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水师闹东湖
和荡寇连同样干得好的还有水兵营。水兵营在东沙湖截获了鬼子的一条汽船并船上的所有军用物资。水兵营政委鱼大洋从回马溪派营参谋邝文斐和特战队队长祁广利来接王团长去参观。王团长高兴得了不得，叫上向工农政委和童志月参谋长立即就去了。 在回马码头，战铜车正在指挥后勤部的人员搬运船上的物资。那些物资有枪枝、弹药、手榴弹、手雷、通讯器材和药品。药品对抗日武功团来说弥足珍贵，把战铜车喜得嘴都合不拢。王团长和向政委与童参谋长看了也笑得合不上嘴。 鱼大洋和易水鱼都在船上卸东西，见王团长来了就要下船来。王团长和向政委与童参谋长已经上船来了。鱼大洋和易水鱼接着王团长一行。王团长摸着一箱西药说：“真是好东西！”童参谋长摸着一挺机枪说：“这也是好东西！”向政委则摸着汽船的船舷说：“这更是最好顶好极好千好万好的东西！” 樊根正从船舷边走来。鱼大洋指着樊根说：“这些好东西都得益于樊副营长的主意和计策才得来的。”向政委立即来了兴趣，问：“是吗，说来听听，我也好学习学习。”向政委听王团长说过有关樊根的故事。鱼大洋就简短地说了经过。 原来樊根上次得到了王团长的批准后就带着郦力鼎、索马超和鱼跳水三位排长到南冠山去调兵。樊向烈就挑选本营里精明强干又会水会船的五十名战士给了樊根。这些战士有樊根认识的，也有樊根不认识的，但相见就认识了。郦力鼎、索马超和鱼跳水三位排长也认得其中的一些战士。樊根立即就把这五十个战士分给了三个排长。这三个排长没有立即带这些战士回渡马河，而是随樊根去了东沙湖。樊根要到东沙湖去侦探那里的钓鱼洲，因为樊根知道钓鱼洲上有鬼子的军火库，那里藏有大量的武器弹药。樊根见这么多的战士要一同去也没有反对，心想就当作一次演练吧，也好检验检验这些新水兵的素质和能力。 樊根一行人来到了东沙湖，见湖水深深、清清、悠悠、渺渺，湖中隐约可见钓鱼洲。樊根说：“要到洲上去看看才好。”三个排长说：“我们随你去。”樊根说：“好，要弄到一条船才好。”鱼跳水说：“这湖岸边有个胡汊岛，岛上有个胡家村，村里有胡氏渔民，我认得。”樊根说：“那就到胡汊岛胡家村去。” 四个人不久就来到了胡汊岛的岸边。岸边的芦苇里泊着一条小船，四个人就上船划到胡家村。村里也静悄悄没有人，昔日的晒鱼网晒鱼rou的热闹场景也没有了。渔民们都被鬼子赶上岸去了。岸边三里外有个晏家村，鱼跳水也熟悉，就提议到晏家村去。正要走，村里跳出两个蒙面大汉来，拦住他们大喊：“不要走，你们是不是盗贼又来偷东西？” 索马超一听就不自然，大声答：“谁他妈是盗贼，贼喊捉贼吧！” 那两个大汉一听也不自然，挥拳就打过来。 索马超慌忙接住，三个人立时对打起来，一霎时打了个天动地摇。 郦力鼎见那两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欺负索马超一个人，气愤不过也加入到战斗中来。于是就一对一对垒，打了个地震天崩。 樊根看着他们打架，也不说明也不劝阻。 鱼跳水看了一阵，叫起来了：“嘿，这两们不是短命大哥吗？” 那两个大汉一听就跳出对打来，大喊问：“谁认得我？” 鱼跳水大声说：“我认得你，鱼跳水！” 那两个大汉一把撕掉蒙面布，说：“原来是鱼大哥，何以到此？” 鱼跳水说：“寻你们到此！” 那两个大汉说：“这两位是不是你的朋友？” 鱼跳水说：“正是！” 这两个大汉就来向索马超和郦力鼎抱拳。 郦力鼎这时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比戴的面罩更狰狞，活脱脱是两尊凶神恶煞。 原来这两个凶神恶煞就是胡家村的人，是两兄弟，老大叫胡耀湖，老二叫胡闹湖，不过人们都不叫他们的名字，而是叫他们短命老大和短命老二。这是因为他们从小就长得丑长得凶，他们的父母就请了个姓胡的算命先生来算命，胡算命算出来的是短命。胡耀湖和胡闹湖的父亲胡里游说：“那怎么办？”胡算命说：“要取个短命的名字来以邪攻邪，以凶攻凶，以短命来攻短命就会长命了，只是这短命不好听。”