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扫地
“你是说赌石的事情？”方雾善问。 “是的，锆玉轩刚从缅甸进了原石，我想要你帮我一把。” 沈易说着，声音忍不住上扬。 “等这次易哥哥赚了大钱，就有钱娶你进门啦，到时候，易哥哥一定把所有的钱都给你管，让你做我的小管家婆！” 方雾善嘴角上扬，划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易哥哥，你真爱开玩笑！” “怎么？害羞了？傻丫头！”沈易说着，自以为已经哄好了她，便说：“你现在到锆玉轩来一趟吧！我在这等你！” 放下电话，方雾善从耳后窗口远眺着后山的小树林，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在沈易的心里，还当自己是那个招手即来的小女孩呢。 他叫自己去，自己就会去，连接都不用来接。 沈易啊沈易！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人总会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太过自信的人最后总是摔得比别人更惨。 她真的很期待接下来在锆玉轩发生的一切。 方家的司机把方雾善送去锆玉轩，接待她的依旧是锆玉轩的老板。 “方小姐，沈少爷在屋里等着了。” 方雾善走进后屋，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摆着一排排的翡翠原石。 小的只有碗口大，大的却有好几吨。 沈易和封波站在屋里，见方雾善进去，沈易微笑着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无比温柔地笑道： “雾善，你来了？快看看这些石头，都是刚从缅甸运来的，许多比内比都公盘上的石头还要好！” “锆玉轩一向都不错，想必这次老板也是下了血本。”方雾善说着。 老板一听，眯着眼，笑道：“哎！我这小店，一向做老顾客生意的，要是石头不好还了得？沈少爷，您尽管挑，今天肯定能再中一块‘和氏璧’！” “承你吉言。”沈易笑得合不拢嘴。 沈易跟在老板后头，四处去看看原石，一旁的封波走过来，摸了摸肚子，说： “方小姐，可真是奇了怪了，那日在您18岁生日宴会上，我看过你的表现，沈总独吞了您的原石，我原以为凭你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饶过沈总的，可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帮他。” 他话中有话，一双探究的眼睛不停在她身上打量，方雾善心里忍不住一惊，这人果然精明！ 方雾善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不知道最近封先生在忙些什么。” “不就是原来的工作嘛！到处买石头看石头！”封波是个本地人，说话有明显的儿话音，特别道地！特别接地气！ “哦？我听说沈大生近期的销售量并不好，怎么？东西都卖不出去，封先生还需要到处为沈家买翡翠？”方雾善直言道。 封波不以为意，只摸了摸下巴，说：“你说的没错，最近沈大生业绩并不好，这是因为沈家爆出钻石以次充好的丑闻，对其名声产生很恶劣的影响，加上新晋品牌jf的推出，抢走了沈家不少的生意，不过嘛……” 封波笑了笑，圆脸上浮现出一丝了然。“不知道方小姐有没有听过jf公司？” 方雾善身体一滞，为了避免麻烦，也为了不被沈易怀疑，她一向低调，从未对人说过jf是自己创办的，可现下封波说这个话，分明是怀疑她。 方雾善摇摇头。“没听过。” “是吗？现在很多人起名字都喜欢用自己名字拼音的首字母，说起来jf里的f可是跟方小姐的姓吻合呢。”封波口气平淡，似乎是很不经意地提前。 听了这话，方雾善心里暗暗吃惊，这人可不是一般的难缠，这是明摆着知道自己的底了。 当时，她让霍靖霆帮的忙，许多人想打听花想和jf公司，都没有打听出个究竟，这封波是如何得知的？ 方雾善依旧只是笑笑。“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我只不过在想，沈大生一向没出过太大的危机，没想到，这次却这么巧，偏偏是在这个jf公司成立后没多久，就被人查出钻石以次充好，我只是觉得，着事情未免太巧了。” 封波双眼如炬，直勾勾看着方雾善。“方小姐，你觉得呢？” 有一瞬间，方雾善都不禁在心里，为他的推理拍案叫绝。 至今为止，除了霍靖霆，还是第一次有人看出来她的手段。 