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鏖战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直到凌晨四点多，维西南特近卫军团的进攻才停下来。疲倦的士兵们不敢撤下城墙，纷纷警戒着，直到实在太困直接大批大批的睡在城墙上。 当第一缕阳光随着清风游荡在森林中时，仿佛催命一般的战号声，又响起了！很多睡得死沉的士兵直接被军官们给踹醒。美好清晨的清凉只让他们赶到了短暂的舒惬，不远处正缓步行进而来的维西南特士兵如噩梦一般又让他们紧促起来。 在接下来一天的激烈战斗中，不甚坚固的灭绝军团第二防线曾经不止一次的被对方局部突破。但最后都被奋勇的灭绝军团士兵们夺了回来。日落时分，当维库萨克再次巡视城墙，看着己方残破的防御城墙和士兵越发深重的萎靡时，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己方的伤亡相对于对方来说并不惨重；即使没有已经在增援路上的坦迪伦特的士兵，自己也不会因为兵力损耗而失去防线。 单纯的防守不仅让自己的士兵懈怠，更在对方猛烈的攻势下渐渐失去了斗志。这样下去，说不定明天，最多后天，一旦这临时而建的城墙在维西南特的进攻下崩塌，那么他的灭绝军团也会随之崩溃。 “男人婆说的没错！一开始选择纯粹的防御就是个错误！维西南特不仅兵力战优，他们的攻城手段更是犀利！而且更熟知我们的战略企图。灭绝军团和毁灭军团当初就是为了进攻而组建，我们灌输的意志和平时的训练莫不如此。我怎么忘了呢。瑞姆因一仗还真是把我给打焉了啊！混蛋！”维库萨克自顾愤恨的在心里想到。 “不过，这种事就到此为止了！想要突破我的防线，你只能从我灭绝军团的尸体上跨过去！溃败这种恶心的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以及由此会带来的后果，维库萨克再次恢复了自己铁血统帅的本色。 在下一次维西南特军队再次发起进攻前，他派出了2万部队直接在城墙前摆出了阵势迎战对方。虽然如此的硬憾导致伤亡率直线上升，但是很明显的，部队的士气不再那么低迷了。交战时，维库萨克在城墙上都能看到不少的士兵为自己城下的士兵们呐喊助威。 看着他们洋溢而激愤的呼喊，维库萨克在心里毅然道：“只要全部战死而覆灭的军团！没有溃逃的军团！” 维库萨克临危的振作，不仅让维西南特军当晚的夜攻取消，更是让已经准备实施的冰河计划被迫推迟了。 只是近卫军团已经付出了如此的牺牲，注定了他们不会就此干休。短暂的从对方积极的反抗中惊讶后，近卫军团军团长奥比恩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哼哼哼，不来这么一手我都快忘了你们是灭绝军团呢！这样才有点样子嘛，不然我都打得不踏实！好好的享受今晚吧，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没这种闲暇了！” 虽然战局已经明朗，下游就是维西南特军的重点进攻方向，但是在中部和上游，维西南特军也保持着不间断的压力，使得克诺尔斯议会军团和毁灭军团分身乏术。而卢安除了最后的1万多皇家禁卫，其余的部队早就全部派给了维库萨克。 两天的硬憾下来，灭绝军团的所有士兵已经全部轮换着到城墙下和对方杀了一遍，灭绝军团已经失去了四层的战力。虽然知道对方肯定更严重，但是他们的攻势就没有一丁点减轻的趋势。维库萨克布置在北侧的那个城塞，暴露之后，就一直被近卫军团的1万士兵盯着，再没起多大作用。 而坦迪伦特的那些领主士兵们，战力实在有限，别说拉他们出去和对方死磕了，摆在城墙上，维库萨克都不怎么踏实，害怕哪阵子再被对方突破一次，他们就直接开溜了。所有目前只把他们布置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或是作为辅助，协助自己的灭绝军团。 一连近一个星期的昼夜不分，不眠不休的进攻后，奥比恩斯知道自己的近卫军团已经快到极限了。再不取得突破，或是做出改变的话，那么一切都将会回到原点。而那时，要想再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就难上加难了。 于是，当夜他就对贝鲁克提出了意见，“冰河计划要么在接下来的两天必须实施，要么抽调其他两个军团的部队加入下游南部的战斗，特别是与议会军团对阵的无畏军团，因为对方就一直没有跨过河与他们战斗过，明显一副死守到底的样子。否则南部的这次进攻将会失败！” 曾经亲临前线的贝鲁克深知奥比恩斯话的严重性，近卫军团的英勇和无畏牺牲他都看在眼里，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比起毁灭军团的咄咄逼人，我更担心看似坚固死守的议会军团，所以无畏军团不能动。而先锋军团面对张扬的毁灭军团就更不行了。