胡里游说：“行，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活命就行。”于是胡耀湖和胡闹湖就改名叫短命老大和短命老二了。 短命老大和短命老二因长得丑长得凶，没有小孩和他们玩，还常常受欺负。胡里游怕狼子受欺负，就叫他们学武功。他们也刻苦学，从小学得了一些三脚猫的不受欺负的好武功。十三岁那年他们交了好运，和他们同样奇丑无比的一代武功邪师胡天行云游到胡汊岛，看到他们和他同样奇丑无比就收他们为徒，教授他们武功。他们也愿意学刻苦练，胡天行倾心教严厉锻，最后他们学就了一身绝世邪功。 短命老二看到了威武英俊的樊根很是忌妒，问鱼跳水：“这位是谁？” 鱼跳水说：“这位是我的大哥樊大哥。”鱼跳水不知道短命兄弟俩现在的作为，就没有暴露抗日武功团。 短命老大说：“这位仁兄好英俊啊，好使我们忌妒。” 樊根说：“人之面目是父母给的，不存在丑陋与英俊，那都是世人眼中的偏见和陋习。” 短命老大听了就高兴，说：“这位仁兄很对我的胃口，我和你交定朋友啦。” 索马超说：“那还要看我们老大和不和你交朋友呢？” 短命老二大声说：“笑话，还有人不愿和我们兄弟交朋友的，天下人都想和我们兄弟交朋友，我们一个也没有答应呢！” 他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是实话，是有许多的人想向他们学武功或旁他们当保护愿和他们交朋友，他们是一个也没有同意。燕城的帮派人物也有许多来邀他们参加的，也被他们拒绝了。牛角刀曾派参谋长雍贡劳带着十根金条来请他们当杀手，也被他们坚决回绝了。他们有钱就吃咸，无钱就吃淡，实在没法生活了就在夜间到大户人家去抢一些不义之财来周济。他们也会打渔，撒网打鱼的功夫在方圆百里无人能及能比，游泳戏水的功夫更是水乡湖乡第一第二，更加练成了金眼银睛，在水底视物如同水上一般，憋气的时间能达到一袋烟的功夫，浪里跳水里钻就像鱼儿一样敏捷自如，村里人送他们水鬼的称号一点也不为过。 樊根也曾听鱼跳水说起过他们，只是因为自己也是一个水鬼，对他们不相信有那么神。樊根今见他们的武功倒有些相信他们了，他们的武功能和索马超、郦力鼎媲比，确实具有顶上乘的武功了。索马超和郦力鼎都是少林的出色弟子，他们的武功连樊根都甘拜下风。 樊根还没有说话，只听郦力鼎对短命兄弟说：“那就是说你们短命兄弟是孤家寡人，从来没有朋友啦。” 短命老大说：“正是，想和我们交朋友的，我们看不上，我们想和他们交朋友的，他们看不上，就这样，我们就没有朋友啦。” 鱼跳水说：“还会有谁，你们想和他们交朋友，他们都看不上？” 短命老大说：“有，就是晏家村的晏希勇晏希雄俩兄弟。” 鱼跳水和晏家俩兄弟是熟悉的，素知晏家兄弟侠义正派是正人人君子，心想，也难怪他们不和你们交朋友呢，你们有时还做夜盗生意。鱼跳水故意问：“他们为什么不和你们交朋友啊？” 短命老二说：“他们嫌我们做夜盗生意。” 鱼跳水说：“那你们就别做夜盗生意啊。” 短命老大说：“其实我们早就不做了，我现在只偷日本人的东西。” 樊根一听这句话倒来了兴趣。樊根说：“你们偷日本人的什么啊？”樊根想到，他们是不是偷日本人的武器。 短命老二说：“我们偷日本人的罐头和清酒。” 短命老大说：“我们还偷日本人的面粉和羊rou。” 鱼跳水说：“你们没偷日本人的枪吗？” 短命老二说：“那玩艺不能吃不能喝，偷它有什么用！” 短命老大说：“我本想偷几条回来卖钱，但是卖给谁啊，被日本特务发现了还要掉脑袋。” 樊根立即说：“卖给我啊，我给你出大价钱。” 短命老二立即说：“樊大哥别开玩笑，日本人知道你买我们偷的枪，你也是要掉脑袋的啊！” 索马超说：“胆小鬼，我原来还以为你们是条好汉，没想到这么怕日本人。” 短命老二立即气促，说：“谁胆小了，我这不是为樊大哥好吗，我有枪你敢买吗？” 索马超立即说：“我们不但敢买，我们连日本人都敢杀！” 短命老大一听就鼓掌了，高兴地说：“这我就敢鼓掌了，你们不是日本人的走狗了，你们和我们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了。” 原来，短命兄弟俩也在暗地里杀日本人。