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袭敌四连坳
到四连山去参战的战士们却在唱着高亢的歌儿。这也是早上清晨的事。战士们为什么要唱歌？这是王明空特别安排的。一是歌唱昨晚的胜利，二是要吸引鬼子追来。 昨夜王明空指挥王大勇的特别行动队和第七营第七连与第五营的骑兵连，在四连山上对鬼子夜袭打了一个漂亮仗，消灭了两百多个鬼子。但是这一夜并没有把鬼子歼灭，王明空就想了一个计策在五连山五连河谷设下了一个伏击圈，现在是要用战士们的歌声来吸引鬼子快快追来好在五连河谷里快快歼灭鬼子。 王明空昨晚在黑林镇接到王团长的电报后立即就和王尊尧的警卫班带了两门小钢炮到五连山去了。他们是骑马去的，很快就到了五连山。王大勇和他的特别行动队已经先到了五连山在那儿等着了。王大勇已把王团长的夜战安排告诉了在五连山的第七营第七连。 连长何欢生和连政委邓安兵和王大勇早认识，听了要打鬼子都特别兴奋。何欢生是曹家武馆的门生，邓安兵是段家武馆的门生。王大勇少年时曾在曹家武馆习武，那时就认识了何欢生。邓安兵前几月还是段民生营里的副连长，早先是猛虎连里的军政教官，是卜真强和曹天功希望加强连队党的建设才要求王团长从段民生的一营调过来当连政委的。何欢生和邓安兵当然就更认得王明空了，听说要由王明空来指挥他们今夜攻打四连山上的鬼子，立即就叫各排作好了出发的充分准备。 第七营侦察排侦探三班的侦察员早就在四连山的四面八方侦察鬼子的动向。随时都有侦察员回来向七连报告。现在当然是向王明空报告了。恰时侦察员柏里明和万世青回来了，他们向王明空报告了四连山上鬼子的宿营和布防。鬼子宿营在四连山中段的四连坳。 四连坳故名思义就是有四个坳相连的山坳了。确实是如此。那里有四个山坳相连着，是四连山东西走向的四个通道。有坳就有山，和四连坳相连的就有五顶山，从北向南依次叫北坳山、一坳山、二坳山、三坳山、四坳山，四坳山紧连着坳南山和四连山融为一体了。这四座坳山也生得有些古怪，山不是很雄伟但整齐划一，山坡斜山顶平，每座山一样的高大，一样的间隔，每座山连山带坳有两里路长一里路宽，排成一行整齐地矗立在四连山的山座上。从远处看，这四座山就像四顶帽子戴在四连山上，帽顶上平平滑滑，帽沿下郁郁葱葱。帽沿下的山基雄厚平斜，也长满了密不透风的树直到山脚。鬼子现在就宿营在这四连坳的山上坳上，山下和坳下则布满了鬼子的明岗暗哨和重机枪轻机枪，守卫是十分地严密。 王明空听了柏里明和万世青的报告并不担心，侦察员的侦察只是说明敌情，指挥员的职责是根据敌情来指挥战斗。指挥员不能改变敌情，但可以根据敌情来部署战斗，有效地利用敌人的弱点极大地利用自己的长处，就可以化不利为有利，化劣势为优势，最终取得局部的和全局的胜利。 王明空也熟知大岭山的地理地形，对于三连山、四连山和五连山的地理地形就更加熟悉了。因为这儿也是战略要地，王明空早就和王团长来过研究。这也是王团长这次让王明空来指挥这里的战斗的原因之一。 王明空从黑林镇出发一路上就在谋划此战的打法，他觉得四连坳那儿作战是好守不好攻，因此就想到了“分段分时击敌法”。即在夜间对四连坳的鬼子消灭一部分，再在明天白天把鬼子引到五连山下的五连河，在那儿的河谷里把鬼子全部消灭。 王明空的这个想法正好与王团长的想法不谋而合。王团长此时正在发电报给青山红，叫他加速行军务在明晨八点钟赶到五连河，在那儿设下伏击圈会同第七营第七连和王大勇的特别行动队把洞山县来的鬼子消灭。 王明空暂时还不知道王团长的部署，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部署此战。