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成為朋友
托里斯汀王宮。 一位少女坐在王位上，相當少見的露出笑容。 那是一副會讓人打從心裡去相信的笑容。看著這副笑容，讓人難以相信這名少女竟是之前還在唉聲嘆氣，感嘆著自己命運的安莉艾塔。 如今，安莉艾塔不僅不用跟加爾瑪尼亞的皇帝成親，而且還從自己幼年的好友口中得知了心上人未死的消息。 回想起與心上人在拉格德里安湖的首次見面，那人羞澀、慌忙與真摯的表現，安莉艾塔心中充滿豔麗的光彩。 「咳、咳！」 馬薩里尼稍微咳嗽，好心地提醒著安莉艾塔。 猛然回過神來的安莉艾塔，見到底下跪著的大臣們臉上那『沒關係沒關係，我們能夠理解，您繼續沒關係』的神情，不禁羞紅了臉，紅潤得像顆蘋果。 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激動的情緒，安莉艾塔恢復成那雖略嫌稚氣，但已有上位者氣勢的面貌。 戴冠儀式之後，安莉艾塔就正式接下了原先由馬薩里尼所控制的內政與外交兩大權力。在交接過程中，馬薩里尼非常的合作，這讓本來期待會有一場『權力風雨選樹躲』景象的惡意貴族們大失所望。 某些表現太過頭、太明顯、甚至是刻意煽動、挑撥王室與馬薩里尼之間關係的貴族們，就被安莉艾塔跟馬薩里尼抓來當殺雞儆猴的對象。 一些心思比較細密的貴族們在案中猜測，馬薩里尼之前獨攬大權的行為，是安莉艾塔的母親，前太后瑪莉安奴授意與策劃，用意在於抓出那些不安分的貴族。 只不過，這些貴族完全沒有證實的方法。 原本安莉艾塔打算仿效母親讓王位空著，也不戴冠即位。但是在馬薩里尼的勸阻與露易絲帶來的消息影響下，安莉艾塔毅然地選擇接受。 為了那在拉格德里安湖所立下的約定。 可是，安莉艾塔同時也在煩惱著。 把自己推上王座的那場勝利，並非是自己的原因而獲勝的。除了起了個帶頭作用外，剩下的都是依賴經驗豐富的將軍們和馬薩里尼的謀略。 還有……那擊落敵方龍騎士的飛行機械，以及擊破敵方旗艦的『紫色聖炎』。 當然，紫色聖炎是托里斯汀方的命名，在加爾瑪尼亞跟阿爾比昂方面，則是稱呼為『紫色魔焰』或是『紫色噩火』。 有關紫色聖炎的情報，萊克星頓號上的阿爾比昂士兵們的回答是：「那是穿著著白色鎧甲的惡魔，所製造出來的火焰」。 安莉艾塔也曾在戴冠儀式後，詢問馬薩里尼的有關『白色鎧甲的惡魔』的事情，但馬薩里尼卻回答「已有嫌疑對象，但無法肯定是否是該人」。 反倒是瑪莉安奴太后，得知紫色聖炎的事情時，比安莉艾塔還著急地詢問馬薩里尼。 因此，馬薩里尼只好將尼歐的情報一一說出。而在說出才人與尼歐皆為瓦利埃爾三女的使魔時，安莉艾塔的內心就變得火熱起來。 【是你嗎？露易絲……】 最後，在說到有關尼歐打算建立『游擊士協會』時，瑪莉安奴再也忍不住驚愕之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馬薩里尼卿，那位叫……尼歐的少年，是否有交給你什麼東西？」 【壞了……那白色惡魔居然已經跟太后見過面了……】 聽見這話，馬薩里尼心中一凜，同時開始深思，尼歐究竟是怎麼瞞過他與太后見面的。但馬薩里尼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欺騙，只好老實承認。 「那……就煩請馬薩里尼卿多加費心了。」出乎意料的，瑪莉安奴太后並未向馬薩里尼要求交出，反而是相當慎重的說著，「那東西，可是攸關我們王族的存亡阿。」 「母后大人？」 安莉艾塔訝異的問著，她沒想到自己母親會對這種事情這麼上心。 