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袭路第一仗

    王明空还没有到达十二里镇，曹天功却和曹九影带着袭路队在十二里镇北二十里的鸟江坳打了一仗。这一仗的时间是王团长安排的。王团长在营长和营政委的军事会议散会后对曹天功和卜真强说：“你们回去后就马上组织一个精干的袭路队，到燕永公路上十二里镇的地段上先打一个伏击战，我对它有用处，如果十二里镇的鬼子出来增援，就狠狠地揍他们。”

    曹天功和卜真强也没有问王团长有什么用处，回到大岭山后就照办了。曹九影一听说要到十二里镇的地段上去袭击鬼子的交通线，就坚决请缨参战了。曹天功就让她当了袭路队的队长，不过这是第一次袭路战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就自己也亲自来参加作战了。

    曹天功把破袭鬼子交通线的任务交给了第一连。第一连的连长是曹天武，政委是靳新宣。一排长是曹鼎衡，二排长是曹清流，三排长是曹彪虎。班长和战士大都是姓曹的，这一连基本上就是曹家军。曹家军个个都是有好武功的，枪法也十分精准。曹天功早年就在响鼓岭、大弧岭、罗汉岭训练过曹家武士的枪法，最先是为了防土匪用的，后来日本鬼子侵占我国东北华北了，就加紧了训练以防日本人。现在日本人真的来了，当然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瓜大爷也争着让主要是瓜恬村的战士的第二连来承担破袭鬼子交通线的任务，但是被曹天功谢绝了。曹天功说：“瓜老大你就别和我争了，我是营长我理应捷足先登。”

    卜真强也说：“瓜副营长，守卫根据地也很重要，就让第一连先去吧。”瓜大爷也觉得第一连很有战斗力，就没有作声了。不过他还是作了声，他说：“营长你责任重大，你就不要去了，我和九仙女一同去吧。”但是曹天功不允，说：“这次我先去，下次你去吧。”还是坚持自己来了。

    随同曹天功来的还有侦察排的一个班、狙击排的一个班、警卫排的一个班，还有两个电台兵。侦察排排长罗小罗也就是小罗卜亲自带着武爱武的侦察一班来了。狙击排排长罗红罗也就是红萝卜亲自带着罗白罗也就是白罗卜的狙击一班来了。警卫排排长曹百安亲自带着甘来上的警卫一班来了。通讯排排长李发红则派来李静波和肖无由两个电台员带了一部电台来了。曹九影则坚持把她的女兵排带来了。

    这个女兵排可了不得，成员全是曹九影的弟子，武功个个出众不让须眉，枪法人人出群百发百中。排长王雨仙更是了得，她少年时就是曹九影的伴练，后来随父到了省城上学，后又到日本去留了学，前年回到家乡来非要拜曹九影为师在曹家武馆练了半年武，后又到她父亲所在的中央军里去了，前三月从西南回来听说曹九影当了抗日武功团的副营长，就到曹九影的手下来从军了，曹九影就让她当了女兵排的排长。

    王雨仙也乐意当这个排长，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多的军事素质，把个女兵排训练得有声有色，还叫女兵们学日语，说是到战场上也有用。这一听说营里要去打鬼子的交通线，就吵着让曹九影把她们排带来了。就这样，曹九影的袭路队就有近两百个能人了。

    伏击战是在中午时分打响的。伏击的是鬼子的一个运兵汽车队。地点是在鸟江坳。有坳就有谷，在鸟江坳下有一个深谷，就叫鸟江谷，长有三里多长没于两山之中，是一个打伏击的绝好地方。早上，双祁县情报站祁深谋用暗语给燕城的铁如花通了电话，告诉铁如花说双祁县有五辆鬼子的运兵车要运一个中队的日本兵去永城。铁如花立即就把这个消息电告了王团长。王团长立即叫唐雪娇把这个消息发给了第七营。

