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筹划夜战

    王团长的第二战略目标就是要各个击破日军的整体围剿。从兵力看，抗日武功团的所有参战兵力还不足鬼子的一半。从武器上看，日军的装备要大大地优于武功团。打胜仗兵力和武器是两个十分重要的因素。这两个因素抗日武功团都不如日军，怎样才能战胜日军呢，那就要靠智慧了。王团长的大智慧就是“反围剿”。即日军要围剿大岭山，抗日武功团再把日军围住。

    但围住日军又能怎么样呢？日军的兵力多武器好，立即又可以分兵反围剿了。如果日军分出一部分兵力来钳制外围的抗日武功团，而用半数的重兵进攻内围的抗日武功团，那同样可以很快地吃掉曹天功的第七营。那时日军再聚兵一势来对付外围的抗日武功团，抗日武功团由于战线长兵力散，也就两面受敌要吃败仗了。这样，抗日武功团的“反围剿”不但前功尽弃还要蒙受新的损失了。

    但是王团长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王团长的反围剿不是只把日军围住，而是要把围住的日军打败或消灭。整体上打败不了消灭不了日军，那就分开来打败分开来消灭。因此，王团长运用了“各个击破”的战略战术。就是要把围住的日军在各个具体的围点上分而击之。这是王团长的第二战略目标。

    王团长还有第三个战略目标，那就是把日军放进黑林镇去打。黑林镇四面是山，很难攻得进，但是日军的人多炮多，抗日武功团不能与之硬拼，日军终久是攻得进去的。比如让日军攻进去，那就不如自己放弃，让日军占个便宜。但是抗日武功团也可以从中拣个大便宜，即可以把日军包围在黑林镇来打。这样，即使不能把日军全部消灭，至少也可以把日军消灭个大半。这就是王团长整个反围剿的战略了。

    王团长到达盘古庙以后，立即就叫电台班班长唐雪娇架设电台给各营发电报，询问各营到达了什么地点，并询问各营的侦察员知道日军到达了什么地点。情况很快地就返回来了，在大岭山以外的各营的行军速度比王团长想象的要快。

    第二营的两个骑兵连可以在今天晚上十点钟到达老鸦山，其余四个连明天上午也能够到达老鸦山。第三营的骑兵连今天下午已到达阎王山，大队人马可在明天中午到到达阎王山。第四营樊向烈有很多马，全部是骑马来的，五个连都可以在今晚十二点到达千林山。第五营的路途远一些，骑兵连可以在今天半夜到达四连山，其他人马要在明天十点钟才能到达五连山。第六营的路途近一些，骑兵连在今晚八点已到达红马山，其他连队可在明天清晨到达红马山。第八营路途远最快得到明天午后才能到达天罗湖。第一营现在还在半路上，按行军速度明天中午可到达藏月山。技战营大部分连队也还在半路上，按行军号速度在明天中午可到达紫林山。

    王团长听了非常的满意，这几个营比他预想的都来得快，为对敌作战争得了宝贵的时间。王团长开始酝酿今天晚上的战斗了。晚上是日军最害怕的时侯，却是抗日武功团最得意的时侯，王团长不想错过正好杀敌的夜晚。

    不久，王大勇派出去的侦探员和侦察连神猴排的侦察员有好些回来了。这些人都是山野通，加上骑的是快马，加上是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凡事都非常地快，非常地精，非常地稳准。麻甲甲和麻甲乙最先回来，他们报告说从十二里镇方向来的大部队日军在流沙河西面的躲龙山上宿营。紧接着李伟境和李伟达回来，他们报告说从金谷镇方向来的大部队日军在黑林河东面八十里的紫林山宿营。稍后，无名和李铜钢回来报告说从小槌山到大槌山到响鼓岭这一路没有发现敌情。

    后来一会儿，侦察连神猴排的侦察员陆续快速回来报告了其他各路日军的所在地。一班班长唐胜汉派侦察员程侦兵和赵怀益回来报告从燕永县来的日军在黑马峪宿营。一班副班长唐春栋派侦察员管筱青和祁夷平回来报告从双祁县来的日军在飞云岭安营扎寨。二班班长唐震虎派侦察员韦磋武和杨剑展回来报告从洞山县来的日军在四连山的四连坳驻扎过夜。二班副班长唐斗怪派侦察员陈因频和赫必胜回来报告从永城市来的日军在百联山宿营。更晚一点儿，三班班长唐楚夫派侦察员游说訚和程河林回来报告从燕南县来的日军在狼狐山宿营。三班副班长唐豆子派侦察员康世希和度奡回来报告从燕城来的日军被第三营林金洞的一连和第七营瓜大东的二连在老鬼山阴击了一阵但是现已到了阎王山，他们还报告瓜大东的二连现在在野鬼山坚守阻敌，林金洞的一连现在在到野鬼山毗邻的野魂山和鬼子对阵。副排长唐在祁和侦察员欧阳阳光回来报告在其他各地还没有发现敌情。

