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赵玉衡的生死沉浮4
“别过来!别过来!都走开!都走开!你们一个个,其实就是想害死我!就是想替老天害死我呀!报应来了呀呀呀!”赵玉衡感觉到有人走近,连忙将头闷在被子里,浑身抽搐着疯病一样的大喊起来。王雨柔到了床边,却再不敢靠近了,只能僵僵地站着,徒劳地一遍一遍地哭叫道:“玉衡!玉衡!是我!是雨柔呀!” “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了?”柳梦仪觉得奇怪,又觉得自己临时想出来的谎话太重了,将赵玉衡给打击疯了,心里老大地过意不去,却也仅此而已,让她在这种情况下惊慌失措是不可能的,经历过数不清劫难的她,早就知道此时要是慌了手脚,那真的离死也不远了。 “犯魔怔了,听说从小就这样。”王雨柔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以前出现类似事情?”柳梦仪看到王雨柔一脸无奈和担忧的神色,赶忙问道,她可不能让赵玉衡在这个破秘境里发疯病死了,那么她的一切算计一切前途都自动烟消云散了。 “来这里的时候,因为丢不开家里的一个小meimei,犯了一回病呢。不用担心,一阵子就能好了吧。”王雨柔说着,壮了壮胆子,朝双手的手心里吹了两口气,合十祈祷了一句“佛祖保佑,让我等好端端地回得去!”然后猛地合身扑上,硬是用着入体四重的罡风配合着一个女孩的力气将蜷缩着的赵玉衡那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双手扳开来,将嘴唇抵在他耳根下面,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玉衡,是我,是你的雨柔啊!” 至于这中间被赵玉衡不知有意无意地趁机掏摸了多少,做出多少令人难堪地纠缠姿势,王雨柔已经没心思去管了,哪怕让柳梦仪看笑话呢。 “王jiejie?”赵玉衡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样,虚弱地喘息着问道,此时他根本不敢移开视线,生怕王雨柔从视野里一消失,他就得独自面对那些美艳却又带着致命狠毒心肠的解语宗女儿们,对他而言,那是比世上最丑陋的恶魔还可怕的东西。 “玉衡,听jiejie话,柳梦仪姑娘是来救你的。”王雨柔言简意赅。 “她们不是要来毒死我么?”赵玉衡的声音里满是战栗。 “就是因为柳梦仪姑娘冒死来告了密,jiejie才知道这事的呀!否则,只怕……”王雨柔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神色来,赵玉衡没能看穿,因为他发魔怔的时候,王雨柔是真的担心他就此醒不过来了,因此她此时的脸色也不比白垩的颜色深任何一点。 惨白的脸色最有说服力的。在王雨柔一边脑补一边借题发挥的断断续续的解说宗,赵玉衡几乎彻底相信了两位姑娘临时编撰出来的这么一个谎言。“他们为什么要毒死我?”赵玉衡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而柳梦仪的回答相当完美,将赵玉衡彻底骗住。 “解语宗之人,本是官府的一支势力,也不知道宗主当时谋划了什么,就在几天之前,突然宣布独立出官府,要在江湖上自己混了,可是,官府的人追查来了,带着宗主也不能抵抗的秘密武器,为了门派生存,宗主只能将你作为人质,下毒控制,希望通过王府的权威来压制那些官人——” “那她干嘛不直接找我!本公子再不济,保护下一群娇滴滴的女儿这点本事还是有的!那些臭男人们研究什么所谓的‘圣贤书’,‘犬儒大道’的臭水坑里,哪能容得下这些冰清玉洁的女儿们!雨柔,梦梦,服侍我起来,叫上王家姐妹,我们一起去找哪个宗主。我倒要看看,官府之上能来什么牛鬼蛇神,竟然连崇明王府的面子都不给!” “不可!万万不可!”眼看着赤身裸体的赵玉衡就要掀开被子起来,王雨柔赶紧将他按回床上,一边还喊着柳梦仪前来帮忙。“这次事情太大了,你镇不住的,只怕老爷都没有那个本事!”