    曹天功接到这个消息就像小孩子接到糖果一样的高兴。他立即就组织设伏。他叫武爱武带上侦察兵李敢快立即快马向北路侦察，听到汽车声立即回来报告。那时那里的路况不是很好，鬼子的汽车一般比快马慢。曹天功叫曹九影立即带上女兵排、狙击班、警卫班和侦察班立即赶往飘风岭，在那儿狠狠地阻击从十二里镇来增援的日军。

    曹天功自己则和他的堂弟也就是连长曹天武带着三个排长迅速地穿越三里长的山谷，从谷底下向山上看进攻的可能，那里将会是鬼子向山上进攻的地方。曹天功对排长们说哪儿哪儿要埋上地雷和炸弹。

    到了谷口，曹天功说：“这里就是鬼子的退路了，我们不能让鬼子从这里退走。”他对三排长曹彪虎说：“这里的任务就交给你们排了，你们先在两山窝里藏着，待鬼子的汽车进入山谷里后，立即就出来打鬼子的堵击，用一个班堵路口，先埋下炸弹炸掉两边山上的土石挡住鬼子的归路，再以此作障碍用机枪阻敌，另外的两个班就在两面的山上射敌。”曹天功安排得非常仔细。

    安排了三排的任务后，曹天武对二排长曹清流说：“你的二排的任务就是在谷中的山上打伏击，左面的山很徒鬼子上不去，你排就在右面的山上打伏击，先用手榴弹炸敌，再用枪弹射敌，要特别注意那几个鬼子可能攻山的口子，用机枪封锁住那里。”曹清流答：“是。”

    然后曹天功对一排长曹鼎衡说：“走，回坳口。”到了坳口，曹天功就安排一排的作战任务了。曹天功说：“一排的任务就是在坳口阻敌。”他指着坳口的坡地说：“这儿窄，只能容一辆汽车通过，你们先在坳口底下埋上一个连环雷，炸了鬼子的第一辆汽车，让鬼子的汽车不能通行。”

    接着说：“鬼子的汽车不能通行了，就一定会下车来抢攻坳口，你们排要派一个班用三挺机枪死死封住坳口，这坳口又窄又陡，就像倾斜的风箱，有三挺机枪鬼子是万万不可能前行了。”曹鼎衡答：“是。”

    曹天功接着说：“你们排其他的两班的主要任务就是扔手榴弹了，两个班分别埋伏在坳口两边的山上，集中向鬼子的汽车里扔手榴弹，这坳口窄，手榴弹很容易扔到鬼子的汽车里。”曹鼎衡又答：“是。”

    副排长焦齐梭听了营长的这个安排，高兴得都跳起来了，连口叫：“绝了，绝了，想不到营长这么会打仗！”焦齐梭是从段民生营里调过来任副排长的，原是猛虎连的副班长，还上过中央军的军事学堂，他原来还有些怀疑曹营长的军事素养，没想到曹营长的军事素养这么高。

    连长曹天武也佩服营长布置的打法，心想有营长在，我这个连长都没有作用了，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连政委靳新宣原就是红军中的排长，有多年和白匪军作战的经历和经验，这多年不带兵打仗了还想在这次布战中显显身手，看了营长的布战精细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了。

    曹天功布置完了对大家说：“这次是我营打响袭路战的第一仗，也是全团‘袭路行动’的第一仗，务必要打好，务必要大获全胜，给全团开一个好头，也让其他兄弟营看看我们这个新建营的战斗力。”曹天功正是怀揣这样的目的，所以他亲自来指挥这一仗了，亲自来布置这一仗的事无巨细了。

    众官兵听了曹营长的话，也觉得这一仗不光是一次简单的伏击战了，而有更深远的意义了。众官兵都表示一定要打好，打出第七营的威风来，打出第七营的荣誉来，打出抗日武功团的神气来。