封波说的没错，她想要整垮沈易，肯定需要一根打火线，那么，怎么能让沈易主动来求她帮忙赌石，从而让他在缅甸栽个大跟头？紧接着交出和氏璧，再求她为他挖个更大的坑埋他自己呢？ 方雾善想到要让沈家出现一些危机，让沈易名誉受损。 加上沈大生以次充好的事情，在业界不是第一次了，这才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然而，无论如何，她没想到，封波居然能发现这件事情。 而他，没有选择告诉沈易，反而来告诉自己，就证明，本质上，他并非要跟自己作对。 方雾善扬起唇角，摆出友好的姿态。 “封先生，既然沈家的业务量不多，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换一份工作呢？” “哦？” 方雾善笑笑。“封先生可以考虑一下，否则，哪天沈大生若是倒闭了，还得重新找工作，实在很麻烦！” 封波挑眉，细长的眼睛透过厚实的眼皮打听她。 “这么自信？” “这是你我都可以预见的，不是吗？” 方雾善耸耸肩，肯定地说： “沈总作为一个珠宝商人，身处赌石的行当中，往大了说，他不诚信，往小了说他连最基本的赌石能力都没有，这样的人值得信任吗？” 说完，她塞了一张名片放在封波手上。 “考虑好了，打我电话！”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易对这次赌石抱有很大的期望，他从小道消息得知，这次锆玉轩进货的矿，是缅甸最近热门的老坑矿，刚开挖不久，就爆了许多次冷门，连续多次挖出价值上亿元的翡翠，对于赌石这个行当来说，这样的几率简直像中彩票一样。 沈易反复观察，最终在老板的带领下，来到一块巨无霸石头前。 老板望着他，极力推销道：“沈总，这是新来的半赌料子，边上开了几个窗口，从这窗口看进去，便一眼可知，这里面全是高翠、阳绿的翡翠啊！” 方雾善在这块翡翠前蹲了下来，她抚摸着石头的表面，面露惊叹道： “易哥哥，这块翡翠是大家常说的狗屎底，从开口看来，里面都是一等一的翡翠，种好、色好！是不可多得的一块料子！” 沈易反复看了一圈，犹豫道：“半赌的料子要贵上许多，我这次本打算买全赌的料子的！” “只要可以赚钱，又何必在乎是不是全赌？虽然全赌的便宜，可这半赌的料子是稳打稳的赚钱，我估摸着，要是成色好，转手一卖，以这块石头500多斤的重量看来，至少可以卖10个亿，不仅如此，这对沈氏来说是一次极好的宣传！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会后悔的！”方雾善继续劝说着。 沈易低下头，细碎的头发遮住眼帘，他眼里波涛暗涌，显然在做思想斗争。 片刻后，他抬起头，下巴紧抿，对封波说： “封波，你来看下，这石头是否值得买！” “好嘞！” 封波走过来，拿起手电筒看了一圈，又在石头上泼了一汪水，而后看着方雾善，唇角微微上扬。 “诚如方小姐所说，这块翡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料子，再者说，这块翡翠这么重，解开后，就算边角料，估计也值回成本了。” 有了他的保证，沈易放心了一些，他翻看了石头上的标价。 “5000万？”沈易忍不住惊呼，他眉头紧皱，显然有些意外。 “哎呦！我的沈大公子！你别以为我赚了很多钱，这石头也是我在缅甸拍来的，许多赌石高手都很看好，我把它运到国内，去除掉入境的关税，利润已经非常少了！”老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一脸的实在。 放在平时，沈易也许没这么瞻前顾后，但现在，这笔钱，可是他用“和氏璧”贷款来的，一旦赌输了，他不仅没法还公司的钱，还丢掉了“和氏璧”！ “雾善。”沈易低下头，眼神深邃地看着她。“你觉得赌赢的把我有几成？” 方雾善思索片刻，伸出9个手指。“九成。” “九成？”在赌石这个行业，这已经代表稳赢了。 想着，沈易掏出银行卡，递给锆玉轩的老板，沉声说：“这石头我买下了！” “好嘞！”老板高兴得很，赶忙刷了卡。 转账完成后，沈易将石头运回公司，临走前，方雾善关心地问： “易哥哥打算怎么处理这块石头？” “先解石，而后转手卖出去！” “就这样？”方雾善显然有些惊讶。 “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上次沈大生输给了那个叫jf的公司，导致名誉受损，这次趁着新买了这块翡翠的机会，为何不去电视上，当中解石呢？我记得这个节目，是有过这样的先例的！”方雾善睁着一双勾人心魂的美眸，认真地说。 “好！我考虑一下！” 当晚，沈易邀请方雾善去家里吃饭。 