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放虎出山
“说得好！”学校里突然有人说话了，声音大得像打雷。 这是龟松一夫在墙里发话。龟松一夫接着喊：“墙外的武功团听着，我是龟松一夫，叫你们的王团长来，我们做个交易！” 王团长立即说：“龟松一夫，你们是侵略者，我们不和侵略者做交易！” 龟松一夫大笑说：“这个交易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要进攻，放我们出去！” 甘济飞喊：“龟松一夫，你死到临头了，还想出去，做梦！” 雷均同对王团长说：“团长，别和鬼子磨蹭了，我带二连冲进去把鬼子消灭掉！” 段猛也说：“我营二连配合三营二连冲进去把鬼子消灭掉！”说罢就要行动。 然而王团长说：“慢，鬼子可能抓了我们的老师和学生，才有资格和我们做交易。” 雷均同和段猛立即明白了。 此时龙霁虬和肖丽嫣也来了，肖丽嫣说：“不好，学校还有十五位老师呢和三十个同学呢。” 龙霁虬就大声向学校喊：“老师们，你们还好吗？” 燕南飞校长就在里面答：“我们被鬼子抓住了，但不要管我们，快进来杀鬼子啊！” 只听一枪托声音，燕校长被打倒了。 一个鬼子说：“不许讲话，再讲话打死你！” 王团长立即对里面说：“老师们，你们不要怕，不要反抗，我们会救你们的！” 老师们在里面听着，也不敢答话了。 龟松一夫在里面喊：“王团长，我们是军人，军人是不杀老百姓的，但是你如果不和我们做交易，那我们就和你的老师和学生同归于尽了！” 王明空喊：“龟松一夫，你别乱来，滥杀无辜不是武士所为。” 王明空在日本留学的三年和龟松一夫是同校同学，知道龟松一夫也是个日本武士，先用这句话稳住他的杀戮。 龟松一夫说：“你是王明空啊，我还以为你死在老鹰山医院里呢！” 王明空说：“我伤已经好了，我回来多时了。” 龟松一夫说：“我们是同学，你不会来杀我吧。” 王明空说：“杀你由不得我，不过中国人民是善良的，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抗日武功团是不会难为你的。” 龟松一松说：“这句话我信，日本人民也是善良的，不善良的是战争，现在我们是战争，我怎么会放下武器呢？” 王明空说：“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龟松一夫哈哈大笑，说：“死何可怕，我有十五个善良的中国老师垫背呢，还有二十个小学生陪葬呢！” 王明空说：“龟松一夫，请你明智一点，这场战争日本就要失败了，你如放下武器，还可以回到日本去见你的父母，如果执迷不误，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龟松一夫又是哈哈一笑，说：“那你叫你们王团长来说话。” 王团长就说：“龟松一夫，我敬你也是个真正的日本武士和军人，劝你不要做这场残害人类的侵略战争的牺牲品，还是放下武器投降获得到中国人民的谅解。” 龟松一夫又是哈哈一笑，说：“王团长，我也佩服服你的军事才能，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要我投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你给我送一部电台来和两天的干粮来，放我们出去，我保证你的老师会安全地回来，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二十分钟后，我每一分钟杀一个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王大勇听得气炸了，说：“龟松一夫，我现在就来杀了你！” 龟松一夫说：“你是王大勇吧，你来吧，我知道你勇不可挡，武艺高强，你还杀了我的偶象野岗真一，我真想和你过过招呢，可惜今天不行，我只想和你的团长过招。” 王大勇就对王团长说：“团长，让我带几个战士冲进去消灭龟松一夫。” 王团长说：“不行，这样做老师们有危险，我们叫龟松一夫说的办。” 大家一听都惊了。 王团长叫万信通去准备电台，叫战铜车去准备干粮。 龟松一夫的电台兵被打死了，电台没了，龟松一夫的干粮也吃完了，人饿极了。所以龟松一夫要电台和干粮。 此时野云真二也来了，他是拄着拐杖来的，他的腿伤腰伤还没有好，但他听说抗日武功团包围了皇牌特战队，就坚决要求来，护士们就只好搀着他来了。 野云真二问王明空：“是不是包围了龟松一夫？” 王明空答：“是。” 野云真二说：“他怎么不投降，难道还逃得出去？” 王明空说：“他抓了我们的老师做人质，要和我们做逃走的交换。” 野云真二说：“不着急，我来劝他投降。” 王明空说：“以他的秉性，是不会投降的。” 野云真二说：“人都怕死，他也是怕死的，我和他是同学同乡又是同年同月同时生，还是好朋友，劝劝他。” 王明空说：“好，他如能投降，我叫王团长不杀他。” 野云真二就向墙内喊：“龟松一夫，我是野云真二，是你的同学，我能进来和你谈谈吗？” 龟松一夫答：“是野云真二啊，你怎么在这里？” 野云真二说：“我救云真美子受了伤，是在武功团医院养伤。” 龟松一夫说：“哦，你当了叛徒。” 野云真二说：“我只是在此养伤，我没有当叛徒。” 龟松一夫说：“那好，你进来吧，不过不要叫武功团的人跟进来，有人跟进来大家都得死。” 野云真二用眼睛看着王团长。 王团长说：“我们的人不跟进去，你自己要小心。” 野云真二就向门口走去。 龟松一夫就叫人开了门。 野云真二就进去了。 龟松一夫看到野云真二那个瘸样，说：“再想和你比武，难了。” 野云真二说：“我不想和你比武，我只想来救你。” 龟松一夫说：“为什么救我？” 野云真二说：“只因为我们是日本人，是同胞。” 那些日本特战队员听了都很感动。 