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兄弟结义
没有想象中的欢迎仪式。 我心里埋怨着他们不讲义气，才几天啊，这帮小子就这样了，一个也不出来接我，看来我是白惦记这帮小子了！ 白瞎我对你们的关心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一会我躲在门后，给你们每人来个扫堂腿，叫你们全趴在我的面前，出出我这口恶气。 我不怀好意的笑着，在门口喊了一声：“我来了!”然后准备实施我的诡计。 我刚刚走到门后还没站稳，就听屋里仁伯问道：“是公子来了么？” “噢！”我回答道。 我心想：仁伯真是的，都和他说了好多便不要叫我公子公子的，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可是仁伯说那可不行，我们住的地方是公子您家的，您的父亲还时常会送粮食过来。 您和刘大人对我们的恩惠老朽一辈子也是无法还的。 从来没有象您这样地位的公子哥会正眼瞧我过，也只有您对我那么尊重，我怎么还敢因为您对我好，就忘了我们身份有别，失了礼数望记尊卑呢，让我直接叫您名字是万万不能的。 他还真的犟的狠，不过也在没有外人的时侯，偶尔叫他的名字，刘旭知道那时仁伯是把他当作家人的。 仁伯叫刘旭名字时，他总会在仁伯的眼中，看到隐约的泪光，好像仁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刘旭问仁伯，他也不说，刘旭也不再坚持一切也随着仁伯。 好在他们五个小子因为和刘旭年纪相仿，虽然仁伯说要象尊重少爷那样尊重刘旭，什么他是公子了，什么他们家是高祖的后人，有着皇家的血脉了，不可废了礼数啦，等等一大堆。 初始他们这几个孩子，对刘旭恭恭敬敬，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他们毕竟都是孩子，少年心性，玩着玩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时儿开心的勾肩搭背，时而因不满赌气分帮结伙，但也是没过一会就和好如初，彼此之间就象兄弟一样毫无隔阂。 后来仁伯再和他们絮叨尊卑礼数时，只要刘旭一个眼神几个小孩自“哄”的一下随他全都跑了，背后只剩下仁伯在那无用的呼喊着。 仁伯见他的教诲屡次无用，便不在浪费精力，一切都由着刘旭他们去了。 我正想着，突然屋里传来两声咳嗽声，然后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可是那几个小子就是没一个出来的。 我心里纳闷，轻轻推开房门，向屋里望去，看见仁伯站在床前拄着拐杖，正要向外走，屋里不见那五个小子。 仁伯看见我正要施礼，我急忙跑过去，拉着仁伯的手问道：“仁伯你怎么咳嗽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那五个小子呢？” 仁伯说道：“昨夜天气冷，着了点凉，今天早上本想去砍点柴，张沐那孩子就说仁伯你不舒服我们去打柴，您在家休息，然后五个孩子就出去了。” “仁伯，那你知道他们去哪砍柴了？”我问道。 “好像是去了村北面你们常去玩的那个大林子，赵鸣说那的干树枝多，砍回来不用晾直接就可以烧了。”仁伯说道。 我一听他们去了我们常去玩的村北林子，急不可耐的跑出门外。 丢下了一句话：“仁伯，我去找他们！” 我刚跑不远，想起手中袋子里的包子，又往回跑，将两个大包子放在仁伯的手里，害怕仁伯唠叨，象飞似的向北面的林子跑去。 我进了林子，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赵鸣他们的影儿。不觉有点丧气，快走到林子尽头了，听到有人说话，心中一喜，向声音来的方向望去，见赵鸣，张沐，李义，李信，郭阅他们五个在河边好像说着什么。 心里不禁好奇，想偷听他们说些什么，又一想这样不好，心里一阵犹豫，但好奇心让我不由自主的，轻轻走到离他们最近的树后，探头向他们望去。 树林的外边有一个池塘，以前他们几个常到这里玩。 只见赵鸣坐在池塘边，沉默的看着水面。 张沐躺在草地上望天，好像在看天上的云。 李义在池塘边向池塘里丢着石子。 李信拿着一个小树叉在比划着什么。 郭阅坐在他们中间用石子摆着什么，旁边放着五小捆树枝。 李义面对池塘“嘿!”的一声，迅速的向池塘甩出一颗石子，石子在水面跳跃了数下，击出几个涟漪后沉入水中。 