「我明白了。」 完全不曉得也不明白為何瑪莉安奴太后會這麼說，馬薩里尼也只好應承下來。 「另外，那個『游擊士協會』，也就麻煩馬薩里尼卿了。」 「太后陛下，這件事情還煩請三思！」到了這時候，馬薩里尼也顧不得禮貌，「若是那協會建立的話，許多貴族都會反對與抗議的！」 「樞機卿馬薩里尼！怎可如此冒犯母后大人！」 安莉艾塔雖然這麼說道，但心裡也為馬薩里尼如此激動感到吃驚。 「無妨。」瑪莉安奴安撫著安莉艾塔，同時對著馬薩里尼說，「其他貴族會如何回應確實很難講，但吾敢斷言，瓦利埃爾家族必會支持此事。」 「這……」馬薩里尼聽到這回答，也不好多說什麼。事到如今只好拖一步算一步，「太后陛下，有關『游擊士協會』，可否再給臣下一點時間準備。」 馬薩里尼打算利用自己的情報網，先暫時將尼歐的事情壓下，不告知瓦利埃爾家族。 至少……不能是安莉艾塔剛即位的現在。 「也好……」瑪莉安奴嘆了口氣，隨後用著沒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拖了這麼久，終於回來了嗎……」 ... ... 洞xue中。 看著松鼠與碎骨蚺的爭鬥，尼歐非常認真的考慮該不該插手。 「也許這隻松鼠是想報仇之類的，這樣我反而不好出手呢……」沉思到一半的尼歐，突然轉頭問起亞克，「我說亞克，你平常遇見這種情況，不是該吐我槽嗎？」 《我現在沒那心情。》 亞克不知什麼時候現出了眼球真身，死死盯著那隻松鼠，語氣相當不善。 尼歐略一思索，便知問題出在哪。 「牠是上次在破壞之杖事件時，把你當樹果咬的那隻松鼠？」 亞克沒有回答，就只是繼續死盯著那隻松鼠。 「吱喳吱──吱吱喳！」 那隻松鼠突然轉頭對著尼歐，不曉得在叫些什麼。 「幫忙？你不是跟那蛇有過節，然後打算獨自報仇？」 聽到叫聲，尼歐反射性的回答松鼠。 《你聽得懂松鼠話？！》亞克轉看尼歐，訝異的大喊著。 「依絲瑪、庫斯德、駱馬。」尼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出三個名字。 《阿！變身國王的高剛……你什麼時候跟他學的？》 「吱喳吱喳吱──喳吱！」 「我居然被一隻松鼠罵笨蛋……」 《不准幫牠！》 「你跟一隻松鼠鬥氣幹什麼……」 尼歐穩下心來，既然要打那就必須一招斃命。讓碎骨蚺逃了，想再抓就會變得非常困難。 凝勁於掌，紫炎所構成的小龍緩緩包住尼歐的右手，形成了龍之五爪。 『蒲牢三式』：崩、遠當、震。 這三招本是應依序學習，以近戰『崩』勁為基礎，凝聚出中遠程『遠當』，再將兩者合一化作『震』，最後以震鍛鍊自身紫炎控制力，延伸出遠當奧義『凰破』。 然而尼歐卻靠著先天基礎與無定心武，反向學習。先學『震』、再練『遠當』，最後方曉『崩』。也因此，對尼歐來說，震與遠當都不能算是絕招。 正在追擊的松鼠的碎骨蚺心頭一驚，線型目光的視野末端，瞄到尼歐右手龍爪。 那瞬間，身為野獸的直覺告訴碎骨蚺── ──死定了。 ──那是完全不同層次的東西。 ──逃命什麼的絕無可能。 ──眼珠內臟rou體靈魂，在那東西面前毫無價值。 ──談判求饒哀求臣服，在那東西面前毫無意義。 ──一切皆無價值與意義可言。 ──活下去…… ──活下去！ 碎骨蚺立刻轉頭鑽入地面，完全不顧那隻松鼠的攻擊，就這樣放著巨大的身軀當成牠目標。 「崩訣.崩山龍爪旋鋒！」 旋掌一擊，尼歐一掌轟在碎骨蚺巨大的身軀上，紫炎也全部灌入碎骨蚺的身軀中。 但是，甚麼事都沒發生。 碎骨蚺繼續鑽入地底，松鼠也繼續攻擊著。 尼歐一掌擊出後，就只是站在那邊，也不去阻止。 