此战的夜战是第一时段的战斗，王明空在想到如何先把这一战打好。王明空计算了从五连山到四连山的时间大约需要四小时，就叫第七连赶快出发了。他和特别行动队都有马，就叫上侦察员柏里明和万世青一同先赶往四连坳再看看鬼子的动静。 这时王明空还不知道青山红第五营骑兵连到没有到达四连山，不过他早已派去侦察员王兴龙和李夸武在那边迎侯骑兵连了，并叫骑兵连到了后立即到四连坳东面的七豹山七豹村去会合。 一个时辰后王明空等人就到达了四连坳。王明空怕马发出响声就叫战士们在坳前三里的一个叫杉树湾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和王大勇、王尊尧和王争奇、王三黑和王四黑、无言和李铜钢分四组去探四连坳。侦察员柏里明和万世青分别在第一组和第四组。他们都是带着冲锋枪、手枪、手榴弹和匕首去的。王明空和王大勇还有柏里明是去探四坳山。 四坳山是四连坳最靠南的那座山，也是王明空觉得好打一点现在在心里决定要攻打的那座山。王明空已听柏里明说过鬼子在树林子里布有明岗暗哨，就和王大勇分外小心地前行。果不其然，刚入山不到二丈远的地方，王明空就发现了在一棵大树后的两支枪管。王大勇也发现了，立即拉了拉王明空，王明空也会意了。柏里明则看到了鬼子在右上边的明岗，立即示意王大勇。王大勇早就看到明岗了，只是他更加关心暗哨罢了。王明空见大家都看到了明岗暗哨，用手一比划，意思是消灭他们。 王大勇和柏里明就向明岗摸去了。王明空则一人向暗哨摸去了。不一会有嚓嚓的两声细响，那两支暗枪就抽回去了，那两个暗鬼子被王明空的两手咔嚓脖子了。那两个明岗耳朵也很明，一听有点儿响声就警觉起来了，举枪对着这边了。王大勇和柏里明比鬼子更快些，一伸手就夺过了鬼子的枪，一反手就剌进了鬼子的胸膛。就这样，鬼子的第一层明岗暗哨就这样解决了。 之后，他们又沿山而上，解决了鬼子的四重岗哨。但是在第五层出了意外，鬼子在那里多了两个暗哨，一见有人来摸哨，立时啪啪地开了枪。好才王明空与王大勇和柏里明眼明手快，一拔枪就把鬼子打死了。但这时鬼子的各处火力就响了，密密麻麻地对着山下开枪，他们三人就不得不退了下来。其他三个探哨组，听到枪响了鬼子警觉了也退了下来。 大家回到杉树湾，王尊尧、王三黑和无言分别向王明空报告了探哨的情况。他们大都是杀了鬼子两重岗哨，都说鬼子的岗哨是十分地严密的，可以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王明空听子大家的汇报也没有讲话，只是对王大勇说：“大勇，你们特别行动队到对坳山山顶去监视鬼子。”王大勇说：“是。”王明空又对王尊尧说：“你带警卫班在这里隐蔽好保护好大炮。”接着对柏里明说：“你带我们去七豹村。”警卫班副班长王尊舜则带了王立雄和王斗冠随王明空去七豹村。 七豹村离四连坳只有七里路，翻过对坳山、三兔山、五鼠山就到了。王明空到时，第七营第七连已经到了，第五营的骑兵连也到了。骑兵连的连长雷快生和连政委包振风都认得王明空，也认得何欢生和邓安兵，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见了面分外亲切。 雷快生和包振风还不知道王团长安排今晚有战斗任务，是见了王兴龙和李夸武后才知道王明空已到了四连坳，估计今晚要打四连坳的鬼子了。王明空虽然和雷快生、包振风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这时也没有时间话离别情了，只直接说：“王团长要我们今晚袭击四连坳的鬼子，你们有什么好想法？” 