李义回头对郭阅说道：“平时觉得打水漂挺好玩的，可今天怎么就一点意思都没有啊，你说现在旭哥儿怎么样了，怎么还不来找咱们，没他在还真是闷呢！” 郭阅一边摆弄石子一边说道：“可能还在家养伤呢吧！” 李信说道：“还真想他呢，他不在觉得玩什么都没劲。” 这时躺在草地上望天的张沐转过头，看着郭阅问道：“郭阅，咱们五个属你消息最灵通，你刚才去村里都打听到什么了？” 赵鸣听完张沐说的话也转头看向郭阅，等着郭阅回答。 李义和李信兄弟都把目光看向郭阅。 郭阅看了看他们说道：“听旭哥儿的邻居说，这几天他的父亲，天天都在他身边陪着他，连屋子都不让他出。” 李义说道：“郭阅，你说旭哥儿是不是真的妖怪附身了，要不他爹的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连旭哥儿的一剑都挡不住。” 郭阅说道：“听旭哥儿说，他好像是从树上摔下来后做了个梦。 说他迷迷糊糊时，遇到自称北斗和南斗的两个仙人，说他是什么武曲星下界。 只因为力量被封印了所以不如常人。 然后就解开了封印在旭哥儿身上的禁锢，后来旭哥儿醒来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力量大的象十八岁的成年男子。” 李义说道：“武曲星是天上的神仙么？ 旭哥儿是神仙转世啊！ 太厉害了！ 我就觉的旭哥儿和其他的公子哥不太一样，这个村里富人家的公子，就只有旭哥儿对我们这么好好。 其他那些富人家的公子哥，连正眼瞧都不瞧咱们。 他们都说旭哥儿傻，整天和一帮叫化子混在一起，还常偷偷拿家里的东西给叫化子吃。 可是我从没觉得旭哥儿傻，我从旭哥儿的眼睛里，看到的满是善良和真诚。 每次看着我们吃饱的样子，旭哥儿都会开心的笑。 旭哥儿如果是神仙转世还真是好呢！ 看那帮纨绔子弟公子哥们，还会说旭哥儿傻不，认识旭哥儿这个朋友还真是好呢！ 看他们还会瞧不起我们不！赵鸣你说是不是！” 赵鸣没有回答，低头想着什么。 李义用手碰了碰赵鸣说道：“你说是不是啊？” 赵鸣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大声说道：“我从没有把旭哥儿当过朋友!” 其他的四个孩子没想到，平时和刘旭形影不离的赵鸣，会说出这种话来，都楞在了那里。 刘旭的心也咯噔一下，心想：怎么平时我对他那么好，我在他的心里连朋友都不是么。 赵鸣看着发愣的四个孩子，继续说道：“自从旭哥儿冒着被疯狗咬伤的危险，救我那次以后，在我心底就把旭哥当作了自己的亲哥哥！ 我发誓一辈子都跟着他，保护他。 自听他受伤后，我心里就一直很难受，也不知道他疼不，恨不得自己替他挨那一剑。 所以旭哥儿不是我的朋友，是我赵鸣的兄弟。 我不管旭哥儿是妖怪还是什么神仙，这都与我无关。 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父亲，对我最好的也只有旭哥儿了。 我想好了，以后我赵鸣这条命就是旭哥儿的了。 只要我在旭哥身边，我就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谁都不行！”说完他将目光望向遥远的天空。 其他四个孩子见赵鸣这么说，互相看了看，都一起站到了赵鸣的身边，一起说道：“我们也一样！”说完一同望向遥远的天空。 听到他们说的话，我不禁眼圈一红，定了定神，从树后走出，对他们喊道：“你们几个小子，在玩什么好玩的呢？” 他们五个听到我的话后，一同回过头来。 我看见了他们眼里的喜悦，李义，李信，郭阅一起向我跑来。 在离他大约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虽然他们眼中闪烁着欢喜的目光，但却没有象往常一样跑过来挨在我的身边。 张沐和赵鸣也缓缓的走了过来。 我看他们都站在那不说话，知道赵鸣他们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和现在的我相处。 我扬了扬手中装包子的袋子说道：“父亲见我伤好了，允许我出门了，他说我好几天没见你们了，一定很想你们，叫我来找你们，还让我给你们带包子吃呢！快来都要凉了！” 可是他们还是看着我没有动。 我又说道：“你们不想吃啊！真的很好吃啊！刚才我吃了好几个大包呢！我母亲亲自包的呢。” 李义瞅了瞅其他四个孩子说道：“旭哥儿，给我们带吃的了，你们还楞着干嘛，走啊！” 