直到碎骨蚺完全鑽入地底，松鼠見追之無用，轉頭看著尼歐，吱吱喳喳地像是在表達抗議。 「Why_so_serious，幹嘛這麼嚴肅呢。」 尼歐這一句話，換來了松鼠暴跳如雷的樣子，只見牠不停地跳著，看起來對尼歐的話相當不滿。 「別生氣，我不是對你說的。」 「喳吱？」 「稍微說明一下好了，你應該也看到了，那麼大的身軀，從外部傷害天曉得需要多久，而且牠若是想逃要攔也很麻煩。」 尼歐開始向著松鼠說明。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內部破壞，但是想要造成致命傷害卻需要點手段。我將紫炎灌入牠的血液當中，使其順著血液流動到心臟。」 「簡單來說，牠動得越快，死得越快，跟劇毒差不多就是了。」 「不一樣的地方在於，要是牠發現了這件事，停了下來──」 碎骨蚺鑽出來的洞xue中，突兀傳出來一聲嘶聲裂肺的厲吼，嚇了松鼠一跳。接著一陣山搖地動，洞xue內部開始龜裂崩壞，像是有人在地底下又敲又打。 隨後，一聲沉重的落地聲，四周瞬即鴉雀無聲。 「──紫炎會猛然爆發，照樣會死。」 「我那句幹嘛這麼嚴肅，是對碎骨蚺說的──雖然這句話的原話者，也被我用這招陰到……」 尼歐第一次見到ＤＣ世界的小丑時，小丑就被尼歐這招『崩』給陰到。 但是等小丑傷好逃獄後，小丑卻找上了尼歐而非蝙蝠俠。嚇得尼歐喊出「去找你的好碰友蝙蝠俠啦！」這種話來。理所當然的，尼歐之後被得知這話的蝙蝠俠一陣狂揍。 順便一提，兩人二次見面的結果是── 小丑被整到精神崩潰住進神經病院。 尼歐被整到命懸一線住進加護病院。 想當然爾，這種代價對兩人都不算什麼，兩人都在數天後逃出醫院。 從此那之後，尼歐一旦跟小丑遇上，就一定會演變成小丑崩潰、尼歐命危的局面。 偶爾，兩人不想動腦跟動手的時候，會跑去黑幫老大的家裡點兩杯牛奶，然後聊聊人生理想，過往經歷之類的──雖然最後總變成互相算計。 也因此高譚市裡所有黑幫老大，被他們兩人嚇到常備兩三桶牛奶──還有警報鈴與逃生門──以防萬一。 另外，每當小丑對尼歐說「Why_so_serious」當挑釁開端時。 尼歐給小丑的回答一定是「Because_i_want_to_play_a_game」，接著兩人一陣不眨眼的「哈哈哈哈」跟「呵呵呵呵」的狂笑後開始互整。 ──完全是赤裸裸的抄襲。 其實也不能算抄襲。 約翰.克萊默這位原話語發明者，當初在設計第三個遊戲的時候被尼歐逮到──約翰第三個目標就是當時正在浪費生命、遊手好閒、混吃等死、打混摸魚的尼歐。隨後尼歐用炎橙真元徹底治好約翰的腦癌，給他好好上了一課人生的真意──強迫約翰看佛教、道教、基督教、天主教四個宗教的ＶＣＤ，整整三個月不准眨眼、不准摀耳，連睡覺時也照播，就算約翰自殘尼歐也會用橙炎治好。 約翰的反擊？對尼歐這個不管任何束縛或傷害，都能用紫炎跟橙炎解決的傢伙來說，那些機關跟玩具沒啥兩樣。 就連約翰被關起來，尼歐也沒打算放過他。 「老子說──前方的路太多──走過的路不走──我們找到了一種自我──」 這是約翰被抓去監獄關的時候，尼歐晚上跑去他耳邊最常唱的歌。 尼歐這種行為，一直維持到約翰自然老死為止。 「約翰，你願意原諒我嗎？」 這是尼歐在約翰死前一刻，非常誠懇、淚眼汪汪、雙膝跪地、雙手抱胸，一臉燦爛地對他說的話。 從此之後，只要尼歐打算整瘋某個人時就會說這話。不過很可惜的是，小丑是第一個被尼歐用這話嗆的人，但小丑從沒被徹底整瘋過（早瘋了）。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