败田氏军队，开始平定齐地时， 项羽发现路边蹲着一个少女。项羽的同情心发作，勒住马头问道："你的家人都不在了吗？"少女没有回 答，只是蹲在草丛中瑟瑟发抖。“给这小姑娘一辆车!”项羽朝部下说完这句话，就策马而去。 项羽时隔许久才再次见到这位少女。“你叫什么名字？”项羽十分亲切的问，“小人姓虞。”项羽有 一个怪毛病，对于素不相识的人，随随便便地将其杀掉，然而一旦认识了，知道了姓名，哪怕只交谈过 一次，他也会跟你一见如故，简在就像换了个人。“以后我就就叫你虞姬吧。”项羽说。虞姬脖子又细 又软，皮肤白白嫩嫩，连皮下发青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当手下人安排虞姬侍寝的时候，项羽盯着 身形瘦弱的虞姬的眼睛，问道：“你多大了？”“十四岁。”虞姬眼中充满了泪水。项羽将手伸进被子 里，从虞姬的前胸一直抚摸到大腿之间。虞姬身体瘦弱的犹如十来岁的小男孩，“她还是个孩子啊！” 项羽暗想，他对自己所要做的事，感到羞愧。“虞姬!”项羽喊了一声，然后起身把身体还没长成且瘦 弱的她抱了起来，放进另外一个被窝里。 项羽的做法让虞姬很吃惊，“大王！”虞姬高声吼叫般地说：“我不想让大王讨厌！”说完，使劲地哭 了起来。“虞姬呀！”项羽返回身来，轻轻地拍着虞姬说：“你知道吗？桃花要在阳光照耀下自然开放 ，才美丽得让人心醉。小女孩家也只好等到那一天啊!”“依大王您的力量……，不是总有办法可想的 吗？”虞姬抹着眼泪说道。“我只会打仗。如果是把刘邦这个狡猾jian诈的家伙剁得粉碎并获取天下，这 件事我能办到。不过，对于你身上的这个问题嘛……，还是交给时间去解决吧。”项羽微笑着说道。 在某个正值盛夏季节时，虞姬巳经长成了一个含苞欲放的女人。当侍女把这件事报告给项羽时，巳经 三十岁的项羽竟然变得满脸通红。项羽命人去叫虞姬。虞姬来到后，项羽透过衣服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 身体，又好像碰到烫人的东西，挪开了手掌，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等到秋高气爽的时候，再到我寝宫 来吧！”对其他人，发出告示说：“今后要称虞姬美人。” 当刘邦再次攻破成皋后，接着鼓舞士卒向荥阳进军，把盘踞在荥阳附近一座城池里的楚将钟离昧包围 起来后，信心满满的要攻破城池，可是当汉军将士听说项羽正杀气腾腾地接近时，汉军顿时陷入一片惊 恐之中。“项王来啦！”“项王来啦！”这种吼叫声像平地而起的惊雷，霎时间传遍了整座军营，军心 大乱，甚至还有人成群结伙地擅自逃离营寨。 刘邦与张良商议对策的时候说：“荥阳和成皋城墙上的土是不能当饭吃的。我们要打破"防御靠城"的 观念，我们应该守着粮仓打一场防御之战。你认为如何？”张良起初为这个反常的方案吓了一跳，静下 心来好好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认为这是个妙计。虽说这项方案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适用，但仔 细考虑了当前形势，以及虽然项羽的楚军来势凶猛，但后方的军粮供应中心外黄和唯阳均被彭越烧得精 光，因而补给困难等情况之后，这也许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北面有滔滔黄河自西向东流去。南边距黄河不远有许多丘陵，不过因黄河的不断泛滥，丘陵的北端已 被削去，田野几乎都变得很平坦。在这片靠近黄河南岸的平地上有成皋城，成皋城东南是荥阳城。在成 皋和荥阳两座城之间，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略靠近黄河南岸的地方，那里地形复杂，其中隆起的部分叫 广武山。