王明空知道雷快生和包振风都是当年的红军小战士，但打起仗来是十分地勇猛和智慧，不到十八岁就当了红军的班长不到二十岁都当了排长，第五次反围剿后因伤到贺军山潜伏下来，抗日武功团第五营成立后他们就当了骑兵连的连长和政委。 雷快生和包振风都知道王明空是智勇双全的留学生，是王团长最得力最器重的团参谋之首屈一指，见王明空这样谦虚地问他们，就说：“王部长，你就别客气啦，我们来就是听你的指挥的！”他们当然知道此战是王明空指挥无疑了，要不，作为团部的部长怎么会离开王团长到四连坳来呢？ 王明空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现在是两个连加上王大勇的特别行动队，还有一个警卫班，兵力有四百余人，但鬼子有三个中队和一个炮队有七八百多人，另外加上皇协军一个中队有三百多人，共有一千多人，我们兵力上没有优势，所以王团长只命令我们今夜是袭击和sao扰敌人，明天抓战机再消灭他们。” 雷快生和包振风说：“好，我们连尽量多杀鬼子就是了。”王明空说：“你们说得对，我们今夜只重在消灭鬼子的有生力量，不和鬼子硬拼，打鬼子一阵就撤退到五连山。”雷快生和包振风说：“那请你布置吧，怎么打？” 王明空说：“我侦察过了，鬼子宿营在四连坳的四座山上，山下均设有周密的明岗暗哨和火力配备，攻山是十分地困难我们就不要迎难而上了，那样牺牲会很大，我们只有把鬼子引下山来打他一顿才是上策了。” 雷快生和包振风说：“好，那就照王部长的部署打。”王明空说：“这种打法主要在于引敌，因此我想好了采取三面包围四坳山实行佯攻的打法，迫使鬼子来支援四坳山，鬼子支援四坳山，就得从三坳山、二坳山和一坳山上下山来包围我们，我们就事先设伏打鬼子的援兵。” 雷快生说：“这样绝了，这样也不要我们上山去打鬼子了，只在暗处打送上枪口的鬼子了。”王明空说：“此战正是这个目的，你们营的马快，你们营就先从四连山北面五里的横峰凹过去到西面去，用一个排从西面佯攻四坳山，用两个排设伏打鬼子的援兵。” 雷快生和包振风说：“好。”王明空说：“那你们就去吧，听到炮声后佯攻开始，看到蓝色信号弹后撤退，扛不住了的时侯可提前撤退。”雷快生和包振风说声：“好！”就要走。王明空叫王兴龙和李夸武给他们带路。 雷快生和包振风带着骑兵连走了，王明空立即对何欢生和邓安兵说：“这次的作战意图你们也听到了，你们连的任务就是在四连坳的这一边打佯攻和打伏击了，马上就出发。”何欢生和邓安兵说：“是。” 王明空接着说：“你们连有五个排，用一个排打四坳山东面的佯攻，用一个排在四坳山脚下大喊‘冲啊杀啊包围鬼子啊’，吸引其他坳上山上的鬼子下山来，其他三个排就分别埋伏在对坳山山腰上打从对面山上下来的鬼子，先要作好隐蔽，等鬼子靠近了再打，这是一锤子买卖，鬼子知道有埋伏了再打就难了。”何欢生和邓安兵见王明空安排得这么细致这么周到这么绝妙，心里顿生佩服，立即引兵去了。 王明空和王尊舜等人也快速回到了杉树湾。王明空对王尊尧和王尊舜说：“你们警卫班就只有一个任务了，就是扛上这两门小钢炮去炮打四坳山。”王尊尧和王尊舜一年前在段民生的猛虎连里训练过半年，小钢炮是打得百发百中，所以王团长才叫王明空带小钢炮来。现在警卫班的战士在班长和副班长的训练下也都会打炮。王明空也是个武器通，不但精通各种枪械，各种炮械也熟悉会用，小钢炮和掷筒炮打得很准。王尊尧和王尊舜当了警卫员了就没有实战打过炮了，这回有实战打炮了当然要一展身手了。他们和警卫员扛着小钢炮和炮弹就出发了。 三里路走不了多久，这些有武功的战士走得快，很快就到了对坳山。山上，王大勇的特别行动队正在等着。