短命老二见哥哥都暴露自己了，索性全暴露出来，说：“我们已偷了日本人三十多条枪了，也杀了二十多个日本人了，日本人天天想抓住我们，也抓不到。” 樊根一听就更有兴趣了，原来这俩兄弟还杀日本人，不是朋友也是朋友了，同是中国抗日的人，是朋友加兄弟了，樊根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可以交朋友了！” 短命老二也来了兴趣，大声说：“这还有假吗，你跟我来，我叫你们看枪！”说罢就往前走了。樊根等人跟着。 一会儿到了一个小矮屋。短命老二推开门，招呼大家进去。屋里有两口棺材垒在一起。短命老二抱开上面的棺材。短命老大打开下面的棺材。里面码着到棺材口的步枪，两头还有手枪。 短命老二说：“我没有骗你们吧，樊大哥，这下我们可不可以够朋友啦？” 樊根眼见为实，心想难得结交这两位抗日好汉，就说：“够，打日本是中国人的共同责任，从此我们就是朋友啦，有盐同咸，无盐同淡，肝胆相照，生死相依！” 短命老大立即鼓掌，说：“樊大哥说得好，从此我们兄弟俩就甘愿当你的小弟弟了，跟着你杀日本鬼！”短命老大看到樊根带这好几个武功高手来，腰里还藏着枪，就猜测他们是打日本的团伙了。 短命老二也鼓掌说：“我大哥说得对，我也佩服你们的武功，再说还有鱼大哥和你们在一起，我就相信你们了，从此跟着你们打日本鬼！”短命老二一直觉得兄弟俩打日本鬼太孤单，总想找个靠山或团伙，就像水浒传里的那个团伙。为此他们俩兄弟去找过晏家村的晏希勇和晏希雄，并说明了来意，怎奈晏家兄弟没答应他们。 索马超到此时觉得应亮出抗日武功团的身份了，就对短命兄弟说：“那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郦力鼎也说：“你们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们不怕跟错人了吗？” 短命兄弟俩这时才来想这个问题，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说不定又是燕城的帮派来骗他们入伙的呢。但是此时醒悟也有些晚了，只好没奈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郦力鼎说：“这个冲题请我们的樊副营长来回答。” 俩兄弟就转眼看着樊根。 樊根不想让他们失望，就直接回答了，说：“我们是潇湘抗日武功团。” 俩兄弟一听惊得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了。他们素闻抗日武功团的威名，没想到抗日武功团来就到了他们的跟前，还来了副营长。他们迸着眼看着樊根，一时还难以相信这位英俊威武又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樊大哥就是抗日武功团的副营长。 索马超看到这俩兄弟这么惊天动地地奇，就说：“怎么啦，难道你们还不相信，难道你们不愿意跟着抗日武功团？” 兄弟俩还在惊奇着答不出话来，只把眼睛看着鱼跳水。 鱼跳水说：“是真的，我也是抗日武功团的，我是前几年就跟了樊大哥，最近才参加抗日武功团的。”接着又介绍说：“樊大哥是抗日武功团水兵营副营长。”接着指着郦力鼎说：“这位是水兵营第六连第一排排长。”又指着索马超说：“这位是水兵营第六连第二排排长。” 短命俩兄弟这时才相信了，心想，难怪他们的武功都那么高呢。 樊根也介绍鱼跳水说：“这位是水兵营第六连第三排排长。” 短命俩兄弟又心想，难怪他和他们那么亲热呢。 樊根说：“鱼排长早就向我说起过你们兄弟俩了，所以我们这次才要来见你们呢。” 短命兄弟俩听说樊副营长是来见他们的，心里就受用。短命老大立即问：“樊副营长见我们有什么吩咐呢？”短命老二也说：“只要不叫我们再去偷中国人的，我们都乐意。” 樊根到此时就亮出实话来了，说：“我们是想过湖去看看钓鱼洲，看有没有什么军火生意可做。” 短命老二一听就笑了，说：“原来樊副营长也是和我们一路的啊，是做小偷的啊！” 索马超立即纠正他，说：“什么小偷，我们是大偷，是大盗，我们是过去盗取鬼子的军火船的。” 