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十一章揭穿 想到他们进入议事厅时钟离玉随手布下的结界,二长老心里更是大为惊骇。这样的一个人,为何要心甘情愿地守在即墨倾雪身边?二长老抬起头,想要看清钟离玉的模样。 然他抬起的头刚看到钟离玉肩部的时候,子阳辰夜突然道:“我看司寇绾娆的功法同你如出一辙,你是收了她做弟子?” “是。”被子阳辰夜一打岔,二长老刚刚抬起一些的头便又垂了下去。 “既如此,那便找个日子,通告整个学堂吧。”子阳辰夜道,“无事了,你们先退下。” 说罢不等二长老和四长老答话,便扔了一道灵力直接将两人扔出了议事厅。那模样,似有几分急切。 议事厅的大门被气劲打开,又很快地关上。一直立在一旁的大长老终于有了动作,很快地跪在了地上,声音有些谨慎和颤抖道:“昼清见过陛下。” “噗!”回应他的却是钟离玉一口鲜血如雾喷出。 “小玉!”子阳辰夜面色大变,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喂如钟离玉嘴里,一只手快速地抚上钟离玉的手腕。 钟离玉面色红白交加,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陛下!”大长老跪着前行几步到钟离玉面前,有些焦急地看着子阳辰夜紧锁的眉头,“国师,陛下怎会这般” “现在来不及解释,你先去将窗户打开。”子阳辰夜低声对大长老说道,“别让旁人看见。” 大长老点点头,连忙从地上起身去打开了议事厅的一扇扇窗户。 月光透过红色的结界照射进来,连屋里都成了淡淡的红色。子阳辰夜指尖微动,牵引一点点月光知自己身旁,一丝丝渗透到钟离玉体内。过了许久,钟离玉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而在此过程中,大长老一直神情紧张地看着,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子阳辰夜见钟离玉的脉象终于归于平静,才道:“厅后的密室里有床榻,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钟离玉点点头,便自行进了密室。 “国师,这”大长老脸上尽是担忧的神情,“陛下如今情况这般不好,应当尽快回去长明界才是。” 子阳辰夜点头,道:“时机一到,我就会安排他离开。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长老眉头皱了皱。陛下秘密来到灵凡界,知晓的不过寥寥几人,其中便有他一个。自钟离玉来到灵凡学堂后,他的任务便是暗中保护着他。早年陛下为了一女子离开了长明界,知晓的人不多,但依然有他一个。只因灵凡学堂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他来管着,而灵凡学堂在灵凡界的地位最高,所以整个灵凡界,他最有资格来保护钟离玉的安全。 自子阳辰夜回来后,他要保护的人除了钟离玉,又多了一个即墨倾雪。他这些年来一直不明钟离玉无故来到灵凡界是为了什么,直至那时才似乎知道了些原因,可这原因竟是这般荒唐。长明界的灵皇陛下,会为了一个狐族的女人离开长明界许多年? 大长老觉得他有些不明白上位者的想法了。 不过好在长明界的四大将领天涯、烟岚、惊觉、飞絮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才,即便灵皇陛下许多年不在长明界,三界却依旧被治理地井井有条 可,陛下若真的是为了即墨倾雪才逗留在这里,那如今即墨倾雪显然已对陛下有意,陛下何不直接将即墨倾雪带回长明界?陛下的身体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刚刚的脸色,分明是活不太长时间了 一个个问题围绕在大长老心头,却不知该如何去问。臣子的本分向来便是遵从上面的命令,不该多问的,一句也不能问。 “国师,那二长老和四长老” 子阳辰夜闻言眼眸微眯看向议事厅的大门,“他们,很快就会有人来收拾” 大长老闻言赶忙垂下了头。国师一旦认真起来,说出的话可不是他能听的。那是天机,听多了要受到天谴的!偷抹了一把冷汗之余,大长老又轻轻松了一口气。国师看来是并没有亲自收拾二长老和四长老的打算,那么他就也不必要跟着忙活了。只是国师这般说,怕不仅仅是表面意思那么简单。 这灵凡界的天,怕是要变了 见这议事厅里再无其余事,大长老便自行退了出来。出了议事厅的打满后,大长老看着依旧包围着议事厅的红色结界和始终立在大门两侧的苏锦和何霁夜,微微叹息一声,神色复杂地离开了。 这两个孩子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让圣预言师、天人、长明界的国师收做徒弟 长老弟子的大院里,那最美的小院里依然不安静。 