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魔觸の王城に堕──搞錯棚了！
看著不管被自己擊倒多少次，都會利用橙色光輝爬起來的尼歐，才人打從心底感到一股無力感。 這代表打持久戰，輸的一定是自己。而正面衝突，才人自己也接不得附帶著黃色光輝的招式。 遊擊戰加速戰速決呢？ 發現才人的視線看著自己，尼歐舉起那附帶著兩團紫色光球的雙手，微笑以對。 【不行……一定會被他用紫色光柱連打……】 只要才人挨到紫光一下，才人的身體就會短暫地無法動彈，到時候就只能任尼歐宰割。 雖然說才人調動體內的生命能量（尼歐說法），就可以讓自己身體恢復正常，但依舊需要數秒時間。 才人身體能碰到紫光的部分，只有戴在左手上由尼歐所做的皮革臂鎧，以及右手握著的德魯。 【那麼……只能期待援軍到來了……】 懷抱著這個打算，才人沒有跟尼歐纏鬥，而是開始遠離尼歐。 「才人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啊！」 哀怨的聲音，讓人難以想像是由男子所發出來的。 尼歐雙腳被紫光包住，向前滑出。然而足不離地、腳不抬起，尼歐竟是在粗糙的地面上滑行，追向才人。 才人眼見尼歐迅捷地跟在身後，開始回想起自己是不是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擺脫他。 【……要解開左手的封印嗎？】 才人看了一下左手，搖了搖頭打消這個想法。 解開後是可以讓速度與實力獲得提升，但是尼歐的實力會提升的更多。 才人發現解開封印後，尼歐左手的黑色符文也會跟著開始發光，細思之下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恐怕……是因為我手上的鋼達魯烏符文，跟尼歐的是相通的……】 才人不笨，只是很容易被女性迷住而已。 才人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跟尼歐之間有心電感應這鬼東西，八成也是這個原因。 【用『王牌』記憶體變身呢……不行，變身器已經被尼歐搶回去了。】 早在才人想用變身器變身的時候，就被尼歐一把搶走。 至於『王牌』記憶體……才人已經在用了。 要不是因為才人事先使用了『王牌』記憶體，當被尼歐黃光擊中的時候，自己應該──不，是一定會昏過去。 正當才人焦急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解開了才人皺起的眉間。 「爆發！」 正在追捕才人的尼歐，突然被一陣巨大的爆炸所覆蓋，整個人陷入了煙塵裡面。 「這邊！」 露易絲從一旁的草叢冒出，瞬間將才人拉走，並帶到了一個教室裡面。 「呼、呼、呼、呼……謝啦，露易絲。」 被尼歐追了一陣子的才人喘氣著，同時無力地靠在一旁的石牆上。 「還沒完呢，那傢伙不可能那麼簡單就放棄的。」露易絲說。 像是要印證露易絲的話一樣，教室外面傳來了尼歐「才人你躲不掉的！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的！」的大喊聲。 「……我可以在這裡躲到媚藥效果退了嗎？」才人用一副人生無望的語氣說著。 「不行，不過我有個計畫。」露易絲要才人靠近，接著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計畫。 ... ... 片刻後。 「才人，你在這裡嗎？」 尼歐出現在教室門口，探頭進入教室內東張西望。 話雖如此，但尼歐依舊走進教室，似乎是肯定露易絲跟才人一定還在這裡。 尼歐單調的腳步聲，在空蕩的教室裡迴響著。 剎那間，變異再起。 「爆發！」 隨著露易絲的聲音傳來，尼歐瞬間被五個巨大爆炸所包圍住。而這些爆炸像是計算過一樣，所有威力幾乎完全凝聚在尼歐身上。 【該說幸好露易絲沒有殺了我的打算，而『虛無』系統正好是那種會反應使用者心態的魔法嗎？】 尼歐苦笑一聲，小型『震』訣應聲而出，將灰燼塵煙全部吹飛。 「才人小親親，你在哪裡啊？」 燃起橙炎將身上的傷勢治好，尼歐如此嗲聲說著。 「才人快跑！」 露易絲從藏身處衝了出來，才人也同一時間往教室後門跑去。 尼歐反射性的往才人方向丟了發遠當，但毫無意外的被德魯所吸收掉。 不過讓尼歐驚訝的是，德魯居然是被露易絲所握著。