王明空一到来就对王大勇说：“大勇，我们这次的打法是佯攻四坳山，实际是吸引其他山坳上的鬼子下山来援救，我们好打鬼子的援军，你们队的任务就是从南面的山顶向鬼子的四坳山发动猛攻，吸引其他山上的鬼子下山来救，好让设伏的七连和骑兵连多杀鬼子。” 王大勇说：“知道了，我们打得越猛，鬼子就要来救得越快，下山的鬼子就越多，七连和骑兵连杀的鬼子就越多。”王明空说：“正是这样，但你们队的任务要艰巨得多，你们队要从四连坳南边的绝壁上悄悄地攀到山顶去，在那里居高临下向四坳山的鬼子发动猛攻，造成我军要大举进攻四坳山的声势，吸引三坳山、二坳山和一坳山有更多的鬼子下山来救，我们的七连和骑兵连就可以杀更多的鬼子了。” 王大勇立即说：“不怕，特别行动队个个武功高强，又经过了特别的训练，这点峭壁就不在话下了。”王明空说：“那你们要注意安全，你们虽是猛攻，也是佯攻，不要让战士们有闪失。”王大勇说：“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的战士都有保护自己的本领，不会有闪失的。”王明空说：“那就行动吧，注意，只是佯攻，不是硬攻。”王大勇说：“知道了，火力要猛，声势要大，虚张声势。”王明空听到王大勇这样说才放心了。 王大勇对四连坳的地形也很熟悉。他曾和王团长到过这里，还因这里的山坳生得独特和风景，特地爬上山去鸟瞰过。王大勇听完王明空分配给他的任务，立即就带着他的特别行动队奔坳南山去了。坳南山和四坳山差不多就是连在一起的，只是它比四坳山要高得多，且上山无路十分险峻。 王大勇的特别行动队就不怕险峻了，他们用尖刀插石成路，用挠钩甩绳成梯，很快就上到了山顶。王大勇叫战士们用轻机枪冲锋枪对准四坳山中的鬼子帐篷后，就用手电筒向对坳山发了信号。 王明空看到了王大勇的信号，立即就叫王尊尧和王尊舜向四坳山开炮，并说：“打两炮换一个地方。”王尊尧和王尊舜各为一炮的炮手，早就架好炮对准了四坳山，正等着王明空的命令呢。现在王明空的命令下了，他们就各开了一炮。炮弹划过夜空，准确地落在四坳山的中央，把鬼子的帐篷炸上了天。 这炮声就是战斗的命令。随着这炮声，四坳山的三面就响起了枪声。王大勇的特别行动队从南坳山山顶向四坳山猛开枪，骑兵连一排从四坳山西面山脚向四坳山猛开枪，第七连一排从四坳山东面山脚向四坳山猛开枪，二排则在后面大喊：“冲啊杀啊包围鬼子啊！”造成了很大的进攻声势。 王尊尧和王尊舜的第二炮又响了，接着第三炮又响，第四炮又响了，随着炮声，四坳山上就成一片火海了。 鬼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瞌睡正酣的时侯遭到炮击枪击。没死的全从帐篷里爬出来了，摸着枪冲到山边沿反抗。山腰树林里有鬼子的明岗暗哨，他们见有人攻山了也一齐向山下开火。鬼子的火力还真猛，把山下的佯攻战士打得抬不起头。好在是佯攻，不需要抬头，只需要打枪。于是，战士们就和鬼子对峙着开枪。这时鬼子的炮火也响了，炮火是对着王尊尧和王尊舜的炮阵打的。但是王尊尧和王尊舜早就转移地方了，反对着鬼子开炮的地方打过炮来了。 鬼子大佐北地宏光此时看出来了，抗日武功团的兵力并不多，最最多只有一个连，抗日武攻团的大炮也不多，最最多是两门，他就大胆起来了，他下令三坳山上的第二中队、二坳山上的第三中队和一坳山上的皇协军立即从东西两面下山到山脚再向南折向四坳山山脚包围在那里的抗日武功团消灭之。 这三座山上的鬼子和皇协军立即就各派了两个小队分别从东西方向下山来，他们要下到山脚来再拐到四坳山山脚下去从背后包围在那里猛打枪进攻四坳山的抗日武功团予以消灭。 