她苦苦劝着,看着赵玉衡眼睛又要翻白,又要魔怔了,赶紧掐住他的人中,将他救回来。 “怎么会?王府都镇不住?难道是皇上亲自下的令?” “不是皇上,是皇后。”王雨柔低声说着,赵玉衡瞬间火冒三丈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她又怒气全消地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只有一股惨烈破灭的讥嘲意味。 “果然不过是犬儒治国,一群污浊腐臭的男人!那所谓的圣经,那所谓的先哲之道,就是让举国处在一个老女人的控制之下,连上下尊卑礼仪章法都没有,还成天谈什么礼法纲常!笑话,真是笑话呀!” 王雨柔听着他的话越来越诛心,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柳梦仪,见她的脸色也和白土一样。 两人好说歹说,总算让赵玉衡“冷静”下来,接受的现实,又将王云芬,王云芳两人叫起来,五个人就在小小套间里弄了点水,将王雨柔自带的和柳梦仪偷来的东西匀出一点来对着热水吃了,大惊大悲又稳定安逸下来之后,几个人只觉得浑身力气都透支了好多个来回,简单地饭食吃得那叫个香甜,简直不是在吃东西,而是在吃她们五人相濡以沫,乱中去静的友情,爱情甚至是亲情呢。 就在她们忙活完的时候,解语宗的突然溃败也不期而至,门外面一阵紧似一阵的哀嚎弄得赵玉衡几人浑身上下都起着鸡皮疙瘩,赵玉衡更是在小房间里焦躁地四处踱步,身上的毒属性罡风更是以一种让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方式,转化成一股日后救了他性命的剧毒之力。 那股剧毒之力阴寒无比,几近寒冰气劲,而且似乎和赵玉衡的魔怔息息相关。每当他心情抑郁,念头无法通达之际,那剧毒的力量萦绕周身,虽然看起来柔弱万分,却总是散发出一股令人畏惧的不详气息,只不过王雨柔听说他自幼偷练神功,将习字背圣贤文章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因而一直瞒着家人,王府上下居然无人知晓他练得究竟是什么神功,因此也没在意,柳梦仪,王云芬,王云芳更是没有资格也没有胆子去问这种放在江湖朝野上连正堂妻子都不能过问的话题,一时间,小套间里绿云弥漫,赵玉衡鬼影穿梭,几乎成了一座小小魔窟了。 之后又过了许多时间,几人也从焦躁惊恐的情绪中缓和习惯了下来,因为外面的惨嚎声渐渐低微下去,只有越来越剧烈的呛水声和勉为其难的吞咽声。小房间自从闭锁之后,便再也没受到别人打扰,仿佛从众人眼消失了一样,同时因为启动了单独的气体循环系统,里面的五个人,既闻不到那满处便溺的糟糕气味,也听不见魔威阁弟子们的低声嘲笑,因此,居然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惨祸。 赵玉衡闲下来,又开始和王雨柔和柳梦仪胡搞,这次却是情意绵绵,一点也没有几个小时前疯狂颓废的样子,仿佛一瞬间又变回到他那往日里护花使者的状态中去。两女见他此刻不似先前,耳畔厮磨时候也多体贴温柔,心中更是泛起无限暖意,自然更予宇欲求。 此时最难受的,莫过于王云芬芳姐妹俩了,这两位虽然号称赵玉衡的贴身侍女,按着规矩进了赵玉衡房间的里间,可实际上不过是给他端茶送水的一等丫鬟而已,离填房丫头和侍妾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将来搞不好,也不过是出门配了小厮的命而已。她们两个可不是王雨柔,哪里有什么胆子真的将钟鸣鼎食之家的女儿青白双手奉上,在平日里能让赵玉衡千手摸脸,已经是极限了,一直都恪守着女儿家的青白,因此每到赵玉衡发魔怔和女子上床或者共浴的时候,她们就自动躲进里间,闭目塞听,权当不知道一切,而王雨柔也是极厉害的人物,私下里嘱咐她俩三缄其口,回去了要是说漏了一个字,那下场可不是能想象出来的呢。 