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章 杀光他们
女人叫望水，是泽东城老城主嫁到格日部落的大小姐、带到戕境的贴身仆佣。 望水一直想回泽东城看望家人，看看她离开时还不会开口说话的孩子。 可是，老城主的大小姐不许她离开，威胁她说如果敢私自逃走，就捎回口信让身为泽东城主的父亲杀光望水的家人。 直到遇到红月，听说泽东城已经换了新主。新换的矮人城主虽然脾气暴躁爱喝酒，却从不会滥杀无辜。望水才又动了心念，想要逃出戕境逃回泽东城。 格日部落收拾营地前往八通天城时，望水趁着混乱藏了起来。一直等到格日部落离开，才换上一身戕人的衣服，循着向东的方向离开。 望水白天不敢露面，害怕被沿途的戕人发现，被掳去为奴。只有趁着夜色匆匆赶路。 冷刃和二脚趾跟那百十个戕族战士鏖战时，望水就藏在附近。望水虽然看不出冷刃二脚趾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不会是戕境的土人。于是一点一点向前靠近，直到被织衣婆看出了行踪。 望水想起红月曾经说过，她被掳来戕境，矮人城主就一定会撒出大队人马前来戕境寻找，所以断定这三个外族人应该就是来寻找红月的。 望水的年纪应该不大。 可是在戕境的辛劳，和对家人的日夜思念，让望水的脸上生出细密的皱纹，两鬓也露出夹杂的银丝，看起来跟织衣婆并无二致。 几天的风餐露宿，让望水更显憔悴。 冷刃从口袋里拿出糕饼递给望水，望水捧在手里啃着。 织衣婆问道： “你说说看，红月现在在哪里。” 望水冲着织衣婆点着头。可是喉咙****硬的糕饼噎到，望水不停地抻长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冷刃把装水的羊皮囊递给望水。望水喝了几口水，顺下喉咙里的糕饼，说道： “红月姑娘，被老城主家的小少爷和大小姐强带着，去了八通天城。去参加祖神的试炼。” 祖神的试炼？又是些什么。 不过，只要有了红月的去向，其它事情就好办了。 “你知道八通天城该怎么走吧？” 织衣婆问，望水点着头。 你知道就好。 织衣婆也点着头。 望水看着被冷刃和二脚趾斩杀的戕族战士，问道： “你们，带了多少人来？” 冷刃答道： “就我们三个。” 望水打量着冷刃织衣婆，却很害怕二脚趾的样子。每一次都是飞快地瞥过二脚趾，不敢仔细看。 看到望水的表情，冷刃问道： “怎么了？” 望水说道： “你们杀了这么多戕人的战士，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戕人闻风而来，拖住你们没办法前行。” 看着冷刃，望水又说道： “八通城，我没去过。但我听说，那里是戕人祖神的城池。在戕境，无论是部落的头领还是那些穷苦的牧人，求神祈福都会去往八通天城。那些部落的头领，身边还会带上大队的战士。你们就三个人，三个外族人，本事再大也对付不了那么多戕人。” 二脚趾盯着望水问道： “那你说该咋办？” 望水摇着头。 “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实情，具体要咋样，我也不知道。主意还是要你们来想。” 二脚趾看向冷刃，冷刃沉吟着说道： “我们立刻出发，往八通城的方向走。谁阻拦，杀了谁。” 二脚趾吼地一声笑起来。 “这个交给我，保证给你杀得干干净净。” 冷刃四个人，只有一匹马。人歇马不歇，也只能轮流上马歇息。夜最深时，也还是要让逐日歇歇脚。 那些戕人，果然就像冷刃料想的，趁着夜色的掩护突袭了冷刃他们的营地。 只不过，那些戕人战士白天敌不过二脚趾，到了夜晚就更加不是二脚趾的对手。一番苦战，丢下二十几具尸体，旋即离开了。 到了天亮时，周围的戕人战士已经增加到两百多人。 