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阿尔特
“请你让阿尔特跟随你吧！回去的话。。”杜尔话一出，阿尔特急忙拒绝道：“不，大人。阿尔特已成废人。跟着少爷只会。。” “嘭！”阿尔特话没说完，枫烈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颊上，将他打翻在地。 “废人！什么是废人？那些一辈子只知道对别人卑躬屈膝，从来不敢有一句怨言的人？还是那些出卖灵魂，为了一点金钱和利益，阿谀奉承的人？你曾经与兽人战斗过，曾经不远千里，深入敌营赶来救我！没有你们，我现在就不会站住这里。你的煌煌男儿气概哪去了？和你那条手臂一样丢掉了吗？你还有另一只手呢！你还有两只脚呢！你哪废了，告诉我！”枫烈。 “我不能再战斗，不能再与你们一同战斗！”阿尔特伏地痛哭道。 “ciang！”的一声，一柄长剑破空向阿尔特飞去，阿尔特急忙向后躲避，长剑贴着阿尔特的大腿刺在地板上，不住颤动。脑子还来不及思考，枫烈已经握着同样的长剑刺向了阿尔特，那凛冽的杀意，让阿尔特胆寒。 他不由自主的拔起跟前的长剑，格开枫烈的突刺。但是，枫烈又对着他的下盘斩来。他只得再次格挡。就这样，枫烈不停的攻了阿尔特七八剑，在没展开领域的情况下，每一剑都全力而击！毫不做作！只是没有持剑的右手始终都背在身后。 众人早看出枫烈用意，所以都不语，腾出空间，只静静看着两人。阿尔特的体格和力道远超枫烈，单手相攻的枫烈远非阿尔特的对手。阿尔特回过神来，正要劝住枫烈，却被枫烈一剑刺中大腿，阿尔特剧痛，却没哼一声。 “你既然已是个废人，那就像个废人那样死去吧。我的战士！没有一个是废人！”枫烈狠厉的说着，再次全力而攻。而这次虽然仍占有体格和力量的优势，却无法再如先前一样从容应对。每每险象环生，身上已多处挂彩。 眼观枫烈，他却仍右手后背，只是起剑行招的时候，全身而动，顺势而为；每每觉得他要倒地的时候，却又以看似狼狈的姿态最后站稳，而此时，自己要么被逼得远离了他，要么就是反击时被招架。 阿尔特大受启发，放松身体，一剑斩出的同时，身体不再用尽全力，而是蓄力，任由惯性牵引身体，在剑势将末之时，找回身体重心。尝试了两次后，他竟然发现心中那股因为少了左臂而失衡的身体，出招时再不感到滞郁和难受，变得如行云，如流水般畅快，自然。 虽然剑招少了以往刚阳迅猛的视感，但是众人都看得出来，阿尔特的剑招现在更具危险。似显实藏，似隐实现，似攻实守，似守实攻，众人无不骇然，这么短短一会儿，阿尔特竟然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此刻，明显处于下风的枫烈，攻势却更加凌厉和凶暴。阿尔特无奈只得全力以抗。在枫烈绝命的逼迫下，阿尔特只得排除心里所有杂念，更深一层的，全身心融入刚领悟的剑意中去。至此，枫烈再无斩获，被阿尔特全面压制。激愤间，枫烈冒险出手，反被击破；在阿尔特毫不留情的杀招下，展开领域才保住小命。 众人惊呼而出，纷纷围上两人。而阿尔特也回过神来，丢掉长剑，跪在枫烈和众人跟前，惶恐的说道：“万分抱歉！少爷。” “还认为自己是个废人吗？”枫烈微笑着问道。 “小人何德何能，让少爷如此费心劝教。”阿尔特感激涕淋的说道。 “我说过的，我们吃着一样的饭，喝着一样的酒，一起并肩作战；我们生死与共！”枫烈。“不要只看到我如何与众不同，如何出类拔萃，没有了你们我什么都不是。我们是一体的！” “属下定誓死追随少爷！”阿尔特。 “我也不会辜负你们！”枫烈。 这些天来，阿尔特一直显得失魂落魄，杜尔深知缘由，但却无法出言安慰，直到看到他男儿热泪，才终于忍不住对枫烈说出口。因为回到蓝菲厄斯的话，阿尔特得到的顶多就是几十个银币的退役补偿。 没想到枫烈比想象中更看着他们，不仅仅只是他期望的收留，而是从灵魂底处再次将阿尔特拉了回来。一时，杜尔有种不顾一切也想就此追随枫烈的冲动。可是想着枫烈给自己的任务以及比伯众人对自己的信任和栽培，又无法释然。最后只得作罢。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众人酒意尽散。重新开场以后，更是喝的狼藉满地，月冷鸡鸣。连吃货湮儿都扛不住，躺在枫烈身边睡着了。