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JOKER
街道上有着形形色色的行人和纷纷杂杂的说话声，但韩信已对这些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甚至连嘴角的香烟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此时此刻，韩信的眼中只有一个人穿着黑色哥特连衣裙的少女！ 天色已经隐隐的亮了起来，在五颜六色的绚丽灯光下，少女因独特的打扮和纤长小巧的身形，格外引人注目。 见到这个少女，金圣哲稍感意外，不明白她站在这里想做什么。 不过他注意到，少女的衣服和刚才相比有几处不同，而且也不再是湿漉漉的样子，似乎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 想到这，金圣哲觉得身上的寒意更浓了，不只是晨风吹拂的关系。 少女见韩信石化了似的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顿时显得有些不悦和不耐烦，扫视了金圣哲等人一遍，淡淡地说道：“你们几个挺有本事的嘛，得罪了杰森还能全身而退。” 金圣哲不明其意，问道：“你想干什么？” 少女那双闪烁着彩光的大眼睛看着金圣哲，粉嫩的嘴唇淡淡勾起。竟是一个似乎带着恶意的笑。 “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你。” 听了这话，金圣哲抓着小丑面具的手下意识地加大了些力气，手指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你是金圣哲吧？”少女浅笑着，悠然说道。 金圣哲身后，平次等人都默不作声，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片刻后，金圣哲淡淡说道：“你认错人了。” 少女的笑意却更浓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来8区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你很倒霉，已经惹上了一个麻烦。如果不离杰森远点儿，麻烦事还会不断，那个庸俗无能的蠢货只听皇帝一个人的话，你们好自为之吧。” 少女幸灾乐祸似的说道，然后转身绕过一个大气球，慢慢向步行街对面走去，“算了，我为什么要替你们几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cao心呢？” 听到这几句话，金圣哲觉得这个神秘兮兮的少女肯定了解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于是急忙叫住了她：“等一下！对于皇帝，你了解多少？” 情急之下，金圣哲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只见周围路过的几个行人纷纷驻足，向金圣哲投来怪异的目光。 少女停下了轻盈的步子，徐徐地转回身，嘴角挂着一抹顽皮的笑。 “我们换个地点谈吧。”金圣哲提议道。 少女歪着头，双马尾辫轻轻晃动着，若有所思似的说道：“嗯……好吧！反正闲着也挺无聊的，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酒吧。” 说罢，少女便摇晃着哥特裙，沿着街边步伐轻盈地走起来，颇显出俏皮可爱。 金圣哲几个人拉上木然而立的韩信，快步跟了上去。 尽管现在是清晨，酒吧里仍然有不少客人在品酒，整体氛围温馨淡雅。 几个人来到角落里无人的某个散台处坐下。 浪漫多彩的灯光下，韩信目光呆滞地盯着坐在身旁的少女的脸，一脸陶醉的样子，连平时最爱的香烟都不吸了。 很快，他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一般，摇摇晃晃地往少女身上倒过去，幸好平次“及时”抱住了他。 “喂，公子哥，你是病了还是咋的？”平次憨声问道。 而韩信现在的状态根本是无法说话了。 可是，少女的态度很冷淡，没有往韩信那看一眼，就像身边不存在韩信这个人似的。 见到这一幕，花沐容无比反感地别过脸去。似乎要不是因为白金的成员都在这，她会立刻离席而去。 金圣哲终于明白韩信为何会这副模样了…… 他还记得，韩信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世上，唯有香烟、朋友，与美人，不可辜负”，现在看，这贵公子肯定是陷入“美人”这一项当中，不可自拔了。 这时候，一名服务生礼貌地来到桌旁。 金圣哲不懂酒，也无心品尝，就随手点了一杯最便宜的。 在等待服务生的这段时间里，金圣哲先问了一个和皇帝利维坦不相关的问题：“在帷幕落下来的时候，水里多了一个圆柱状的玻璃缸，把你罩在了里面，然后你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这是为什么？那玻璃有隐身功能吗？” 少女轻轻耸肩：“不知道。” 花沐容听完金圣哲的叙述后，对他说道：“是因为光的全反射。” “全反射？”金圣哲恍然大悟。 “那个降下来的圆柱状水缸里面含有空气，水和空气都是透明的，但是光的折射率不一样。 光从折射率高的水传到折射率低的空气中的时候，从接近正对水和空气的界面的角度看过去，光线就像被镜子全部反射回来一样，界面对面的物体就看不见了，只有到水缸的正上方才能看见缸子里隐藏的东西。 但水缸周围的水会显得有些怪，可是观众离得远，还被鲨鱼吸引了目光，不会对此在意。可以说，这个魔术应用了物理知识。” 说话之间，服务生送来了七杯酒，和一碟造型生动漂亮的水果拼盘。 服务生走远后，金圣哲压低了声音，对坐在对面的少女说道：“我想了解皇帝的事情。” 少女用吸管吸了一口杯中浮着冰碴儿的鸡尾酒，轻轻地耸了耸肩，坦然说道：“他的事我怎么知道？” 金圣哲：“……” 他想了想，问道：“那么你就和我讲讲杰森和马戏团的事吧，这个你不会不知道。” “马戏团啊……” 少女用细长的吸管搅拌着鸡尾酒，双眸的视线也凝聚在酒上面，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时没有说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月亮马戏团原本是小丑先生oker在五年前创办的，一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被皇帝看中。那段时间，马戏团不景气，营业额每况愈下，却还是硬逼着把5o的股份交到了皇帝手中。现在oker名义上是团长，实际掌权者却是皇帝派来的魔术师杰森。” 说这番话的时候，少女脸上隐隐的带着哀伤与愤怒，捏着吸管的手指明显在施力。 “oker先生……”面具之下，金圣哲喃喃自语。 看起来，在8区繁荣的表面下，隐藏着许多深重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