在这座广武山西侧的高地上凿有许多巨大的洞xue，分别架有屋顶，形成了一个洞xue仓库群。这 就是秦帝国的官营粮仓一敖仓。 当刘邦将进入广武山的命令传遍全军后，所有部队立即争先恐后地开始爬山，力争为防守和逃跑占据 有利的地形。各部队达到目的地后，立即打木桩、设栅栏、修筑起防御工事。阵地朝项羽军可能来袭的 东侧展开两翼。这座又高又大的山峰东面，有一道很大的山谷深陷下去，谷底有溪水流过。当地人把这 条有小溪流过的山谷称做广武涧。在山涧的对面，还有一座山峰。 没过多久，项羽来了。当项羽听说刘邦已经上山了，并没有放在心上。项羽先占领了成皋城和荥阳城 。项羽认为广武山周围的这两大城池被楚军控制住以后，汉军就休想再下山一步，只剩下自找倒霉地往 上爬一条路了。山下平地上到处都是楚军。自古以来，恐怕还没有哪支军队采用过这种战法吧！汉军不 用担心没有粮食吃，又无法在正面战场击败楚军，所以只是守在山上不下山与楚军交战。项羽对部将们 说：“既然不它们主动下来，我们就只好把他们拉下来好了。”项羽认为汉军的背后的广武山西麓是最 薄弱的地方，便调去一部分军队，从山脚下往上进攻，然而，在高地上设栅栏的汉军占优势，楚军则处 于不利地位，因为楚军必须从山脚下一边排除鹿砦，一边费力地往上爬，所以根本就无法全力作战，汉 军依靠有力的地形，弥补了战力与楚军的差距，牢牢了守住了自己的阵地。于是项羽改变了战略，决定 只在这边留下一部分控制阵地的部队，其余的全部转到正面，登上一座刘邦当初就估计会被敌人选作阵 地的山峰，采取了正面进攻的战法。于是汉军与楚军之间，就是仿佛剜到地底下去的广武涧。楚军在汉 军对面的山峰上建成了一座坚固的城堡，巨大的工事竟在极短的时间里修筑起来的，一眼看去，山峰上 似乎有一段树木丛生的城墙，细看来却是无数城楼林立，楼上，士兵们整装待发，剑拔弩张。 项羽曾多次主动发起强攻。汉军则始终自甘示弱，每次都逃进大大小小的建筑物里去。两座山峰上的 汉城和楚城虽然在建筑方面分不出优劣，却有一个关键的不同之处，那就是汉城的山峰是围绕着粮仓建 起来的，楚城的山峰却从什么地方也挖不出一粒粮食。 楚汉相持到一个月后，楚城山峰上的士兵开始吃不饱了。汉城山峰上的士兵却肥得都要流油了。当项 羽真正明白了刘邦为什么要登上广武山？为什么又占领了那座山峰？还有，他为什么要把这边没有粮仓 的山峰留下来，一步步诱使项羽在上面修筑城堡？……“刘邦这家伙真实卑劣！”项羽骂道。刘邦利用 项羽一心想击败擒住自己的强烈愿望，设了一个大圈套，牵制着项羽和楚军的主力。项羽的军队在这座 山峰上停留的时间越长，战斗力就越弱。在楚军的后方的梁一带是楚军粮秣的集聚地。那里也早已被彭 越给烧了个一干二净。在稍早时候的外黄、睢阳战役中，虽然彭越差一点没被项羽抓住，但很快就恢复 了元气，继续出没在梁地。只要有楚都彭城运来的粮草一到梁地，彭越的士兵就立即像一阵风似的出现 把粮食抢走。 “或许当初把彭越封为王侯就好了！可是彭越这个人从来不讲什么仁义诚信，他这种人是不会对刘邦 报以忠心的。对于彭越来说，他所需要的只是梁那块地盘和养活士兵的粮食。既然如此，当时我为什么 不用怀柔政策把这号恶棍给稳住呢？因为我最憎恶的就是这种恶人恶事，因而像彭越这样的人在我的旗 下根本无法栖身。也许只有投靠到刘邦这类厚颜无耻的家伙手下，彭越这种臭****一样的人物才能存活 下来吧。”在彭越屡次给楚军带来困境的情况下，项羽对身边的将士们解释道。 随着楚汉对峙的时间越来越久，项羽的楚军开始呈现出衰弱的趋势。楚军的补给困难，并不只是士兵 挨饿。附近城市和农村的老百姓也都开始饿肚皮了。几十万士兵挤在荥阳、成皋、广武这一块狭小的地 方，再加上后方供应的军粮少得可怜，他们只好抢夺当地人手里的粮食。尽管人们已经把粮食装在瓦罐 里埋到地底下，但士兵们仍然有办法找得到，不断地挖出来吃进肚里。 