    接着，一排长曹鼎衡就安排各班的任务。他叫一班长曹鼎庐带全班守坳口，叫二班长曹爽桑带全班到坳口左边的山上投手榴弹，叫三班长曹双坚带全班到坳口右边的山上投手榴弹。

    连长曹天武对曹鼎衡说：“叫战士们一定要盯准鬼子的汽车，把手榴弹都投到鬼子的车子里去，千万不要投偏了。”连政委靳新宣说：“既要投得准，还要投得快，慢子鬼子就跳下车了，分散了手榴弹的威力就少了。”排长曹鼎衡说：“偏不了，慢不了，这些战士都是武林高手，飞镖飞刀穿蛋洞都百发百穿，一个大手榴弹一辆大汽车还能投到车外去！”曹天功听了就含笑了，这一仗他是成竹在胸了。

    各排战士们很快就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全都躲在山林里去了。鸟江坳霎时变得静悄悄了，只有鸟儿偶尔飞过，还原这里面没人埋伏的假象。过了有半个钟头，快马的奔蹄声得得地传来，侦察班长武爱武飞马来到北坳口。曹天功正在那儿等着他。

    武爱武一下马立即说：“鬼子的汽车队快要来了！”曹天功立即叫各排长回到队伍中去指挥。武爱武说：“鬼子一共有四辆兵车，后面还有一辆装备车。”曹天功说：“那好，那是鬼子给我们送装备来了。”武爱武说：“鬼子的后边还有没有鬼子来，我就不知道了，我叫李敢快和罗箩筐留在山里，待鬼子的车队过后再向北侦察。”

    曹天功说：“你做得对，侦察员就是要具备这种素质，任何时侯都不要有半点疏忽大意。”武爱武说：“敌人的车队马上就要来了，我也不用回去再侦察了，就在这里参加战斗吧？”

    曹天功说：“你赶快往前走吧，九影副营长在飘风岭打阻击，侦察班的其他战士都在那里，你去帮他们的忙吧，就便把鬼子要来了的消息告诉他们。”武爱武说声：“是！”跳上马打马就奔前走了。

    鬼子的汽车这时也就来了。汽车的马达声渐渐地就听得见了。慢慢地越来越清晰了。眼见着就从曹天功的眼皮子底下开进鸟江谷了。鸟儿见有汽车来了，好像受了惊吓，纷纷从谷两边的树林里飞出来飞向天空去了。鬼子好像没有担心这谷里有埋伏，一古脑儿地把汽车全开进谷底里去了。

    三排长曹彪虎见鬼子的汽车全都进了谷，立即就叫一班长曹彪豹带着战士们封住了坳口。鬼子的汽车声渐渐地就远去了，到了南坳口了。

    突然，轰隆轰隆几声巨响，浓烟滚滚尘土飞扬，鬼子的第一辆汽车就不能动了。紧接着，鬼子的后续汽车就撞车屁股了。紧接着就全都停下了。但紧紧接着的是轰轰轰轰的爆炸声了。爆炸声全是从鬼子的汽车里发出来的。

    曹天武在第一辆汽车被炸的同时，就大喊了一声：“投！”接着他就向这辆汽车里投了一颗手榴弹。这颗手榴弹正好落在车箱中央，从鬼子们的肩膀上落下去，掉到了车箱里，在车箱里开了花，炸断了好多鬼子的腿。

    随着曹天武的这一声喊，其他的战士也都向鬼子的车箱里投掷手榴弹。一霎时，手榴弹就像天上落冰雹一样地投到了鬼子的汽车里，把好多的鬼子都炸出了车外。战士们的手榴弹又多又密，车箱里的鬼子也又多又密，两者一结合那真是再绝妙不过了。战士们投得嚎啕大笑，鬼子是死得来不及哭。

    一会儿，战士们的手榴弹投完了，就拿起枪来打鬼子。鬼子也从枪弹中清醒过来了，有好多的鬼子跳下车来反击了。有一伙鬼子端起枪就向坳口上冲。但是他们刚冲出汽车头，迎面的机枪就把他们打倒在地。一个鬼子头目连连喊：“向回冲，向回冲！”于是鬼子就向回冲。

    但是向回冲也是一条死路，二排早就在山上等着，如雨的子弹从山上射下来，鬼子又倒下了一大片。有些鬼子又折回来向坳口冲，但是这里的机枪子弹实在是太密了，没有一个能活着冲上来。鬼子又被迫向回冲。这时他们才看清了地形，有几个缺口可以向山上冲。