其实，这里方雾善来过多次，小时候她常常跟随家人过来串门，加上前世，她嫁给了沈易，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因此，看着眼前熟悉的装修风格，她的眼前不由闪过前世的许多片段。 “jiejie，我和易哥哥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易哥哥喜欢我，我也很无奈的。我们会*，那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jiejie，如果你不喜欢我，我马上就退出，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可你别怪易哥哥。” “雾善，男人*是很正常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你的亲meimei呢，听妈的，别再跟自己过不去，这女人必须得依靠男人生活，你得想开点！” 记忆中的片段一幕一幕地闪过，眼前也出现许多熟悉的面孔，有安慕心、于婧婕、沈母、沈易，还有自己那年幼早亡的孩子。 她记得，当初官官很喜欢坐在客厅里玩皮球，玩蜡笔，把墙上涂得到处都是。 沈易看到了总爱责骂他，说他没有规矩，结束后又来责骂自己，说她连孩子都不会教。 方雾善的眼眶不由湿润，纵然抬起头，也无法压制住内心的心酸。 沈母看见她这副模样，认定她是怀念从前，不由笑着说：“雾善，你来了？” 纵然闹过不愉快，可看见沈母这笑嘻嘻的样子，方雾善心里不禁为她这翻脸的速度叫好。 “伯母。” “哎呦！还这么生疏呢，等你跟易儿定下了了，就该叫妈了！”沈母拍着方雾善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方雾善低着头，羞涩一笑。“伯母，你说笑了。” “傻丫头，还害羞呢！” 沈母遮着嘴，发出刺耳的笑声。她眼珠一转，又试探性地问： “对了，雾善，我从前听你爷爷说过，将来等你出嫁了，会把家里一半的财产留给你做嫁妆。” 方雾善睁着眼睛，大喇喇地看着她。 沈母被看得不自然地移开眼，解释道：“嗨！我们沈家自然不是贪图你这点东西，只是女孩子，出嫁了若有点家产在手，总是比较好的，不知道，你爷爷最近有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方雾善摆出一副傻白甜的样子，毫无心机地说：“唔，爷爷以前确实提起过，说是要把家里所有的翡翠都留给我！” 所有的翡翠？众所周知，方老爷子喜欢收藏，他收藏的翡翠，加起来至少值几十个亿吧？ “那你……” “嗨！我又不图这点东西，所以我跟爷爷说，不用给我了，因为我根本不需要！” 沈母的心在滴血啊，她慌忙说：“你怎么能说不需要呢？这得是多少钱啊！” 说完，见方雾善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补救：“伯母不是那个意思，呵呵，雾善，你别放在心上。” 方雾善笑笑，又歪着头，一派天真地说：“爷爷还说要把公司留给我，不过我一个女孩子么，也没那能力管理，所以我就给推辞了！” 方家绝对控股的方氏，这是多大一笔财富，这死丫头说不要就不要了！她凭什么！要知道，等她嫁过来，这些东西可都是沈易的！是属于沈家的！ 沈母气得跳了起来，仿佛方雾善害她亏了多少钱似得。 “雾善，你可不能这样！你虽然不会管理公司，可易儿会啊！你现在就去跟你爷爷说，这些嫁妆你都需要！” 方雾善仿佛受了惊吓，一下子无所适从。“伯母，这……” “好孩子，你得听我的！属于你的嫁妆你要一分钱不少的拿着，毕竟，如果你不要，那这些东西，就会给别人，难道你愿意这样吗？”沈母苦口婆心，嘴巴都快要说干了。 “我觉得没必要呢，我想我未来婆家不会在意这点东西的！”方雾善眨眨眼睛，一俩无辜。 死丫头！谁会嫌钱多啊？“虽然不在意，但是有了这些，你跟易儿会生活的更轻松，听伯母的，回家记得跟你爷爷要嫁妆。” 方雾善无奈地点点头：“行，那我跟爷爷说说。” 吃完饭，从沈家出来，坐上车的瞬间，方雾善看着沈家鎏金的大门和气派的别墅，扬唇冷冷一下。 这还八字没一撇，沈母却连自己的嫁妆都惦记上了，前世的自己得有多蠢！才会看不出这帮人的狼子野心，想惦记方家的钱和公司？做梦去吧！这些东西，她宁愿毁了，也不会给沈家一分一毫！ 她抬起头，看着二楼沈易房间的窗口，他弧度完美的侧脸，不由冷哼一声，沈易，只要再过几天，你便会知道，被人设计得一无所有是怎样让人心痛的感觉了。 你等着！ 沈易最终决定在电视上当中解石，一刷前耻。 