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劳力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干什么都离不开一个钱字。这一期的实在是注水得有些过分，人气上队吃个自助午餐有什么好拍的？而且镜头还不拍人，专拍酒店食物。节目组到底收了多少好处，才会那么丧心病狂地植入广告啊。 “别顾着吃，该干活啦。”林东出言提醒正在胡吃海喝的朴胖子。 “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用我的钱包买这么贵的自助餐？我不吃回来还不亏死了？”朴胖子摸了摸明显瘦了一圈的钱包，只恨自己身手揍不过对方。 “公事啊，不进来的话，怎么知道哪儿出问题导致智妍播送份量变少。而且这次是有交易凭证，可以拿去报销啊。” “报销个鬼，公司有餐费上限，最多只能六千韩元一顿饭。” “难得有机会改善改善伙食嘛，就当是我的迎新宴好了。”六千韩元够干啥？两个苹果。林东决定回去后一定要找居丽老板谈谈伙食问题。 “离我远点，我的钱包不欢迎你。你自己干活去吧！” 林东本来的定位就是硬骨头，现在终于到了武力型经纪人出场的时候了。 ……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咱们到那边聊聊人生理想。”林东塞了个餐包进vj的嘴里，然后架着他肩膀就往吸烟区走。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仿佛真的就只是老友见面，找地方聊聊。 吸烟区本来有两只说“亚麻爹”的小鬼子在吸烟。林东霸气一瞪眼。两只小鬼子就“苏眯嘛塞，苏眯嘛塞”连滚带爬地逃了。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大哥。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啊？我只是个电视台vj，没钱的。” 小vj跟小鬼子一样。也是把林东当成是釜山帮派大佬。这事也不奇怪，韩国警察厅的暴力分布图里，登记在案的釜山帮派一百多个，跟首尔平齐。 “你不认识我？” 林东有些愕然，来打工也不是第一次了，东哥那么拉轰的男子，居然有人不认识？ “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熟悉釜山帮派，请大佬原谅！” “我这么正派帅气的脸。像是混帮派的么？” “大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看就知道是混白道的正经人家。小弟看走眼了，请勿见怪，求你把小弟当屁一样放了吧。”小vj不愧是体制内当正式工的人呐，这拍须溜马见风使舵的本事着实了得。 “不跟你鬼扯，说正经事吧。每次拍朴智妍的时候不是提裤就是笑场；不是打哈欠就是风暴进食，总之就没一个好看的镜头。为什么？” “那个，这个……”小vj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你知道kbs门口那辆艺术品小车吧？我干的。识相就赶紧招供，否则的话……” 林东将香烟咔嚓折成两段，“小车艺术品玩腻了，弄下人体艺术也是极好的。” 条件反射一般低头看了看小丁丁。小vj咬咬牙作最后抗争，“你敢乱来的话，我就报警了啊。” “随便。我有一万种玩法对付你，还能够让警察抓不到半点漏洞。要试试么？”无论语气还是眼神。都是活脱脱的江湖大佬风范；搭配上凶狠的肢体动作，随手将铁质烟灰盅捏成铁片。林东还真的有点儿像双花红棍、金牌打手。 小vj不过是平民百姓。哪里敢和传说中的“釜山猛人”硬刚？小vj三百六十度转体环顾了一周，终究还是选择保住自己的小丁丁要紧，“电视台里的某个室长给钱让我这么拍的，但是后边怎么剪辑跟我没关系。” “谁指使的？” “不能说，否则这工作就没了；求你放过我吧。” “切！”林东给小vj一记大写的鄙视，“除了s.m公司的人，还能是谁？这档节目邀请了那么多女团成员当嘉宾，但是s.m旗下的艺人却一个没有，他们不下黑手就见鬼了。” “这是你猜的，我什么都没说。”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吗？”林东一边问，一边亲切地在小vj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只是力度好像没掌握好。 小vj被拍得骨头散架似的，马上指天画地发誓表忠心，“朴智妍去哪，镜头就跟到哪，怎么漂亮怎么拍！” “滚吧。你没见过我，知道了么？”林东又伸出手掌想轻拍几下，表示亲切的慰问。 “内！”小vj却是见了鬼似的落荒而逃。好心遇着驴肝肺，浪费表情。 …… 武力型经纪人还没来得及热身就打板收工，林东很是有些意犹未尽。 一切都不出所料公司的少女时代、、、等等一切合适出演的综艺都不会放过。 这次的拍摄时间都是两天一夜，而少女时代却正在日本圈钱忙，没有时间派人进来这个节目。 s.m公司会甘心看着其他女团出彩？出来搞搞小动作啥的太正常了。 知道了又怎样？还是啥都干不了。人脉关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来的。行内人都知道是谁搞掉“五少女”，弄残“wonder-girl”，针对皇冠团；甚至正处最鼎盛时期却闹解约的kara恐怕也是有心人挑唆的，但就是拿s.m没办法，第一娱乐公司难道是说着玩儿的么。 林东感到这个经纪人当得很憋屈，有力没处使，只得化悲愤为食量，捧着满满的餐盘回到饭桌。 “问出什么了吗？”朴胖子本来圆滚滚的肚腩现在更是圆得像随时能生娃，扶墙进扶墙出的自助餐。 “s.m！”林东心情不佳，随意敷衍了两字。 “果然是他们。”朴胖子却是秒懂。从t-ara建立那天开始，胖子就担当经纪人，经历得太多了，“有解决办法么？”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边都搭通天地线，除了vj还不知道有哪些人呢。这事情没证没据，再怎么闹也是没用。” “诶，连你也没办法呀。” “承蒙看得起，东哥不过是个临时工，难道还想我去单挑s.m么？”林东咬着鸡腿恨恨地道。 “金社长说你是奇迹小子，歌曲电影全都大卖，否则也不会随便让你当t-ara的经纪人啊。” “那个老混蛋还算是有点儿眼光。” 林东那淡淡的优越感又来了。金光洙匪号“点金手”，被他称赞，就足以说明东哥之前胡搞出来的成绩还不错。只不过要对付s.m显然是想多了。 s.m的市值不咋滴，大股东李秀满持有的股份按现在的价格，也不过七百多亿韩元，比林东的kakao股份差远了，再过一两年东哥的身价就比s.m整个公司都要高。但哪又怎样？韩娱圈里表面的数字没啥用，最关键的是人脉关系。 “唉，只得用孝敏的老办法。等会你去跟智妍说说，让她粘着iu混镜头吧。只要vj拍得好看一点，应该不敢随便剪辑掉。”朴胖子总结发言。 “放心，vj已经搞掂。我还没吃饱，你去跟智妍说吧。”临时工一点面子都不给正式工，继续胡吃海喝。 “吃撑了，走不动。”朴胖子被迫说出难言之忍。 “噗！”林东毫不留情地喷了对方一脸，“这事交给我了，哈哈哈~~” 既要动体力，又要用脑子，三不五时还要当保姆，回去一定要找居丽老板涨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