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探虎狼窝

    当晚，王大勇和众战士就到了东燕城简同心的家。简同心见他们又回来了，问：“人质可安全了？”王大勇答：“都安全了，就是还有三个重要人质没有救出来。”于是就把人质中没有黄尚武师长的妻子黎尘红和他的父亲黄兴宗以及他的儿子黄抗日的事说了出来。他没有把黎尘红是共产党员的身份说出来，因为黎尘红的党员身份还是秘密的，只有他和王团长少数几个人知道。

    简同心听后立即说：“鬼子真狡猾啊，也许把她们单独关到秘密的地方去了，她们可是抗日名将的家属啊。”王大勇说：“是啊，我们一定要把她们救出来才是，不能让黄师长失去她们啊。”简同心说：“这也是，还有就是日本人会以家属作人质要挟黄师长反水为他们做事，那抗日损失就大了。”王大勇说：“这不可能，黄尚武师长绝不会投靠日本人的。”简同心说：“那黎尘红她们的危险就更大了，最终可能会被日本人杀害。”王大勇说：“所以，我们要迅速把她们救出来。”

    简同心思索了一会说：“到哪里去救呢，你有消息吗？”王大勇说：“一点也没有。”简同心说：“这就难了。”王大勇说：“所以来找你了。”简同心说：“好，我叫所有的地下党员立即去打探。”王大勇高兴说：“好，不过还有南燕城和北燕城呢？”

    简同心听了说：“那就需要你去找那里的人了，我们地下党秘密着呢，组织和人员都互不知道在哪里呢，南燕城不是有伏地峥吗？”王大勇问：“那北燕城呢？”简同心说：“那里我就爱莫能助了。”王大勇问：“那燕城的郑畅云呢？”

    简同心见问王大勇问到燕城地下党书记，知道王大勇知道的很多，就如实说：“郑书记昨天已经到省里开会去了。”王大勇心想必要时只能去找如花姐了，他知道铁如花在北燕城。

    当晚，简同心去通知地下党员打探消息的时侯，王大勇还和龙时汉、林敬山、无名、李铜钢、魏cao刀、夏侯无敌、刘左右、李洪高以及向光明商量了自行打探黎尘红下落的办法。大家认真分析了日本人最有可能把黎尘红三人藏在什么地方，监狱、宪兵队、侦稽队、特高课、特务队还是其他的兵营里都研究过了。龙时汉也提出是不是鬼子还把人质关押在黎尘红的家里重兵看守？夏侯无敌说：“出于安全的考虑，鬼子有不有可能把人质转移到江心岛，那里四面环水是鬼子的特高课所在地？”李洪高则说：“鬼子有不有可能把人质运出城，运到星城或别的城市里去了？”

    他们的话让王大勇更怀疑人质的下落难找了。难找也要找啊。会议最终商定了几套方案。连夜就采取行动，分几组去探重要怀疑地点。由龙时汉带着夏侯无敌、柴可亲、班加学、叶万能去探宪兵队；由无名带着盖蒙起、岳振云、易怀古、荆满途去探江心岛特高课；由李铜钢带着李洪高、陶克日、严从军、韶华章、范上榜去探特务队；由魏cao刀带着菜司笼、万管炉、许如雷、申庄新去探侦稽队；由刘左右带着刘必开、刘合流、张少友、张富岭去探燕城监狱；由向光明带着姜贺春、葛远东去找向光明在皇协军中的朋友探消息；由王大勇带着林敬山、王六民、王开元、张贯才、夏青泉去探黎尘红的家。