如你所说，冰河计划不是明天，就一定会是后天发动。你做好准备吧！” 听着贝鲁克元帅的话，奥比恩斯连夜又赶回了前线，然后开始布置早已拟定的计划。虽然按照如此的局面强行实施，即使取得胜利，那么己方也一定要付出沉重代价，特别是那宝贝疙瘩似的血罗兰军团；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再这样硬憾下去，他的近卫军团可就废了。 “大人，大人！起雾了！”副官兴奋的大力推攘着仍迷蒙中的奥比恩斯。仍疲倦的奥比恩斯愠怒的回了对方一句：“在斐特城的时候还没看够是吧？” 接着还没等对方再开口，奥比恩斯猛的再次睁开双眼，然后旋风一般的冲出了房门。夜仍是漆黑一片，但是宽阔的河面上却一句凝聚起了浓郁的雾气。 “哈哈哈哈，诸神护佑！诸神护佑啊！”奥比恩斯抓住紧随而来的副官的双肩，兴奋的说道。 “你即刻出发，去联络，不！我亲自去！”奥比恩斯笑完自顾的说道。 “大人，我们只需稍等片刻就好，元帅那边一定会派人来主动联络的。”看着已经有些不知所以的军团长，副官提醒道。 听着副官的话，奥比恩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是啊！都快昏了头了！” 果不其然，在破晓之前，贝鲁克的讯息就来到了近卫军团营地，传令官面见奥比恩斯后，只对他说了两个字：“今日！”然后便又离开了。 听到这两个字，奥比恩斯原本忐忑混乱的思维开始沉淀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正声说道：“吹起战号！出战！” “是！”副官昂然的应声，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天地间浓雾弥漫，看不清无米外的事物；夹杂着越发清凉的阴寒，很是有些让人迷茫和不知所措，特别是在这样血腥厮杀的日子里。不管是克诺尔斯军还是维西南特军，双方的军官和士兵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加强了防御。除了下游南部的奥比恩斯，和已经为此等待了许久的血罗兰军团。 再经此一战，他们敢肯定，血罗兰军团的名号将会响彻大陆！ 浓雾之中，维西南特的大军仍然来到了灭绝军团的第二防线下，二话不说，照常开打！而不知道是否因为浓雾的关系，今天灭绝军团没有派出士兵在城下迎战，而是固守在城墙上。 早已驾轻熟路，没了阻碍更省事，维西南特士兵，直接从后方推出攻城车，然后以当空朦胧的太阳为参照物，对着克诺尔斯一方就一顿乱砸，然后步兵攻上。 激战了近两个小时，确认了对方的进攻仍同往日一样的程度后，潜伏于北部侧翼的灭绝军团2万五千人对维西南特军队再次发动了侧翼攻击。 “妈蛋！这种天气都不消停，赶来送死！老子成全你们！”维库萨克愤怒的说道。 对于侧翼的那个威胁，奥比恩斯一直都没忘记，对于此，他这次进攻布置了相当的侧翼防御。并且还预留了1万人的近卫军团进行预备防御。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次的对方侧翼突击，会更加凶猛。不过他早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卢安的皇家禁卫今天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他也不会后退。攻城的5万军队只要能拖住他们这个早上，那么这次战役的胜利就会属于维西南特了。 先前的战斗中，奥比恩斯早已经用鲜血的教训告诫过前方的士兵，没有命令，私自撤退将会被后方的军队直接击杀。 维西南特军队侧翼的防护，没有应对2万五千人攻击的准备。一次突击，他们就被冲的七零八落。然后双方展开厮杀。 但是虽然侧翼的防护没有作用，浓郁的大雾却帮了奥比恩斯大忙。辨不清方向的灭绝军团士兵，花了大部分时间在迷雾乱窜，然后才是冲击杀敌。 别说因为有着撤退即死的命令，光是这样的路况，维西南特士兵想跑也不知道往哪跑。于是在迷雾中，漫空满林的喊杀声中，维西南特的士兵们纷纷听从军官们的命令团聚在一起，应对着随时可能出现在眼前的敌人。 因为迷雾的关系，维西南特侧翼溃散的混乱并没有怎么扩散开来，宛如瞎子聋子一般，只有当灭绝军的的士兵杀到了眼前，维西南特人才意识到状况，而那时，他们想溃散也不怎么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 听着远处林中久久不散的喊杀，看着攻城战仍不见怎么消退，维库萨克才意识到不妙。直到一个多小时后，随着浓雾开始渐渐散去，维西南特的攻城才消停下来。然后开始往后收拢而去。 维库萨克见状，下令3万坦迪伦特军队和自己最后的1万灭绝军团出击，意图就此解决了对方。 “再败这样一次，我看你还有没有这样的气焰！”维库萨克发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