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局势
夕阳下，姜圣被姜诗云硬拉着躺倒，让他不禁无言。“自由就像这一抹残阳，看得到，触碰不到，想得到，却遥不可及。”姜诗云静下来，素手遥指地平线上的夕阳，洁白如玉的手指做出捉拿状。 “这样多好，别总是胡闹。”姜圣轻轻地侧动身躯，因为芳香扑鼻的娇躯离得太近了，少女的体香没入姜圣的鼻中，让他有些恍惚。 姜诗云侧躺，眼睦带有笑意，晶莹生辉，说道：“这样是我，那样亦是我，我一直只做自己，也只想做自己。” 这样的话语意味深长。 “你这样的人......”姜圣慵懒地躺倒在瓦砖上，望向逐渐拉下的漆黑天幕，细数夜空中的繁星，轻语：“不该出生在皇室。” “啊......小圣儿当真体贴。”姜圣脸色一沉，因为姜诗云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这个女人当真善变，前一秒在那儿诉说心情，下一秒又吊儿郎当，让他头疼。 他推开姜诗云，脸色一沉，说道：“我收回刚说的话。” 姜诗云的娇躯轻轻地翻滚几下，停了下来，没有起身，望向姜圣，说道：“我现在当真怀疑你那方面的问题，像我这样的美人儿投怀送抱，你都能狠心推开，怕是绝对有隐患。” “或者说。”姜诗云露出秀丽的笑容，轻语道：“皇姐我魅力无穷，你快要把持不住了，但是又怕打不过我，因此故作矜持，你可真坏啊。” 姜圣脑门拉下几道黑线，不禁无语，眼前的少女想得未免太多了。 “好好聊一聊，不要再语这些废话了。”姜圣低喝。 最终，两人平静下来，坐在铺满金色瓦砖的房顶。 “我离开这些日子，有发生什么吗？”姜圣问道。 姜诗云睦光宛若晶莹的水晶，闪烁芒光，她的话语声清脆动人：“有啊，比如我又将武雨泽扒光了掉到青楼门口，云仙meimei捣鼓了一家黑店，但她的身姿愈发得动人了，连我也看得心头火热.......” “停停停。”姜圣喝止她继续说下去的**，脸色一沉，说道：“说重点，与我无关的琐事就别告诉我了。” “牧家曾派人来到广圣殿，没有寻到你，但是我替你出面了。”姜诗云笑道。 “说了些什么？” “提来一些东西，明里暗话道出想要支持你的意思，我替你应下了。”姜诗云说道。 “牧家？”姜圣稍作沉思，说道：“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死了牧家二把手的亲子，且曾拒绝牧家之主，没想到他们不曾放弃吗？” 姜诗云收敛了笑容，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这些家族了，所谓亲情，所谓道义，皆是口头诉说，真正触及了家族的利益底线发展，别说是牧正弘，牧云尘都能死在你面前。” 姜圣不禁动容，说道：“牧正龙作为牧家二把手，难道没有什么动作吗？” “从地位上来说，所谓牧家二把手，没有多少的实际意义，甚至牧家之主也只要一票之权，真正掌控牧家的，还是背后的长辈。”姜诗云说道，“这些家族底蕴深厚，有许许多多的老怪物在黑暗中活动，被家族谋利，真正掌权者亦是他们。” “不过牧正龙此人与他那婆娘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表面上牧正龙大声呵斥他妻子，实际上背地里早就有了行动，在暗暗地谋划什么。” “他们想杀我？”姜圣目光平静，因为他曾看到牧正龙眼中汹涌的杀意，但不得不说他有着大魄力，不是他儿子可以相比，被他生生压下。 假如被踩在姜圣脚下的是牧正龙，他会将所有的恨意收容，行走在黑暗之中，直到有一天迸发出来，给姜圣雷霆一击。 父与子，相差甚大。 “杀你？”姜诗云露出倾城的笑容，“何止想要杀你，想要剥你的皮，瞅你的筋，喝你的血，你可知牧家二把手黑暗之中的身份？作为牧家处理阴暗之事的人，手上的鲜血与生命数不清，拥有的手段更令人发指。” “对于牧家其他人来说，牧正弘只是作为一个牺牲品，但是对于他牧正龙来说，这毕竟是他的儿子，他的亲子，他的独子，虎毒尚不食子，报亲子之仇是必然。” “对于他的妻子来说，牧正弘更是其血rou，宝贝得不行，不然也不会养出牧正弘这样的性子，有她在身旁煽风点火，只怕这件事不可能就此停息。” “牧沧龙看不到这一些吗？”