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交锋！
善良，善良？善良！ 他的善良去哪了？张小凡的眼神迷茫起来，他好像是在抿心自问。 在这个弱rou强食，正魔争锋的世界里，善良好像没有用吧？ 我宁可不要那点卑微的善良，也许我会更好！ 善良才是我生命中最大的软肋。 如果，如果.............. 没有所谓的责任，不去南疆，结果又会怎样？ 早一点的杀了李洵，碧瑶就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忆，此时瑶儿会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笑着闹着，吃着冰糖葫芦，拿着两个唐人，蹦蹦跳跳的走在大街上，亲切的叫自己：“小凡............呆子...............傻瓜...........” 兽神，鬼王又关我何事？ 看她的笑，看她的眸，看她的一举一动，将她抱在怀里肆意的宠溺，嗅着她熟悉的花香。 他们可以隐居在山野，去各种好玩的地方，晚上依偎在一起看星星，有一堆可爱的孩子.......... 我的愿望多么的渺小，我只要她！ 可，现在实现不了。 这个世界就这么不完美。你想得到些什么就不得不失去些什么。 他好恨，他好悔，如果不是因为那一点点的善良，他怎么会卷入这场场纠纷？ 他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幸福就是，你只有放过曾经的自己，才能享受眼前的快乐。 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去做.......... “善良是吗？你要那个善良的张小凡？”张小凡笑的有些怪异，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他的眼神中分明是那种包裹起来的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就像一块坚不可摧的枯冰，相比之下，极为不符：“那个张小凡早就死了，彻彻底底，什么也没有留下。” 陆雪琪低下了头，他的心已经遍体鳞伤了吧？ 才会这样，把自己紧紧地保护起来，就像缩进了一层厚厚的外壳，因为，他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我不信！”陆雪琪摇了摇头，根本无法再保持她一向以来的冷漠，咬着薄唇，继续呼喊道，她还是不肯相信他会如此的绝情：“你，回来吧...........” 陆雪琪向来是冷若冰霜，这是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能做到这些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陆雪琪可以勇敢去爱，可以为爱放弃自己的生命，却做不到为爱而背弃自己做人的原则，道义与苍生。可以为爱痴为爱狂甚至为爱死，却不能独独只为爱而活。 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 “其实我是潜伏在青云门的叛徒。”张小凡淡淡的说道。 他不想再让雪琪为自己等待了，既然已经承诺过碧瑶一世周全了，何苦让雪琪受苦呢？ 还不如断了她的希望，哪怕以后成敌人也好！ “不，你在说谎，对吗？”陆雪琪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天邪，仿佛那就是她的依靠，她的一切。 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 “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张小凡自然的说道。仿佛这是事实，是他的心声。 “张--小--凡”幽幽的声音，低低传来。她痛苦的咬破了唇，她流下了泪。 泪水，轻轻滴落在天琊剑刃，悄悄，滑落。 含泪的沧桑，无限的困惑，因为遇见了你，才会有更深的意义。可为什么在爱的时候，总伴着淡淡的心伤 “我的手上有着刚才的数条人命，你完全可以现在一剑刺穿我的胸膛。”张小凡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依旧淡雅的微笑，张开了双臂。 可这却刺痛了陆雪琪的心！ 思念了十年的人，居然告诉自己她是青云门的jian细，还让自己杀了他，他明知自己下不去手.......... “你、你…”此时此刻，她愤怒的竟然连话也一时说不下去了。 这让她如何能忍得了？ “张小凡…”她用没人听得到的声音，悄悄的，呼喊。 风，拂动她的衣襟秀发，她缓缓地抽出了天邪神剑，指向张小凡。 “不要伤害他，他是为了保护我才............”碧瑶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无论你和小凡有何恩怨，但我看出你是在乎他的，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碧瑶刚才坐在椅子上，假装是在安静的喝茶，其实她的心早就乱成了一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反常。当看到小凡有危险时，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不能让他死！ 她明知自己不会法术，还是毅然决然的挡在了张小凡身前。 “放心，我有分寸，你暂时不会法术，快躲开，免的误伤了你。”张小凡拉住了碧瑶的小手，温柔的说。 “她怎么了？”陆雪琪没有想到碧瑶会这样，铃公子的称号陆雪琪还是知道的，十年里碧瑶也和陆雪琪交手过，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弱小，好像不认识自己？ “这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吗？”张小凡口气冰冷的喊道，好像要比雪琪还要冷上三分，他的眼睛看向了天空，谁不知道他正在想什么：“瑶儿失忆了！这不正是你们所希望的吗？” “魔教妖女死有余辜！”陆雪琪冷下心肠说道。 这下可把张小凡彻底激怒了！ 好一个魔教妖女死有余辜！ “瑶儿，你呆在这，我去去就回。”说罢，还没等碧瑶有所回答，张小凡就飞向了一处没有什么人的小树林。 陆雪琪也紧追其后。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是魔教派来的jian细？”陆雪琪定定的看着张小凡。 她是多么期待他说出个“不”啊！ 哪怕是骗自己的也行啊！ 可终究，张小凡淡淡的说道：“你不是都知道还问什么？” “那开始吧！我与你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在她剑光之下，隐隐望见那坚决而憔悴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 张小凡拿出噬魂，说道：“请指教，莫要手下留情。” 七脉会武后的第一次真正交锋。 他们拿着和十年前同样的武器，一样的比试，只是初衷和目的变了而已。 十年前，他们是为了变得更强，谁也不肯服输，他们朝着一个目标，那就是---胜利！ 尽管最后张小凡手下留情，抵挡了那道道天雷，他们一同昏迷。 十年后，他们为了守护而战斗，可立场已经不一样，他们不再为了那个简单的赢字，就算赢了又会得到什么？ 什么也没有，只是一次证明罢了！ 明知，他们不会要了对方性命。 还是要比试！ 剑剑风声，破空锐响，遮盖了天地，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又消去。 那一剑如霜雪不留情面。 张小凡，在剑气中驰骋飞越，噬魂更似有灵一般，兴奋的萧吟。 陆雪琪白衣飘飘，她的身形，在风中翩然而行，利剑挥舞，丝丝锐响，刹那间风云遍集，尽数在她周围。 噬魂与天邪的一次次碰撞，陆雪琪节节败退。 张小凡的修为真的已经到这种状态了吗？ 他没有使出诛仙，说明他保存了实力。 无人能敌了吗？ “使出点真本事来。”张小凡握着噬魂喊道。 他的气还没有消，难道除了正道的人都死有余辜？ 他对所谓的正道更加失望了！ 陆雪琪秀发正飘动，抚过白皙脸畔，深深呼吸。 她连行七步，在云端如仙子飘舞，还不待她开口念咒，天空已然风卷残云，化作漩涡，剧烈颤抖。 “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古老的咒语，再一次神秘的回响在天际，那个白色身影倒映在谁的眼中，如狂舞的百合！ 那云彩深处，天琊剑下，在无尽蓝光尽数绽放的时刻，竟隐隐有一丝淡淡金色，带了一分庄严，也有一分诡异。 “难道正邪之分真那么重要？”张小凡淡然的抬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既然如此，你为何又悟了天书？” 陆雪琪并没有说话，是她没有听见？ 也许，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雪琪一声长啸，漫天电芒轰然齐鸣，远远传荡开去，似撕扯天地一般。 云端深处，无数的电芒迅速汇集，轰隆雷鸣之声，在天际炸个不停。片刻之间，黑暗漩涡深处，巨大电芒汇聚而成，沖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