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大床上的秘密
公鸡山还是出事了。 这已经是刘辰田本岳志武三人第二次聚在山腰村支部。 经过一上午的休整,气氛还是很凝重。 三人埋着头,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深山。 最终,还是刘辰第一个开口,“说说十二年前的修水渠的事吧。” 田本瞅了一眼只顾着抽烟的岳志武,望着郁郁葱葱的公鸡山,说:“好吧,这是中阳里人都不愿提及的事,这几乎成了中阳里的噩梦……” 守着大山吃不饱肚子,山里的山货运不出去,山外的好东西进不来,要想富先修路对于中阳里的村民来说,就不再是一句简单的空口号,村里开始筹划修路。 路还没来得及,镇上的徭役下来了。 十二年前,村里还有徭役,多是修路修水渠。 刘贤祖刚接任刘望祖当上村支书没多久,镇上派下任务,要中阳里出人去公鸡山不远处的水库修渠。 按照惯例,那年冬天,刘贤祖安排村里十个青壮年去修水渠,夜宿在水渠大坝上。往年修水渠只需要五天,这一次十人去了半个月还没消息,村里派人去打探,带回来一个消息,十个修水渠的村民集体失踪了。 修水渠的不止中阳里一个村,还有附近的几个村子,后来镇上派出公安调查组,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水渠五天前就修完了,这十个青壮年多半在返回村的路上失踪的,公鸡山是回村的必经之路。 渐渐,村里有了议论,守着大山吃不饱肚子 十二年前,村里大多还有徭役,多是修路修水渠的。刘贤祖刚接任刘望祖当上村支书没多久,镇上派下任务,要中阳里出人去公鸡山不远处的水库修渠。 按照惯例,那年冬天,刘贤祖安排村里十个青壮年去修水渠,夜宿在水渠大坝上。往年修水渠只需要五天,这一次十人去了半个月还没消息,村里派人去打探,带回来一个消息,十个修水渠的村民集体失踪了。 修水渠的不止中阳里一个村,还有附近的几个村子,后来镇上派出公安调查组,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水渠五天前就修完了,这十个青壮年多半在返回村的路上失踪的,公鸡山是回村的必经之路。 守着大山吃不饱肚子 十二年前,村里大多还有徭役,多是修路修水渠的。刘贤祖刚接任刘望祖当上村支书没多久,镇上派下任务,要中阳里出人去公鸡山不远处的水库修渠。 按照惯例,那年冬天,刘贤祖安排村里十个青壮年去修水渠,夜宿在水渠大坝上。往年修水渠只需要五天,这一次十人去了半个月还没消息,村里派人去打探,带回来一个消息,十个修水渠的村民集体失踪了。 修水渠的不止中阳里一个村,还有附近的几个村子,后来镇上派出公安调查组,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水渠五天前就修完了,这十个青壮年多半是在返回村的路上失踪的,失踪原因不明。 公鸡山是回村的必经之路,失踪的十个青壮年都是强烈要求修山路的,如果没有这次修水渠的事,多半山路已经开始修了。 渐渐,村里就有了议论,说这个十个村民因为执意修山路触怒山神,被山神责罚死无全尸,这也是山神为警示中阳里人降下罪。 没有更好的解释,大多数人还是信了这个说法。 山路终究还是没修,此后十来年无论谁当村支书,无论中阳里山路多么崎岖,再也没有人提过修山路。 修山路渐渐成了中阳里人避讳的话题。 岳志武掐断烟蒂,说:“樊超就是当年那十人中的带头人。” 缓了很久,刘辰觉得胸口还是压着一块大石头,问二人说:“你们信吗?” 田本和岳志武默契地看了一眼村支部隔壁的山神庙,没有吱声,只是再次望向大山的眼神中跳跃着火苗。 想起山洞里的森森白骨,刘辰声音冷到极点,说:“我不信。” 谈话没头没脑的结束,三人各怀心思散场。 本以为刘家三兄弟的秘密,中阳里茶叶贵的秘密都在古墓里,没想到到头来却多了一个十具尸体的无头案。 刘辰感到这里面一定有一根线牵扯着。 线是什么? 又是一个夜晚。 刘辰躺在村支部的那张大床上,脑海中反复浮现出山洞里森森白骨,白骨缠绕,死都要攥着黄金的画面。
躺在大床上,刘辰睁着眼望着床顶征怔出神,盘算着中阳里的千丝万缕,试图从中得到线索。 看着看着,刘辰瞳孔变大,一个翻身跳下床,点亮煤油灯。 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亮,观察起大床。 床有古怪,上面有字。 这张大床一看有些年头,床顶上雕刻着龙凤花纹,说不定是个古董,但此刻刘辰显然不关心这些。 他关心的是床顶上的字。 “你们不要怪我,我这样干也是为了让大家有饭吃,下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我也有话说。” 歪歪扭扭的两行字,看起来像是用指甲写的,痕迹都有些淡了。 没头没脑的两句话,直觉告诉刘辰这和山洞的十具尸体有关。 谁写的? 难道是刘贤祖? 他是在这张大床上死的。 如此想着,刘辰动手把整个床翻了个底朝天,在床头帮上又发现了同样两行字,只不过字迹清晰些,好像用指甲来回描了很多遍。 字刻得很隐蔽,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刘辰望着床顶上的两行字,做了一个决定。 下山找樊老头。 直觉告诉他,只有樊老头能解开答案。 …… …… 樊老头看着床顶上的字,点上烟锅,抽了很久,望着刘辰,说:“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我需要你答应一个条件。” 刘辰说:“只要不违法不违纪不违背道德,都可以。” 樊老头说:“帮我照顾樊刚。” 人之常情,刘辰点点头。 见刘辰点头答应,樊老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字是刘贤祖写的,他的字很有特点,最后一划落笔一般格外重。” 刘辰仔细观察了一下,还真是,所有的字最后一笔笔迹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