姜圣说道，作为牧家之主，自然不可能猜不到牧正龙可能的行动，否则未免太愚昧了，当上家主将成为笑话。 “相比于整一个牧家来说，牧正龙的势力显得无比单薄，连这样的墙你都越不过去，他们真的会押宝于你吗？”姜诗云冷笑道。 “你不要小看这些家族，底蕴深厚得可怕，连父皇都不见得完全把握得住，这样的家族，会随随便便付诸所有吗？他们仍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也就是说。”姜诗云睦光清澈明亮，话语声动人：“除非你已经成为太子，否则不可能得到他们的全力支持。” “登上太子还需要他们吗？”姜圣摇头。 “你也太小看皇室了。”姜诗云亦摇头，望向皇宫各处，一座座华丽的宫殿在眼睦之中切换，最终她说道：“不要以为当上太子便能够真正成为下一代明皇，父皇还要掌权几百年，即便是太子，亦可能被拉下马，姜玄成便是一个例子，只不过那是他自己的问题，怪不得别人。” “姜玄成，你对他了解多少？”姜圣不禁问道。 “我不了解他，亦不想了解他，对于一个抛弃了母后的人，我又何需去了解他。”姜诗云摇头道，“关于几十年前的往事早已被父皇下令尘封，想要知道你需要自己去了解。” 姜圣眼睦失神，纯洁圣白的剑身在他的神府之中沉浮，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一股剑意，姜玄成，当真犹如姜诗云说得那般不堪吗？ 幽剑曾有无尽的苦闷，漆黑无比，行走在阴影之中，直到最终蜕变，诞出纯白剑身，宛若枯木逢春，姜玄成是否也曾无比痛苦？但他定在死前明悟，因此才有了圣剑的出现。 “只有牧家有动作吗？”姜圣撇开这些念想，继续问道。 “除了武神世家，叶家亦有所作为，只不过如同牧家相似，不过这是好事，这意味着你在皇都将畅通无阻，因为有两大家族，以及各大将军府的认同，除了你胡乱杀死各家的人。” “此外，你还有一个艳遇。”姜诗云眼睦明亮，露出洁白的皓齿，清声道：“张家的丫头来广圣殿想要见你，可惜你不在。” “将话说清楚，张家？”姜圣沉声道，张家？皇都没有一个显赫的家族姓张，但是这时他忆起现今皇都的三朵花，姜诗云，牧云仙及张韵寒。 “张家只是一个小家族，可惜出了一个美人，张韵寒。”姜诗云说道，“这女人冰冷得要死，话也不多，但真真是长得动人，冰冷的气质不显得森白，像是真正不识烟火的仙女，反倒引来无数的追逐者，可惜她从未心动，十八岁的老女人了，还不曾嫁出去。” 姜圣额头冒出几根黑线，有些无语，十八岁这样的花样年岁，却被姜诗云称作老女人，眼前的少女提及张韵寒之际不失赞赏，但却反手再损，也不知少女心的意思。 “我懂了，你与牧云仙在皇都胡作非为，因此没有人敢接近，反倒是张韵寒，虽气质冰冷，但却不曾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因此受人追捧。”姜圣突然笑了。 “小圣儿。”姜圣眼前恍惚，发生姜诗云消失在面前，而后背后生寒，不禁升起一道凉气，少女白皙的手已经搭在他的肩头，不断有火光弹射，无比炽热。 但姜圣却感到彻骨的寒冷，忆起姜诗云在皇都被人背地里所称呼“魔女”二字，不禁尴尬地笑了两声，强硬地说道：“怎么？皇姐只需自己调侃我，却让我说不得实话吗？” 背后有风涌起，姜诗云再一次做到姜圣的旁边，露出温和的笑容，平静得可怕：“好一个欲擒故纵，我吃下了。” “小圣儿当真得我意，好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了。”姜诗云浅浅地笑道，却让人觉得背后生寒。 姜圣不禁冒出冷汗，眼前的少女当真善变，怪不得有“魔女”之称，说翻脸就翻脸。 “先不提这些，这枚骨架你看一下。”姜圣立刻转移话题，自古旧戒指之中取出古甲。 姜诗云接过古甲，睦光清丽，片刻后说道：“很不凡，上面有古时的法门，异常强大，可惜残缺了，我亦看不出原型。” “珍珑之戒还你。”姜诗云将珍珑之戒与古甲一同递给姜圣。 “你可有雷法的神通，我需要雷纹激发这枚古甲。”姜圣问道。 “皇宫内有藏经阁，对所有皇室成员开放，除却少数神通如落日熔金功，搏龙九式之类，其他皆在其中，有时间你可以去往，我不曾习过雷法。”姜诗云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