近三年的时间，荥阳、成皋的主宰者一换再换。当汉军占领的时候，刘邦总是cao心不让士兵挨饿，一 旦出现吃不饱的情况，就赶紧下令从大老远的关中或黄河北岸把粮食运过来。但楚军占领时的情况就不 同了，他们一面炫耀遍地都是楚军士卒的强大声势，一面又满不在乎地抢夺老百姓手里的粮食。人们对 项羽的心自然而然地就凉了下来，开始有一种想法在百姓中流传开来：“项王根本就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如果项王坐了天下，我们恐怕都要挨饿吧？”山下人们的同情心开始都集中到一直待在山上的刘邦身 上，因此，当汉军的探报下山刺探楚军情报时，人们也都能主动地予以合作。消息的准确程度连项羽有 个名叫虞姬的宠姬就在成皋城里都知道，都是靠当地人提供的情报。刘邦问下山刺探情报的人：“项羽 为了跟虞姬见面，是否一直往返于广武山和成皋城之间呢”得到的回答是：“并没有这种情况。项羽 始终待在峰顶上的大本营里。” 项羽已经把一切精力都投人到用兵方面来了。随着作战次数的增加，项羽的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他 始终注意把整个身心都修炼得符合一名武将的标准。 项羽既然那么痴迷地爱着虞姬，完全可以把她叫到山上的楚营，而项羽竟然不这么做，可以看出他对 待这次战役的态度。项羽想以这一仗，来结束楚汉争霸这种旷日持久的战争局面。 隔着一条山涧，刘邦就在对面不足一里地的地方。项羽一直想活捉的刘邦就在眼前，近得几乎连吆喝 声互相都能听到。因为广武山四周巳被楚军围得水泄不通，刘邦和山上的汉军已经无处可逃，在项羽和 楚军眼里和心里，刘邦仿佛是爬上漂浮在汪洋大海之中的一个岛屿了吧，认为战胜汉军，活捉刘邦只是 时间问题罢了。 守在山上的刘邦，始终不命令汉军下山作战。“你这样还算是个带兵打仗的王吗”项羽每天隔着山 涧大骂刘邦，可是刘邦一直充耳不闻，任由项羽独自在对面的山上发泄。 对峙了两个多月，由于情况对楚军越来越不利，项羽开始急躁起来了。项羽认为只要能让刘邦出击， 问题就好解决了。只要刘邦出来应战，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他打个落花流水。 刘邦的老父亲太公和刘邦的妻子吕氏，早先被楚军活捉后，一直被幽禁在彭城里。 项羽命人把这两个人带到了广武山上。当项羽走到吕氏身边时，吕氏对项羽的态度是怒目而视。太公 表现得就太可怜了。项羽一到跟前，他就扑通一声跪在那里，叩着头一个劲地乞求怜悯。这位老父亲不 过是沛县丰邑中阳里的一个普通汆民，对他来说，再没有比这更麻烦的事了。最初太公只想自己最小的 儿子刘邦老老实实地当个老百姓，好好地给哥哥刘伯帮忙。在刘太公的心里想，如果刘邦不是汉王，而 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那么现在就不会遇上这种无处说理的倒霉事了。 “您既然是汉王的父亲，那就只好请您作好精神准备了。”项羽极其自然又郑重其事地说道。项羽命 人做了一个很大的菜板。第二天早上，天色放亮，太公被扒光衣服绑到菜板上，抬到了对面汉军能轻易 看到的地方。 当刘邦接到紧急报告，说是他的老父亲刘太公被绑在菜板上，挂在楚城阵前。菜板周围有一群楚军士 兵，其中有两个人准备好了大菜刀，好像要正准备动手把刘老太公剁成rou馅。 “难道项羽要杀我父亲吗？”刘邦一下子方寸大乱。在故乡中阳里，乡里乡亲都认为他就是个有名的 不孝之子，如果有人问他是否喜欢这位老父亲，他都很难作出肯定的回答，因为刘邦认为自己的这位老 父亲一直把他视为眼中钉，一见面就要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可是，如果父亲被人杀死，问题的性质就完 全不同了。