的主持人访问过他多次，因为沈易之前曾有过负面新闻，这次，节目果断以解石为主，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节目组将录制现场移到了沈大生公司的解石室里。 五个师傅围着这块石头，因为石头上已经开了窗口，师傅打算先擦后切！ “沈先生，您对这次赌石有信心吗？”主人问。 沈易点点头，长眸微眯，依旧是那副迷死万千少女的禁yu笑容。 “有信心。” “为什么呢？这信心从何而来？” 沈易指着石头对众人解释： “从开口可以看出，这块四边都是非常好的料子，我估计可以达到冰种，加上这块石头体积非常大，一旦赌胜了，就能卖出惊人的高价，因此，我十分看好它！” 几位解石的师傅围着石头一起工作着，没多久，翡翠外表已经完全擦拭出来，露出通透的绿色来！ 虽然这翡翠的品种，也许不如“和氏璧”不如“七彩翡翠”来的好，可这块翡翠的独特之处，在于它非常大！ 500多斤的重量，就算去掉外表的石头，剩下的也是一个非常大的翡翠。 解石的师傅们在翡翠表面泼了水，登时，翡翠表面开始散发出诱人的光亮，通透、正统，昭示着它不菲的价值！ “哇！这是赌涨了吗？”主持人示意摄影师将摄像机拉近，给翡翠来了个大特写！ “观众朋友们，这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我们的赌石天才沈易先生，连续多次解出天价翡翠，而眼前您看到的这块翡翠，也许种水不是十足的好，可胜在体积大，这样一块大的翡翠，不知道能做多少首饰，简直就是翡翠界的巨无霸！” 主持人声音高亢，说不出的兴奋。 沈易一脸的理所当然，他伸出手，拨开眼前的碎发，又好心情地在这块翡翠上瞄了一圈，心里在想： 若是卖了这块翡翠，还掉债务后，至少还能剩下三四亿来，有了这笔钱，他能做许多事情，也得趁机把方雾善娶回家，再找个时间，带安慕心去国外度假，以免在国内，容易被人撞破。说起来，他和安慕心交往到现在，还没曾有过真正的ml，等这次成功了，他一定要了她，想到这些，他下面一热，说不出的兴奋，仿佛迫不及待想看见安慕心扒掉衣服后的样子了！ 忽然，一声惊呼传来，硬生生把沈易从美好的想象中拉了回来。 “沈总，不好了！这翡翠不对劲啊！” “不对劲？”沈易眉头紧锁，连忙奔到翡翠面前，他亟不可待地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师傅指着那巨无霸的翡翠，又望了望摄像机，犹豫着，不敢说！ 沈易本就心急，一见他这个模样，不由大怒，冲他吼道：“我问你话呢！哪里不对劲？” 解石师傅为难地指着翡翠，害怕会承担这无力担负的后果，战战兢兢说： “我切开这翡翠的一部分，发现这翡翠只有外表薄薄的一层是真正的翡翠，但它的里面却是……” 师傅害怕地哆嗦着，不敢睁眼看沈易。 “是什么？”沈易一把抓起他的领口，怒喊：“快告诉我！是什么！” 师傅闭上眼睛，豁出去了，索性喊了出来：“是假的翡翠！里面全部都是人造的翡翠！是漂了颜色的石头，只有表皮一层是真翡翠！” 沈易彻底傻了，愣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解石师，抱住那翡翠，仔细看着。 随着观察越来越仔细，他的身体也渐渐凉了下来。 酷暑当下，他却如处隆冬，如处冰窖，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仿佛有十几台中央空调同时对着他吹，吹得他毛孔张开，忍不住发抖。 这块翡翠…… 是假的！ 它表皮的一层确实是水种不错的翡翠，可惜只有这么一层，里面全部都是染色的石头，虽然跟外表颜色相仿，但细看依旧可以看出区别来，有人做了这个假翡翠，又在假翡翠的外表镶嵌了真翡翠！并且完全贴合，不留痕迹，如果不是切开看，压根不可能察觉！ 这天下，有这种高超技艺的，除了鬼手李的传人，找不出第二个人选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之前，鬼手李帮自己做了个和“和氏璧”一模一样的原石，转手就做了这个假石头来坑自己？ 沈易不敢相信地杵在原地，一瞬间，他心思翻转，想到自己已经欠下巨债，如今还雪上加霜被人给骗了！他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只是，是谁要整自己？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幕幕的画面。 想到开始时方雾善对他的怒目相向，想到在缅甸公盘，方雾善所谓的帮忙，想到这些日子里，方雾善对他的顺从，想到那日在锆玉轩，方雾善说服他买下这块翡翠时的情景！ 