    有一个鬼子头目大喊：“向山上冲，向山上冲，消灭武功团，消灭武功团！”鬼子头目认为是遭了抗日武功团了。鬼子的执行力还是蛮可以的，听到头目的命令立即就有二十多个鬼子从两个山缺口向山上冲来。

    二排长曹清流看到了，立即对一班长曹清溪和二班长曹清水喊：“曹清溪曹清水，注意缺口！”曹清溪和曹清水大喊：“听到了！”扣动机枪就连发子弹打了出去，鬼子一忽儿就倒下了，没倒下的也溃退不堪了。

    鬼子头目见这儿也冲不上去，知道对方是早有布置了，是要在这儿消灭他们了，现在唯一的出路是向回冲出谷口逃命了。于是他大声喊：“全体都有，全体集中，向回猛冲，一直冲出谷口！”鬼子们也知道只有这一条路了，于是爬起来勇往直前势如奔牛一样地向北坳口冲去了。

    轰隆两声巨响，北坳口突然山崩地裂土崩石滚。声浪和气流把前冲的鬼子都吓退了。原来是三排一班长曹彪豹和副班长曹彪龙拉响了事先就埋在两边山壁中的炸弹，山壁就如断壁一样地倒了下来，土石立即就把坳口堵上了。

    曹彪豹一声喊：“上！”众战士就端着机枪架到土石上，对着谷里冲上来的鬼子扫射起来。冲上来的鬼子就死的死伤的伤了。两边山上的战士也向鬼子开了火。战士们这时连手榴弹都舍不得用了，只用步枪瞄准杀鬼子。鬼子这时也无路可冲了，只得各找掩坑躲藏起来苟延残喘。

    鬼子中队长西甸竹三在洪桥镇曾和野村真三通过电话，叫野村真三到飘风岭一带来接应他，他当时认为飘风岭那一带才是最不安全的。现在他在鸟江谷受到伏击，他只能等待野村真三听到枪声前来救援他了。他知道飘风岭到鸟江谷也只有十多里路，这里的爆炸声和枪声野村真三听得见，他认为野村真三一听见就会赶过来，那他就有救了，他现在只有隐蔽和躲避不让武功团的子弹打死就是了。

    野村真三这时是到了飘风岭了。不过他被曹九影率队挡住了。曹九影比野村真三先到一步，立即就安排女兵排、狙击班、侦察班在两山中埋伏起来。他自己则带着警卫班到公路上去埋了炸弹。七营的警卫排也不光是司警卫的，曹天功平时叫他们各种武器和弹药都要熟悉，战时要成为一个多面手，以适应各种战地急需。

    因此，警卫排实际上就成了一个多兵种的兼备排了，地雷、爆破、炮射、侦察、开车，样样都会。这次曹天功带警卫班出来，就叫他们带足了炸弹和炸药，现在就把这些用上了。警卫班一埋好炸弹，曹九影就让他们也到山上去埋伏去了。她自己则到山前的侦察班那里去看最前沿的敌情去了。

    这时，武爱武快马来了，报告曹副营长说鬼子的汽车队快到鸟江坳了。这时曹九影派出去侦察十二里镇鬼子的罗小罗也就是小罗卜也飞快地回来了，他报告说十二里镇的鬼子也到了前方了。曹九影立即让大家作好战斗准备，重在精准射击，消灭鬼子的有生力量。这里的战士个个都是神枪手，他们也最擅长向鬼子的额头上开枪。

    过了十多分钟，鸟江坳的枪声就打响了。曹九影叫大家伏着不要动。野村真三也听到了鸟江坳的枪声，知道西甸竹三中队长受到伏击了，立即就催促他的士兵向前营救。

    但野村真三的士兵刚启动快跑，轰隆一声就被炸翻了。野村真三立即知道自己遇到埋伏打援了，立即命令他的士兵俯倒观敌情。但是敌人看不到一个，山上的枪弹却点卯一样地打来，虽然不密，但枪枪致命。野村真三的士兵顿时就有几十个丧了命。