短命老大立即鼓掌说：“好好，是江湖大偷，是江洋大盗，我们助你们一臂之力。” 郦力鼎纠正他，说：“偷日本人的军火不叫偷，叫劫，日本人偷了我们半个中国还没叫偷呢，叫大东亚共荣呢。” 短命老二愤怒说：“共荣个鬼，日本人把我们胡家村人都赶了个精光，鸡鸭鹅鸬全抢了，连小腊虾子都没有放过，简直是强盗！” 樊根说：“所以我们要把日本强盗赶出中国去啊，要先把他们的军火劫回来啊，回过头来打日本强盗啊！” 短命老二立即拍胸脯说：“樊副营长说得对，今晚我就过湖到钓鱼洲去，劫鬼子一条船回来。” 樊根说：“我们不光要劫鬼子的船，而且要劫鬼子的军火。” 短命老大说：“军火就难劫了，洲上的军火库结实着呢，鬼子的守卫也严密着呢，连边儿都挨不上，别提还要劫出来了。” 索马超说：“那我们也要去看看。” 短命老大说：“看不看都一样了，我们兄弟俩都看过八次十次了，连根鸡毛都难得偷出来。” 樊根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弄到鬼子的军火呢？” 短命老大说：“那就是劫军火船了，有一次我们兄弟俩从水里爬上一条船去，想偷点清酒，结果那船上装的全是枪枝和弹药，我们拆箱子看时被鬼子发觉了，几十个鬼子围过来把我们包围了，亏得鬼子不敢开枪怕打爆弹药，我们才得从鬼子缝里钻出来跳下湖，鬼子就向湖里打枪，我们就趴在船底下，等了好久，鬼子以为我们淹死了，我们才悄悄地从水底下离开。” 樊根说：“这是个好情报，你们知不知鬼子的军火船什么时侯来？” 短命老大说：“不知道，反正是有船来船往，不知何时来何时往。” 樊根问到这里就不问了，说：“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事就要回去了，过几天我们会再来侦察鬼子的军火船。” 短命老二说：“那我们兄弟跟你们走吗？” 索马超说：“你们跟我们走什么啊，你们又没有参加抗日武功团。” 短命老二小声说：“我们想参加，行吗？” 索马超说：“这要问樊副营长了。” 短命老二就问樊根：“樊副营长，我们想参加抗日武功团，行吗？” 樊根不想立即答应他，说：“参加抗日武功团是有条件的，武功要好，智慧要高，还要有功劳。” 短命老二立即说：“那我们就参加不了啦，我们没有功劳。” 鱼跳水说：“那你们可以建立功劳啊，我们走后，你们就在这里监视鬼子的军火船，等我们来了，你们同我们一同截一条军火船，不就有功劳了吗？” 短命老二听了就笑了，说：“还是鱼大哥够朋友，指条明路给我们了。” 短命老大说：“那我们如何和你们联系啊？” 樊根说：“不用联系了，我们过两天就来了，到这里来了就住下不走了，直到把鬼子的军火船截了一同走。” 短命老大忙说：“感谢副营长又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了。” 当下樊根他们就离开了胡汊岛，到岸上的丛林里会合了战士们，一路急急如风地回了渡马河。 回到渡马河后，樊根立即把情报汇报给了营长易水鱼。易水鱼立即叫来政委鱼大洋和参谋长高升帆，和樊根一同来商量到东沙湖截鬼子军火船的方案。很快地就把方案初步制定好了，截鬼子的军火船的行动和营里的演练行动结合在一起。水兵营也要逐步向大江大湖扩展了，要走出渡马河到东沙湖去了。和樊根最亲密的第六连就担当截鬼子军火船的主职行动。其余各连担任配合行动，其任务是阻击可能来的鬼子追兵，不管是水路追兵还是旱路追兵，要确保截取的军火船能够顺利地开回到渡马河来。 紧接着，樊根就和连长于水亮带着第六连来到了晏家村。他们没有到胡汊岛去，是因为鬼子经常光顾胡汊岛，怕被鬼子发现他们的意图。晏家村的晏希勇和晏希雄俩兄弟是鱼跳水的好朋友，也是在暗地里杀日本鬼子的英雄好汉，见抗日武功团来了就热情地接待抗日武功团。第六连有了落脚之地就好开展行动了。樊根叫于水亮派了阚得远的特务班到湘江下游去打探鬼子军火船的消息。七八天以后，终于打探到从星城有一艘军火船要开到东沙湖钓鱼洲来。樊根立即和各排长与战士们作好了截船的准备。 截船地点定在东沙湖东北的东沙滩。那儿是浅滩，大汽船只能在一条狭窄的水道里通过。