只見露易絲一手握魔杖，一手持德魯地擋在尼歐的面前，不讓他去追才人。 就在尼歐訝異的一瞬間，才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出教室，一溜煙就跑的不見人影了。 【沒有武器還能跑那麼快？】疑惑了一會兒，尼歐想出了原因，【看來是用我給他的皮革臂鎧來維持狀態。】 尼歐想了想，硬闖過露易絲的代價可能不小，於是轉身往前門跑去。 才剛到前門，尼歐就被露易絲的爆炸再度攔阻。尼歐本人不僅被這陣爆炸所震開，而前門也在這爆炸的影響下完全坍方，化作一道廢墟檔在前方。 見到這樣，尼歐也沒有回頭找露易絲麻煩，而是一手高舉一手置腰，同時抬起頭來大喊了一句── 「無敵穿牆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尼歐頭也不回、豬突猛進地用『頭』撞了上去。 一聲巨響，只見許多灰塵爆出，尼歐竟是在廢墟上撞出個人型破洞來，衝了出去。 見到這樣，露易絲整個傻在原地。 「這樣，應該算計畫成功吧？」德魯小聲說著。 「大概吧……只是沒想到尼歐會這樣直接撞上去……」 ... ... 「好痛……」 尼歐揉了揉被撞痛的頭頂，凝神往四周張望，發現才人正往學生餐廳方向跑去。 「餐廳……謝絲妲！才人是去尋求謝絲妲的庇護！這可不能讓他成功呢……」 主意打定，尼歐雙腳爆發出『震』訣，同時維持著紫光繞腳的狀態，向前高速滑行。 「不過倒是沒想到，刻意弱化炎訣輸出，在這世界的外觀上居然會從『炎』態變成『光輝』狀呢。」 眼見與才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尼歐心裡卻冒出疑惑來。 【露易絲知道才人來找謝絲妲嗎？還是說，其實是露易絲叫才人來尋求謝絲妲的保護？】 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之後是才人倒楣，尼歐看準距離，向前一跳打算撲倒才人。 「抓到你了，才──糟！！」 尼歐一撲之下，才人竟是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連一絲一毫都沒留下。 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就被突如其來的爆炸所炸上天去。 「我～中～計～了～！」 被炸上天的尼歐，用著非常做作的語氣，以及異常哀痛的語氣大喊著。 隨著尼歐以『大』字型態正面落地，在他的視角角落中，正好瞄到露易絲、才人、背著大包行李的基修和蒙莫蘭西乘坐著馬匹，往學院外奔去。 「原來如此阿痛痛痛痛咿嗲嗲……」 尼歐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一邊喊痛一邊緩緩爬起。 「雖然只是個小計謀，但效果還不錯呢。」尼歐伸著懶腰，同時一邊用橙炎治療傷口。 「這個計畫成功先決條件有兩條：一、首先是必須讓我有『才人見到尼歐就跑』這觀念。二、是確認了『尼歐會追著才人跑』這件事。」 「不過這計畫與方法也只有露易絲能用呢……先是利用『幻想』魔法製造出才人幻影來，由於我沒有在教室內發現其他人身影，所以露易絲應該是用『幻想』魔法，將才人隱藏起來……現在想想，當時那教室的桌椅好像多了一套呢。也由於用『幻想』魔法製造出來的才人擋不住遠當，於是由露易絲拿著德魯，來抵擋我的遠程攻擊。」 「大意了，真的是太大意了……沒有用『瞳矓』確認教室內的情況，這毫無疑問的是我之失誤阿。」 「為了保險起見，還故意用『爆發』炸掉前門，不只引誘我往後門走，順便配合露易絲的斷後行為誤導，讓我有了『露易絲想把我留在教室內』的錯覺呢。」 「正常追捕者在追捕目標的時候，發現有人為了掩護目標，於是把追捕者關起來不讓追捕時，應該是不會去想到，那人居然會把追捕者跟目標關在一起的。」 「但是最讓我吃驚的是，露易絲為了避免發現真相的我跑回來追才人，於是在『幻想』裡面加上了一發『爆炸』來阻礙我的追擊，這本身就要有對『虛無』一定程度的理解才能做到。」 「僅僅使用數個──不，計畫本身只需要兩個小型魔法，其他都只是拿來阻礙我──就成功騙過我，我該讚嘆他們一聲嗎？」 「不過這計畫最大破綻，就是幻影才人居然是往謝絲妲的方向跑。