    王团长听了各路侦察员的报告后说：“这些情报非常有用，还要一如既往地加强侦察和回来报告，要及时掌握各路日军的静向动向。”神猴排排长唐兴喜说：“神猴排侦察员全都出动了，他们对大岭山都非常熟悉，正在大岭山的四面八方侦察敌情，一有敌情会随时回来报告的。”

    甘率军和柏战胜已经把各侦察员报告的敌情汇成了军事地图。甘率军把地图叫唐兴喜来看，说：“唐排长你来校验校验，看地图上的敌情和侦察到的敌情是不是相符？”唐兴喜立即就到桌前去看刚绘好的地图，说：“对，对极了，鬼子就在这些地方。”

    这时王明空发来电报了。王明空和王尊尧的警卫二班是骑快马奔大岭山黑林镇的，他们也抄了近路，从流沙河凤口滩涉水过河，翻山越岭到达黑林河黑风渡，找到老渡工涂龙基渡船过河的，所以快，在半下午就到了黑林镇。

    第七营营长曹天功和政委卜真强没想到王明空会来，见他来了真是意外极了欢喜极了，马上向他报告大岭山的兵力部署情况。他们都知道王明空是很有军事才能的，又是王团长在大战在即派来的，肯定会对这次大岭山反围剿战有举足轻重的指挥作用。

    王明空也没有推辞他们的汇报，他也要了解更多的情况好向王团长参谋大局。王明空听完曹天功和卜真强的汇报后就传达王团长的整个作战部署，并报告说各营大军都已经和他同时出发了，估计现在都快有一部分到达大岭山外围了。曹天功和卜真强听了心就放宽了眉头就放开了，他们对这四面八方来的鬼子也就不害怕了。

    王明空说：“这次鬼子的兵力很多，来势也很猛，王团长交待我们不要和鬼子硬拼，只和鬼子周旋，要多消灭鬼子的有生力量，最终可能要放弃黑林镇，避鬼子的锐气，把鬼子放进黑林镇来打。”

    卜真强说：“那黑林镇还有两五千多群众呢？”王明空说：“全部转移到黑峰山。”卜真强说：“黑峰山就在黑林镇西边二十里，这不会离黑林镇太近了吗？”王明空说：“不要紧吧，我还不太知道黑峰山的地理，王团长说了，黑峰山天然险要，易守难攻，你们在那里坚守五六天不成问题，有这五六天时间，全团早把鬼子打跑了。”曹天功说：“这个行，坚持十天半月都不成问题，山上有足够的粮食又有足够的枪弹，还怕鬼子来攻吗？”

    卜真强也知道山上早作了充足的储备，这还是他出的主意呢，也就同意先把老弱妇幼尽快转移到山上，别等到战事来了手慌脚乱。曹天功见政委也同意了，立即对曹千喜说：“就这么办，你去通知鲁安邦镇长，叫他马上叫自卫连组织群众转移，先小孩、老人和妇女，青壮年在后。”

    鲁安邦是党的老地下党员，如今的身分并没有公开，但对曹天功的支持和同步那是心心相应的，黑林镇抗日自卫连也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连长鲁山豹是他的侄儿，一身好武功一手好枪法，还是省陆军学校肄业高才生，肄业的原因是他激进共产党受了迫害，他一怒之下就回了老家，鲁安邦就叫他组建自卫连，他也很乐意为抗日出力，施展浑身才华把个自卫连训练得很有战斗力。曹千喜现在是营参谋兼营部部长，一听营长吩咐就去了。

    卜真强说：“那大岭山其他的村子除了抗日自卫连和自卫排外还有老百姓，也要转移了才好。”王明空说：“日寇是残忍的，为了让老百姓免遭战争之害，我看也要尽早转移为安。”曹天功也不讲话了，直接就叫营参谋文爱武去各村通知办理此事了。王明空、曹天功和卜真强又着重研究了各连队面对的敌情和反围剿的兵力部署与对策。

    其时，侦察排排长罗小罗也就是小罗卜快马回来了。他是和曹九影一同从壶口村回来的。他向曹天功、卜真强和王明空简短报告了昨夜袭路队在洪桥镇炸毁鬼子汽车和炮毁鬼子炮楼的情况，接着重点报告了鬼子的兵力和鬼子可能向大岭山进攻的情况，他也报告了袭路队已由曹副营长带领都回到月亮山来坚守根据地了。

