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灵异小说 - 冥婚难逃:鬼棺新娘在线阅读 - 第一章冲丧

第一章冲丧

    我叫张渝涵,当然,这么像模像样的名字。奶奶没受过什么文化教育,肯定取不出来。我出生那会,是二叔给我取名叫张二凤。但奶奶说我五行缺水,而且长大要出息,不能像村里男孩子一样用太俗的名字。

    这是奶奶用两个粗粮制成的窝头和一碗面粉,求村里老张叔给起的名字。

    老张叔年轻时,曾经跟城里的有钱人当过几年的伴读书童,是村里唯一认识字的读书人,村里小孩子的名字,很多也是他给取的。

    我住在大涧沟子村,这里也叫陈家村。

    但村子里没多少人叫我渝涵,反而都喜欢叫我“二丫子”,正因为叫‘二丫子’,原因是奶奶对我说过,我原本还有个哥哥。叫‘大娃’。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只是有次偶然听到邻居大婶摆龙门阵说我出生前一天,大娃,也就是我哥哥离奇夭折了。

    我不明白夭折是什么意思,我也问过奶奶。但她从来不对我说这些,包括我爸妈。也一个字都不会提起!在我的印象中,我没有爸爸mama,爷爷外公和外婆,我只记得从记事开始,就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是她一手帮我拉扯到现在。

    我读到五年级就辍学了,我知道奶奶很不容易。尽管我很想读书,很想跟很多朋友玩耍。但我从来不对奶奶说这些话。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出过大涧沟子村。这里是荒野孤村,四面都是大山,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我听陈大伯的侄子说过,外面比大涧沟子村大多了,车水马龙的。而且出了大涧湾,外面就有一个小县城,可热闹了!

    我想去看看,可奶奶不让我去,那里都不让我去。起先我以为是怕我走太远不放心,但渐渐的我发现并不是这样。

    奶奶,除了不让我出大涧沟子村外,还有另外一件事。

    她不许我穿红衣服,我都是穿的破烂的衣服,缝缝补补,是村子里其他小孩或者是大人的衣服用裁缝剪出来的。我记得小时候大晚上我去二叔家,他给我一件小红衣服。我穿上蹦蹦跳跳回来给奶奶看的时候,我以为她会笑眯眯很高兴。

    可没想到,那天晚上她看到我穿着红衣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平时慈祥,从来都是和善的面目一下就变了。当时就脱下我的衣服,在门前旁的樟木树下烧了。还呵斥了二叔老半天。

    那一个晚上奶奶都没睡好觉,一改往常。变得慌慌张张的,大半夜在大门口烧纸,还在堂屋的梁柱上点红蜡烛,把门关的紧紧的,整个晚上都抱着我。好像生怕我会突然不见了一样。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奶奶紧张凌乱的样子,后来我很好奇,就不停的问奶奶。奶奶不想说,但她太疼我了,在我软磨硬泡下,最终还是说了一件很久的往事。

    奶奶告诉在我出生是在7月15,奶奶说这是阎罗让地狱那些不得超生,受尽疾苦的孤魂野鬼游荡世间的日子,而这一天。村子里的人都会在祭拜土地菩萨。在路边或者阴暗的角落放一些馒头,窝头。让那些东西吃,也会在河边放河灯,给那些东西照明回家的路。

    而这一天,不宜娶嫁,不宜搬家。这是阴日,而我,出生在了这天,更不巧的是,我生在了阴时。刚好一天转换的时辰,午夜十二点。

    奶奶说我出生那天晚上刮着大风,吹的破烂的窗户和外面的树木哗啦哗啦的作响,而且打雷,就是不下雨。但是那天打雷,是很不好的兆头,这和我的出生没有关系。

    因为那是地狱之门大开,恶鬼出行的阴日。天气打雷,就容易让那些东西受到惊吓,当时奶奶就从堂屋扔在大门口一把剪刀,目的就是为了吓唬那些东西,不让那些恶魂厉鬼因为受到打雷的惊吓跑进屋里来。

    那天晚上,奶奶说我出生的房子周围,到处都是山里跑出来的夜猫子,围着房子不停的叫。站在大门口拿着手电筒一晃,就能看到好多只绿幽幽的眼睛。在大风中,还能隐隐听到大山里面其他一些夜狍子,和狗吠声。

    奶奶是用鬼哭狼嚎来形容那个夜晚的。

    村子里房子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外面沫了一层土泥巴,好一点的弄了一些白石灰。我和奶奶住的地方就更乱了,是木棚子搭的,旁边的石头房快要坍塌了!而家的前面,是一片荒野农田。

    而那天晚上,奶奶说在前面荒野田埂上,在大风中。隐隐的看到,有一个穿着红嫁衣,披着红盖头的女人,背对着我家的房子站在田野上。

    那时候太晚了,加上风也太大,夹着细沙子,都睁不开眼。看的也不大清楚。奶奶和二叔都以为产生幻觉了!

    可当天晚上奶奶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说在梦里也看到了一个披着红盖头,穿着红嫁衣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说等我17岁的时候,她会回来。

    奶奶说的不清楚,我也只能听个大概,但我只当是她给我说的小故事,奶奶可会讲故事了。小时候就喜欢对我说一些奇怪的是,就比如走夜路不要摇风铃,口袋里面要拿一把糯米,觉得那个地方让自己害怕,就拿出糯米洒一些。

    走夜路要老是在一个地方兜圈子,就靠着墙壁走,折柳树枝不停在前面晃,实在不行就坐在原地,等一会再继续走。但千万不要跑…

    奶奶说的故事太多了,很多我都忘记了,而对我说那个红嫁衣女人的事情,我也只当是其中的一个。

    我知道,渐渐的,我也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