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出世
不知道这个季节里，南疆的天空是否一直如此阴霾，张小凡三人一猴向着焚香谷西面而去。 那一晚上焚香谷玄火坛中火山喷发，天地异变，威力极大，方圆百里之内都有感应，数日之后，南疆阴沉的天空中，那个被炽热沖天的岩浆烧开的大洞虽然已经不见，但依然有很大的一块云彩，呈现出赤黄颜色，高挂在焚香谷方向的天边，很是诡异。 这等天地巨变，本来就引人注目，如今发生于一向低调神秘的焚香谷内，再加上焚香谷本身在正道修真中的地位，便引来了世人侧目。 一时间天下流言纷纷，都在猜测焚香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不过数日之间，往日里向来平静的南疆蛮荒之地上，开始聚集起了许多陌生面孔，无数公开或隐匿的势力人头，都明里暗里的试探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局面，自然绝非焚香谷所乐见，相反，出于某些未与人知的秘密，焚香谷一脉对此极为恼怒。 数日下来，南疆阴沉的天空中热闹了许多，时常看见许多耀眼漂亮的光芒从天空闪过，都是焚香谷出色的弟子正在追踪着什么。 流言，也随之纷纷而起。 什么异兽出世啦，又或者神秘奇宝在火山口中沖天而起，种种谣言，不一而足。 前几日，云易岚去青云门帮李洵求婚，便面上是为了成全李洵，暗地里还打了自己的小算盘，正好洵儿深爱着陆雪琪那姑娘，如果此次成功了，那我们焚香谷不仅跟青云是天下三大门派，还是亲家，以后有什么事，料定青云门也不能推脱，还可以趁机打听一下九尾天狐的消息。再说，那陆雪琪年轻有为，将来一定是小竹峰之首，用处可大着呢。 只可惜，道玄和水月都同意了，那陆雪琪还前来搅局，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不愿，着实让我跌面子啊，害得我满盘皆空，不过，那道玄让陆雪琪和询儿一起来南疆探查，促进促进感情，那么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 因为焚香谷派出无数弟子，往来追踪盘查，以张小凡等人的道行修行，自然不会惧怕这些弟子，但想到万一暴露行踪，不免麻烦无数。所以从那座小山下来之后，张小凡便找到一个偏僻村子，用钱物买了几套当地衣服，各自穿上。 南疆边远之地，风俗自然与中土不同，便是连身上寻常穿着的衣物，与中土百姓衣袍比较起来，也是另具风味。 因为是从一个偏僻村落里买的衣服，所以衣物上的手工粗糙也在意料之中，穿在身上，这些衣服与中土衣物最大的不同，除了款式相异之外，便是颜色相对鲜艳，男子衣服以深蓝为底，女子则色彩繁复，绚丽缤纷。 此刻，在离焚香谷已经有三百里外的一条古道之上，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天空阴霾，乌云轻动，张小凡因为心里想着兽神的事情，不禁微皱眉头，向前走着。碧瑶脸上却始终挂着微笑，兴致颇高，一路上东张西望，眺望着南疆风光，纵然是苍凉的荒山古道，在她眼中，却也彷彿是最美丽的风光一般。 碧瑶以前也来过南疆，不过是奉父亲的命令追剿魔教余党或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也是因为小凡失踪的缘故，心情不佳，从来没有悠闲地漫步在南疆古道，也未曾注意到南疆的风景花草，这次，小凡回来了，就在她的身边，所以，碧瑶异常的开心、兴奋，只是没有过多的表达出来罢了。 碧瑶似注意到了张小凡忧心的目光，灵动一笑道：“怎么，我穿这一身衣服，可还好看吗？” 张小凡回过头来，轻轻一伸手，握住了碧瑶的一双芊芊玉手，一改刚才的沉闷，嘴角微微向上一咧，说道：“好看，很好看，我的瑶儿穿什么都好看。” 碧瑶身上穿着的是南疆女子的普通衣衫，款式与常人并无不同，只是这寻常衣服，配上她绝世容貌，登时便如发光发热一般，更显现出从未见过的风采出来。 碧瑶心里就像被灌了蜜一样，轻声喃喃道：“呆子，你.............” 爱，是每个人的心灵寄托。爱，是人们心中的一种情感依赖。爱，是一个人生活的一部分，爱，是生命历程的阳光，能温暖你的寂寞！照亮你的忧伤！ 走在旁边的小白，稍稍有些不满，大声说道：“快走吧，还有很远的路呢。” 张小凡点了点头，抛开了所有的烦心事，拉着碧瑶也向前走去。 能跟爱的人在一起，不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吗？何必还要想那些事，大不了，他带着她远走高飞，不问世事，为了她，负了天下又如何，她才是他的一切，没有她一切的一切都是空谈。 风呜呜的吹着，好像在述说故事，美丽的故事。 .................................... 燕回一个人走在前往南疆的路上。 碧瑶小姐嘱咐他回鬼王宗告诉宗主，自己要去南疆看一看，具体是什么事也没交代，只是说要晚些回去，不要让爹和幽姨担心。 鬼王这下可急了起来，南疆十万大山，穷山恶水的，危难重重，瑶儿去那干什么？跟谁一起去的？鬼王疑心太重，又担心瑶儿，便让燕回回去，保护碧瑶小姐的安全。 这天，燕回紧赶慢赶得到了南疆，不过所处之地一片陌生，也不清楚是在哪，周围都是波澜起伏，雄壮高昂的山，高的，矮的，应有尽有，特别的是此处幽静诡异，散发了一种的气息，一会至正，一会又直邪，更令人称奇的是这里竟没有什么活物，空气好像也凝固了起来，这让燕回心中多少有些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这会，李洵、燕红，陆雪琪等人也感到了这处地方，这的气息也另焚香谷的众人吃了一惊，平时这个地方来来往往的也没什么异常，只有今天奇怪极了，让他们的脚步加快了几分，想早些离开这个地方。 