听到自己的父亲要被项羽杀掉，刘邦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刘邦的心很乱，起初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在将士们眼里的刘邦缓慢的，一步一步地从汉城往前走去 ，钻过栅栏，越过木板桥，穿过城楼，最后站到悬崖边的一个台子上，脚底下就是深陷下去的山涧。 对面的山上，被绑着的就是父亲，被绑在略微倾斜地竖立着的菜板上，身体僵直，一动不动。项羽也 在楚城的台子上。 刘邦终于出来啦！当项羽看到这个让他头疼又无可奈何的目标时，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看到了 吗？刘邦！”项羽兴奋的放大了嗓门，“投降吧！只要你投降，我就立刻放了太公！太公的生死全在你 的一念之间！”项羽开始和刘邦谈条件。对付不出来应战的刘邦，项羽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刘邦沉默 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项羽呀！你忘了吗？我和你一起为怀王效力的时候，咱俩不是曾结 拜为兄弟吗？既然是结义兄弟，我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你这是等于要烹杀自己的父亲嘛！”刘邦心里 认为：项羽可以骗天下人，却骗不了他刘邦。从项羽杀上司宋义，不顾楚王对天下的约定，封先入关中 者为王，杀楚王，项羽根本就不是诚实守信的人，如果自己放弃抵抗投降，当杀人的刀完全握在项羽的 手里时，难保自己的命运不会像宋义和楚怀王的结局一样。只要刀还在自己的手里，只要道义还在自己 的手里，那么未来还是有希望的，当项羽知道杀了自己的父亲也达不到击垮自己的目的，反而会使天下 仁义之士愤怒的话，项羽反而不会杀自己的父亲，也只有自己不当做一回事，才能让自己的父亲更安全 。 刘邦把项羽称作义兄弟，让天下人不认为自己是对父亲见死不救，而是项羽不孝，因为项羽为了在战 场上达到击败素有仁义之名的刘邦的目的，竟要杀害自己义兄弟的父亲，这是仁义之士无法容忍的事， 那么与项羽敌对的人越来越多，那么楚军的未来就会越来越恶劣。 “为了得到天下，你连结拜义兄弟的父亲都要杀掉吗？那真是太好啦！”刘邦仿佛在嘲笑自己，也在 嘲笑着项羽，冷漠的看向楚军将士的方向，然后吼道：“烹杀了我们的父亲之后，可以把那些烹汁送给 我一杯吗？” 刘邦的话让项羽火冒三丈，仿佛要爆炸了一样，项羽把手放到剑柄上，似乎要当场斩杀太公，看到情 况有些不妙，项羽身边的项伯马上制止了项羽可能失去理智的行为。 项伯十分平静地对项羽说道：“有志于获取天下的人，都是疯子，不会去眷顾自己的妻儿老小。即使 杀掉这位老父亲，刘邦也不会感到痛痒。反过来大王却要受到世人的谴责。杀死他毫无益处，倒是大王 的损失更大。”因此，项羽便断了斩杀的念头。 项羽用刘邦父亲的生命来威胁，没有成功，于是项羽又准备约刘邦来这么一场单独较量，于是口授一 封信，让身边的人写到一块帛上，系在箭头上射进汉城。 项羽在帛书里说：“因战乱而天下挨饿，人人提心吊胆，不得安宁。之所以如此，关键即在于有你我 二人。只要我们之间有一方死去，世上就会安宁。因此，不要外人参加，只由你我二人对阵以决胜负， 如何？”最后这两个字是要求刘邦回信。刘邦极为冷淡地写了封回信，只是说：“我宁愿斗智。” 项羽仍不想放弃这种简单的挑战方式。他屡次三番地让挑选出来的壮士下到山涧，向汉军挑衅。“下 来投降吧！”楚的壮士仰起头朝汉城大声叫骂。这些壮士背后的城楼上则挤满了楚军士兵，也配合着齐 声嘲讽刘邦，骂他胆小如鼠，讥笑他选不出对阵的壮士。 项羽打的主意是，反反复复地进行这种壮士间的厮杀时，自己再亲自出马，指名叫刘邦出阵，把他的 脑袋拧下来完事。