忽然，他像是想通了什么。 方雾善曾经那样厌恶自己，又怎么会忽然间接受自己，曾经为了那块“和氏璧”，方雾善恨自己恨成那样！为了这事，两人在网上也是闹得不可开交，明争暗斗的，她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冰释前嫌帮自己呢？ 再想到霍靖霆对方雾善做的那些举动，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不，以他对霍靖霆的了解，这个男人绝非那么轻易罢休的。 在缅甸公盘，方雾善劝自己高价拍下那块翡翠，可最终却表明，这块翡翠害他亏了一个多亿，难道这是巧合？ 不，怎么可能呢？沈易忽然想，自己真是傻，一直以来，他都把方雾善当成一个小孩子，以为她是任凭自己揉捏的，从未想过，会在她身上摔一跤。 屋漏偏逢连阴雨。 主持人一听师傅说了这话，立刻对着镜头，激动地大喊： “什么？这块巨无霸翡翠居然是假的？这可真是惊天大逆转！从可以卖出10亿高价的真翡翠，摇身一变，成为不值一文的假翡翠！这可真是比魔法还厉害？” 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题材，主持人可以肯定！这期节目，他们的收视率又会攀上新高！ 他把话筒递给沈易，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曾经非常自信，这块翡翠会赌涨，可现在却证明，这块翡翠是假的，请问，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还是说您这种天才也会看走眼，或者，我再冒昧地问，难道您已经江郎才尽了吗？” 他的话激怒了情绪低落的沈易，使得沈易心中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沈易崩溃地一把推开摄像机，拦住镜头，指着主持人，气冲冲地说： “你们给我出去！滚出去！不要进来！我不想看到你们！” 主持人本就在圈子里小有名气，被人这样指着脸骂，他立刻就不高兴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易，问： “沈现在，这期节目是您找上我们，主动要求录制的，对于您被骗的事情我们深感同情，但是您也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罢免节目的录制啊，这事情的前后，您总该对我们有个交代！” 主持人的不依不挠和阴阳怪气的语调，惹得沈易心情的怒火烧的更旺了，几台摄像机不停地对着翡翠和对着自己，疯狂地拍着，他烦躁、焦虑，想躲想推开，可那些摄像机就像牛皮膏药一样，沈易气急了，不由爆粗口骂道： “我交代个屁！你们全部给我滚！” 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了全部过程，见沈易爆粗口，摄像机还给他拍了很多特写。 这时，沈大生的保安赶来了，把电视台的人全部赶了出去。 当晚的，纵然没有问出沈易被骗的原因，不符合一个节目完整的流程，同时兼任节目制作人的主持人却狡猾地全部播出了，包括发现翡翠是假的，和沈易跟节目组起冲突的全部内容。 当晚，这档节目成为全国收视率最高的节目，一跃超过14的百分点。 而沈易最后的失控表现，也占据了所有新闻、网站的头条，更成为微博和朋友圈里的热议内容，当晚，各大论坛都被刷屏了。 《是看走眼还是没本事？细说沈易这些年的投资历程》 《沈大生继爆出钻石以次充好后，打算再爆几次丑闻？》 《国民*当众爆粗口，姑娘们，擦亮你们的眼睛看看吧！》 这些帖子*之间，就超过百万点击，回复更是数十万，一夕之间，沈易栽了的消息比他红的消息传播得更快！ 许多论坛的老同志，借此翻出之前沈易的掐架贴，指出，沈易多年来都不出名，却在解出“和氏璧”后，红遍全国，那么，这“和氏璧”是否真有可能是别人解出来的？ 一时间，论坛里掐架贴子不断，沈易真是比各大明星还红。 只是，相比之前全部都是正面的内容，这次掐架，负面的评论占多数，在方雾善的授意下，大疯有意引导帖子导向，并给出许多内部资料，包括上次缅甸拍出的标王，却最终证实是投资失误，指出沈易根本没有真本事！ 就这样，负面消息越来越多，许多内心黑暗的人，更是捏造了许多不实消息来抹黑沈易，间接地助方雾善一臂之力。 沈家的公关想要力挽狂澜，却发现自己只要一说话，就被说成水军，最终，无力回天了！ 沈易的名声彻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