于是就有如此奇葩的事情,王雨柔不过是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二等丫鬟的,还有自己独立小房间的人,却整天不避礼节地呆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行为乖张,言语大胆,甚至敢于随时扑上男人的床榻,反倒是那个男人身边的侍奉丫鬟,冰清玉洁,贤淑沉静,言行之中多小心翼翼,不肯逾越礼法半步,如同魔窟里的贞洁子,污泥塘里的白莲花,真正应了那句“出淤泥而不染”呢。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赵玉衡一次接一次地释放自我,终于在一次高潮过后平静下来,怀里搂着一个,手里捏着一个,正感叹自己有福不知福,明明身边有了如此美人还想着解语宗的大丫头小媳妇的时候,陡然间整个房间,准确地说整条船都一阵摇晃。 那摇晃起初还不算太剧烈,可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摇晃,颠簸甚至翻滚接踵而至。幸好外间的三个人和里间的两个人都缩在床上抱成一团,给忠于职守的AI最有利的施救条件,当房间摇晃得越来越剧烈之时,房间里的两张穿都仿佛着魔一样,从四周弹起许多面厚厚白色软垫,正对着床的墙面和屋顶上也迅速生长出一层厚厚的气囊只有巴掌大小的通风口周围还泛着金属的光泽。四周软垫疯狂生长,最后将两张床包裹成两个巨大柔软的白色立方体。 起初的两个小时,虽然被彻底封堵在小小的白色立方体中,赵玉衡三人也不过是感觉到周围在高频又不太剧烈的摇晃而已。赵玉衡虽然筋疲力尽,可是作为男人毕竟体力强悍一些,加上他修炼的神秘神功,倒也支持得住,只觉得有点摇晃而已,可平日里娇生惯养的王雨柔不行,原本就有点晕船的她如今更是觉得五内都掉了个儿,在震颤摇荡中拼命干呕,奈何吃下去的东西早就变成体液排到了床上或者赵玉衡的身上,胃囊里没有丁点东西,甚至连胃液也吐不出来。她在那难受地干呕,柳梦仪就在后面忍受着剧烈的头晕,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三个人就仿佛被困在救生圈里一样紧紧缩在大床的中心。如此颠簸地熬过了两个钟头,三个人的心肝肺之类的脏器总算是适应了狂乱颠簸着的大床,忽然之间就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一阵阵微弱嘶哑的嚎叫,紧接着,整个世界就在赵玉衡的翻转起来。 巨震,翻滚,三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凭借第在立方体中乱砸乱撞,若非那立方体上的软垫气囊比女人的小腹还柔软得多,只怕三个人都能被硬生生反复撞死了。 如此又是难熬的一个钟头,一切才平静下来,可是竖起的立方体不可能再缩回去了。一切摇晃,震荡和翻滚都消失了,仿佛一切灾难都结束了一般,可就在这个时候,赵玉衡的魔怔又起来了,只不过,这一次魔怔让他的表现变得太好了,两个女人都完全没法发现。 他猛然从已经揉成一团麻的破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眼前微微颤动,预示着一切都将过去的白色软垫,真正魔怔一样地发了会儿呆,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工夫,就猛然起来,四处摸索着找衣服穿。 “做什么?”柳梦仪问道,此时王雨柔还在头晕呢。 “衣服武器,食物,水之类的,要放在趁手的地方!衣服先穿上武器要在床上绑好。对了,玉佩这类的尖锐东西,要用布子包好了才行的,免得伤人。”赵玉衡连珠炮一样说着,拨开两块软垫,侧着身子钻出去了。柳梦仪一看他“如此正经识时务”,心想他就是再胡来,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关键时刻,居然还真的能拿定主意呢!心里欢喜着,嘴上也不禁关怀起来,一边喊着:“你且别下地,外面冷!”一边也不顾自己还有孕在身,就急急忙忙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