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不同的道路

    安逸的生活并没有过多久，朝廷传来消息：金城的边章`韩遂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杀了刺史郡守叛乱，征集了兵马十多万对抗朝廷，让天下所有有实力的实权者都不安起来，有的表示忠贞请战，有的等待观望，有的暗地里不断扩张自己的军事实力以待时机。表面上只是遥远的地方一个叛乱，可是暗地里却风起云涌，一旦朝廷平叛不力，天下大乱将不可避免。而这些暗地培植势力的人们却并不是要改变腐朽的政治制度，而是像饥饿的猛虎一样，一旦天时地利人和，时机成熟，便会除去天子取而代之，而国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改变的只是谁是君谁是臣罢了。

    历史就是这样，每到太平时候，忠臣和有能力的人才总会被jian佞所排挤甚至除之以后快，因为忠臣和人才挡了jian佞的财路，让他们显得腐化无能。或许在忠贞上和才能上，忠臣和人才是每一个jian佞都不一定比得过，可是论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是任何忠臣都无法做到的，所以自古都是jian佞之臣胜多败少。并不是说jian佞之臣天生就是坏蛋，只是他们更懂得生存之道，只是他们不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一切。jian佞之臣和忠臣相比，不是才华能力就比忠臣差，有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们更懂得人情世故，更懂得伴君如伴虎，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们想改就能改变的，

    他们不可能超越王权，这就是时代的悲哀。

    帝王时代如果和君王意见相左，皇帝又将律法和规矩不当回事刚愎自用的要实施，而且指定一个臣子实施，那么做臣子的怎么办？不做是个死，做了就背负千古骂名！有人说：“好了，我辞官不做好不？我就是不干！爱咋咋地！”哼，皇帝会允许么？你不怕是么？我找别人，和你有仇的，定你个谋逆之罪，斩你全家，诛你九族，怎么样？还敢跟我叫板不？如果是你，怎么选择？所以自古以来君强则臣弱，臣强则君弱。君贤臣直的王朝少之又少，因为君权和大臣的权力很难真正平衡，人性使然。谁不想说了算，有多少人又不想大家都听自己的呢？谁又不想享受一切人间能够享受的东西呢？不想的只有圣人！可圣人也有自己的追求，只不过圣人所追求的已经超越了自我的境界。如果你不想听皇帝的，皇帝又逼着你去干那些你不愿意干，干了只能由你自己背负一切后果的事，那么只有两个选择：一委屈牺牲自己听皇帝的，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二不顾一切选择反叛，成功了做帝王！失败了，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可能都得问斩！选择权还是在你自己。

    天下太平时皇帝总会把大部分忠臣放到远离京城的地方，或许是嫌他们碍事（笑），或许是因为怕天高皇帝远，被jian佞所影响无法让中央政令顺利实施。不论皇帝怎么想，英明睿智的皇帝是不会把自己的臣子划分为忠臣和jian臣的，在一个好皇帝的眼里，只有赞成派和反对派，而在不同的问题抉择上，每一个大臣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所以明君都会让**********的大臣们争论，谁的道理站住脚了或大多数大臣都认为是对的，皇帝便盖印实施。所以在明君眼里没有忠臣jian臣，只有政见不同。明君执政，就会有许多的忠臣，只是普通百姓都不知道罢了，把所有光环和荣誉都扣在了皇帝的头上。为何明君身边忠臣无数呢？因为有句话不是说么，士为知己者死。而昏君就不同了，只推崇王权，却不想让法律制度约束王权，倒行逆施，就算朝中忠臣想说话又有什么用，敢说话的株连九族，全部处死或流放，谁又敢说话？！还是你皇帝说了算吧，于是政治黑暗，jian佞横行，有良心者只能默默流泪心中祈祷，等待时机。一旦当皇帝的军事实力崩溃的时候，便会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互相残杀，最后胜出者继续做皇帝。周而复始，循环不休。就像太极图一样，谁也挑不出这个圈。因为人性就是这样，有善有恶，至于何时善何时恶，全看周围的环境和个人的选择，没有绝对的事。

    四方动荡不安，天下因边章·韩遂造反叛乱而四方震动，朝廷无可征战之人，于是便征召四方有才华之士，也开始重新启用有战功却被闲置的人回京领兵平叛。曹cao在征召之列，被朝廷任命为典军校尉。