这条建议是短命兄弟俩提出来的。他们是东沙湖的活地图，知道哪儿的水深水浅，知道哪儿有凸石水山，知道什么季节什么地方是什么水位，知道什么地方什么时侯可通大船可通小船可通皮筏可通杉板。抗日武功团截了鬼子的汽船后，还要把汽船开走呢，这些水底地图就十分地重要了。否则到手的汽船一触水底石凸石山，那就前功尽弃了。 为了掌握撤离的路线，樊根特地请短命兄弟俩带他和于水亮、屠展、晏通、陈东程去全程作了侦探。屠展、晏通和陈东程的开汽船技术最优，将要负责开汽船。为了防止记错水形以免万防一失，屠展叫晏通和陈东程用沉石连麻线系红布在水中作了标签。 短命兄弟说：“屠副连长真是有心人也。” 屠展说：“但还是要得到你们指点，万一标签被鱼儿吞了，我们若开错了路，就变成抗日武功团的罪人了。” 短命兄弟听了感动极了，心想，抗日武功团中有这样的好长官好战士，难怪抗日武功团常打胜仗呢，我们若参加了抗日武功团，也要像他们一样了。 截船的时间就没有确定了。但是也算是确定吧，就是在鬼子的汽船到达东沙滩的时侯。鬼子的汽船什么时侯到达东沙滩来，目前并不知道，但大概时间可以估算出来。目前，鬼子的汽船离东沙滩还有八十里，那就可能在五个小时后到达。五个小时后，也就在中午十二点。这是个最不利于截船的时间了，最有利于截船的时间应该是晚上，或者是清晨，或者是黄昏。在这朗朗白昼的中午，船上的鬼子精神着呢，不利于战士们攻船，钓鱼洲上的鬼子也精神着呢，一听到枪声就会增援，不利于劫船撤退。但是樊根已经充分地考虑到了这一些不利，并作了充分的准备和应对。 营长易水鱼布置好沿途对截取的军火船的接应和对鬼子的追兵追船的阻击后也来到了胡汊岛。他要亲自来参加这次的截船行动。樊根和屠展已经和众排长加上短命兄弟俩把截船的行动制定好了。 行动分三部分。一是由短命兄弟俩架木船在东沙水道里打鱼撒网抛锚，阻止鬼子兵船的前进。二是由樊根、屠展各带五个人驾汽艇扮鬼子的水上宪兵来捉拿短命兄弟，理由是已侦探到他们意欲劫军火，当然也同时是来为鬼子的军火船清道，以此为由登上鬼子的军火船，上船后当然就是杀鬼子抢船了。樊根和短命兄弟俩昨夜已经潜到钓鱼洲偷了两只鬼子的汽艇藏在芦苇里。三是由郦力鼎、索马超和鱼跳水各率四五个轻功高的战士乘小木船事先埋伏在东沙水道两侧的芦苇丛中，在樊根上船时同时从左右和后面跳上鬼子的汽船上来杀鬼子夺船。 易水鱼听了这个布置后很满意，说：“从两边跳上船的战士的轻功都要好，我就参加鱼跳水的小组吧。” 鱼跳水说：“营长就不要参加我的小组了，邓即发副排长的大木船就在芦苇里，你到那条船上去坐镇指挥吧。”鱼跳水是怕营长有危险。 但是易水鱼说：“怎么啦，不欢迎我，你怕我的轻功不高，飞不上船？” 鱼跳水马上说：“营长误会了，谁不知道营长的轻功是一蹦三丈，上得了三层楼啊。” 易水鱼说：“三层楼太夸张了，一条汽船还是上得快的。”鱼跳水也就不好再推辞了。 易水鱼问樊根：“樊营长，东沙水道周围还有没有防范啊？” 樊根说：“有，于水亮连长带着第一排的战士组成七八只木船队躲在东沙水道西面两里路远的芦苇荡边沿里，阻击可能从湖心里窜出来的鬼子船的突然增援；嵇耀程连政委带着第二排的战士乘着小木船潜伏在东沙水道北面的芦苇里对付可能从北面来的鬼子船，第三排邓即发副排长带着三排的战士们在东沙水道南面的芦苇里对付可能从南面来的鬼子船，东沙水道的东面是大片的芦苇和浅滩一直延伸到岸，那里不会有鬼子来。” 易水鱼说：“好，这样做到就万无一失了。” 胡汊岛离东沙水道只有四五里路。且沿途是大片的芦苇和浅滩，鬼子的大船到不了这里来，这里就相对安全。战士们用的小木船体积小船重轻，倒可以在这片浅滩里自由来去，加之有短命兄弟的指引路径，行起来就行动自如了。岸上就有水兵营第一连踞岸盘崖，是第六连的坚强后盾。晏家村的晏希勇和晏希雄兄弟俩也带了村勇队在岸边接应。 这天风和日丽，湖水静静，芦苇亭亭。樊根和战士们从清早就在等着战时的到来。太阳从湖东面晏家村的晏峰山上升起来，温暖地照着东沙湖春生的青青芦苇。芦苇们兴奋极了，小尖叶儿轻轻地招摇。战士们也兴奋极了，在等着太阳的冉冉升高。 樊根不时地看怀表，时间一到，就命令战士们出发了。