“别理他！”起初刘邦只是付之一笑，但楚军士兵嘲讽叫骂得越来越厉害，情况起了 变化，再沉默下去就要影响士气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刘邦问旁边的张良。张良平静如水却不说话。连自称为汉军第一谋士的张良都 不说话了，也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刘邦真的拿不定主意了。“主公，恐怕只有亲自下去跟他对阵了。 ”被称为智计百出的张良在当时的情况下，也认为只好作出这种选择了。项羽是真心实意硬要进行老老 实实的一对决斗，对于聪明人来说一一的决斗简直是最愚蠢的选择。不过，士卒们恰恰被这位一心一 意要和刘邦单独交手的项羽给吸引住了。楚军士兵愈来愈把项羽看成一位武神，汉军士兵则愈发害怕项 羽。如果刘邦逃避退縮，汉军士兵对项羽就会由害怕变成敬畏，对刘邦就会打心眼里瞧不起。张良的表 情仿佛在说：您应该豁出命去。刘邦也有同样的心情。 刘邦与项羽相见的地方，两方还有一定的距离，中间有山涧隔着。双方不用大声说话，互相都能够听 得到，中间隔着山涧，就算项羽在世人眼中再怎么像魔鬼式的人物，也得有翅膀才能飞到刘邦身边。“ 只有先把项王镇住才行。”刘邦身边的张良说。“这样的事，我能办得到吗”“这个嘛，根本就不是 问题，主公可以在项王的罪状上大作文章。要数的话，都能数出十条大罪来。”听了张良的话，刘邦想 了一会儿，再次望向项羽时，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弯着高髙的身躯从峰顶上的城楼走下，穿过几 道栅栏和关门，隔着山涧与项羽正面对峙。这时，两军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当所有人的沉默让沉寂笼 罩住山涧和群峰时，刘邦首先开了腔：“项羽，你听着，”刘邦手里拿着一个小树枝，使劲地拍打着地 面，口里说道：“这世上还有像你这么暴虐无道的人吗？你可知道你犯下了多少天怒人怨的罪行吗？第 一，你违反怀王向天下反秦义军亲口作出的约定，将本应做关中王的我改而发配到蜀汉之地去；第二， 你把当时身为楚军主帅的卿子冠将军宋义杀死，自己登上了上将军的宝座；第三，未等怀王下令便擅自 进人关中；第四，在关中放火烧毁秦的宫殿，肆意破坏始皇帝的陵墓，并将其中的财宝窃为己有；第五 ，不经怀王批准便自作主张地杀死秦降王子婴；第六，以欺诈手法将秦降兵二十万在新安活埋；第七， 将自己喜欢的诸位将领分封到各地为王，而将原来那个地方的国君擅自驱逐出去；第八，将身为主君的 义帝楚怀王逐出彭城并发放到遥远的南方；第九，暗中派人将被放逐的义帝弑杀于江南；第十，你甚至 连已经投降之人都要杀死，而且在为政方面也毫无公平可言……实在是罄竹难书。”刘邦就这样开始对 项羽进行了控诉，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激昂，刘邦的话在群峰之间久久回荡，让所有附近的汉军和楚军 将士听得清清楚楚。 起初，对面项羽的形象在刘邦眼里显得很高大，可是随着一条条罪状的列出，他的形象变得越来越渺 小，刘邦开始陶醉在慷慨陈词的愉悦之中，有些飘飘然，甚至想手舞足蹈了，最后他说道：“汉军本是 正义之师。而讨伐像你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人，用一般人出面都怕玷污了手，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由我来向 你挑战。要杀掉你这样的人，用刑余的罪人才是再合适不过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