    临行前曹cao约我们一同从军报效国家，可我因不想再见无辜者惨死已经不想再做行军打仗之事。

    曹cao一再想说服我，言道：“清阳能征善战，不入军旅实为可惜。边章·韩遂叛乱，天下震动，有野心的豪强无不蠢蠢欲动，如果朝廷平叛不利岂不天下大乱？”

    我笑了笑说：“兄长莫要欺我！边章·韩遂叛乱，不过是小病，只要兄长能够影响朝政，此事对兄长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可要是兄长不能影响朝政，即使我和所有能征善战的兄弟一起帮助兄长，不也是杯水车薪？天下英雄又岂会是无用之辈？即使今天我们靠武力灭了叛乱，那明天呢？后天呢？武力固然可以震慑宵小，却吓不倒天下英雄！难道我们一辈子都活在征战之中？放弃我们自己的理想，牺牲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一个腐朽的政治制度的苟延残喘？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想到各地走走，看看这个锦绣河山为何会变得如此残破不堪。我不想抢夺别人的财物，因为我不想不劳而获。我又不想当个农民，那会使我老死田园，穷其一生也不知道天下是什么！所以我想做个真正的商人。我觉得做个真正的商人最好，你想买什么，如果我愿意，就想办法给你弄来，然后你给我相应的报酬。你情我愿是不是很好？！有人说无jian不商，那是别有用心的人污蔑商人。商人不是强盗，不会靠武力强买强卖，你觉得好或生活需要你就买，不想买或买不起商人也不会怎么样。靠武力强买强卖的是强盗，不是商人，而是盗匪。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商人有商人的原则，不守法度的朝廷不是朝廷，不守原则的不是商人。而商人的好坏不光是取决于商人本身的能力和原则，更重要的是朝廷的法度是否清明公正，执法人员的任用是否公正合理。没有一个公平的规矩，就不会有好的行为准则。没有一个好的执行团体，所有公正的律法都会形同虚设。现今朝廷宦官专权，蒙蔽天子，天子也安于享乐，不顾民间疾苦，卖官鬻爵，使得朝政黑暗，群雄各怀心思。不想再为此虚度时光，既然我无法改变他们，那我就改变自己，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帮助自己想帮的人，何必成为官家人，做什么事都身不由己。我改变不了他们，兄长也不能，现今的朝廷只讲朝廷之威严，却不讲律法面前皇帝和臣民是一样的，也不讲君轻而民贵，这样的朝廷你的才华又有什么地方可用？现在只是因为有用到兄长武力的地方，朝廷才重用兄长，一旦有一天，他们把你利用完了，你碍事啦，便封你个虚衔，从此闲置养老，兄长对得起那些想改变，敢于用生命来改变现状的英雄们么？一想到这些，就是在想和兄长并肩战斗，我也无法说服自己，原谅的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但我一人背负不忠的罪名，总比让无数想要有更好生活的人，要因为我自己的一个决定而尸横遍野的好。兄长你说是吗？”

    曹cao沉默了许久。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遥远的天边道：“我不知道天地到底有多大，我所看到的只有自己目所能及的地方，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我力所能及的事。现在的我，觉得为朝廷效命是最好的选择。你所说的一切我也明白，我也觉得是对的，没有错。可是在目前情况下，我的选择也没有错。如果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还不知道天下的百姓为了成就个人野心要死多少人。在我还没寻求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只好先用武力震慑想要叛乱的人了。我尽量上奏朝廷，让朝廷通过政治解决叛乱问题。我想军事力量的威慑加朝廷招抚，问题很快会解决。只是清阳和我从此要走不同的道路，我心中实在不舍，今后你我天各一方，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想想都让人神伤。”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并肩的站在曹cao身旁，看着天上漂浮的白云道：“兄长也不必难过，兄长看看这阳光，这大地，这天空，这天空漂浮的白云！我就像天空中的白云一样，虽然变幻万端，居无定所，可如果兄长是大地，我便会甘愿变作雨滴滋润大地上的万物。如果兄长是天空，那我便在天空中任意遨游。如果兄长成为太阳，那我这个云不就天空大地任我驰骋了么？！你说我们会分开吗！”

    不知道是我的话的作用，还是这天地的无限让曹cao有所感悟，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好啊！好个天空大地任我驰骋啊！让我们为了自己的理想勇敢的向前！什么jian佞忠臣，统统的都给我滚的远远的！天下太平，民富国强，将是我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不死不休！”

    望着充满豪气，热血沸腾，外表和内心无法一致的曹cao会心的笑了。

    望着遥远的天空，思考者，不同的选择会有什么样未来呢？等待着我们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