战士们立即飞快地上了船，飞快地划浆，划向芦苇丛，各据各位去了。短命兄弟俩则摇着一只大木船，缓缓地飘浮到东沙滩的东沙水道中。樊根和屠展各带着五个战士穿着鬼子的服装驾着汽艇跟在大木船的后头。 鬼子的汽船正好中午到，满载着一船的军火缓缓地驶进东沙滩。因为东沙水道比较窄，鬼子的汽船就开得慢。但慢到水道正中时不得不停下了。水道中横着一只大木船，有两个人正在船上撒网呢。这两个人就是短命老大和短命老二。 汽船头的鬼子立即大喊：“八嘎牙格，把船开走，把船开走！” 短命兄弟听不懂鬼子话，继续撒着网，就是听得懂他们也会装着听不懂。 汽船里走出一个日本兵来，他是船长河冰吉野。河冰吉野会讲中国话，还有点绅士，对着短命兄弟喊：“那两位老乡，请把船开开，我们要过去。” 短命老大答：“等一等啊，我们正网着一网鱼呢。” 河冰吉野说：“快点，快点。” 短命老二说：“快不了啦，我们的船抛了锚呢。” 河冰吉野说：“见你的鬼，碰了个倒霉事。” 短命老大说：“不倒霉，我等一下送你一条鱼。” 河冰吉野说：“谁要你的臭鱼。” 短命老大说：“不臭不臭，是新鲜的呢。”一边说着就把网收上来了，网里也只有一条二指长的小鱼儿。短命老大说：“太上老君，运气不好，只有一条小鱼儿，还不够小猫儿一口呢。” 短命老二也把网收上来，大喊：“我网到了两条大鱼，是鲑鱼，是鲑鱼。” 短命老大说：“是鬼鱼吧。” 短命老二手忙脚乱地抓鱼，一边说：“是鬼鱼，是鬼鱼，这鬼头鱼撞到我的网里来了。” 正说着，后面有汽艇响。两条汽艇飞快地向大木船驶来。艇上全是日本兵，呜哩哇啦地喊着日本话。当然这些日本兵是樊根和屠展他们装扮的。樊根在艇头上提着枪，用日语喊：“快抓住他们，快抓住他们，他们是来劫军火的人！” 河冰吉野警觉性蛮高，一听就掏出枪来。 樊根的话又到：“别开枪，别开枪，抓活的，抓活的，他们还有同伙！” 河冰吉野就没有开枪了，心想就这两个人在这里也跑不掉。 樊根的汽艇很快就到了木船了。短命老大就要跳船。樊根一枪就把他打倒了。短命老大立即倒在船沿边，裤管下立即流出鲜血来。短命老二则立即跳下了船，跳到水里向汽船逃跑。但是从另一条汽艇里跳下五六个人来，他们是屠展他们。屠展大鹏展翅游过去，一伸手就把短命老二抓住了，双手一托就把短命老二抛上了汽船。 河冰吉野在站在汽船头，一俯身就把短命老二按住了。屠展一纵身也跳上汽船来，一脚踢在短命老二的屁股上，说：“总算抓了个活的！”他身上水淋淋。其他五个人也爬上了汽船，身上也水淋淋。 这时，樊根艇上的五个人也跳到了木船上，把短命老大抓住了。短命老大低着头说：“樊连长啊，你枪法真好，差一点打中了我的命根子。”樊根低声说：“别说话。”短命老大就不多嘴了，用手抹嘴巴，抹了一脸的血。当然这是事先准备的鱼血，他并没有受伤。 接着汽艇也开过来了，靠在木船边。樊根把短命老大拖到汽艇里，把汽艇开到汽船边，把短命老大丢上汽船，接着全部跳上了汽船。短命老大在汽船上拖着一条伤腿，哎哟哎哟地叫。 这时汽船上的鬼子听说抓了两个来劫军火的，都到甲板上来看了。晏通和陈东程则向船舱里走去。船舱里还有几个鬼子，见他们是鬼子，也没有在意他们。樊根和战士们则在甲板上把鬼子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鬼子们全都在争先恐后地看那两个被活抓的劫匪，有两个鬼子拿来绳索正要捆他们。 但是他们立即就捆不成了。因为这时樊根发出了杀敌的指令。短命老大一腿就把捆他的那个日本兵打倒了，一爪子就撕穿了这个鬼子的喉咙。短命老二一挣手就捧住了捆他的那个鬼子的脑袋，向后一旋就旋断了这个鬼子的脖子。樊根和战士们也各用短刀捅进了鬼子的胸膛。甲板上的鬼子在一忽儿之间就全部当了死鬼。 屠展则飞快地奔进驾驶台，一刀就剌进了一个鬼子的后背。但是另一个鬼子反应极快，踹开舱门就跳到水里去了。屠展也跟着跳到水里去追。但这个鬼子却从水底逃走了。两边是深深的芦苇，屠展也找不到他。 此时芦苇里的小木船全冲出来了，船上的战士们像鹞子一样地往汽船上跟斗跳。几秒钟内都跳到了汽船上，参加汽船上的战斗。 但是这次战斗太过顺利，船上的战斗一忽儿就结束了。屠展跳上船来时，晏通和陈东程已在驾驶台里了。