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跟踪
“宁静的夏天，有人在那吃大便。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但是你要给我钱~” 这首被网友恶搞版的宁夏突兀的响彻了整间小饭店。 一时间，场面顿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只见隔壁桌一个正在吃着咖喱饭的大叔脸都青了，腮帮子鼓得老高。那喉结上下涌动，也不知道是该吞还是该吐。表现得极其纠结滑稽。 “我靠！吃饭呢，你小子怎么调这种铃声！”韩言一见气氛不对，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裘球在那手忙脚乱的接着电话，而他也赶紧起身，给边上的人鞠躬道歉。 同时陪着他那么做的还有韩笑笑。 而其他人见这几个年轻人这么懂事，也就只是不满的嘀咕了两句，却没有在多说什么了。 见此，韩言、韩笑笑这才松了口气。 苦笑的挠了挠，韩言回过头看着那好不容易掏出电话的裘球。不由得抱怨了一声：“你故意的吧？” “没有！没有！我早就听习惯这个铃声了，完全忘了呀！”裘球一边急急的向着韩言解释，但低头一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顿时又朝他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静音的手势。之后便旁若无人的和电话对面的人聊起天来。 两人聊天的内容看起来似乎很普通，只是简简单单的聊些家常而已。但韩言却明显看见这裘球的眼中都在放着精光，好像碰到了什么大好事一样。 他们聊的时间不长便挂了电话，可裘球却在那之后都一直保持是极度亢奋的一个状态。哪怕是韩笑笑这种女孩的明显的发泄~了他的不同，不由疑惑的开口问道：“是有什么好事么？” 裘球被韩笑笑那双大眼睛看的一愣，而后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的，就是一个有些日子没见的老朋友突然打电话来约我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那的确应该高兴。”韩言闻言也是哈哈一笑，可是他心里想些什么，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三人坐在一起各自聊着天。那气氛也是极为融洽的。 这一顿饭边吃边聊，约莫也吃了又一个来小时。 事后，大家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次饭局。 相约好下一次一起出去玩，裘球与韩言兄妹二人便在这家小饭店们口分了手。 裘球迈着姥爷步，一步三晃的向解放路南走去。而韩言他们则正好相反，去的却是北方。 一直走出上百米，看着自己身边人形开始加多。韩言直接领着韩笑笑拐了个弯，走到了旁边一栋建筑的后头。 “怎么了么？”韩笑笑抬头看着哥哥，不清楚他什么会突然在这里停下。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所以你先自己回去好了。放心吧，哥哥明天都会在十二点之前回家的。”韩言微笑的道。 “那好吧，你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哦。”韩笑笑并没有起疑，只是笑着让哥哥注意安全。然后便抬起手向他摆了摆。 韩言点点头，转身又向着来时的方向跑了过去。借着边上建筑与行人的掩护，不多时，他便找到了那醒目的身材。 裘球在和韩言他们分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反而就近在其他的街道上毫无意义的闲逛起来。而韩言也用着他那拙劣的跟踪手段一直紧紧掉在裘球身后，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动作。 和裘球相识那么多年，韩言实在是太了解这小子的本性了。如果不是有别的什么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只约自己兄妹二人出来吃一顿午饭就草草了事的。 而想到昨天他和自己的谈话内容，韩言觉得。这十之八~九估计是和赌有关。 裘球这一生没别的什么，可就是太爱赌了。 说到钱，其实以他家的产业。要多少钱没有？ 可是他偏偏却是喜欢那种赌博的刺激。很是享受那种靠赌赢来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块钱。在他看来，都跟赢了一百万一样。 从这次的表现来看，估计这赌的东西还有些不一样。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赌马、赌球那种意义的上的项目。 果然，足足大半个来小时后。