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的是你
“轻歌！我是大哥呀！” 一进西霞峰大阵内，星劫便急不可耐地把莫轻歌搂进怀里。 “呜呜……” 莫轻歌终于抑制不情绪，失声痛苦，令人心酸。不过，她很快晕了过去。 星劫吓了一跳，立即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她身体异常虚弱，甚至连根基都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严重伤害，对日后的修炼非常不利，不禁怒火中烧，对作为凶手的水至清和始作庸者的五族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 “五族！不灭你等，我誓不为人！” 他低吼着，抱起莫轻歌来到北山下的一座洞府，温柔地把她平放在玉床之上。然后召出炼神火，小心翼翼地为她清除体内毒素。 她体内的於毒极其多，堵塞了经脉，侵蚀了五脏六腑，肌体萎缩，致使生机如风中火烛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香消玉殒！ 而且，毒性还侵蚀了她的识海，造成了双重伤害。 幸亏她体内有月灵水滋润，之前又他用被炼神火强化了神旅，否则，早就坚持不住了。 “这么严重……” 喂下莫轻歌服下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药，星劫面色凝重。精于炼丹的他对伤势也有很强的判断力，他看得出来，莫轻歌能保住性命就已经不错了，至于修炼，基本上止步于分神期了，寿命也只有三百五十年左右。 “你放心，我会搜集天下奇药，为你重筑根基的！” 星劫愧疚不已，怪自己给莫轻歌带去了厄运。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搜罗天下奇药，弥补她所失去的。 只是这种提升天赋的奇药真的有吗？ 天赋，既然是天赐禀赋，就不是后天能轻易提升的，就算是有，也必定是逆天之举，逆天，不祥。关于这点，他其实也清楚，却不愿去多想。 炼神火对毒素的清除效果非常好，半天后，莫轻歌便恢复如常——至少表面如此。但她损伤太重，继续沉睡着。 见她的情况稳定了，星劫摄过蚀灵水。 蚀灵水暂时失去了水至清的控制，老实了许多。 他冷哼一声，开始用炼神炼化蚀灵水。 蚀灵水马上奋力反抗，毒性更强了三分。但炼神火并非一般灵火，它对灵物有着无与伦比的绝对克制力，并不因它是灵水而有所改变。 “果然还没有完全炼化。” 星劫察觉到了一股与蚀灵水融合了大部分的神魂，正是水至清的。他阴笑着，断然将其一点点焚灭，如此一来，水至清必定神魂重伤，根基受损，从而坠落神坛。一个不被重视的废人，还不是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这只是利息！我不会让你好死的！” 星劫的表情狰狞。 …… 被抬回洞府后不久，水至清就清醒了，在万众瞩目下被打败并抢走道侍，已经让他无法接受了，但就连蚀灵水都被抢了，这让他抓狂，对星劫的恨简直如滔滔江水。 “啊……” 正当他想办法要夺回蚀灵水时，元神突然传来剧痛，好像被什么一口口噬咬一般，那种痛苦无法言表。 他摔倒在地，捂着头打起滚来，却根本无法减轻一丝痛苦，脸都扭曲得不成人样。 “雨晗——” 他痛苦嘶吼着，目光怨毒，虽然难以置信，但除了蚀灵水中的神魂被抹去外，再无第二种能。 “怎么可能！难道是有高手……在帮他？” 炼狱般的痛苦一直持续了十天！期间，水至清不知疼死过去多少次，但每次又疼醒过来。 十天后，他完全变了副模样，极为凄惨—— 皮包骨头，眼窝深陷，双目茫然无神，气息微弱到随时可能会停止，与死人也就只有一丝区别了。 然后，他舒服地昏死过去了。 …… “咦？” 正在炼化蚀灵水的星劫忽然发现，灵中另有蹊跷，在它的核心处，竟有一粒类似种子木行之物，颜色是比蚀灵水还深的深绿色，蕴含着惊人的毒性。 “原来如此！怪不得水至清难以炼化，原是水中含木，水木双灵根才最适合炼化。” 第七天，莫轻歌终于清醒过来，因为星劫以自身精血炼制了几枚血元丹给她服下了，身体不再那么虚弱，但修为已经不稳。不过，巩固下即可，不致于跌落到出窍期。 “是你吗？还是……在梦中？” 莫轻歌泪眼朦胧，不敢确信这是不是真实的。 星劫只觉眼睛微热，用力地点点头：“是我！