    野村真三立即命令用掷筒炮向山上射击。炮手们立即就去架炮了。但是炮手们还没有来得及开炮，炮手的脑袋却在无形中开了花。野村真三气极了，命令士兵向山上射击，士兵们就架枪向山上开枪。但是士兵们都没有开第二枪，他们的额头上就中了一枪。好多的士兵伏在地上，头都钻在草丛里，但是背上和腿上都中了子弹。

    野村真三真想不到遇到的是什么鬼军队，比鬼还鬼比神还神，他这些堂堂的皇军完全就不是对手，他不得不撤军了，否则再等几分钟，他这两百人只怕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打光了。野村真三说声：“西甸君，对不起了，我也是自身难保了！”就大声命令：“撤退！”

    野村真三的士兵一听说撤退，立即就从地上爬起来向回跑，背后又有十多个士兵中了子弹。野村真三走了，曹九影下来清点死尸，一共打死六十八个鬼子，耗时一十八分钟。王雨仙还要追，说：“索性把这伙鬼子全都消灭！”曹九影笑着说：“别追了，他们没伤到我们一个人，我们也讲点人道主义。”警卫班长甘来上说：“日本军不是很能打的啊，这帮鬼子怎么这么不经打啊？”曹九影说：“不是他们不经打，是我们太会打了。”大家都抿嘴笑了。

    在他们的笑声中，鸟江坳的战斗也结束了。曹天功见鬼子伏在山谷里躲起来不敢动了，就知道鬼子是在等援兵了。曹天功传令一、二、三排长说：“抓紧时间点击鬼子，十五分钟后停止射击。”

    这个命令一出，全体战士都争先恐后，寻找山谷里的鬼子开火，又有一半的鬼子被打死了。曹天功这时来到南坳口，对曹天武说：“我和你带几挺机枪从这儿冲下去，消灭最后的鬼子。”

    这话立刻遭到了一连政委靳新宣的反对。靳新宣已经抱定一挺轻机枪在手，说：“哪有主师冲谷之理，我和连长去就行了！”一排长曹鼎衡说：“连长和连政委都不能去了，我带一班去就行了！”

    一班长曹鼎庐说：“排长也不用去了，我带一班的战士去就行了！”一班的战士早已端着冲锋枪在严阵以待。靳新宣说：“营长，你就在此听好消息吧。”话刚停声，带头就冲进谷里去了。曹鼎庐看到政委都冲进去了，立即带着他这班的战士冲下谷去了。曹鼎衡不放心，也带了几个战士端着枪冲在后头。

    接着，谷里就传来阵阵的枪声。只过了十多分钟，曹鼎衡就冲回来了，向营长曹天功报告说：“报告营长，谷里的鬼子全消灭了！”曹天功脸上露出了笑容，说：“好，立即打扫战场。”

    曹鼎衡立即命令二班和三班的战士进谷去捡枪。二排和三排的战士也来打扫战场了。鬼子是全死了，鬼子的那一车装备却全然无损，有步枪有机枪有掷筒炮有炮弹还有一部电台和三十多箱子弹。

    不久曹九影也回来了，和曹天功交换了战斗的胜利。战士们无不喜悦，没有一个战士阵亡，没有一个战士负伤。共消灭鬼子三百四十八人，缴获各类枪枝五百多条，掷筒炮一十二门，子弹多得没有统计了。

    此时侦察兵李敢快和罗箩筐也回来了，报告说后面没有来日本兵。曹天功说：“鬼子现在没有来，是不知道鬼子中了伏击，但是鬼子马上就会知道的，很快就会派兵来清查，我们就快撤走吧。”

    于是全队就带着战利品撤向壶口村。曹九影说：“王团长不是要我们得胜后把消息告诉铁师傅吗？”曹天功说：“对对。”就派了侦察排排长罗小罗带着侦察兵罗箩筐去十二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