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你教，我学
里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他是来玩儿来放松的，现在却在一条小充气船上，飘在安全区的最外围。一侧就是只被一张垂在海中的、拦截住的无尽海洋的网。里欧甚至要时刻侧着身体抓住网的边缘，才能保持他们两个人不会飘走…… 我说了两个，对么。充气船上的是里欧和乔治。 乔治正盘坐在船上，丝毫不准备帮里欧固定他们的船，在面前摊开一本没有文字的书，“现在，教我魔法！”乔治这么命令。 “哈？”里欧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这拒绝来的倒是快，算里欧有点长进吧，“我不会在海上……呃，在这个小充气船上教你魔法！” 乔治的关注点有点奇怪，“我哪知道这租个破船这么贵！我只租的起这个最小的！”一边说着还一边又往中心挪了下。 里欧挤回乔治，再次强调，“我不会在这里教你任何东西！”开始推开网，用有些可笑的姿势划水，想要回到沙滩上。 乔治一撇嘴，直接趴上船檐，抓起了船头的勾绳，绑向网上。 里欧无语的看着乔治做这些，知道乔治早就计划好了，把他挤在这什么都做不了的船尾，还不能剧烈运动，比如争执推搡，会翻。 里欧没有意义的试图讲道理，“你把我拉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库克聊天。你知道你这样有多没礼貌么。我说我一会儿就回去的。”看一眼全是蚂蚁大小的圆点的沙滩，里欧不想高估自己的体力，认为自己能游回去，“不要闹了，你知道你不能得罪库克！” 乔治绑好了船，重新坐稳，撇了眼里欧，“库克可以等。”意外的说出了仿佛有点深意的话，“你是魔法师，他是普通人，你们聊天能聊什么？哼，他可以等，我不想等，我们来聊魔法！”已经摊开的书对象了里欧，“我记得你以前说感知魔法的时候翻的是这个位置，教我感知魔法。” 里欧并不情愿的看了眼已经对向自己的《基础魔法理论》，一种不该有的悲哀出现。乔治翻开的这一页，是物质系魔法，和感知魔法差了大概一百多页。悲哀，能理解么。 大家懂里欧的，这悲哀变成了同情。里欧开始翻页，照顾乔治情绪的也不解释，“为什么突然找我学魔法？” 乔治比里欧机灵也是事实，所以看着里欧快速的翻页，他的脸色变了一下，但马上甩头抛掉了那些没用的想法，“我不准备再让科林先生失望。”回答了里欧的问题。 里欧看了眼乔治，不准备追问了，因为已经猜出来了。很容易吧，乔治前天去找他时的空手而归，安那边也确认了断掉了被乔治继续sao扰的电话。 唯一让里欧有些在意的是不知道乔治会不会继续追查外卖小哥安，“科林先生让你做的工作……” “不谈工作！”乔治直接打断，仿佛在立规矩，“现在只谈魔法，你教，我学！”然后扯着嘴角的自语，“我成为真正的魔法师，再去做那些魔法师的‘工作’。” 里欧松了口气，这听起来是觉悟的话，至少能表明现在乔治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管。 里欧翻到感知魔法的部分了，还是有疑问，“为什么感知魔法？” “我要先让自己能有学习的能力。”毫不掩饰的瞥一眼里欧，“你不是我老师，科林先生才是，你只是，呃，我暂时需要的家伙，让我能度过连这本书上写什么都看不到的阶段的家伙！等我度过这个阶段了，你就没用了！” 里欧的眼角抽搐两下，乔治果然还是乔治，算了，“你想学什么？可以辅助其它魔法的感知增强？可以用作攻击的真实冲击？加强魔法师和世界交互能力的知识探查……” “你以前说的那个可以看到魔力流动的感知魔法。”乔治的目的似乎很明确。 “那不是魔法。”里欧皱了皱眉，“我就是能看到，我也跟你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看不到。” 乔治皱着眉安静了一会儿，“那知识探查。” “手给我。”里欧也不废话，最直接的表现的连书上的内容都不念了，拉过乔治的手后，按住，“我现在正在对你进行探查，你能感觉到什么么？” 乔治的另一只手开始动作，青色的光点仿佛镶嵌在他的皮肤下，以被里欧按住的手为起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推挤这些青色的光点。 里欧有点惊讶，“这是什么？通灵魔法吗？为什么它们在显示我探查你身体的魔力路径。” “哼。”看来乔治是不准备好心的回答这个问题了，“所以这就是你的魔力流向了，我可以看到了。”抽回了被里欧按住的手，然后贴上里欧的前胸，在里欧有些迷茫的神色中，乔治皮肤下的青色光点开始往里欧身上移动。 作为一个学生，乔治却是对‘老师’下令的那一个，“现在使用知识探查。” 里欧听话的做了，惊讶持续了，里欧看着在自己皮肤下移动的光点，圆阵式的复杂图案开始在里欧的前胸显现，最后化作一条通路，延生向里欧施法的手指，“你，你的通灵魔法在显示我的魔力流向。你怎么做到的，乔治？” “你看不上的没用的初级魔法，不用知道。”乔治还是不准备说，卖关子？不，是自尊。如他所说，这真的就只是没用的初级魔法，科林先生不是这么教的么——这个把魔力转换成最初级的通灵魔法生物，然后用呼唤显现，用来显示魔力天赋的通灵魔法，真的真的，没有一点用。 至于让里欧惊奇的显示魔力流向？不，那并不是显示，是被里欧那无法阻止的魔力推开，形成的路径而已。 乔治深呼吸，在脑中墨记着里欧的魔力流向，开始练习了。 “乔治？”里欧看着这自己皮肤下光点，“你停止施法了吗？这些光点为什么不消失。” 乔治不耐烦的睁眼，重新按向里欧的前胸，手指开始点动，是重新呼唤自己的魔法生物回归。 短暂的安静后，乔治抽搐着眼角，“你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里欧眨巴着眼。 “我不能控制我的魔法生物了！它们无视我的指令，是你的了！” “我干了什么？？” “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