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推测
“终于来了。” 汪平志看了会议室对面的木门一眼，威严地开口道：“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名警员，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此人正是韩言！ “报告！您要求注意的人已经带到！请问还有何指示！”那警员将韩言带进会议室，之后猛地敬了礼。 “嗯，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韩言留下就行。”汪平志淡淡的看了那警员身后的韩言，随即如此说道。 “是！”警员闻言后脚又是一并，抬手敬了个礼。 礼毕，他便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韩言一个还略微带有些尴尬的站在这里。 “嗨……”韩言讪讪一笑，抬手朝会议桌上的五人打了声招呼。 可是回应韩言的却是会议桌上五人的沉默与冷眼相对。 一瞬间，场面似乎又变得紧致尴尬起来了。 “咳咳。”韩言咳嗽两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哈，路上有点事，所以给耽搁了。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对不起。” 韩言将近迟到了一个小时候，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虽然小白的那件事有些意外，所以才耽误了时间，但这毕竟不是借口。所以他道歉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只是可惜，在场众人中却有些眼高于顶的人不领情。 “哼，道个歉就没事了，还要我们警察干嘛？这次会议的重要性你知道么？我们的身份你知道么？说出来都怕吓死你！别人在和我们开会的时候哪个不是早早的就到了？你竟然还敢迟到，真是不把人民政府放在眼里啊。这种懒散的思想作风必须要剔除啊，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估计他们也是那副模样吧。” 常辉德抬头撇了韩言一眼，很不是不屑的念了一大段话。 一开始听着常辉德的批评，韩言还能低着头虚心接受。可谁知这家伙到后面越说越多，竟然还扯上了自己的父母！这就让韩言有些不爽了。 除了自己的meimei，父母便是韩言心中最大的禁忌。 毕竟他和其他的孤儿不一样，他的父母并非是抛弃了韩言。而是很不幸的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在幼儿时期那并不是清晰的记忆中，自己也一样和别人家的孩子一般享受这无边的亲情。所以他并不恨他们，反而因为长时间的怀念，父母这两个字，在韩言的心中却又了更深的定义。 见那常辉德嘴巴一开就没得完，尽然还想说话，韩言也不想在听他瞎逼~逼了。 一开始的确是自己迟到，这是自己的错。可是他却在自己道歉后还揪着这件事不放，甚至还用言语攻击自己的父母。那就不能再忍了。 “我都迟到这么久耽误了会议时间了，你难道还想把这个会议开成检讨会么？大！叔！”韩言直视着常辉德，丝毫不落下风的开口反问一句。特别是最后大叔那两个字咬得最重。 “呃……”常辉德一愣，似乎没想到那个小子尽然有勇气来堵自己话。 随后一秒醒悟过来，他不经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又想说韩言的思想作风差劲什么的。 但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汪平志却是伸手打断了他。淡然的道：“行了，韩言都已经道过歉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追究了。”说着，汪平志又扭头看向韩言开口道：“你去那边座位上做好吧。” 韩言点了点头，挺胸抬头走到会议桌一旁的空座位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因为在场众多高官而表现出什么紧张或局促的样子。光他这一点气度，就足够让众人高看几分。 “好了。” 汪平志又敲了敲桌面，将所有人打量韩言的目光拉了回来。于是开口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这次的会议好了。” “韩言，这次的会议是你引导起来的。而且目前为止，对于地下黑拳场也只有你了解的最多最详细。所以就先由你再详细介绍一下当时的场景吧，任何的一丝细节都不要放过，我们都会记录下来的。”汪平志说道记录的时候，一旁的李志已经拿出了本子和笔，蓄势待发。 韩言闻言点了点头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张嘴开始将自己跟踪裘球并成功就出他的一切经过都详详细细的都说了出来。只是这个过程却省略了自己装作警察和加点的事情。 毕竟假扮警员可是犯法的，自己要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当着这群高官的面去说，未免实在是有些打脸的意思了。而另一点则更是打死也不可为外人道也，临时工系统的存在，可是自己一切的根本。韩言那是绝对不可能将它透露出来，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 这不是不信任，而是一种另类的保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连小学生都懂，韩言自然也是知晓其厉害性的。 待韩言絮絮叨叨将自己要讲的话讲完，在场众人都是点了点头，开始思考起韩言提到的各种细节。 过了半晌，汪平志扫视了在场众高官一眼。问道：“你们都有什么看法么？” 李志闻言第一个面向汪平志开口道：“报告，我有点想法。” 汪平志点点头：“说！” “是这样的，根据韩言目前所提供的信息来看，这个地下拳场的建立恐怕有些时间了。这一点从他们只接待熟人便可以推测得出来，毕竟‘熟’这个词，就是需要花时间累积的。那么第二点，竟然这间拳场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开了那么久，而我们却还毫无所知，不得不说……我们的情报人员都开始改吃素了！” 李志这番推论猜测的话一说完，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特别是掌管情报收集人员的常辉德副局长，更是直接炸了毛。跳起来指着李志的鼻子骂道：“小李，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这意思是说，我们的情报人员都给收买了？！” 李志抬起头，温文尔雅的笑了一下，淡然的直视着常辉德道：“我可没有这么说过……不过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常辉德气得不行，攥紧了拳头一副要把李志吃了的模样。 “好了，都不要争了。”汪平志皱了皱眉，伸手敲了下桌面。待双方都偃旗息鼓，常辉德愤愤不平的坐下后。他这才又转头看向李志道：“你继续说。” 李志点了点头，看他那平静的眼神，似乎还真的没把刚刚的争执放在眼里，只是又继续说道：“刚刚韩言说了，他进入地下赌场的只是一个连接停车场的小通道，一名门卫把手。里面却又四通八达，还打通了不少的小房间。如此巨大的工程我就不信他们没有记录在案。在一个地下停车场的边上有打一个更大的地下设施，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东西。但他们却没有任何一人向我们进行通报……”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用他在解释什么，众人也都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没有去注意他人的神情，李志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韩言躲在房间门后时，曾经有人急匆匆的推着病人推车向其它通道跑去。这一幕说明了两个问题。其一证明低下拳场极大，设施有多个出入口。其二则是他们还和一些医院有这紧密的合作关系。这一点不难看出，毕竟他们火急火燎的推着病人推车，肯定是在乎其上之人的死亡。现在不比从前，要是真的死了人，可没那么好解决。” “而地下拳场那种地方，受伤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所以为了保障自己拳手的安全，和一些医院建立合关系就很必要了。而距离西冷湖那边最近的医院则是南寻市第一外科医院，那是一家国家企业。其中的院长也是官员。哼哼！如此看来啊，这地下拳场主人能量还真不小。也不知道他到底买通了多少人才能让自己一点影子都没有显现出来，若不是这次韩言机缘巧合撞进去，他还不知道可以嚣张多久。” “总的来说，这次行动我们必须得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动手，不然的话估计有点危险。” “要是真和你猜测的一样，他花了如此代价买通各路人员。那区区一个地下黑拳场真的能赚那么多钱么？”这次说话的熊天林。 地下黑拳场他也不是不知道，说是暴利其实也只是还可以。只不过是比较起军火、毒品那些玩意来比较好抽身而已。要是真的花大力气掩饰的话，未免还是有些得不偿失。 李志看着熊天林一样，点点头道：“如果cao作得当的话，利润还是很大的。特别是在他们拥有很厉害的打手时，利润更大。” “就比如说那个泰龙。”韩言微微笑着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