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希望
曾经暗香浮动的心事，空白了的时光也都只是为了等待一个人将那斑驳的记忆唤回。 时间的沙漏沉淀着无法逃离的过往，记忆的双手总是去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 人海茫茫，众生芸芸，遇见你，真的像赴那个偶然中必然的缘。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到不知不觉中你已经藏到我的心灵深处。 于是，我每天驻守着一份等待，一份期盼，一份梦幻，一份缠绵。沉寂在有你的心梦里，和你伴着月色相遇，如那相拥的并蒂莲，相融于静谧的夜色里。 月光无语，夜风无语，只有我悠悠地对你说--我在想你。 张小凡就那样抱着碧瑶，好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脉里。 永远，永远也不分离。 碧瑶羞涩的被他搂着，良久，却渐渐生出种异样的情感，心儿怦怦的跳着，她感觉到了不对，猛的一把推开张小凡，双手环抱在胸前。 张小凡诧异的看着碧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先把衣服穿上！”碧瑶咬了咬薄唇，小脸上多了一抹红晕，小声说道。 张小凡虽然穿上了裤子，可是，上边还是一片裸露，这让单纯的碧瑶真的很不适应。 他的怀抱可以带给我许多温暖，好似能放弃一切烦恼，可是莫名的燥热真的................. 张小凡这才意识到有些唐突，何况碧瑶还失去了记忆，自然不容自己过于放肆，张小凡赶忙道：“瑶儿，别怕，我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你好不好？你愿意听我给你讲讲我们的故事么？” 碧瑶点了点头，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两个甜甜的酒窝镶嵌在脸上。 张小凡看的如痴如醉，忍不住想要亲亲她的脸蛋，一想到碧瑶失忆的事情，这个行为还是被理智制止了。 飞流有时总是以她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不能受到刺激为借口逃避她的一些问题，令她懊恼不已。飞流只说过她叫做碧瑶，而飞流是她最爱的人，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常识。 张小凡却愿意讲一些关于她的故事，他们的故事，这如何不令碧瑶喜悦呢？ 碧瑶真的很想恢复记忆，脑袋空空的感觉真是不好，闲暇时想要回想一些美好的记忆都不行，只能干坐着发呆。 自己就像这个世界上本就多余的一样，茫茫天地，只有自已孤身一人，真的好难过，好痛苦。 张小凡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你叫碧瑶，是圣教鬼王宗宗主鬼王的亲生女儿。” “圣教？那是什么？鬼王宗又是什么？鬼王我也不记得啊。”碧瑶呆呆的看着他。 张小凡也呆住了，他也没想到瑶儿失忆的竟然如此彻底。 “瑶儿，那你先坐下，我慢慢给你讲。” “嗯。” “我们的世界简单的分为正道和魔道，正道以青云门、天音寺、焚香谷三大派为主，魔教被魔教中人称之为圣教，其中无恶不作的占多数，但还是有善良的人存在，而你就是这类人之一，魔教以万毒门、鬼王宗、合欢派为主，长生堂已经被消灭了，像炼血堂这样的小门小派逐渐合并附身于三大宗....................” 张小凡非常耐心，单是他们生活的背景以及目前的状况，他就讲了接近一个时辰之久。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的你比我强大得多，我在忘忧谷迷路了，是你告诉我你在寻找伤心花的材料，还将我送回了家，那些我就深深地记住你了....................”。 “还记得我们重逢时的样子么？先是在河阳城，天虎门众人挑衅.................之后是山海苑，因为一盘鱼引发的争论，我们彼此都认出了对方，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夜晚你在赏花，对着我悠然一笑，我对着你痴痴地说着‘你真美’当你问我为什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你，我却答非所问‘我怕，怕失去你’...........……”。 “滴血洞，你还记得吗？黑水玄蛇将我们困在了洞中，合欢铃和天书第一卷就是在那找到的，我发了高烧你就一直在守着我，当你说出小时候娘亲的事情，我心疼的安慰你，让你解开心结，我们发现玄机一起逃了出去，我给你烤兔，你说过，那是你一辈子中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还有黑石洞，我们一起战火龙异兽，解救了六尾魔狐和三尾灵狐，..............在流波山，我使出了佛教大凡般若，受到师长怀疑，回到青云受审...............” “你冒死上大竹峰找我..............我告诉你在满月井中看到的最爱的人是你啊！你温柔的看着我，说着‘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讨好我，送了多少奇珍异宝，就算全天下的珍宝都放在我的眼前，也比不上你为我擦拭竹子的这只袖子’，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们相拥，那时，我就知道，你永远是我的人，永远不会变..............” 张小凡一直缓缓的讲述着，他的声音很柔和，就如一汪清泉洗涤着碧瑶的心。 我们的记忆太多，太美好，我会把这一切的记忆都存在我的脑海里，我相信你也会。因为这些记忆抹不去。 经过不断地接触，失忆的碧瑶对张小凡已经渐渐接受了。只是，她却依旧什么都没能想起来，只是勉强记忆了张小凡讲述的一切而已。她的头却是会时断时续的疼痛，张小凡也没敢让碧瑶多想。 但现在的她就如同白纸一般不谙世事，也只是将他当成可以依靠的人看待，却多了几分迷茫，少了些许以往的情感。 “我们出去走走吧。”张小凡向碧瑶说道。 这几天，张小凡为了让碧瑶早日恢复记忆，一直在在讲他们之间的故事，两个人则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去过，一日三餐也是随便对付一口，出去透透气也不错，这正好是昌河城，有很多值得回忆的地方，当然不能放过。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 何况，碧瑶心中有他身影，对他也有种莫名的熟悉和温暖，恢复记忆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碧瑶也给张小凡讲了一些她醒来发生的事情，令张小凡有了一点了解，对飞流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感，既然知道碧瑶的身份，还欺骗她，说明肯定有阴谋诡计，可是，他又是怎么出现在七里峒的悬崖下的，这让张小凡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嗯。”碧瑶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 这总会让张小凡产生一种错觉，如果就这样一直生活着，虽然没有记忆，但也没有烦恼，不会有正邪之别，不会有丧母之痛，不会走上鬼王一统世界的道路，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张小凡有把握让碧瑶再次爱上自己，那以前的记忆还算什么？十年的痛苦，思念的痛苦，他都知道，只是一个月没有见到碧瑶，就已经这样颓废，那十年呢？张小凡不敢想象。 所以，张小凡则省略了之后的一些事，他不想让单纯的碧瑶伤心。 可这是碧瑶的记忆，他又有什么权利剥夺呢？碧瑶想知道一切，她有资格知道一切。 这些事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她吧！张小凡暗暗想到。 “我要先去客栈告诉青鸾一声，我几天都没有回去了，免得她担心。” 碧瑶吐了吐舌头，“张小凡，你说，你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小凡还以为碧瑶有什么重要的事呢，听了她的话不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瑶儿本来就不是内向的人，至少，对张小凡不是，对魔教众人可就不一样了。 张小凡温柔的笑了笑，玩味般的说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碧瑶慌张的避开他的目光，嗤怪道：“我...........才没有！” “不用担心，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我这一生，就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张小凡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认真的说道。 碧瑶害羞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说着：“你、你别这样，我们还是快走吧！” 张小凡点点头，谁也没有看见他突然变得有些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