    曹天功听完了就问：“曹副营长呢？”罗小罗答：“她在月亮桥防守了，她派我回来报告。”卜真强说：“曹副营长做得对，那儿正是我们防守的重点却是我们的薄弱环节。”

    营参谋曹圣谋说：“月亮桥是藏月山鬼子必经之桥，是不是先把它炸掉，把鬼子阻在黑林河？”曹天功说：“那座桥也是大岭山通过黑林河的唯一一座桥，炸掉了今后老百姓的通路就难了。”卜真强说：“那座桥不能炸，修一座桥不容易，我们共产党的军队作战要为老百姓着想。”曹圣谋说：“炸掉那座桥是为了阻止日军，也是为老百姓着想啊。”

    其实，大家都知道炸掉那座桥确实是有利于这次反围剿，但是大家舍不得那座让老百姓走了几百年今后还要走下去的石拱桥啊。王明空说：“炸掉那座桥也只是延缓鬼子的过河，从兵力和武器上看，鬼子是必然要过河的，那我们干脆就留下这座桥让鬼子过河算了，这样战后我们也不要花钱来重新修桥了。”

    卜真强说：“那就赶快通知曹副营长别炸桥，万一曹副营长把桥炸掉呢？”曹天功对罗小罗说：“那你赶快回去跑一趟，叫曹副营长不要炸桥。”王明空说：“同时你要告诉曹副营长，那座桥守得了就守，守不了就撤，绝不要和鬼子硬拼，这是这次反围剿的策略。”罗小罗答应一声：“是。”就走了。

    接着有好几路侦察兵回来报告了敌情。

    侦察二班班长施跨江派侦察员冼洗尘和童超越回来报告从双祁县万兵山方向来的鬼子在飞云岭扎营。

    侦察二班副班长江河泽派侦察员何等优和陈伯浩回来报告从燕永县黑马山方向来的鬼子在黑马峪扎营。

    侦察三班班长方跃海派侦察员乐遇知和孙敬阳回来报告从洞山县三连山方向来的鬼子在四连山扎营。

    侦察三班副班长黑通明派侦察员牟取机和计慧长回来报告从永城市虎啸山来的鬼子在狼狐山狐兔岭扎营。

    侦察四班班长高谨微派侦察员侯子奔和权有名回来报告从燕城到阎王山的鬼子还在阎王山，他们还报告了第三营的骑兵连已经在天黑前到达了阎王山西面的野魂山，已派人过来和七营二连取得联系了。

    侦察四班副班长朱高台派侦察员凡二丁和申臻琛回来报告从燕南县百重山来的鬼子在百联山扎营。

    王明空听到这些消息后立即就给王团长发电报。此时天色大黑，王明空估计王团长已经到了盘古庙了。

    王团长接到王明空的电报更加证实了日军的所在，就立即策划今晚的杀敌。今晚杀何方之敌呢？按照各营的到达情况和侦察员侦察到的敌情，所有地方的鬼子都有兵力去杀了。

    但是“反围剿”已成了一场大战役，牵一发而可动全身，这时侯就需要指挥官的英明运筹了。王团长一向注意打仗的四道，即兵力道、武器道、信息道和指挥道。当然还有后勤道，合起来是五道，只是前四道他是更加特别重视了。这四道如果有道那打仗就胜多败少，而如果无道那就败多胜少或者是必败无疑了。

    现在，王团长的这四道有三道都确定了，那就取决于指挥这一道了。这一道也是关键之关键，这一道是万不能出错了。有许多的战争都死在这一道上，指挥官犯了指挥错误，那才是致命的错误，可以把优势变成劣势，把胜利变成失败，把士兵送上死亡地甚至把自己也送进坟墓。

    柏战胜说：“我看今晚可以全面出击，趁各地的鬼子整天疲惫宿营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王团长听着柏战胜的参谋觉得有理，但他没有说话。甘率军说：“我看应有选择性地杀敌，贸然行动不但杀不了多少敌人，反而会使我军受损。”王团长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但他也没有答话。柏战胜和甘率军见王团长没有答话，就知道王团长是在考虑他们的话，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王团长对王敬近说：“你去叫唐雪娇给段民生和卢争贤发电报，通知鬼子的所在，叫他们今晚只在敌后远远地隐蔽，绝不许扰击鬼子和让鬼子发现。”王敬近立即就去了。王团长又立即对王敬远说：“你去把王大勇叫来。”王敬远立即去了。