    王大勇最后说：“这次任务均为深入虎xue，遇到鬼子就不要客气了，遇到麻烦就杀鬼子脱身。”各小队长均答：“是。”立即就分头展开了行动。

    龙时汉带着夏侯无敌、柴可亲、班加学、叶万能在燕飞街遇到了鬼子的巡逻队。龙时汉对队员们轻声说：“我们到宪兵队很艰难，借鬼子的衣服穿穿就容易多了。”夏侯无敌说：“好，别用刀把鬼子的衣服弄破了弄脏了。”柴可亲、班加学和叶万能心领神会。五个人一字儿排开向鬼子走去。领头的鬼子端枪问：“干什么的？”问的是中文。“吃夜宵的。”班加学答，答的是日文。鬼子把枪口放下了，用日语说：“原来是同乡！”叶万能用日语说：“还是同村呢！”说话间就到了鬼子身边，大家一个闪身，立马就把鬼子的头拧断了。还有一个鬼子回头就跑，夏侯无敌一步上前一掌就把他击倒在地，这个鬼子摔了个嘴啃地连脑浆也啃出来了。几个人立即把鬼子拖到路边，脱下鬼子的衣服换上，把鬼子的尸体丢进垃圾坑，抱几抱垃圾盖上了。一会儿，从街侧立即走出几个新的巡逻的“鬼子”，那是龙时汉的小队，大步地走向鬼子的宪兵队。

    快到宪兵队的地方，龙时汉说：“我们还是不能和鬼子正面冲突，得从后墙翻进去。”龙时汉对鬼子的宪兵队很熟悉，那里曾是燕城大戏院，他在燕城上学时曾经常到里面去看戏，为避门票常常从后院翻墙而进。

    夏侯无敌说：“我们现在也是‘鬼子’了，从前门进去也容易，见鬼子杀他一个不留。”龙时汉说：“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先偷偷摸摸地进去，等把任务完成了，再大大方方地出来，一路收拾鬼子不迟。”夏侯无敌觉得这样更好，说：“还是连长的主意妙。”

    于是五个人就折转向宪兵队的后院。轻脚熟路，一会儿就到了。墙高壁立，铁网密布。原来是鬼子把墙加高了，墙上还布了铁丝网。龙时汉说：“鬼子也怕我们来啊，作了充分防备了。”柴可亲说：“不怕，我有挠钩。”掏出挠钩就要甩上去。班加学立时把他止住了，说：“别打草惊蛇。”叶万能轻声说：“万一后墙有岗哨，要再进去就困难了，先得侦探一下。”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瓦片，顺手扔进墙里。

    墙里立即传来了拉枪栓的声音，问：“谁？”班加学立即学了一声猫叫。墙里传来又一声：“原来是只死猫。”夏侯无敌忍不住默笑了，默说：“不是死猫，是活猫。”龙时汉轻声说：“走，活猫，这儿不是进院的去处，换个地方。”龙时汉知道进院去有很多地方。

    他们很快地换到院墙的拐角处。龙时汉过去常从这里上墙进院去看戏。他的方法就是上墙如上树，双手抱住成九十度直角的两墙相交之直角，双脚夹住成九十度的两面墙壁，一伸一松一夹一登就像猴子抱树壁虎攀墙一样地上去了。他有时还戏谑戏院的建设者蠢，为什么不把墙角修成一百二十度呢，那样他就绝对没能力来去自如地上墙了。这种上墙的方法其他人都会，在虎凼冲特训基地训练时就有这一课，不达标者不能毕业。

    但是柴可亲没有经过这种训练，他只能依靠挠钩连绳子上墙了。龙时汉最先要上墙，被夏侯无敌抢了先。只见他整整腰带，对准墙角，张开双手抱住两边的墙壁，再提起双脚夹住两边的墙面，一松一耸，不一会就上到了三丈多高的墙顶上。看的柴可亲裂嘴称赞。

    夏侯无敌上到墙顶探出头向墙内里望了望，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瓦片丢进墙院里，见没有人没有动静，就向下招手让大家上去。龙时汉立即嗖嗖嗖地跟上去了。班加学和叶万能也立即唰唰唰地跟上去。三个人像三只猴，齐刷刷地在墙角上齐声跳，看得柴可亲羡慕极了。

    柴可亲开始还怕他们抓不牢万一掉下来，在下面张开手势作保护，直到他们全都钻进铁丝网里去了他才知道自己是白搭。他自己也该上墙了，一甩挠钩钩住了墙顶，手攥绳索脚登墙面追收绳子快速上了墙，拿下挠钩塞进怀里侧身钻进了铁丝网。龙时汉等人已在墙院下等着，柴可亲纵身一跳掉到他们中间。