但是鬼子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们的行动早在王明空的算盘里了。各路鬼子才走到山脚下还没折向南，就突然遭到猛烈的枪击被消灭了。骑兵连的三个排在西面的西山腰里伏着，一见鬼子下山来，机枪步枪冲锋枪一齐开火，下山来的鬼子和皇协军全都倒下了。第七连的三个排在东面的对坳山的山腰下伏着等着鬼子的下来，一见鬼子下来了，首先是一顿手榴弹，接着是机枪步枪一齐开火，下山来的鬼子和皇协军一个不剩了。 王明空一看到山脚下这连片的密集枪火，又听到对坳山那边山脚下传来的密集枪声，就知道是战士们得了手了，枪声一住他就打了一颗蓝色信号弹。这蓝色信号弹就是撤退的信号弹，战士们一见信号弹就迅速地撤退了。战士们刚撤出阵地就听到了鬼子的炮声，鬼子已看到战士们的阵地了就向那儿开了炮了。但战士们都转移走了，一个个真佩服王明空的神机妙算。 这时天也要亮了。王明空就真的是准备撤退了。第七连的五个排都撤到杉树湾来了，王大勇的特别行动队也撤下山来了，王尊尧和王尊舜也和警卫班战士们扛着炮和炮弹回来了，只留下侦察员柏里明和万世青在后侦探鬼子的动向。 排长们在议论这次战斗。一排长靳欣庄说：“这一仗打得真过瘾了，下山来的鬼子一个不剩全消灭了！”二排长邢志猛说：“我就没有过瘾，总共才打了一刻钟算什么过瘾？”三排长郐种田说：“我看打仗不能论时间的长短，只看消灭多少鬼子，我们排十分钟就消灭了三十多个鬼子，如果打上一点钟，那就消灭一个营的鬼子了。”四排长高军荣说：“哪有那么好的事啊，鬼子哪有那么蠢啊，净送上门来让你打？”五排长周冬元说：“鬼子就有那么蠢，这次不就是自己送上门来让我们打啦！” 连政委邓安兵立即说：“周排长，我得纠正你一下，这次不是鬼子蠢，是我们的王部长高明，是他设计把鬼子引下山来了。”周冬元立即说：“是是是，要不鬼子躲在山上，我们一个也打不着呢！”连长何欢生说：“别议论了，我们听王部长说下一步的行动吧。”大家就静了，等着王明空布置下一步的行动。 王明空说：“下一步，我叫大家唱歌。”大家一听就奇了。王明空说：“我们打了胜伏，鬼子肯定窝囊，我们就唱歌，让鬼子听了更窝火，鬼子一窝火就会快快地来追我们，我们就把鬼子引进五连河的伏击圈。” 大家一听就乐了，原来唱歌还有这个作用。王三黑嚷着说：“唱唱唱，唱什么歌呢？”刘二勾说：“唱小寡妇回娘家”。无言说：“哎，我们是抗日武功团，怎么能唱那种歌呢？”刘左右说：“那就唱花木兰从军”。李铜钢说：“这个也不行，我们是男子汉！”沈万三说：“这个行，男子汉也需要女的啊！”一时间就要为男的女的争起来。 龙时汉说：“别争了别争了，听王部长的。”大家一听就不争了。王明空说：“我想了一首新歌，我们是要激怒鬼子，就唱打鬼子的歌。”大家拍手叫好。 王明空说：“歌词是这样的，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子弹向鬼子的胸膛打去，匕首向鬼子的心脏插去，拳头向鬼子的鼻梁砸去，这是杀敌的战场，中华儿女驰骋奔往，鬼子一个个地死去，我们放心歌唱。” 王明空的话还没有说完，战士们就鼓起掌来了，一个个大叫：“好，好，好！”战士们唱歌都有歌喉，他们也不要曲儿，只要有人领唱，一会儿就会了。连长何欢生和连政委邓安兵也觉得这歌好极了，就催着王明空说：“部长，快教战士们唱一遍吧。”王明空说：“好。”就套用本地乡民人人都会唱的祁剧腔唱了起来。他还没唱完，战士们就会和声了。这首新歌只用了一分钟，大家就会唱了。 于是，气壮山河的歌声就响向整个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