最后还是因为杜尔他们将要一早启程，才不得不做罢。 第二天，送别杜尔和另外三人之后，为了明天的护卫任务，枫烈带着迪克和那四个护卫，去武器店买了些普通的装备，然后就回来继续补觉了。握着手中仅剩的一个金币，想着那不可知的未来，枫烈竟然满是挥之不去的惶恐。比起这种折磨，枫烈宁可面对上万的兽人大军，生死来得痛快。 “真没出息！刀山火海，九死一生都过来了。还怕活下去吗？不就是对那些商人低头哈腰，受点委屈嘛！又不是掉rou！”迪克众人的追随，使得枫烈的游历天下的梦想暂时搁置了。但是却也让他清醒过来：没钱的话，你什么都干不了！哪你都去不了！ “当兵多了当傻了！不知道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都是要花钱的吗，！”枫烈在心里鄙视自己。胡思乱想着，枫烈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而在此同时，圣羽城内，重兵护卫的议政大厅的旁边偏厅里，看着无风自乱的蜡烛火焰，卢安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些家伙是怎么做到的？真不爽！明明实力那么弱，潜伏的技巧却连我都感知不出来！” “什么事？”卢安继续处理着公务，淡淡地开口道。 “大人，我家主人特地叫我来向你汇报枫烈·蓝菲厄斯失踪一事。”一个低声且分辨不出来自什么方位的声音恭敬对卢安说道。 “她与其他人联络过了吗？真的不是我们的人干的？”卢安。 “经过上次的失败后，奇什大人和我家主人已经认同大人的建议，在没有明显的迹象之前，不再对枫烈·蓝菲厄斯出手。而另外两位大人表示他们没有任何针对坦迪伦特境内的行动。” “难道你们‘冥语’就一点讯息也没有？这可说不过去啊。”卢安。 “大人，没有讯息也是一种讯息。” “嗯！”听着对方的，卢安停下了手中的事思索起来。“说！”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卢安直接放弃。 “我们得知，教廷为了扩大实力，已经计划借由这次符拉托迪斯和蓝菲厄斯两家的战争，将符拉托迪斯家也收入囊中。” “嗯？”卢安再次停下公务，一脸愠怒。深知对方脾性，没等对方开口，“所以我家主人决定破坏教廷的这个计划。我们派出了刺客准备在交战中，杀掉萨维恩·符拉托迪斯。” “既然有这种计划，这么还会对此一无所知。”卢安不满道。 “我们的计划出了点纰漏，萨维恩一早就雇佣了笑靥杀手，随时跟着他。使得我们无法下手。” “笑靥杀手？是个人物！”卢安点了点头。 “而就在几天后，传来了他和枫烈·蓝菲厄斯双双失踪的消息。那晚！萨维恩派人封锁了营区的一个地方不许任何人进入。而当负责封锁的符拉托迪斯家指挥官察觉不妙，进去时，除了一片火海，什么都没有，一具尸体都没有！” “你们派去的人，都是白痴吗？那种封锁也能难住你们？”卢安大骂道。 “在得知封锁的同时，我们的人第一时间就潜伏了进去。但是刚一进去他们就感知了一个销声匿迹了多年的一个恐怖人物——黑色死神！” “黑色死神！确信你们的人没弄错？”卢安惊然。 “见过他，而又没死的人，怎么可能会认错！” “‘幕夜’还真是大手笔！他们这么会。。等等，除了我们，还会有谁对蓝菲厄斯家的小鬼那么上心！”卢安疑虑深凝的自话道。 “你们的人就没发现什么吗？”卢安有些气郁。 “他们感知到了领域级别实力的战斗，虽然二者相差悬殊。但是几乎是同时他们却都瞬间消失了。我们的人赶去时，现场已经一无所有。” “符拉家的小子想杀他，这不难理解。但是还有谁，会和我们一。。不，甚至比我们还想要那小子死呢？”卢安不解。 “我家主人做了个猜测。”那声音忽然谨慎的说道。 “嗯？”卢安略有不安。 “就是那个传说。。”果不其然，卢安听到对方的话，直接暴怒：“我们才是传说！怎么可能有比我们更古老，更隐秘的存在。他们的存在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好玩吗？两千年来即使是我们也没有真正确认过他们的存在，你认为这可能吗！”卢安愤怒的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