    人到齐了他们就开始侦探了。有了王大勇的“遇到麻烦可以杀鬼子”的权限他们就胆大多了，杀几个几十个鬼子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难一点的是既要侦探情报又要不被鬼子发觉又不能杀鬼子。上次在无音寺侦探就是这样，好才人质都救出去了。这次可以杀鬼子就放心大胆地侦探吧，大不了遇到鬼子就一刀两断。龙时汉也没有把人员分散，五个人在一起有力量。龙时汉曾来这里偷看戏时常常遭到管理人的追捕，因而跑遍了躲遍了这里每个房间和角落，对这里的房间回廊和道路与拐弯抹角了如指掌。有了这些多年前的地埋垫底，这次侦探起来就得心应手了。

    龙时汉首先带着大家沿后墙院走，要去解决那里的鬼子哨兵，没有哨兵侦探起来就方便得多。刚才在院墙外的投石探路知道了院墙内有哨兵，那就首先必须解决掉。他们才走了几十步，转过一角就迎面碰到了鬼子的两个流动哨。一个鬼子向他们打招呼：“嗨，发现可疑了没有？”因为龙时汉他们全穿着鬼子的衣服，鬼子以为是鬼子来了，就全无防备地问他们情况。

    班加学立即用日语说：“嗨，没有发现可疑。”班加学说这话时，龙时汉和夏侯无敌也到了鬼子身边，突伸大手搂住鬼子的脖子一用力就把鬼子的脖子扭断了。鬼子还想打招呼，话未出口连气都出不来了，断气了。接着，龙时汉几人又向前走消灭了两处鬼子的四个夜间哨。

    接下来在院子里的侦探就顺利多了。院子里没有鬼子的哨兵了，只有大门口才有鬼子的哨兵。龙时汉为了抓时间，带着大家在十几分钟里就踏遍了院子里的大路小路，侦察了院子里的大厅小厅，侦探了院子里的大房小房。但是令他很沮丧，这里没有他想要的情报，这里没有黎尘红。

    东间大厅里有种种的刑具，桌子上还有审讯记录。龙时汉抓起来快速过目也没有发现有关黎尘红和他的公公黄兴宗以及他儿子黄抗日的记录痕迹和只字片文。大厅后面有两个对过的小厅房，在右厅房里是犯人，里面用铁链锁着两上人在柱了上，身上已是血rou模糊。左厅房里是鬼子，里面坐着两个鬼子在长凳上看着右厅房。夏侯无敌和叶万能突然如风如电窜进左厅房，当胸两记重拳就把两个鬼子打倒了，再踏上两只重脚就把两个鬼子的头踩扁了。班加学和柴可亲则突如其来窜进右厅房，不问青红皂白就解掉犯人身上的铁链，拉起犯人就往屋外走。

    此时龙时汉看完记录正走到小厅来，迎面碰到班加学和柴可亲拉着两个受伤的人出来，问：“何人？”柴可亲答：“犯人。”班加学纠正说：“是同胞。”龙时汉见这两人穿着棉布黑褂已被血浸红了，就说：“去剥两件鬼子的衣服给他们两人穿上。”夏侯无敌和叶万能正好从左厅出门来，听到龙时汉这样说立即返回房内去剥鬼子的衣服。

    这时这两个犯人已听出来的人不是鬼子而是中国人了，其中一个问：“你们是什么人？”班加学说：“我们是中国人。”那个人说：“这我知道，我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人？”夏侯无敌正好剥了鬼子的衣服来到，听那个人这样问，立即答：“没看见吗，我们是杀鬼子的人。”那个人立即说：“看见了看见了，你们好身手。”夏侯无敌说：“没有好身手不被鬼子抓来拷打吗，我劝你们回去后也学点好身手。”

    这个人听了心中叫苦不迭。原来这个人是岳云帅，他带领一排过马山掩护东方迁一队人撤退后被鬼子抓住了。另外的那个人是排长金正秋，他是随岳云帅一同被抓的。岳云帅和金正秋是在全排兄弟牺牲后被抓的，被抓前两个人两杆枪打死了还十多个鬼子，最后子弹打光了又和鬼子打rou搏，又用武功打翻了十多个鬼子。后来终因鬼子过多一拥而上把他们抓住了。后来弄到鬼子宪兵队来拷打逼问同伙，但他们身受酷刑始终坚贞不屈。

