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跳!我跳!
刘汗青站在楼顶,只是觉得人生了无意义。 余梦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跳,我跳!Youjump,Ijump!” 虽然刘汗青对这种中英双语模式十分不解,但是此刻他是真的想跳。 楼下的人群越聚越多,可是刘汗青却根本就看不到,在他的眼里,周围一片灰蒙蒙,好像天地没有开辟,世间一团混沌,这情景压抑得人好难受。 忽然,一道光打破了这团混沌,那是余梦然。她美丽得就像一个天使,“跳吧,跳吧,我已经跳下来了,你怎么还不跳?” 余梦然虽然离得他很远,可是喃喃细语却回响在他的耳边。 “是啊,我应该跳下去,那是我的幸福所在。”刘汗青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告诉他不应该跳,可是余梦然那声音实在太过于魅惑,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内心了。 “我来了。”刘汗青望向余梦然,身体微微下蹲,准备起跳。 忽然,刘汗青的头一阵疼痛,眼前的一切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楼下的金雅清缓缓放下自己的右手,脸色凝重。旁边的林乐山和顾紫云却把目光转向人群中的余梦然。 余梦然一脸泪水,站在人群里,显得如此楚楚可怜,可是在转向林乐山的那一刻,林乐山分明看到余梦然眼中的狡黠。 林乐山的拳头紧握,这是余梦然在向他挑衅,他不可能一直守护在刘汗青的身边,只要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老大还会着道,这次他们救得了老大,下次,也许他们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冷风吹,吹得刘汗青一身冷汗,他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忽然发现自己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还是紧张得不得了,幸好功底好,要不然这个姿势普通人就已经掉下去了。 他重心一稳,人已经稳稳地站在楼顶了。 “刘汗青,你给我滚下来!”顾紫云在下边却是不耐烦了,她最见不得人要死要活,尤其是男人。 刘汗青这人别人不服,但就是服顾紫云。顾紫云一喊话,立刻就蔫了,心里这个悔啊:我今儿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疯,怎么会想起要跳楼呢,尼玛,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可是他也不能不下去,顾紫云再喊一声,他要是不下去,估计等会儿就得被紫云姐从楼上扔下去。 刘汗青灰溜溜地从楼上下来了,刚一出来,余梦然就哭着扑了过去。 “汗青,我也不想活了。”人还没扑上去,就一下子被拦住了。 林乐山脸色铁青,站在余梦然和刘汗青之间,伸出左臂,拦住了余梦然。 余梦然看着林乐山,浑身瑟瑟发抖,惊恐地说道:“汗青,我们分手吧,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时候,却一直盯着林乐山,脸色煞白,好像看到了魔鬼一样。 旁边看热闹的人不由得揣度起来——难道这个人抢了他们老大的女朋友,而且是用强的?禽兽啊禽兽! 这时人群里就有人认出了林乐山,而林乐山的传奇事迹似乎也比较多,特别是他的桃色新闻似乎流传得更广。 顿时,大家望向林乐山的眼光充满了鄙夷。 林乐山根本没看到这些,他看到了余梦然望向他的眼神中的得意之色,那是赤裸裸地威胁。 “滚!”林乐山低声怒吼。 余梦然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哭着跑开了。 刘汗青脸色铁青,正要上前,可是却被顾紫云一把推开。 “刘汗青你冷静点,你们两个跟我来,有什么事,咱们一次说开。” 顾紫云看着这么多人,心里就烦,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对刘汗青和林乐山他们几个一招手。 刘汗青不情不愿地上了车,林乐山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和金雅清也上了车。 看热闹的人见这几个主角都已经走了,也就做鸟兽散了。 余梦然回到寝室,寝室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怪,确切地说是带着鄙夷。 余梦然不以为意,坐在桌前,静静地给自己化着妆。 “呵,人要是贱起来还真是无敌啊!”旁边的一个室友在旁边冷冷地说话了,她就是看余梦然不顺眼。 余梦然正拿着眉笔在画眉毛,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来,盯着那个室友说道:“贱人,你在说谁?”
“谁贱就说谁喽。”室友也不是善茬,余梦然语气不善,自然要反击,要知道平时余梦然可都是被人欺负的,声音都没有超过三十分贝的时候,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敢顶嘴了。不过她也不想和余梦然正面冲突,说完转身就假装收拾东西,不再说话了。 余梦然轻轻一笑,仔细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眉毛,画得很漂亮。眉笔在自己的手里一转,已经被她反手握住。 余梦然起身来到室友的身后,猛地抓住室友的头发,向后用力一带,室友不由得头向后仰,雪白的脖子暴露在灯光下。 余梦然用眉笔抵在那雪白的脖子上,用力地在脖子上画着圈。室友被人反抓着头发,仰着脖子,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而那冰冷的眉笔有让她极度恐惧,似乎那眉笔随时会刺穿自己的咽喉。 另外两个室友惊呆了,呆呆地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被抓着的室友此刻看到了余梦然的眼睛,那眼神中带着冰霜,她有种错觉,余梦然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那眉笔随时能够刺穿她的咽喉,只是看余梦然想不想罢了。 余梦然粲然一笑,松开了手,对那个室友说道:“去给我打盆热水,我的手脏了。” 那个室友惊慌地跑了出去,又慌张地跑回来,把余梦然的脸盆拿起来,再次跑了出去。 旁边的另外两个室友已经惊呆了,可是却不敢说一句话。 余梦然却没有等着洗手,而是转身就出了门。 两个室友相互看了一眼,齐齐道:“我艹!” 余梦然快步走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双手,刚才她觉得自己的室友如果敢反抗,她一定会用那个眉笔刺穿那个人的喉咙。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可怕? “哈哈哈。”一阵笑声在余梦然的脑海里回荡,余梦然惊恐地望向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 “别看了,余梦然,我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