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三件事的后两件
当晨曦开始出现在房间中时，终于有人受不了这沉默了，“哼，聊的真愉快。”这是反讽，根本就没聊。 在艾瑟拉讲完了一堆魔法的历史后的，重新正题，询问考夫特后，这客房的三人就相互瞪着眼，没说一句话。 说起来这客房也是特别，东南西北都有着窗户，感受着东边窗口斜向上的晨光，里欧有种自己在什么塔里的感觉。 不是塔，只是庄园*的顶楼而已。这庄园的主人在说了一句反讽后，“没功夫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要准备上班了。”斯通先生烦躁的摆摆手，“从后门出去，管家会给你开门。”单数人称，所以只是对里欧，对会长艾瑟拉么，“你要我送你回家么。” 艾瑟拉点了点头，收回了在里欧脸上的视线，“可以，我一个周末，两夜没有音信，我儿子应该已经报警了。”耸了下肩，“需要有人装借口。”打量了眼斯通，一副凑合的眼神，“你要换身衣服，然后刮下胡子，洗个脸。” 这对话有太成熟，不解释了。 斯通先生撇了撇嘴，不再说话的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里欧终于开口了，“等，等一下……” “呃，现在他要开口了。”斯通先生摇着头，站在了门边。 “我，我……” 艾瑟拉摆了摆手，“行了，我们在这个干看了半个小时，我们已经知道你不会说你叔叔的事情了，现在是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我……我……”是愧疚。不管如何看，里欧都是被照顾心情的那个，不是么。 “快点！”斯通先生不耐烦的催促着。 “我，我想趁两位都在，问，问一下，那，那个……” 被不耐烦的接上了，“古魔法中有没有狼人的治愈方法？”斯通先生撇着嘴。 里欧点头了。这是他前天来这里要问的三件事之二，记得么。 然后开口的是艾瑟拉，她之前也建议里欧来斯通先生这里问问，现在么，“刚才说了魔法的历史，我想你对魔法公会口中所谓的古魔法已经有点认识了吧。” 里欧再次点了点头——魔法公会口中的古魔法，等于，魔法公会刻意在历史中抹掉的魔法。神秘派的神传授给人类的最初的魔法，以及，黑魔法。 然后是斯通先生接上，“那你应该意识到了，我这里保留的魔法知识，只是那所谓古魔法中的一种，黑魔法。你要找的那种魔法，哼，大概是曾经神最初交给人类的魔法，抱歉，我没有。”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艾瑟拉却看了眼斯通，“别说的这么绝对，同是被自认为代表正统的魔法公会迫害的魔法，联系比你想象的要紧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有一本叫《契约魔法滥用》的书，记录了一群自称德鲁伊的魔法师利用神的造物，创造了所谓变身魔法，能够以人类的身体，物理形态的转变成其它生物。”抬了抬肩，“听起和能够转换形态的狼人很类似，不是么。” 里欧的心跳漏了一拍，《契约魔法的滥用》不正是前天他准备看的书么！ 斯通先生皱了皱眉，安静了一会儿，一摆手，“依然，我们没人会用那些黑魔法，他找到了也没用。”这就谎言了，斯通和科林先生都在里欧面前自称过自己是实践型的黑魔法研究者，当然了，相互也都认为对方只是理论研究者，并禁止里欧对任何人泄密。 所以，里欧此时能做就是赶紧低头，不能在曲字会会长艾瑟拉面前显露一点此时他纠结着的脸。 “要给年轻人希望。”艾瑟拉居然以为里欧是在难过的拍了拍里欧，说起来，这位会长艾瑟拉，对里欧的印象好像好的有点异常。 就是被安慰的拍着的里欧感觉不怎么好，艾瑟拉的手并不舒服，老妇人的手，大家别指望。 “随他便吧。”斯通摇了摇头，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里欧的三件事，还剩一件，“斯，斯通先生，我……” “你还有什么事？！”斯通先生烦躁的转身。 “关，关于伊芙……” “她怎么了！”斯通很不耐烦的跟话，其实吧，他耐心一点，里欧能说的更快。 “她，她的样子，恩，那种黑白色，没有实际形体的样子……”里欧抿着嘴，犹豫了一下说法，决定了，“我见到了一个类似的，恩，人……” “不可能。”斯通先生的视线烦躁的乱飘着，“伊芙的存在是特别的，介于死灵和魔法生物之间，没人和她一样。” “死，死灵？”里欧听到关键词了。 斯通正要开口，被艾瑟拉拦住了，“等一下，里欧，你见到了一个死灵吗？” “什，什么是死灵？”里欧瞪着眼。 “灵魂，人的灵魂，身体死去后留下的没有物理形态的灵魂，和这个世界失去互动能力的东西，就是死灵。” 里欧的脸色有点迷茫。 艾瑟拉抿抿嘴，并不是偏题的，“魔法公会的魔法体系至少有点做对了，引入了和世界交互的概念，在感知系魔法中。魔法师接收、处理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这种交互，就是感知魔法。”艾瑟拉歪了歪头，“死灵就是失去了和这个世界交互的东西，因为失去了物理形态，懂了么。” 里欧勉强的点了下头，说出了他能把握的关键，“失去物理形态的东西。” 艾瑟拉脸上有了笑，但随即就变成的奇怪，“学过纽顿定律么，物理法则？物质在交互的时候，作用是相互的，魔法师感知周围，周围也在感受魔法师。就像我碰你，你能感觉到我在碰你，我感觉你的背，你感觉到我的手。”艾瑟拉在里欧后背的手拿开，“现在，拿走我的手的物理形态，你感觉不到我的手，我感觉不到你的背。死灵。” “简单来说！你看不到死灵！死灵没有物理形态，所以不会折射光、不会阻断空气！”是斯通先生的不耐烦，“死灵对这个世界没有影响，也不会被这个世界感知！懂了么！” “那，那伊芙……” “我说了伊芙在中间！她还有魔法属性，最多是仿照死灵固定了时空的概念，固定成为那个样子而已！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不是死灵，是其它东西！但绝对不是伊芙那种！我先祖使用的黑魔法，你已经看过他的日记了，失败，并失传了！” 说到最后，已经是瞪着里欧了，挺明显的不是么，斯通在强调‘失传’！ 呵，那里欧还能说什么，再次低下了头，“谢谢，没，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