    王团长又立即对柏战胜说：“你立即去叫电台班给曹天功发电报，叫他速命千林山的第六连前往飞云岭，会同樊向烈的第四营在今晚消灭飞云岭的鬼子，同时给樊向烈发电报，命她全权指挥今晚的战斗消灭飞云岭的鬼子。”柏战胜立即去了。

    王团长又对甘率军说：“你立即去叫电台班给曹天功发电报，叫他速命白马山的第五连前往红叶村，会同铁断金的第六营在明晨四点钟发动对黑马峪鬼子的战斗，同时给铁断金发电报，叫他急行军提前两小时到达红马山红叶村，务要在明晨四点时发动并指挥消灭或击溃黑马峪鬼子的战斗。”甘率军这时才明白，王团长在今夜是选择这两处的鬼子开刀了，他很快地去电台班了。

    这时王敬远把王大勇叫来了。王团长对王大勇说：“你立即带上你的特别行动队速去四连山，会同从五连山来的第七营第七连和从三连山来的第五营的骑兵连，三个连合力在夜间攻击四连山上四连坳的鬼子，不求把鬼子消灭，只要能挫败鬼子的锐气消灭一部分鬼子就行，整个战斗由王明空来指挥。”

    王大勇问：“王明空现在哪里？”因为王大勇没有见到王明空来团部，所以问王团长。王团长说：“明空已去了黑林镇，我发电报叫他立即出发到四连山去，你经过五连山时也许能碰到他。”

    王大勇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王明空了，这次能和明空一同作战他很高兴。恰时柏战胜从电台班回来了，王团长对他说：“你再去给曹天功发电报，叫他叫王明空速到五连山去带第七连到四连山，会同第五营的骑兵连和王大勇的特别行动队，在今夜出击四连山上的鬼子，整个战斗由他全权指挥，能杀敌一部分就撤回五连山。”柏战胜听后就走了。王团长加了一句，说：“叫王明空带两门小钢炮去，四连坳那里特别用得着。”柏战胜答应一声就走进电台班了。

    王大勇也立即说了一声：“团长，我去了。”王团长交待说：“告诉王明空注意，杀敌在勇又在智，不要和鬼子硬拼，能杀多少是多少，反正鬼子也跑不了，这次没杀了还有下次呢，只要鬼子不滚回日本，总有机会死在中国的。”

    王大勇听到王团长的这句“总有机会死在中国的”倒想笑了，谁愿意找机会死呢，团长也把话说漏了，不是鬼子总有机会死在中国，而是我们总有机会把鬼子杀死在中国。但他没时间想这么多了，对团长说声：“我去了！”立即就出门去了。王团长把这三战安排好了，才有心思来想其他的战事。

    本夜东方无战事，北方的战事已经安排好了，南方和西方呢？王团长不想错过这大好的有星无月的好战夜晚，就来考虎南方和西方的战事。在东方今夜的任务是隐蔽不让鬼子知晓抗日武功团就在他们的后方就行了，而在南方和西方还可以有所作为的。

    王团长想，在南方，有点作为的地方那就是阎王山了。鬼子在阎王山，我军曹天功的第二连在野鬼山，林狮子的骑兵连在野魂山。这三个山的地形都非常险要，易守难攻。但是阎王山大而长，纵而深，屯兵一万都有回旋余地。

    而野鬼山和野魂山要小得多，两个山加起来还没有阎王山大，但是这两个山合起来也有优势，那就是和阎王山形成犄角之势，可以对付阎王山的西北两面。若是论战，这种犄角之势是很有战势的，它让己方可以分兵而攻，它让敌方需要分兵来防。王团长不想今夜在这里开大战，若开大战，那己方的兵力少又没有大炮，鬼子的兵力多又有炮兵队，那己方是必输无疑。就是明天上午，王团长也不想在这里开大战，王团长只想在这里能阻止住鬼子就行了。能不能阻得住，那主要取决于鬼子的炮火了。鬼子若用炮火向野鬼山和野魂山上猛攻，那我们的战士就会成为野鬼野魂了，那还如何守得住呢？

    因此，王团长想到如能把鬼子的大炮炸掉就好了。这种想法也不是王团长才有的想法，十多年前他就有这种想法了，那时和白匪军作战，王团长的部队就吃过大炮的大亏。王团长素来知道鬼子的大炮厉害，因而一直都在琢磨在战斗中如何最先炸毁鬼子的大炮。这次反鬼子的围剿大炮可是件大事了，只要鬼子没有大炮，那鬼子就没有武器上的优势了，鬼子在兵力上的优势我军可以在各个击破上把它克服掉。