呵呵呵呵，我應該早就想到，露易絲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才人投向謝絲妲懷抱的。」 「恐怕，露易絲應該是不久前，才跟蒙莫蘭西與基修講好，帶上所有鍊金設備，救出才人後四人一起往黑市購買秘藥，然後直接在該處旅館做出解藥來，再回來灌給我喝呢。」 「不僅避免蒙莫蘭西被黑吃黑──有露易絲跟才人在，一般黑市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更不要提他們現在的實力──還可以同時避免才人繼續遭到我的毒『吻』，真是一箭雙鵰呢。」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追了，反正實戰訓練已經結束，我也玩夠了。」尼歐表情愉快地說著，「正好，既然才人不在，我就可以把那『東西』光明正大的牽進來，給格魯貝魯研究了。」 「不過……恩，待會去跟那二廚要一些顏料跟油漆好了。」 看著遠方漸漸遠去的人影，尼歐笑了一下。 「要是讓露易絲跟才人知道，我完全沒有受到媚藥影響，不曉得會怎麼樣阿？真是令人好奇呢。都好幾千歲的人了，真要認真起來親人，才人他根本沒有躲掉的機會啊。」 《我也很好奇，昨天在蒙莫蘭西房間內，你到底有沒有親下去？》 沉默了許久的亞克，突然問起。 「喔，關於這件事嘛。」尼歐突然笑得非常非常開心與燦爛，「你覺得，我有沒有親下去呢？」 《呃……………………》 回想起尼歐以前的諸多行徑，亞克回答不能。 ... ... 托里斯汀城下鎮，某處民房。 一隻黑色烏鴉，停在了民房陽台上，四處探頭張望，像是在尋找食物。 突然，一隻慘白色的手從黑暗中冒出，握住了烏鴉脖子，「喀嚓」一聲扭斷烏鴉脖子。 然而被扭斷的烏鴉脖子並未流出任何血液，反倒像是蓋子般打了開來，露出了裡面的信件。 那蒼白的手抽出信件來，藉著雙月的光輝閱讀了起來。 「……」 某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臉上的鐵面具與喉嚨處的傷疤，讓人印象非常深刻。 鐵面具人一揮手中那像是鐵錘般的魔杖，整間民房中冒出了小小的光輝。這名鐵面具人，正是才人在阿爾比昂與之對決過的『鐵砂』。 慘白色手臂的主人像是注意到『鐵砂』那疑惑的目光，用著與外觀完全不相配的清脆聲音說。 「預定過來支援的北花壇騎士四號，在路上被人幹掉了。為防生變，計畫要提前了。」 聽到這句話，『鐵砂』的眼睛微微閉起，表示明白。同時也隱藏起聽見這消息時，眼中所冒出的笑意。 「既然預定的援軍被解決了，那麼計畫中由四號來執行的內容，就交由『鐵砂』來下來執行了。」 『鐵砂』眼睛緩緩睜開，眼中的冷意，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別這樣瞪我，我們……也只是合作者而已，這計畫還是你們提出來的。」那清脆聲音笑著說。 「其實我很感謝你們所給的情報呢，要不是因為你們帶來的這份情報。我現在，恐怕早就被『鳥之骨』那老不死所派出的人給解決掉了。」 「為了回報托里斯汀的這份『大恩』，我才會跟你們合作的。這點，還請閣下不要忘記阿。」 話中帶刺，但『鐵砂』並沒有絲毫動怒的樣子，就只是點了點頭，走下樓去準備計畫相關事項了。 「呵呵呵呵……」等到『鐵砂』離開，清脆聲音的主人突然笑了起來，「看來『光復運動』裡面也不是一條心呢，親愛的『鐵砂』閣下您大概不曉得，您在心緒激動時，喉間的傷痕會不停跳動呢。」 「不過，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的目標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 蒼白的手，掏出了兩張肖像畫來。其中一張，正是為了慶祝安莉艾塔登上王位，由王室派人描繪後，再用魔法廣為傳發。 「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此冷艷的表情，配上被玩弄到失神的表情，並且渴求更多人來侵犯自己時，王室會有甚麼反應呢？」 「艷麗的女王大人，就讓我來給你一個，虛妄的的美夢吧……」 另一張肖像畫所畫的，則是數個月前，由『光復運動』所傳發的── ──威爾斯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