他们是先把船舱里的鬼子解决了才到驾驶台上来的。樊根带着战士们还在船舱里搜查，看有没有漏网的鬼子，如果有，那会有极大的危险。 易水鱼营长也到船舱里来了，看到满船的军火，真是喜不自禁。这一次行动原计划会用枪的，但比预期的效果好，没有开枪惊动钓鱼洲的鬼子。但还是有一个鬼子逃跑了，屠展立即把这个情况报告了营长易水鱼。 易水鱼立即说：“叫樊营长来。” 樊根正好来到，立即说：“那就赶快撤退。” 屠展说：“如何撤？” 樊根说：“按第一方案。”原来是制订有多套方案的，这是最好的结局，所以用最好的第一套方案。郦力鼎、索马超和鱼跳水仍旧带着战士们回到小木船上撤退。樊根展大气功发出鸬鹚叫通知于水亮、嵇耀程和第三排率队撤退。 短命兄弟俩立即问樊副营长：“我们呢？” 樊根说：“你们还回到大木船上去，把木船开回去。” 短命老二说：“我们为什么还要到木船上去，不是说有了功劳了就可以参加抗日武功团吗？”短命老大也立即说：“樊副营长，你们莫不是要‘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吧？” 樊根一听就笑了，说：“哪里会，哪里会。” 短命老大说：“那你现在就批准我们参加抗日武功团。”短命老二也立即说：“是啊，是啊，你不批准，我们就不走了。” 樊根立即说：“批准，批准。” 短命老二说：“你不是哄我们的吧，等我们走了，你们还是不要我们。” 樊根说：“哪里会呢，哪里会呢，像你们这样的水兵，我要三顾茅庐来请呢，我不光要请你们当水兵，我还要请你们当排长呢。”樊根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要组织胡汊岛和晏家村的青年人来参加水兵，正好设一个排。 短命老大立即说：“排长就不敢奢望了，只当个武功团员就够了。” 樊根说：“不够，不够，我现在就正式以潇湘抗日武功团水兵营副营长的身份，批准胡耀湖和胡闹湖兄弟俩参加抗日武功团。” 樊根的话音一落，短命老大就自己鼓起掌来。营长易水鱼和战士们也跟着鼓掌。短命老二鼓了两下掌就停下来了，侧着头问：“那排长呢？”原来他惦记着樊副营长的那句话。 樊根说：“你们鼓掌鼓得快，把我的话打断了，我现在再以水兵营副营长的身份任命胡耀湖为水兵营第六连第四排排长，任命胡闹湖为水兵营第六连第四排副排长。” 短命兄弟俩到这时就惊愕了，倒不记得鼓掌了，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营长易水鱼带头鼓掌，战士们也热烈鼓掌。短命兄弟俩始相信是真的，两个人立时热泪盈眶。 那个从汽船上逃走的日本兵死沉着脸向钓鱼洲上的日本中佐安腾佳鱼报告：“汽船没了，军火没了！”他叫灿船柳叶，是个副驾驶，军衔为中尉。灿船柳叶在芦苇里躲藏到抗日武功团全撤走了后就游向钓鱼洲，直到天黑时才淹淹一息地游到，码头上的士兵把他救上岸，送到安腾佳鱼那里，他立即向安腾佳鱼报告了消息。 安腾佳鱼立即命令三个中队长分三路去追。因为不知道抗日武功团逃往哪个方向了，只好三个方向都兼顾了。成马角今中队长指挥一条大汽船向北也就是向湘江的下游追，几休冒背中队长指挥一条大汽船向南也就是向湘江的上游追，原田秀云中队长指挥一条大汽船向西也就是向湘江的支流通湘河去追。 樊根率军火船就是从通湘河撤退的。通湘河又有很多支流，其中有一条深水支流叫天龙河，天龙河又通神龙河，神龙河则通大清河，从大清河就可以经怪龙河、红水河、深水河到渡马河了。这条水路虽然转了好几道大弯绕了两百里的路程，但大汽船是可以险要地开到渡马河去的。此时，樊根和军火船已经到了神龙河了。 原田秀云追是追不上了。但原田秀云不死心，还是一味地追。追到神龙潭时，一声巨响，把他的大汽船炸了个大窟窿。原来是水兵营第三连在此等樊根的汽船过后就在水中埋了深水炸弹。原田秀云的汽船来了自然就撞上了就被炸了。原田秀云立即知道遭到伏击了，马上命令驾驶兵转向撤回，同时命令士兵们堵水。但这时岸上的子弹如雨一样的向汽船上射过来。船上甲板上的士兵都被打死了。船舱里的士兵立即伏在船舷里向外射击。双方就对射起来。