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孽缘
后来,杨桂香就一直暂居在了陈大妈家,别看刚来那天的样子怪吓人的,那都是给饿的,人要是饿坏了,就变样了,这在陈大妈家住了一段时间,渐渐的恢复了气色,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长的也是水灵灵的,按照奶奶说的。在咱们村,那也是一个美人胚子,而且那会杨桂香才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平时在花镜子前面打扮,扎个头发,就连村里的女人看了也羡慕。杨桂香也不矫情,平时总给陈大妈干活,虽然不说话,但她很懂事,在家里基本都是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虽然陈大妈也挺喜欢这丫头,可那会的日子比现在苦多了,虽然大涧沟子村没真正意思上闹饥荒,村子里也没饿死过人,但那会生活还是很艰苦。那会刚刚建立了生产队,和现在不一样。 村子里好几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人数,和劳作都不一样,产量也各有不同,那会陈大妈所在的生产队算差的了,大约四五十号左右的劳动力,小孩很多,整个队人口大约八九十人。种植着大约200亩土地。平均下来,一口人要两亩多。算下来比现在多很多。但是产量少,还要交公粮,分配下来的是比较少的。 村和村不一样,生产队和生产队不一样,有穷有富,有的能吃的饱,有的则吃不饱。和生产队长,群众思想等,都有关系。那会大涧沟子村,那个队,属于比较差的,属于吃不好,甚至是吃不饱的。而且那会儿真正的饥荒还没过,在很多程度上,大涧沟子村都已经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 许多人说生产队的时候吃不饱,这个只能说是自己经历的情况,并不能说明普遍的情况。事实上许多地区当时就能吃的很饱,许多地区,没有国家救济,到现在也还吃不饱。 并不是多了一个人就会多加一分地,那会都分配好了,所以对于陈大妈一家子来说,负担会重很多,本来就紧巴巴的日子,过的更加艰苦了。 陈大妈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自家也还有小孩,而且自家男人进进出出的,这要是让杨桂香长期住在家里,会惹来村子里的闲话。 而且陈大妈也瞅丫头二十出头了,也就寻思着找个不错点的人嫁出去,这人。总归还得过日子。陈大妈有这想法了,就找了个空闲给丫头说了,那会杨桂香也不说话,低着头。等陈大妈说完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可就在陈大妈给丫头打算挑一个稍微好点的男人嫁出去的时候,这杨桂香,竟然和村子里的麻溜好上了。 麻溜这人原名叫陈显明,家里父母死的早,也没个亲人,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因此才叫了麻溜这个名字,很多村民也称他溜子。都二十五六了也没讨到媳妇,那会村里妇女给自家儿子都经常会说。 “你要是不好好读书,不听话。将来得像溜子,长大没媳妇要你。” 由于麻溜从小无父无母,都是靠村民接济,或守着家里仅剩的两亩地过日子,那会村支书上报,说麻溜家的情况,全村子也就他不用每年上交粮食。 可这小子从小就不务正业,你叫他去要往东,他偏偏往西,你要他往西,他跑去撵鸡,而且鬼点子多。做错事了,你跟他说道理,他和你胡扯,你和他胡扯,他又跟你说道理。 整天没事就在村子里闲逛,可能正是这样,没晒过几天太阳,下过苦力,这小子长的倒是白白净净的,而且打小嘴巴就圆溜,会哄人开心,别人在田里插秧的时候,这小子就坐在田埂上说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那会知道陈大妈家来了一个外地姑娘,年纪比自己小一点,可麻溜经过陈大妈家院子门口,看到杨桂香在屋里扫地的时候,眼见她水灵灵的模样,眼睛就直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也不闲逛了,就帮陈大妈家下地,陈大妈开始问他咋还来帮忙了,麻溜这小子精明的很,就说自己不能闲着。每天去陈大妈家吃饭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往杨桂香这丫头的身边挤。 直到做了两天实在没力气了,麻溜觉得也差不多了,当天就提了两斤烧稻子酒和赊账来的几斤rou上陈大妈家提亲了。 麻溜不是本份的人,陈大妈哪能同意。一个劲的说丫头还小,现在还不能出嫁。这麻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赖在陈大妈家就不走了。 闹腾了一阵子,一直到陈大叔下地回来,知道了麻溜来的目的后也一个劲的劝阻,想要打发走。 麻溜这小子心里想着帮你们家下了两天地,连一点人情也不给,当下也就嚷嚷起来了,对着陈大叔就说你丫的老不正经,这么大的闺女你不嫁出去,你难道还想自己用。
这话说出口,气的是陈大叔鼻孔喘粗气,就要站起身去门口拿榔头,麻溜这货见到陈大叔要找家伙揍自己,吓得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可陈大叔榔头刚当下,麻溜又跑回来了,原来是那两斤烧稻子酒和几斤rou放在了院子的凳子上,见到陈大叔还怒气冲冲的,吓得他提着酒rou就跑。 麻溜哪能死心,后来都是趁着陈大叔和陈大妈去外面下地挖土的时候,偷偷的从院子外面的树上翻进来,趴在院墙上找杨桂香聊天。 原本杨桂香是不搭理他的,可女人总是心软,加上麻溜人长得不赖,嘴瓜子又甜,能说会道的,一来二去终于开始搭理他了。 慢慢地,杨桂香那丫头就对麻溜那个小子有了好感,每天陈大妈一家去下地,麻溜都爬上院墙跟杨桂香聊天,后来更大胆了,两个人还偷偷跑出去,麻溜带着她去外面玩。 有一天麻溜带着杨桂香去山地上玩,下了大雨,麻溜那小子在村子里轻车熟路,带着她就跑去了山坡后面的那座废旧的城隍庙躲雨。 那会儿天色昏暗,两个人都淋湿了身。杨桂香的衣服紧紧的贴着身,六月天,穿着也不厚实。看的麻溜双眼发直,直咽口水。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碰,身子也靠拢了过去。 杨桂香那丫头知道麻溜脑瓜子在想什么,那会儿女人思想保守,那丫头羞红了脸,低着头。就跟熟透的苹果似的,让麻溜更是饥渴难耐。一时之间冲动之下,麻溜抱着丫头,就倒在了城隍庙里面的干草堆里。 那丫头挣扎了半天,可越是挣扎,越是让麻溜兴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杨桂香那丫头自然没麻溜的力气大。 那天,在村子山坡后面的那座废旧的城隍庙,麻溜就那么夺走了杨桂香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