    龙时汉叫这两人快穿上鬼子的衣服，并说：“我们是抗日的，你们愿随我们走吗？”岳云帅立即答：“愿意愿意！”岳云帅和金正秋身上遍体鳞伤，但腿脚还是好的，不妨碍走路和动手。龙时汉叫叶万能把鬼子的盒子枪检来给他们带上，以备路上之用。岳云帅和金正秋有了枪了，严然就像他们队伍中的一员了。

    龙时汉见这里已没有事了，其他的地方也再也侦探不到黎尘红的消息了，就准备打道回府。夏侯无敌立即说：“总不能空手回，东厢房还有六个打牌的鬼子，西厢房还有八个睡觉的鬼子，大门口有两个站岗的，统统的消灭可以吗？”龙时汉说：“大大的好！”他们扮作了鬼子，说起鬼子的话来了。关于消灭鬼子的顺序，龙时汉叫夏侯无敌定。夏侯无敌也不多停留，提起腿就向东厢房走，说：“跟我来！”他是要先消灭那六个打牌的。

    六个没防范的鬼子对他们来说很容易，夏侯无敌、龙时汉、班加学和叶万能冲进去立时就臂掌并用把鬼子干掉了。打牌的鬼子专注地在打牌，没怎么注意有人进来。有两个在看牌的鬼子见进来的是“鬼子”，也没有多加注意，还挪开一步让龙时汉近前看。龙时汉就不客气了，近前一步大臂一勾就搂住了鬼子的脖子，用力一旋就把鬼子的脖子旋断了。其他鬼子也在顷刻间被夏侯无敌、班加学和叶万能用同样的手段旋了头。

    班加学说：“就这几个鬼子还不够塞牙缝。”叶万能说：“那边还有呢，够你吃一顿的。”柴可亲要负责照顾岳云帅和金正秋，是最后进门来，没捞上杀鬼子，就说：“吃鬼子，我可不吃啊，我见到鬼子的罐头倒是想吃。”夏侯无敌说：“现在没时间嘴馋。”说罢就走出门向西厢房奔去了。

    西厢房中的鬼子睡得正酣。呼噜声就像放屁似的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班加学心里说：“鬼子哪有这么多屁啊？”他还以为鬼子在放真屁。当然也有放屁的鬼子。但立时鬼子的屁就放不出来了，血倒是放出来了。夏侯无敌冲进屋，两手两把尖刀同时插进了两个鬼子的胸膛。龙时汉也不落后，一柄尖刀直插下去就进了一个鬼子的胸膛，抽出来又插进了隔身的鬼子胸膛。班加学紧随其后，两把尖刀一把插进一个鬼子的胸膛，一把插进一个鬼子的喉咙。叶万能就落后了，他的两柄尖刀没全派上用场，一把插进了一个鬼子的胸膛，另一把空着呢，因为没有鬼子可杀了。剩下的一个鬼子被夏侯无敌赶过来杀了。

    柴可亲就更落后了，他走在最后边，还在进屋呢，鬼子已被消灭了，气得他在死鬼子的肚子上划了好几刀。叶万能见柴可亲在划鬼子的肚子，说：“别划了，你不是不吃鬼子吗，这下要吃鬼子的心肝啊？”柴可亲说：“你们也太不仗义了，怎么着也得给我留一个鬼子啊？”

    龙时汉立即安慰柴可亲，说：“我们错了，大门口的那两个鬼子全留给你了。”柴可亲笑起来，说：“好，我也杀两个鬼子给你们看看。”夏侯无敌说：“我们不是要你杀鬼子给我们看，我们是要鬼子上西天。”班加学说：“鬼子可不愿上西天呢，鬼子的日本国在东边呢。”夏侯无敌说：“都一样，只要鬼子死魂上天，不在中国就行。”

    说话间，柴可亲已跑出去快到大门口了，他这次是抢先要去杀大门口的鬼子了。龙时汉立即追出去，还没到大门口，站岗放哨的那两个鬼子都倒在地上，被柴可亲用尖刀捅死了。班加学赶过来说：“柴可亲，你说杀两个鬼子给我们看看，我们还没看到你就杀了，何解？”柴可亲抿嘴笑，说：“忘了。”听得大家都笑了。这笑声是胜利的笑。

