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章何去何从二十一
他的妻子猛的一下摔倒在地,那几名士兵冲上来,就是乱刀劈砍,竟然将窦建德的妻子当场砍死。 见此形,窦建德的眼睛立刻红了,只见他仰天一声厉啸,转跳下屋子,向后面数百步外的小河奔去,他一头栽进了河中。 夜色之中,窦建德回到校场,他从下摸出一把刀,大步向自己校尉住的屋子走去,恰好在门口遇到校尉,那校尉看到他,开口问道:“窦建德,回来得蛮早嘛…!” 窦建德一言不发,迎面就是一刀,长刀刺进校尉的膛,那校尉顿时就惨叫一声,随即倒地亡。 听到了校尉的惨叫声,营房里的骁勇们纷纷奔出来,窦建德一刀砍下校尉人头,对众人高声吼道:“开皇年间,大隋富强,先帝派数十万军去攻打高丽,尚且损失惨重,如今水涝成灾,饥民遍野,满目疮痍,皇帝却不知体恤人民,依然要发兵征高丽,天下必定大乱,大丈夫生于乱世,就算死,也做番大事,怎能去高丽填沟壑,各位弟兄,我窦建德决定去投奔高士达,愿意跟我走的,我们同享富贵,共立功业,不愿跟我走的,你可以去官府告发,说是我杀死校尉,免得被连累,弟兄们,愿意造反的,跟我来吧去砸开粮仓,夺米造反…!”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振臂高呼,高声响应道:“与其死在高丽,不如反他娘的,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反他娘的!” 数百人一齐高喊,浩浩dàng)dàng)的向县城粮库奔去,无数饥民跟着他们,窦建德率领手下砸开了粮库,开仓放粮,窦建德带领数百名骁勇之士去高激泊投奔高士达,拉开了他的造反序幕。 ······ 涿郡临朔宫,这是一座占地数千亩的行宫,这里离永济渠的终点临沁程旎远,相隔只有十里,站在行宫内的高楼上,还能远远看见停泊在池内的巨大龙舟。 临朔宫也是杨广指挥整个高丽战役的大本营,此时,临朔宫外驻扎着杨广的十二万军,保护着行宫的安全, 行宫内不仅住着皇帝杨广,同时还住着上千名文武官员,使这座行宫也成为了大隋王朝的临时朝廷中枢。 杨广的办公之地叫紫微,也是整个临朔宫内地势最高的宫,前面是召开内阁会议的小型宫,后面便是杨广的御书房。 此时,紫薇之上一紫袍的吏部侍郎裴世矩,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而鸿胪卿元文都,则满脸是汗,汗水顺着他的须发一道道地滴下来,他却不敢伸手去擦,大里连卫士们都屏住了呼息,只有杨广转来转去的脚步声一声声地刺激着大家的耳膜。 终于,杨广停住了脚步,再次把手中的绢帛拿到了面前。展开迅速地看了两遍。本来就锁着的眉头,几乎又拧到了一起。他的眼中突然寒芒一闪,重重地把这张绢帛扔到了地上,还不解气,上去狠狠地踩了两脚,吼道:“撮尔小国,竟然如此目中无人,朕定要发百万天兵,将之剿灭。以泄朕的心头之恨…!” 杨广的怒火感染了中的每一个人,不光是裴矩和元文都,就连那些个给事营的卫士们,也全都跪了下来,所有能说话的人都齐声道:“请陛下保重龙体,息雷霆之怒…!” 杨广恨恨地一掌拍在案上,吼道:“这个什么倭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自称什么出处天子,还敢说朕是什么落处天子?不仅是想跟我们大隋平起平坐了,还要压朕一头,就是当年突厥极盛之时,也不敢这样跟我们大隋的天子说话,裴卿,你来说说,这个倭国究竟是什么玩意,敢给朕上这样的国书…!” 裴世矩此时小心翼翼地站起了,弯着腰走到杨广面前,把他脚下的那张国书给捡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和脚印,映入他眼帘的,正是国书上的第一行字:出处天子致落处天子书,而杨广的大脚印,正狠狠的踩在这句话上面,他叹了口气,把国书收入了袖中,说道:“陛下息怒,为了这倭国的狂妄无礼,生这么大的气,实在有些不值得…。”
杨广咬牙切齿地说道:“朕只在后汉书里见过这倭国,也就几句话的描述,听说他们离我们大隋有上万里,又隔着海,怎么会派出使臣过来?而且还下了这样无礼狂妄的国书,到底意何为…?” 裴世矩此时恭声应道:“微臣并不太清楚,这倭国进使献国书之事,是陛下刚才传了旨意,微臣才过来的,还请陛下赐教此事的原委…。” 杨广恨恨地说道:“鸿胪卿,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元文都此时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胆战心惊的恭声应道:“裴侍郎,是这样的,这个倭国确实离国万里,极少来中原朝贡,但去年七月的时候,有个叫小野妹子的使臣,带了几十人的使节团,从东莱那里登陆,声称要面见陛下,当时东莱的官员不敢怠慢,一路派兵护送至东都,因为陛下那时候正在巡游,所以这小野妹子,就在当地官员的带领下,往巡游的方向赶来,直到前几天才赶到逐郡,昨才正式献上国书…。” “我国通晓倭语的人极少,听说倭国与百济语言可以互译,所以还是找了几个百济出的吏员,先跟这些倭人把国书翻译成了百济语,然后才翻译成汉语,今天呈给了陛下,没想到竟然如此无礼…。” 裴世矩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陛下,您找微臣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倭国的状吗…?”。 杨广仍然没有消气,气哼哼地说道:“谁让朕的这个鸿胪卿,学识不如你裴侍郎广博呢,倭国使者来了半年多了,他连这个倭国在哪里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裴卿,你博学多才,尤其是对各个异邦的见闻有独到见解,可知这倭国内?朕有意出兵攻打,以消心头之恨,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