那裘球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见此情景，韩言也快速几步上前，直接拉开了旁边另一辆出租车的车门。 感觉自己车门被打开，接着车子又是一沉。 那个正低头吃着方便面的出租车司机头也不抬的说到：“你没看见那牌子上写着休息么？俺还要吃中饭，不载客。” 韩言当然是看见了那个牌子，只不过如今却也不是计较这方面事情的时候。要是在不快点，说不准就要跟丢了裘球。 所以他很是直接的掏出了一张红票子，直接拍在那司机的方向盘上。道：“帮帮忙，我现在真的很急。起步价一百，其他的另算。” 老司机一见眼前的那张钞票顿时便是眼睛一亮，变魔术似的将那碗方便面收了起来。然后又以远超韩言眼力的速度收起了钱，大喝道：“顾客就是上帝！当然没问题！说吧，去哪！” 一边说着，这位地中海大叔又开始打表。 “看见前面那辆车了么？跟上他。可千万别跟丢了啊。”韩言微微坐起了点身子，然后抬手指着前面裘球的那辆出租车认真的说道。 地中海一见这架势，顿时瞪大了眼睛。手上不慢的开始发车，一边又激动的问道：“怎么啦，小兄弟。那车上的是你女朋友啊？” 韩言闻言一愣，顿时知道了这位大叔是误会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出来抓偷情的人，这才露出这幅表情的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韩言看着车子已经开始不急不缓的跟在裘球后面。这才稍微安下心，又故作神秘的道：“其实我是一个便衣警察，大概可以告诉你的是前面那人和南寻市地下世界有些联系。所以这次你帮忙跟着，也算是为市民们做了一件大好事。回头我会让局里送你一面锦旗的。” “真的啊！” 那地中海大叔特好忽悠，一见韩言这认真的样子顿时也来了兴致。试探性的说道：“俺就只问一句话啊，这案子大不？” 韩言低头想了想，而肯定的点头道：“大！至于其他的具体情况等过几天你会看到新闻的。” “哈哈哈！俺没什么文化，所以没当上警察。这一直是俺的遗憾，不过要是这次真的能帮你们破案，那也算是过瘾了！”地中海大叔很是豪爽的大笑起来，看那样子。似乎比韩言都更有干劲。 “一句话，要不要把前面的车子拦下来？！那辆车子的司机俺认识，叫做小张。现在就能打电话给他，让他停车。”地中海大叔说着，作势就要掏出手机。 韩言见此情况，当即被吓的赶紧拦住了他。 然后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只要一直跟着就好了，看他从哪儿下。” “哦~~” 地中海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恍然大悟的道：“俺懂了！小警官你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俺以前就只在电视上看过，今天算是见到一回活的了。” 韩言颇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投入的司机大叔，但还别说。这家伙从某种意义来看，还真是说对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视情况而定，果然有办法的话，自己还真是准备看看能不能把那家吸引裘球的赌场给端了。或者再不济至少也得要打压一下才行。 他现在可能还没有这个实力单挑一家赌场，可是自己却只要知道一些基本情况就行了啊。剩下的事，交给汪平志是没问题了。相信他也是不会拒绝这种送上门来的政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韩言一直都在和这位老司机聊着天。 发现他真的很健谈，虽然可能真的文化水平低了点。但在这南寻市足足干了十五年出租车司机的他，几乎比所有南寻市人都要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无论韩言问些什么，他都能准确的答上。用他的话来说，这里就是他的后花园，而他每天的工作，则是在花园里转悠。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精神层次上的洒脱呢？把辛苦的工作换另一个角度看待，一切的一切都会截然不同。 “愚者有大智啊。”韩言看着这位其貌不扬的地中海大叔赞叹了一声。 “诶！小警官！你看，他们终于开始掉头了！”地中海大叔一直紧紧的盯着前面的那辆出租车。看见在这南寻市晃悠了一个来小时的车子终于开始向着郊外驶去，他顿时幸福的叫了起来。 “肯定有鬼！肯定有鬼！一个多小时了，都还只在这里晃荡。他们肯定有鬼！”地中海大叔这下更加认定了韩言的话语属实，当下也是凝神静气的开着车一路跟上。 韩言坐在副驾驶，见此情景也是皱了皱眉。 若是可以，他其实更加宁愿是自己想多了。可是眼前的这个情况，不得不说…… “哎，那小子这习惯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改掉呢……”韩言头脑的揉了揉太阳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