说完走到我跟前拿过袋子，从袋子里掏出包子，向四个孩子的手里每人塞了一个。 李义看了看我说道：“谢谢旭哥儿了，这几天每天都喝稀汤都把我饿坏了，我吃了。”说完向包子咬了一大口。 其余的四个也都不说话，也慢慢吃了起来。 李义看来是真的饿坏了，一个大包子没几下就让他吃完了。 看了看袋子，我知道他还想吃，就又递过去一个，他拿着包子看看其他几个孩子。 我知道他想着着什么，就说：“吃吧，还有四个呢！” 他一听，咧嘴一笑把第个包子咬了一大口。 我又递给张沐一个。 张沐说道：“我够了，我的就留给仁伯吧。” 我笑着说道：“还是你心细啊！你吃吧，仁伯的我已经给他了。” 张沐听我这么说，才把包子接了过去。 我又给李信和郭阅一人一个。 我拿着最后的一个包子，走到了赵鸣跟前，将包子放在他的手中。 赵鸣看着我，轻声的问道：“你好了么？” 我没有说话。 赵鸣见我不说话，又问道：“怎么还不舒服么？” 我摇摇头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我们不是朋友是兄弟？” 赵鸣用力的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不管我是妖怪也好，神仙也好，凡人也罢，都会把我当作亲兄弟么。” 赵鸣又用力的点点头，我看见了他眼中坚毅的神情。 我大声的吼了一声“好！”双手一下握住了他的双手说道：“我们就做兄弟，我们今天就义结金兰怎么样？” 赵鸣又用力的点点头，我看见了赵鸣眼中，闪烁出了亮晶晶的东西。 我回头对着张沐，李义，李信，郭阅说道：“你们四个怎么说？” 李义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就急忙问道：“旭哥儿，义结金兰是怎么回事？” 郭阅说道：“就是拜把子，结拜成为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李义匆忙将嘴里的食物咽下，高兴的说道：“我早就想和旭哥你结拜了，可就是没敢开口，就怕你看不起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不早说，我如果瞧不起你们怎么还会整天和你们混在一起，你说什么傻话呢。” 我对着他的前胸轻轻擂了一拳说道：“那现在你怎么说？” 李义一下将双手搭在了刘旭和赵鸣的手上大喊道：“俺也愿意！” 李信也将双手放了上来道：“俺也愿意！” 张沐和郭阅对望了一下，互相点了一下头，同时将双手搭在了刘旭他们的手上，一同说道：“我们愿意！” 我感觉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大叫道好：“我们今天就在咱们最初相识的这个小树林，义结金兰，结拜为异姓兄弟！你们稍等，我去去就回。” 我说完飞快的跑回家里，拿着六只贡香回到池塘边。 几个人撮土为香炉，在其上首地上写上天地二字，在下首六人按年龄大小，依次将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沙地上。 我和他们五个，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只点燃的贡香一同跪下。 拜了天地后，我高声说道：“我刘旭刘清阳与赵鸣，张沐，李义，李信，郭阅，虽为异姓，但彼此情同手足，今天在此义结金兰，成为兄弟。 即为兄弟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黄天后土，四方诸神，实鉴见此心。背恩忘义神人共戮。” 赵鸣，张沐，李义，李信，郭阅，相继诵读誓言后又一同再拜天地。 誓毕，我年纪最大拜为大哥，依次为二弟赵鸣，三弟张沐，四弟李义，五弟李信，六弟郭阅。 祭罢天地诸神，兄弟们互拜。 一下多了五个兄弟，我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们互相紧握着双手，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流下了眼泪。 我对五个兄弟说道：“今天我们结为兄弟，你们将不再是孤儿，从今往后，我的父亲就是你们的父亲，我的母亲就是你们的母亲，我的家就是你们的家，走随我回家去拜见我们的两位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