野云真二说：“我本来是个不问政治的人，但我知道这次战争日本要失败了，我不想你们死在这山沟里，所以劝你们放下武器当俘虏，武功团是不杀俘虏的，而且优待俘虏，武功团医院里就有许多日本伤兵，武功团不但给伤兵治伤，而且还给他们做日本料理，我看了都很感动，所以我劝你们可以当俘虏挨到战争结束后回国，再说你们也出不去了，你们的几百人都被他们消灭了，区区不几人何足道哉，只要王团长一声令下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当俘虏才是唯一的活路了。” 有些特战队队员听了就有些心动了。但是佐藤谷田怒道：“野云真二，你这是当说客，大日本帝国军人不投降，闭上你的臭嘴，再说我杀了你！”拔出刀来要杀野云真二。 龟松一夫止住了，说：“野云真二也是为我们着想，不要难为他。”并对野云真二说：“野云君，感谢你的一片好心，但你不是帝国军人，不懂得帝国军人的品质，我们是至死不投降的，我看你是个受伤的人，不难为你，你回去告诉王团长吧，叫他速速送来电台和干粮，放开一条路让我们出去，否则我就要杀人质了。” 野去真二说：“龟松君，那些人质就是个教书的，杀了毫无意义也于事无补，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龟松一夫说：“这些我知道，我不用你来教我，你出去吧，速叫王团长送电台和干粮来。” 野云真二见大功不成，也只好一拐一瘸地退出来了。 万信通已经把电台准备好了，就是前不久在抗日街缴获的那部电台。 战铜车也派人准备了干粮，是战士们出征用的干烧饼。 野云真二把和龟松一夫谈话无果的情况告诉王团长。 王团长说：“没关系，我们就让龟松一夫这十多人出去，多这十几人也对这场战争的败局无补，我们在以后的战场上还可以再消灭他们。” 野云真二听王团长这样说，歉疚之心也安了。 王团长的话龟松一夫在墙内也听到了，他相信王团长是真正的军人了，话说得大气，心胸宽广。 龟松一夫说：“王团长，时间快到了，东西准备好了吗，到时我可要杀人了。” 王团长说：“龟松一夫，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不知你何时放我们的老师和学生。” 龟松一夫说：“学生我就不要了，我只带你们的老师走，只要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会放了他们。” 龟松一夫不带小学生作人质，不是他的仁慈，而是他怕小人质走得慢，耽搁他的速度。 王团长说：“龟松一夫，你说话要算数，我们的老师的命比你们的命重要，我们不想在这里要你们的命，就是为了我们的老师的命，如果我们的老师在路上有一点点的伤害，我随时都可以要你们的命！” 龟松一夫说：“这个我相信，我在这里以一个帝国军人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不会难为这些老师的，但是有一点我要先声明，如果发现有人跟踪我或想在路上劫击我们，那首先要死的就是你们的老师。” 王团长说：“这个我也以一个中国军人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们绝不派军人在路上劫击你们。” 龟松一夫说：“说话算数，真情天鉴，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我要王明空送我们出山去。” 王团长没想到龟松一夫提这个无理的要求，就说：“这不可能，王明空还有伤在身，不能在路上受折腾。” 龟松一夫立即说：“那就请你送我们出山吧。” 王团长正要答应，王明空赶紧说：“这不可能，王团长是武功团团长，怎能送你出山呢。” 龟松一夫说：“那你就送我们出山吧，没有一个重量级人物送我们出山，我们怕不安全啊。” 王团长说：“我既然答应让你出山，你就是安全的。” 龟松一夫说：“口说无凭，照你们中国话说，是‘先小人后君子’，有王明空相送，我就感到安全了，再说我和明空是同学，我们也好在路上叙叙旧啊，战争期间，也没有时间叙旧啊。” 王团长说：“龟松一夫，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不要得陇望蜀。” 龟松一夫真想得陇望蜀了，他说：“王团长，你如果不答应，那我就和这些人质死在这儿算了。” 这事可把王团长难住了。 但是王明空大声说：“龟松一夫，我送你出去，你来拿电台和干粮吧。” 龟松一夫说：“这就对了，有老同学相送我就放心了，路上也有人谈心了。” 王明空说：“闲话少说，你拿上东西走吧。” 龟松一夫说：“请你把电台送进来，把干粮丢进墙内来。” 特战营飞龙连连长李挺特悄悄对王团长说：“我们让开一条路，我派飞龙连战士藏在路边，一鼓作气剐了日本兵。” 王团长说：“不可造次，人质在彼，谨慎为上。” 王明空说：“团长，我就去了，我和龟松一夫是同学，我相信他不会难为我的。” 王团长也相信龟松一夫暂时不会把王明空怎么样，又有那么多人质在鬼子手里，也只好同意王明空去送龟松一夫了。 但王团长说：“明空，你要当心，顺着日本兵的意思办。” 王明空说：“我会当心的，还要救人质呢。” 王明空解下手枪就去了。 王明窗框进去后龟松一夫就把他绑了。学校的老师也早已被龟松一夫的特战队员绑了，一共结结实实地绑了连燕南飞校长在内的十五位老师，里面也包括燕尼尼的母亲燕东彩。 龟松一夫绑了王明空以后就说要出来，接着叫佐藤谷田端着冲锋枪打开校门。其他分别押着学校的老师随后。 王团长叫战士们让开一条路，并大声说：“所有的人听令，不得以任何形式阻拦龟松一夫，不得以任何形式救人质，让龟松一夫自行离去。” 众人听王团长这样说，也不敢擅自动手杀鬼子救人质了。 一会儿，龟松一夫就押着被捆着双手的人质和王明空走出了学校，走出了抗日大街，走出了马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