大约半个时辰，只听“哐当”一声，几个人竟打了起来，一道道绚丽的光在空中驻足，停留，也不曾间断。 “魔教妖孽，受死吧！”为首的年轻人喊了起来。他的攻势更迅猛了起来。 “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再说你们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算什么正道！”燕回此时身上已有多处伤痕，可还是大喊道。 红蓝交错，身影叠在了一起，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别人都已停下手来，只剩李洵一人独占燕回，别人都知道李洵的实力如何，更何况这名魔教妖孽受了重伤，抵挡不了多长时间了，就把最后解决他的机会交给了李洵。 李洵知道陆雪琪在场，好像故意耍风头一般，喝到：“这山谷中的奇怪是不是你捣的鬼？从实招来，或许还能放你一命。” “呸”燕回眼睛杀得的血红，依旧不服输：“哼，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什么？该杀就杀，我死也无畏。” 忽地锐啸声起，燕回心中一惊，电光石火间强移身子，可还是晚了一步。 “噗”的一声，一把平锋玉尺，却如无坚不摧的神兵一般，从他的右肩直贯而出。 “啊…”燕回大吼一声，满脸愤恨神情。 李洵目光一缩，却无丝毫惧色，右手用力处，“嘶…”的一声将玉尺抽出，带出如泉喷鲜血。 李洵伸脚向前一踢，眼中还有狂热之色。 “碰碰”燕回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他被踢了出去，连撞数山，再加上刚才的斗法，早已精疲力竭，肋骨好像创断了好几根，燕回痛的直咧嘴，只觉得嗓子热热的，一股液体喷了出来。不由得，痛苦的“恩啊”了几声，头一仰，昏了过去。 李洵刚要上前追击，燕红说道：“师兄，穷寇莫追，这地方不知为何今天古怪得很，我们会是快快离开吧。再说，那魔教妖孽亦身受重伤，活不了多久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李洵皱了皱眉，刚想反驳。 一个清丽冷漠的声音响起：“她说得对，走吧。” 李洵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据徐向前走了。 到了晚上，风沙沙的吹动，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呼唤，月亮出奇的圆润，也很冷、很清。 燕回醒了过来，身上无一处不是剧痛，他此时躺在一个石洞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周围乌黑一片，只有一处隐隐约约有些光亮，离近了看，是一扇石门，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然而燕回看在眼中，却是忽地自心底生出一种奇怪感觉，仿佛那扇门里藏着的东西，分明便是与自己有关似的。这种奇怪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牵扯着这一切。 时间缓缓流逝着，燕回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异常，恍惚间，在那深心深处，就像是有什么沉睡了许久的东西悄然醒了过来，搅乱了所有的一切。 这种感觉，真切，热烈，似曾相识，却又是想不起来。 愣了半响，燕回在心里说道：应该是我多心了吧，迫于好奇，便将手轻轻放在那扇门前，体内真气皆是汇于手掌，向着门一掌拍去，只听“轰隆”一声，那扇木门顿时开了，古老的味道扑面而来，慢慢的走了进去。 眼前是另一片天地，与外面迥然不同的世界。头顶是漆黑的苍穹，却又在那正中位置，投下一道白色的光束，仿如纯洁的圣光。 看着眼前肃杀的风景，燕回心中微微凛了一下。察觉到那空中的冷意似是穿透了重重防御，刺入了心底。仿佛那寒冷，根本不是来自眼前的世界，而是来自，深心深处。 他没有说话，却又像是有什么在暗中牵引，蜿蜒的山道崎岖蔓延，在那山道之上缓缓走着，一步一步，就像是踏在人生的路上，绝不回头。 那是—— 那是一把古老又镶着宝石的剑，斑驳的锈迹彰显着它的历史—— 有多久了？ 无人知道，或许，几千年，几万年…… 就静静地封在这寒冰之中，与天地一起， 苍老..................... 燕回看着那顶头盔，忽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剧烈的翻滚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源自于灵魂最深处的悸动，愈来愈烈。 恍惚间，似是听到一个声音在黑暗中轻声呼唤： “来吧，我的主人，你不是想变得更强吗？那就与我一起……“ “拿起它吧，拿起这把代表着力量与权利的剑，你将拥有你所想要的一切，而我，将与你一起，统治这个世界。我们，将是这世间最伟大的存在！我们的光辉，将要比太阳还要更盛……” “来吧！我的主人，只要我们合为一体，这卑微的世间，将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