对不起，连累你受苦了。” “大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活过来了！呜呜……太好了！” 莫轻歌扑到星劫的怀里，紧紧地抓着他，就像在怕他再次消失。 活过来了！ 简单的四个字，道出了多少次魂牵梦绕后的伤悲。 “真的是我！我没死，只是差点死了，所以骗过了他们……” 星劫感觉得出来，她好像仍怀疑自己身在梦中。想极也是，在渡劫和大乘高手眼皮子底下假死，恐怕没人能相信。 星劫也不急，把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对于与雨夜的情感和纠结，他也没有隐瞒。 过了好久，莫轻歌终于抬头，深情地看着星劫，轻声叫他：“大哥。” “嗯？” “大哥！” “轻歌。” “大……哥！” “轻歌！” “你终于回答轻歌了！终于回答了！呜呜……” 莫轻歌用力地把头埋进星劫的怀里，再次泪如雨下。 星劫心如刀绞，这个坚强的汉子，终于落泪。 好久，两人才平静下来。 星劫抱起她，落到西霞峰东面的湖边草地上，相拥看着两山间的落日。 蒸腾的水气折射着阳光，云蒸霞慰，瑰丽而温馨。 星劫搂着莫轻歌的香肩，轻声说：“西霞峰日落时，南北两山就像两只手掌，捧着落日，所以又叫掌日峰。轻歌，你就是心中我的太阳，我会永远把你捧在手心里，不让你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星劫温柔的情话融化了莫轻歌的芳心，她感动地献上了香吻，星劫温柔回应。 情到浓时，衣衫褪去，露出了美丽无暇的玉体，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没有干柴烈火的激情，只有温柔含笑的相视，却酝酿出了融合着爱情和亲情的香醇，比任何酒香都要浓而不化。 日薄西山，霞光万道，将两人披上了金色光纱。 …… 繁星漫天，天下静谧。 莫轻歌裸背靠在星劫的怀中，感受着温暖的体温，嘴角含笑。尽管胸前玉兔被掌握很是羞涩，但她却很享受这种温存。 星劫闻着她的发香，问：“轻歌，十道侍还有什么人？” 莫轻歌娇躯轻颤，忽然转身，急切地说：“大哥，秀秀也被抓来了！你一定要救她！” “秀秀？丹心秀吗？” 星劫的心又沉了下去。 “对啊！” 星劫安慰她：“别着急，我一定会救她的，慢慢说。” 于是，莫轻歌把五族三大地仙重伤古寸心，而后强索十道侍的事说了一遍。 “君临天、丰玉、左道、风自在、水自闲、林千娇、丹心秀、火妖妖、安明媚……看来，为了报复元族，五族这次真是痛下杀手了……” 星劫明白，这十人都是天赋极好的，与动辄数万的年轻天才相比，元族的底子太薄了，若他们全被糟蹋了，绝对是元族的重大损失。 可是，单凭自己一人之力，能救这么多人吗？关键是，还不能让五族动疑心，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难哪……” 星劫头疼地叹了口气。 “大哥，你不要勉强，若是……” 莫轻歌紧张万分，害怕他再发生危险。 “你放心，我会想出办法的……” 星劫绞尽脑汁。 不过，他也不可能去救每个人，像丰玉此人，就绝不会救的，就算种族大义，也不能让他去救一个心怀叵测的jian人，相反，若有机会，他会送他上路。 君临天此人有些阴沉，虽说从他的身份上说，救他好处很多，但现在身在虎xue，不能允许犯一点错误，对他必须考察一番，能不能救还要视情况而定。 左道有些邪性和杀性，但能感受到他并非恶人，甚至值得交往。 风自在、水自闲二人听说是刎颈之交，共同经历过患难的，这种人也要救。 剩下的四女都必须救，以莫轻歌的悲惨遭遇来看，她们很可能会很凄惨。 更何况，除了林千娇外，火妖妖和安明媚都帮过他，而丹心秀更是对他倾心。 “实在不行，就明抢！” 他忽然想起救莫轻歌的方法，眼睛一亮。 莫轻歌吓了一跳，忙劝他：“大哥，千万不要乱来呀！” 星劫笑送：“你放心，我只是在想，若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水族人的话，应该以怎样的思维方式来行事呢？虽然做到这个很难，但有一点却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五族崇尚天才！我想，我们这样……” 星劫咬耳低语，听得莫轻歌又是惊诧，又是羞涩难当。最后，在星劫得意而又期待的注视下，终于红着脸点头。 “嘿嘿……” 星劫色迷迷地yin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