    在笑声中，龙时汉就带着大家回去。在路上，龙时汉忽然想起把在宪兵队被救的这两个人带到地下党的家里不安全，就对他们说：“现在你们安全了，你们自行走吧。”

    岳云帅和金正秋听出龙时汉是不想带他们走了，就说：“多谢相救。”自行去了。他们也没有问他们的姓名，他们认为问了他们也不会说，就没有问了。龙时汉也没有问他们的姓名，他认为问了他们的姓名就要告诉自己的姓名，这就不必要了，所以也没有问。

    龙时汉小队不久就回到旧燕胡同八十八号简同心的家。简同心正在有些焦急地等待他们。李铜钢小队、魏cao刀小队、刘左右小队和向光明小队都已回来，只有无名小队和王大勇的小队还没有回来。简同心向龙时汉告说地下党暂时还没有黎尘红的消息，他已吩咐各片区地下党立即侦查，如有消息会立即报告到他这里来。

    同时简同心说了一件事让龙时汉很担心。简同心说：“据在栖燕街的地下党报告，前两天晚上好像在黄家院发生过枪战，打了半个小时才停止了。”龙时汉听了很吃惊，因为黄家院就是黄尚武师长的家，也是黎尘红和黄兴宗的家。

    龙时汉想，这枪声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不是有人去救黎尘红？这也要等王大勇回来才能知道。回来的各小队也都向龙时汉作了报告，报告中说，没有侦探到有关黎尘红一家的任何蛛丝马迹。

    李铜钢的小队去鬼子的特务队杀了十二个留在特务队里值勤的鬼子特务，没有黎尘红的任何消息。

    魏cao刀的小队到鬼子的侦稽队首先抓住了在那里值夜班的小队长胡非为，用尖刀逼迫他叫全队放下武器，并命他说出黎尘红一家的下落。但这小子是一问三不知，魏cao刀只好作罢而把侦稽队搜了个底朝天，结果一点有用的情报也没有。

    向光明带着姜贺春、葛远东去找到他在皇协军中当连长的拜把子兄弟陈横山也没有探到任何的消息。尔后他又找到在皇协军中当副营长的远房表弟司竞仁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刘左右带着刘必开、刘合流、张少友、张富岭去探鬼子的燕城监狱。他们偷偷地越过监狱外围的重重卫队潜到监狱里，活捉了监狱典狱长陈光私，逼问黎尘红一家的下落。但陈光私矢口坚持没有中国女人关到监狱里来，只说是一月前送来了一个日本女人关禁在关日本人的东牢房里，那里的牢房由日本人看守中国人不得进去连他也不敢擅进。

    刘左右不相信陈光私的话，逼陈光私拿出牢房薄籍来看，那上面确实没有黎尘红和黄兴宗的名字。刘左右还不信，又押陈光私带着他们到牢房的走廊里查看了所有的牢房，也没有见到黎尘红和黄兴宗。刘左右曾跟王大勇到过黎尘红的家，认得黎尘红和黄兴宗。

    到了牢房的尽头陈光私说：“我没有说瞎话吧，放了我吧。”刘左右说：“放你不可能，除非你带我们到关日本人的牢房去，检查了那里的所有的牢房我才放心，才有可能放了你，否则放你上西天！”陈光私一听吓得胆都碎了立时跪下了，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在这里是谋碗饭吃，你叫我带你们去关日本人的牢房我也是死定了！”

    原来关日本人的东牢房是不准中国人进去的，昨天有********看守喝醉了点酒误向东牢房走去，还没到门口就被机枪打死了，身上有几十个枪子窟窿，几乎打成了筛子。

    刘左右对陈光私说：“有我们在日本人的机枪就打不响了，你尽管大胆带我们去，不去我也一枪打死你！”陈光私见推托不过，只得答应去了，不过有个条件，他得走在中间，只动嘴指路，不动手杀日本人。

