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重返中原
…… 贾缘摇头道：“小麟啊！你这样行走江湖可不行，是天山派的弟了也就罢了，怎么还随口说被天山给除名了？有时候你得硬充一下场面知道不？” 华麟笑道：“不用担心！回到中原，莫说是飞鹰堂的二当家，就算他们所有人部到齐了，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信是不信？……对了，以后不要叫我小玲小玲的，好像小女孩一样，以后就叫我麟少，这个称呼我喜欢！” 贾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暗忖这小家伙可真嚣张啊。搞不好被逐出天山派就是这个原因罢！ 三人在“翠红楼”喝酒聊天，从天南聊到地北，从朝庭聊到武林，竟然什么都有猎足。华麟的江湖阅历在他们的眼中实在是有点幼稚，而且这家伙还不加任何掩饰，直让贾缘和西门无痕感到好笑。这样也好，他们及时给华麟补了一堂江湖课。 从聊天中得知，贾缘乃是华山的嫡传弟子，家境十分富裕，但他一向坚持赚钱是快乐之本，这让华麟感到非常有趣。而西门无痕的家境就要清贫多了，好在他偷学了一身不凡的身手，养活自己倒不太困难。现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一位美貌的媳妇回家传宗接代。所以慢慢就聊到了天下四大美女的身上…… 只听西门无痕道：“嘿嘿！你们知道谁是最漂亮的女子吗？那就是慕容雪了，上次我在江南匆匆一眸，微风吹起了她的面纱，那真是天仙般的绝色啊！” 就连一向沉稳的贾缘，在洒精的熏陶下，也大谈特谈道：“那……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牡丹何清芳，要不是她已经嫁人，那四大美女就得以她为首！” 华麟只有听的份，自言自语道：“难……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上官灵和清清更漂亮的人儿？不会吧？呃……我觉得，皇上的秋贵妃都比她们差了点！” 贾缘道：“谁……谁是秋贵妃？” 西门无痕也道：“上官灵和清清又是谁？我怎么从来听都有没听说过？你……你一共才见过几个美女啊？” 华麟觉得很没面子，嚷嚷道：“可是，人家都说上官灵是武林四芳之首！” 贾缘、西门无痕一齐道：“你没搞错吧？” 华麟大声道：“绝尘剑上官灵，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 贾缘、西门无痕齐声道：“你说的是绝尘剑啊？她以前只出来过一次，然后就很少涉足江湖了，谁知道呢？反正肯定是差了一点！” 华麟心想，你们见都没见过，说了也是白说。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叶清，她那清丽的身影不停地在眼前晃来晃去。没有她在身边服侍，总感觉丢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心都快碎了…… 但是，还有比他们更郁闷的人。 那就是翠红楼众多红牌姑娘，她们就俏生生地站在旁边服侍着，但这三个家伙光谈女人，却又不要女人，你说郁不郁闷？ 太阳缓缓东升，“翠红楼”却开始打洋了。华麟、贾缘、西门无痕只好走出了红楼。 下得楼来，他们仍然醉得不轻，华麟含含糊糊地道：“害你们陪了我一个晚上，真是不好意思。” 贾缘道：“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如果天天有钱请客，不妨再叫上我！” 西门无痕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嚷嚷道：“麟少！干脆你就收我为徒吧，我现在身无分文，你也不照应照应？” 华麟道：“去去去，谁有空管你！” 贾缘忽有感触道：“哎……西行往返玉门关，不知不觉又一年。真怀念江南翠绿的景致啊，我要赶回江陵了，你们打算去哪里？” 西门无痕道：“我……我去哪都一样！” 华麟却道：“你……你们不是说黄山的风景冠绝天下吗？我想去看看！然后，然后我就回家继续当我的少爷了。”一想到清清不在身边，他就感到胸口好痛好痛，根本就不想返回华府！ 贾缘其实并没有喝醉，拍着华麟的肩膀道：“不如这样吧！我觉得跟你很投缘，你就帮我押一批货，帮我送到江陵就行了，我会付酬劳给你。如何？江陵离黄山也就七百余里，也算顺道罢！” 七百多里，哪叫顺道？但华麟心里空荡荡的，随口道：“好啊，我无所谓！” 西门无痕含糊地道：“我……我现在身无分文，不如也把我带上好不好？” 他虽然醉得不轻，但知道自己身无分文，所以总是在嘴边提起。 贾缘和华麟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 回到贾缘住的“风尘客栈”，刚刚踏了大门，就见九位背着长剑的少年迎了出来，昨天给华麟让座的五个家伙就在其中。 为首的少年问道：“师叔，我们今天要不要上路？” 贾缘道：“下午再说罢，我也有点头昏，一夜未睡！” 华麟虽然醉得走都走不稳，但人还算清醒，见这九名少年身手不凡，又听了他们的对话后，终于知道他们皆是华山的弟子。心想这贾缘真会滥用私权，叫几个晚辈给他押镖，美其名曰下山历练，真是jian商啊！ 同时他还注意到，他们押的东西竟然少得可怜，左右也就三个小小的箱子而已。华麟毕竟出身于王公之家，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全是珍珠玛瑙之类的异宝，这都是西域盛产的物品，丝绸之路正是因此而开。 在两个少年的搀扶下，华麟一头裁在了补褥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下午未时，三人都清醒过来，贾缘道：“我说麟少，这一路上就拜托你了。” 华麟道：“你太客气了，其实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一觉醒来，华麟已经明白了贾缘的用意，他怕自己被飞鹰堂的人盯上，所以才叫自己替他押镖。贾缘这个朋友，倒是值得一交。 西门无痕却把今早的对话忘得一干二净，说道：“怎么，你们俩要一起上路吗？那好罢，我……我先告辞了。” 华麟笑道：“你不是说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西门无痕讶道：“有……有说过吗？” 贾缘板着脸道：“当然说过！不过我是不会给你镖钱的，你要工钱，请向你师父要！” “师……师父？” 华麟听罢，哈哈笑道：“他的意思是说，你的工钱算在我的头上。我没意见啊，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三百两刚刚好！” 一行人匆匆换马上路，预计经西夏到秦州，再过兴元到江陵，全程四千余里，估计最少要走个三十来天。 次日，一行人刚刚过了甘家庄，远远就发现有人在后面吊着。也不知道他们是找华麟算账呢？还是看上了这批货？众人思乡心切，自忖武功高强，哪管有没有剪径的强盗？ 就这样又走了十多天，转眼已经到了中原地带，谁知那跟踪而来的家伙始终没有出手。 西门无痕笑道：“这些家伙果然是冲着麟少来的！” 华麟一提马缰，冷笑道：“冲我来好呀！下次我还要扒光他的衣服呢，哼哼！”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十多天相处下来，他们都发现麟少十分有趣，哪像是一个正道人物？ 说笑声中，绕过了一个山坳，远远看见一座繁华的城市座落在远方。 这是进入中原的第一座大城，其面积足足有数十平方公里。其防御更是十分了得，那五丈多高的城墙，让人望之生畏，还有那宽阔的护城河，上面架着一座重逾千斤的铁索桥，城门上书“秦州城”三个嵌金大字（现天水市），城门口车水马龙，行人商甲缓缓入城。 华麟眯着眼，抬头看着那秦州城三个大字，嘴角露出了一个温馨的笑容。心想七年时间过去了，麟儿终于回来了，就不知道余叔叔是否还在此地当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