鬼子的汽船虽然叫汽船，但却是坚钢厚铁制造的，抗日武功团的枪弹打不穿舷板，只打得火星乱冒。鬼子兵躲在船舷里，子弹也打不到他们。 慢慢地，鬼子的汽船就调了头，要逃回去了。水兵营第三连连长游深海看了很着急。连政委冯潜龙也不想让鬼子的汽船逃回去。虽然在战前营长没有要求第三连要将鬼子的追兵和追船消灭，但这时他们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他们都想把鬼子消灭了。 冯潜龙立即说：“我去把鬼子的汽船炸沉。” 游深海说：“我也去。” 身边的一排长仲乘宇说：“你们不能去，我去。” 二排长马胜前也在旁边说：“我去。” 水兵营战士个个都有水底炸敌船的本领，平时都经过艰苦卓绝和大智大勇的训练。仲乘宇和马胜前就准备好了防水炸药包。仲乘宇说：“连长，掩护，我去了。”说罢就要走。 游深海一把把炸药包抢过来，骂道：“去你个鬼，有连长在，轮得着你吗？” 冯潜龙也把马胜前手中的炸药包抢过来了，不过他并没有骂马胜前。 游深海招呼一声冯潜龙，说：“老冯，走。” 冯潜龙对马胜前和仲乘宇说：“你们快掩护。”说罢就跟上游深海走了。 十五分钟后，游深海和冯潜龙在鬼子的汽船前头的岸边下了水。五分钟后，鬼子的汽船两侧就爆起了冲天的水花。水花还没有掉下来，鬼子的汽船就慢慢地往下沉了。船上的鬼子见船要沉了，立即就跳向水里。水里就浮着好多鬼子的头，像一个个西瓜一样的往岸边游。 三排长水贯渠问一排长仲乘宇：“打吧？” 仲乘宇骂道：“打你个鬼，水里还有连长和政委呢！” 水贯渠说：“还不游走了？” 仲乘宇说：“也不能打，万一没游走呢，就死在我们手里了！” 水贯渠就不说话了。岸边的草丛里倒有人喊话了，是骂道：“岸上的鬼都死光了啊，还不向鬼子开枪啊！”这是连长游深海的声音，战士们听了好亲切。 冯潜龙也在草丛里喊：“快开枪啊，连长都要发火了！” 仲乘宇、马胜前和水贯渠立即命令战士们开枪。其实他们不命令，战士们也开枪了。鬼子也已游到离岸近了，不开枪鬼子就上岸了。 这时开枪再有效不过了，因鬼子离得近了。战士们就瞄着水里的脑袋打，一枪一个西瓜头，把河水都染红了。 原田秀云也不知是谁打死的，反正最后河里没剩一个鬼子了。 河里的汽船也没有了，沉了。不过还有一根铁桅杆竖立在河中心，桅杆上有一面太阳旗。游深海爬上岸来看到这面太阳旗就来火，抢过一班长洪近水手中的枪，叭的一枪打过去，太阳旗的绳子就被打断了。那面太阳旗就随风飘起来，不过只飘了两飘就掉到水里去了，接着就随着鬼子的尸体飘走了。 战士们就欢笑着班师回到了渡马河。 向政委听了易水鱼的讲述后十分地高兴，连连竖起大拇指连连说：“水兵营，了不起，了不起！” 王团长说：“水兵营能在成立后这么短的时间里取得这么大的战绩，确实了不起。” 童参谋长说：“开始成立水兵营时我还有所担心呢，怕营架子大了兵技都不足不利于作战呢，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太幼稚了。” 向政委说：“现在的水兵营看来不光能作战，而且能够打大仗了。” 王团长说：“我们成立水兵营就是要让它打大仗的，鬼子凭借着坚船利炮侵占着我们的江湖水海，我们有了水兵就好对付它了。” 童参谋长说：“鬼子在燕城还侵占着我们的东沙湖钓鱼洲，在那里屯兵屯炮屯军火，是我们进攻燕城的最大障碍呢。” 易水鱼马上说：“我们是不是去搬掉它，水兵营最近都针对钓鱼洲进行了训练呢。” 童参谋长说：“这要看王团长的意思了。” 王团长就说：“我们目前的任务不是去夺取钓鱼洲，而是要作好保护根据地的准备，鬼子失了这么多的军火，又死了这么多的士兵，肯定是要来报复的，加上旱季也要来了，也有利于鬼子到山地来作战了，鬼子肯定会来包围根据地的，情报部的情报都显示鬼子在开始调兵遣将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作好充分准备应对和粉碎鬼子对根据地的进攻。” 向政委马上说：“那还等什么啊，我们马上回去研究和布置啊。” 一行人就回了马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