    王团长想来想去就是要在今晚上组织一个小分队，假扮鬼子深入到鬼子的营地里把鬼子的大炮炸掉。王团长立即把这个想法用电报发给了曹天功和卜真强。曹天功和卜真强接到电报就发回电报来了，三个字：“好，执行。”王团长一见电报觉得就有希望了。

    王团长接下来就来盘想大岭山正南天罗山的战事。鬼子今天计划要到天罗山来但是被阻击了没有赶到天罗山来，连天罗湖也没有赶到，到现在还在百联山宿营。

    百联山离天罗湖有二十多里。天罗湖有三十多里长七八里宽，座落于百联山和天罗山之间。百联山到天罗山有三条路可走，两边两条路是沿湖两边绕道到天罗山的两端，中间一条路是穿插天罗湖正中到达天罗山正中。从两边两条路到达天罗山要多费近一天的时间，这在抢时间打仗的时段是不明智的，只有走中间这条路才是明智的选择。

    天罗湖中间这条路是历史上人工修建起来的，也不知从哪朝哪代开始修建到哪朝哪代结束，反正现在是有一条路了。这条路是依着天罗湖中的十几个小岛山，用土石连接起来而成为通路的。如今路两边还种了树长了棘，路两边的湖里长满齐人深的芦苇。曹天功在这个湖里有一个后勤排，主要从事从山里到湖里贩木材出去为营里筹集经费，这个排也有一定的战斗力。王团长昨天晚上也已派了技战营水兵连赶往这里来御敌，但是水兵连要到明天上午才能赶到。

    王团长现在想，等到水兵连明天上午赶到天罗湖时可能就迟了，鬼子在百联山肯定明天清晨就会出发，那不到上午就通过了天罗湖到达天罗山，而天罗山上的我军兵力只有第七营贺开船的第三连，那势必抵挡不住鬼子上千人的攻击，那天罗山的防线就崩溃了，鬼子长驱直入大岭山腹地，那我军后果不堪设想。

    王团长心想，必须在今晚在百联山打鬼子一个重创，明晨再在天罗湖边设雷阻击鬼子一阵，等到上午水兵连到了，才能在天罗湖阻击住这伙鬼子，再等到第八营中午到了从背后合围这伙鬼子最终把这伙鬼子吃掉。

    王团长立即叫柏战胜去电台班发电报，告诉曹天功和卜真强速命天罗山的第三连在今晚要主动出击百联山的鬼子，力求重创那里的鬼子，为明天水兵连赶到天罗湖阻止这伙鬼子打下至关重要的基础，等明天午后第八营从鬼子的后面到达，就可合围把这伙鬼子消灭在天罗湖了。柏战胜立即到电台班发电报去了。

    王团长安排完南方的战事，立即就来筹谋西方的战事。在西方，现在的敌我战地态势是：敌方，从永城市来的鬼子从西面来现在全部宿舍在狼狐山狐兔岭；我方，从黑林镇来的第七营第四连从清晨起就坚守在老鸦山，从北云山来的第二营的两个骑兵连可在晚上十点到达老鸦山，赵启明的闪击一排在狼狐山附近。老鸦山到狼狐山只有五十里，骑兵两个钟头就可以赶到，步兵四个钟头也可以赶到。从兵力上看，鬼子有四个中队加两个中队的皇协军共有一千四百多人，我军有三个连加一个闪击排有四百多人。

    王团长想，从人数上看，我军是劣势，但我军有许多优势。夜战是我军的第一大优势，鬼子不适应夜战，我军最适应夜战。山战是我军的第二大优势，鬼子不适应山战，我军最适应山战。快战是我军的第三大优势，鬼子在山地中困住了手脚不灵活，我军却可以利用山地灵活自如。袭战是我军的第四大优势，鬼子是守防不胜防，我军是袭，见空就钻。猛战是我军的第五大优势，鬼子已被打怕了人人自危，我军同仇敌忾个个勇猛。有这五大优势，我军必胜。

    王团长立即亲到电台班给曹天功和卜真强发电报，命令卜真强亲率第七营第四连和第二营的两个骑兵连并合同闪击一排速去狼狐山狐兔岭趁夜黑威猛偷袭鬼子宿营地。曹天功和卜真强正在研究今夜对狼狐山鬼子的偷袭呢，接到王团长的电报真是心有灵犀两相通，立即给王团长回电，就两字：执行。

    王团长看到电报就等着听他们执行的胜利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