    刘左右说：“量你这个软骨头也杀不了日本人，只知道残害中国人。”但也答应陈光私的条件逼他带路了。陈光私在枪口的逼迫下也只得带路了。

    陈光私虽然腿软，但路还是带得可以，避过了鬼子的几重岗哨把刘左右等人带到了东牢房大门外的隐蔽处。门厅下有两挺机枪，有四个鬼子在守卫，门楼上也有两挺机枪也有四个鬼子在守卫。刘左右一打手势，张少友和张富岭立即从侧面飞身上了楼。刘左右和刘必开则贴地如地鼠一样地窜到大门口，突地闪身一跃腾空踢中了两个鬼子哨兵的头。这一踢重如泰山，那两个鬼子哨兵立即就向后倒了，脑壳也已经碎了。

    日本机枪手突见有人来，立即就去抓枪栓，手还没到枪托上，刘左右和刘必开的双腿立来，踢中了他们的胸膛把他们踢仰了，这样离枪就更远了。日本兵还想返回来抓枪，刘左右和刘必开一落地就用单脚踢他们的脸，脸颊骨立即被踢塌了，向后一倒也死了。此时刘合流攥着陈光私刚好到。陈光私看到这惊天一幕，吓得嘴张着闭不拢来。

    与此同时，楼上的张少友和张富岭也把四个鬼子干掉了，从大门口跳下来，又吓得陈光私嘴张得变形了。陈光私这时哪敢乱动，只得乖乖地在前面带路了。

    东牢房的牢房有很多，但人关得并不多，每人一间住得还舒适。张少友和张富岭在门口守卫，刘左右、刘必开和刘合流看牢房。只用了一刻钟，他们就把牢房看完了，没有看到黎尘红和黄兴宗，也没有看到女犯人。陈光私见看完了牢房就要回去，刘左右说：“不是还有一个女犯人吗，怎么没看见？”陈光私立时想起来了，女犯是关在后排的小间里，即说：“在后排屋。”几个人立即向后排屋走。

    刘左右一脚踹开后门去到后排，几个人立即侦查。在那里的一间小屋里果然看到了一个女犯像黎尘红。刘左右好兴奋，以为找到了黎尘红，对着牢门朝里喊：“黎尘红，黎尘红！”牢房里的女犯回过头来，却不是黎尘红。刘必开生气说：“是个日本娘们！”刘合流说：“我们不管日本娘们，走！”一行人就返身走。

    那个日本娘们突然在后面喊：“不要走，不要走，我叫云真美子，我是你们的朋友！”刘合流说：“还朋友呢，我们不和日本人交朋友，我们和日本女人不合流！”

    几个人头也不回地回去了。到大门口会合张少友和张富岭，如虎归巢一般地奔回来了。他们对陈光私也没有杀，也没管他的明天和未来。

    无名是在三更天带着小队回来的。他向龙时汉报告说，他们在江心岛也没有发现黎尘红一家的消息。无名带着盖蒙起、岳振云、易怀古、荆满途是在江边偷了一条小船去的江心岛，从密集的枯黄芦苇中上的江心岛。他们在岛上绕岛查看了所有的房屋，连芦苇窝里的小茅棚也没有放过。当然鬼子的岗哨就更没有放过了，两面码头上的岗哨被他们最先干掉了，迎面碰到的巡逻哨也被他们干掉了。

    江心岛上的房子不太多不太高大都集中在岛中央，房子里住的是日本兵，有一个中队的鬼子驻守在这个岛上。特高课就在最中心最高的那幢房子里。无名等人挨着兵营的房子沿途侦查过去，都没有发现有关押黎尘红的地方。最后他们上到特高课的房顶上，掀开瓦缝查看了所有房间，都没有发现有黎尘红，连一个女的都没有，只有几个值班的鬼子在里面打瞌睡。

    岳振云建议下去把鬼子杀了，无名没有采纳。因为要杀那几个鬼子要从唯一的大门进去，而大门口有四五个鬼子在站岗，门厅厢房里有几十个鬼子在睡觉，对面鬼子的兵营是岗哨和机枪。无名怕因小失大就放弃了，让鬼子多活几天，只要他们不离开中国，最终也会被中国人民把他们杀掉。无名等人还坐那条小船过江回来。

    现在就剩下王大勇那一小队没有回来了，大家都有些焦急。但焦急也只有等待，别无他法。王大勇这一小队是去黎尘红的家，那里也许会有黎尘红的消息。大家都对王大勇这一小队寄予切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