倾雪、即墨火宇和白夭夭共同扶着即墨火轩和明熙一步步回来,刚踏进小院的大门,即墨火轩便双腿一软,彻底晕了过去,而倾雪方才还能够扶住了明熙的身体,一旦到了床上,又瞬间穿透了倾雪的双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躺了下去。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能够看到实体的魂魄。 “哎呦哎呦,这是怎么了!”在小院里乘凉的白胡子老伯见这五人都带着伤回来,不由得大呼小叫地跳了过来。 见过即墨火轩和明熙的伤势后,白胡子老伯的面色凝重,当下就开始制作药剂,留倾雪在一旁施针帮衬,而帮不上什么忙的即墨火宇和白夭夭则是依旧待在小院里随时等候吩咐。 即墨火宇和白夭夭也都受了些轻伤,却都无暇顾及。即墨火宇反倒是面色不善地看着白夭夭,盯的白夭夭心里一阵阵的心虚。 即墨火宇此时心里翻涌着怒意,低声质问着白夭夭:“你知道是不是!” 白夭夭被问的一头雾水。她知道什么? 即墨火宇见白夭夭不知所以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低声道:“你知道二长老会在望妻崖底布下阵法是不是!” 白夭夭闻言一愣,随即心底涌上来许多酸楚和委屈:“你为什么这么问?” “今日我们都要去望妻崖,是你极力阻止。若不是你心虚,怎么会不让我们去?”即墨火宇眼神中带着责备,“你是四长老唯一的徒弟,兔族的公主,自然向着自己种族多些。你还跟我们回来做什么?四长老派你来这里做卧底,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么?下一个,你们要杀的是谁?倾雪?苏锦?何霁夜?还是我?”
即墨火宇步步紧逼,白夭夭被迫步步后退。 “你简直不可理喻!”白夭夭看着神经有些不正常的即墨火宇,准备不去理会他。 “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一直处心积虑?”已经神经不正常的即墨火宇眼里隐约冒着火光,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据我所知,兔族只是边境小族,常年受到其他种族的打压,所以一直依附着雪族。依附雪族的这百余年里,兔族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了吧!” 白夭夭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看着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即墨火宇,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这些只有兔族王族才知道的事情的。 “你兔族早已暗中成为了雪族的附属,你作为兔族的公主,若是真如这般公然和狐族交好对抗兔族,雪族会饶了你?兔族的子民会饶了你吗?”即墨火宇不断冷笑,声音中带着凄凉,“白夭夭,你好心计,竟然将我们所有人都蒙骗了这么久。若不是今日有着钟离玉和堂长,怕是我们这几人真就要被你们一网打尽了。” “美人儿哥哥,我没有!”白夭夭摇着头,实在无法继续听即墨火宇越来越离谱的分析下去。 “没有?”即墨火宇眼神森寒凌厉地看着她,猛地抓住白夭夭的手举起来,“你说你没有,那么你敢对天发誓,说你当初在学堂大门外报名的时候不是故意来晚,借此机会接近倾雪的吗?” 即墨火宇眼神没有丝毫离开地盯着白夭夭,果然见她的脸色白了几分,便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顿时冷笑:“你一早便查明了倾雪的身份,故意跑在她之前到达学堂大门口引起她的注意,又假装偶遇。那日我们聚在一起,被我发现时你借口只是想和倾雪在一起,,实际上是为了打探消息,进一步取得我们的信任不是么!” 果然,白夭夭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即墨火宇心中大怒,抓着她手腕的手更是用力地收紧了几分。 “还有那次倾雪意外地进入迷幻森林,也是你们早就布置下的计策!你故意用尽灵力造成虚弱昏迷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为了洗脱你自己的嫌疑。可笑那时我们已经完全信任了你,丝毫没有怀疑到你身上。你那次,当真是多此一举了!” 即墨火宇语气中有种被欺骗后的凄凉:“白夭夭,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月光透过树叶间隙斑驳地照射到即墨火宇和白夭夭的身上,白夭夭竟意外地发现即墨火宇眼中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