冷刃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来，真的就像望水说的，闻风而来的戕人会越来越多。而想要摆脱他们，就只能把他们杀个干净。 冷刃摘下双剑放到地上，单膝跪地默诵起来。 二脚趾看到冷刃的样子，低着声音向织衣婆问道： “他在干什么？” “祈神。” 织衣婆答道，看着远处那些戕人。 “祈求神灵，宽恕他犯下如此沉重的杀戮。” 二脚趾哼了一声，看着那些戕族的战士。半晌说道： “是他们来招惹我们。犯下杀戮，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来找死。” 冷刃站起身，冲着织衣婆说道： “阿婆还是带上望水，骑上我的马先走。我跟二脚趾把这里的事情忙完就去追赶你们。” 织衣婆转回头看了看冷刃，又看了一眼二脚趾，说道： “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 二脚趾嘿嘿笑起来。 “我喜欢你这个老婆子。” 说着，冲着冷刃说道： “我去打头阵。等我把那些家伙收拾得差不多了，换你来收尾。” 冷刃抽出长剑说道： “我跟你一起！” 两场的苦战，那些戕族战士似乎也摸到些门道。 使双剑的高个子虽然是个人类的剑客，却不怕刀剑劈砍。而那个裹尸一样的矮个子，更是能够一直苦战下去不知疲倦。 眼见冷刃和二脚趾挥动兵器冲上来，戕族的战士一拥而上，把两个人围在中间。 长剑挥扫、战斧横抡，鲜血随即迸射四溅。一击而中，二脚趾发出兴奋的呼喝，抡动战斧上下翻飞，追着一个戕族的战士追上去。 冷刃和二脚趾刚刚分开，戕族的战士就把两个人围成单独的战团。 戕族战士围住冷刃，冷刃挥舞长剑左奔右突，那些戕族战士却只是闪躲避让，并不跟冷刃交手。 另一边，二脚趾发出阵阵呼喝，也是再也打不到那些戕人。 围住了冷刃二脚趾，一队戕族战士绕过两个人，向着织衣婆扑了上去。 织衣婆是天蛛化人，性情凶狠出手更是凶狠。 可是织衣婆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同时对付十几个戕族的战士。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望水需要照顾。 看到一伙人扑向织衣婆，冷刃心中叫了声不好，返身向织衣婆的所在冲过去。那些戕族的战士已经把冷刃的去路堵得水泄不通了。 “矮子，回去救阿婆！” 冷刃喊着，挥舞双剑冲向戕族战士。 挡在冷刃面前的战士躲得慢了，冷刃左手剑划开他的前胸，那个战士咧着嘴正要喊疼，冷刃右手剑已经划开他的喉咙。 一蓬鲜血飞溅而出，冷刃抬脚飞踹，把他的尸体踢向前面那些战士。 身后一个戕人挥刀砍来，冷刃感觉到，却根本连避都不避，趁着前面那些戕族的战士躲避同伴的尸体时，冲出了围困的人群。 远处，织衣婆一只手紧紧拉着望水，向后退着躲避着戕族战士的砍杀。退到逐日的身旁。 一个戕族战士举着长刀从斜后方摸上来，逐日焦躁地转动着身体，突然发出一声长嘶，冲着那个戕族战士高扬起前蹄。 冷刃坐下的逐日，来自风暴大陆以外的异邦。身形高大脚力强劲，有追光逐日不停不歇的长久体力。绝不是那些戕族战士骑乘的战马能比的。 逐日怒睁着双目，立起后腿高抬起身体。站立的身形，远比那个戕族的战士高出很多。发出的咴咴嘶鸣，更是气势夺人。 戕族战士举着长刀，迎面看到逐日高立起身体，整个人僵在那里已经吓傻了。 逐日的一对前蹄通地一声踹到戕族战士的前胸上，戕族战士晃荡着倒了下去，长刀甩了出去。戕族战士正爬起身时，逐日调转身体踢出后蹄，又是通地一声，踢到那个戕族战士的脑袋上。 戕族战士的身体翻滚出去，再也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