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条庸之舞
华都的执行能力相当惊人,在决定好要去支援华胥氏之后,两个时辰之内便安排好氏族内的事情。小说网<吩咐过一队勇士将消息传递给白鸟氏后,直接带上华翼和华琰,随着一行人上路了。 这次峳峳很是老实,一路上基本没有添乱,只是远远的缀在后面,都让已经习惯他疲惫性子的众人有些不对劲了。不过他似乎对华都很感兴趣,没事就绕着华都转悠一圈,然后呵呵傻笑一阵。 才开始华都还因此动怒好几次,不过几次三番下来,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只当做对方不存在,直接把他忽略了。 沿着河水之畔北上七日,一行人很快的便接近了河水的入海口。过了这里,再向东去三百里,便是空桑山。 其实若论直线距离,华胥氏、白鸟氏、朱离氏离得并不算远。之所以每次往来都会花费月余时间,便是因为这河水阻路。 刚一靠近河畔,便见得大龟浮水而来。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我老人家这些日子没吃的,可跑不动.你们要过河,再等两个月吧!” 那大龟浮在岸边不远处,探出一只黑漆漆的脑袋,绿油油的小眼睛很是滑稽,用着一副苍老的声音说道。 这老龟有多少寿命已经说不清,不过和华胥氏关系不错。他以一个凡物的身份能开灵慧并活上这么久,基本就靠着华胥氏巫女独特的蕴含生机的巫力。作为代价,他则帮助东土氏族的人度过这浩荡河水。 在这里的人除了朱离氏的三人对着老龟都不陌生,每年前往姑儿山,都会在这儿耽误一段时间。若是人多的话,半个月也不算稀奇。 “老龟,这次我们可不是来劳烦你的!” 鹰笑了笑,手中画影剑一扬,便化作乌光投入水中变成一条大蟒。一行人踩着蟒背,对老龟摆了摆手,悠然渡河而去,显得很是从容。 立在蟒背之上,华都显得有些敏感。虽然泰山离着河水也不算远,但朱离氏继承者太阳神鸟的火性巫力,一向厌水,在这大江之上更是有些不适应。 忽然,华都身子一崩,左手电光石火之间便拔出扶桑木矛投向水底。 “怎么回事?” 众人当即大惊,眼下正处河水之中,若是出了什么变故,他们连跑都跑不了。 “河底下有东西在埋伏着!” 一道金光自河水之中折返,化作木矛落入华都手中。那矛尖之处还沾染着一丝血迹并带回了一片黄色的鳞甲。 “不好,快走!” 河水猛然翻滚起来,一股独属于神兽的气息忽然出现在众人的感知之中,正在那河水翻滚之处下。 鹰以最快的度摧使着画影剑所变成的大蟒,但他并没有冥土神性,便是再着急,度也就稍稍提升了一下而已。 入海口处的河水本就宽广,而冥土巨蟒死活就是那个度,在距离对岸还有三四里的距离时,那潜伏在河底的神兽很快就追了上来。 “不好!” 没有丝毫掩饰的神兽气息在众人感知里和天上的日轮一样耀眼,当他展开攻击的时候,源自于生命本能对危险的预警,更是不断刺痛着众人的神经。 “抓紧了!” 鹰咬咬牙,自腰间取出一颗昏黄的小珠,以神力一激,狠狠的向着水下投去。 “轰——轰——” 声音有些闷沉,河水瞬息之间便卷起一道大浪将巨蟒和巨蟒上的众人远远的掀开。好在鹰早有出言提醒,其他人除了朱离氏的三位也都见识过戍土神雷珠的厉害,都死死的抓住了巨蟒的身体,没有被雷珠炸起的巨浪掀走。 而朱离氏的三人个个都是顶尖人物,虽然没有其他人的那一番经历,但很快的便反应过来,和众人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也没有时间调整身形,一群人半落在水中,死死的抓住巨蟒的身体,被巨蟒拖着身体向岸边去。 而在他们身后,一串血花染红了一片,几道黑色的光带自然的在水中舒展,一条黄色的蛇形神兽就在众人身后半里处浮出身形。
“条庸!” 紫织第一个认出这神兽的来历,大声的惊呼到。 “这就是条庸?他不是应该在末涂水里吗?怎么跑到了河水之中。” 华琰下意识的出声问道。 末涂之水在独山下,去泰山三百里。若真算起来,这个家伙勉强还算得上是朱离氏的邻居呢! 没有人回答华琰的疑问,半里的距离,对于这等神兽而言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眼下众人的情况和在条庸的嘴边也没什么区别了。 条庸并不是很大,只有画影剑变作的冥土巨蟒一半大小。黄色的蛇身上,舒展着透明的鱼翼,看起来很是漂亮。 也很危险! 轻轻在河水之中摆动着蛇尾,三条黑色的光带不断的在他身边旋转,在他的嘴角处,还有一块被戍土神雷珠炸开的伤口。 那位置很让条庸受伤,不过戍土神雷珠在水中威力并不强。造成的伤害看起来虽然很大,但对比起来也不过是人类破皮的伤口罢了。 牢牢把紧手中的扶桑木矛,即使以华都屡败屡战的心性,此时不免也有些绝望。若是在6地上,凭着这里的人纵然没能力反杀,但以强攻对手给予重伤,逼迫条庸后退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现在是在水中,所以连像样的反击都做不出来。 条庸安静的漂浮在水面,一双蛇瞳冰冷的注视着众人。不过对手冷静的挣扎让它有些不满,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惊慌失措才是应该值得称道的好戏。 不过也无所谓是了,本来他唯一顾虑的便是那散着令人敬畏气息的巨蟒。源自于神兽的本能,让他辨认出那是神灵的气息。 不过眼下看来那条巨蟒似乎并不能构成威胁,那么这样几个人类,在水中,只不过是任自己把玩的玩物罢了。 俯,摆尾,冲击! 一连串的攻击动作在条庸做来犹如一串华丽的舞蹈,但却没有欣赏鼓掌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