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司空皓月
翼神龙一晚连续做了几个噩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全身是血，一头独眼斗熊正在啃食自己的身体，一会儿梦见翼南天和沈氏一脸凄然地倒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手上拿着一把沾染鲜血的匕首。 他数次从梦中惊醒，浑身大汗。想起昨晚的一番经历，真的宛如梦幻一般。 他掏出怀中的两个卷轴，漆黑和火红，像是两把火焰在炙烤着他的心。让他杀死翼南天和沈氏来凝聚魔种，那纯粹是个笑话，如果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那他翼神龙追求力量又有何用？畜生做的事情，翼神龙做不出来。 但是即使心底明白自己绝对不会对翼南天和沈氏不利，偏偏无形中却有一股力量，让他对手中的功法难以放弃。 那是源于人类最本源的**和贪婪。即使明白不可能，但是还是寄希望于万一。 圣阶低级的功法啊，不需要看着功法是怎样修炼的，就凭着圣阶这两个字，已足够使翼神龙心脏怦怦直跳。 一方面翼神龙不愿意伤害对自己最为重要的两个亲人，另一方面翼神龙又不愿意放弃圣阶低级的功法转而去修炼那只能让自己终身挣扎在青铜境的王阶低级功法。这种矛盾一直在翼神龙的脑海中剧烈交织争斗着，直到清晨他才沉沉睡去。 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停了，生气勃勃的朝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经过暴雨的洗礼，阳光下的翼城到处都是透露着干净清爽。 翼神龙正睡得死沉，忽然感觉鼻子堵住了，有人捏他鼻子。翼神龙迷迷蒙蒙地将恶作剧的人的手一把拍掉，翻个身，一卷被子，继续沉入梦乡。 可是他的鼻子又被捏住了。 翼神龙这次可醒了，使劲甩甩头，晃掉那只手，张眼便看到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 “翼神龙！你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一个少女叉着腰站在翼神龙床前嗔道。 这少女大约十四五岁，身形高挑，婀娜多姿，容颜绝世，明艳绝伦，外着银色甲胄，英气勃勃。由于女生早熟，少女十四五岁娇躯已发育得凹凸有致，那刚健修长的**，浑圆挺翘的娇臀，仅堪一握的娥娜柳腰，圆润耸立的小胸脯，虽然青涩，却已初具规模，配上那天鹅般优雅的雪白玉颈和完美无瑕的娇颜，一种颠倒众生的味道已呼之欲出了。 “哦，月儿啊，你来啦。”翼神龙想要起来，却发现全身乏力，只能继续躺在床上。 司空皓月比翼神龙小了三个月，她们家的司空府就建在翼府的旁边，比翼府还豪华大气。翼神龙很小的时候见过司空皓月的父亲司空南风，那是一个非常消瘦的男人，一天的时间有三分之二在睡觉。奇怪的是司空家什么生意都没做，日子照样过得潇潇洒洒。 小时候的司空皓月长得胖嘟嘟的，非常喜欢粘翼神龙，自打翼神龙能下地走路起，屁股后面就跟了一个小尾巴。小时候的翼神龙是翼城出了名的调皮捣蛋，整天上串下跳不得安生。起初对屁股后面粘着一个小尾巴翼神龙很不适应，诡计百出把胖嘟嘟的司空皓月着实作弄了好一阵子。也许他就是喜欢逗她哭，看着那精致得宛如瓷娃娃一般的司空皓月抹着眼角哭得稀里哗啦他心里就特别开心。当然，少不得回去后被沈氏胖揍一顿。虽然翼神龙很喜欢将司空皓月逗哭，但是却一点都不喜欢别人欺负她。为了她，年幼的翼神龙不知打了多少架，为此，翼神龙早早就在翼城落下了恶少之名。 曾经有个翼城贵族的小胖子，姓刘，才五岁，跟翼神龙他们一起玩的时候见司空皓月胖嘟嘟的极为可爱就摸了下司空皓月的脸蛋，翼神龙楞是一拳打缺了他一颗牙，还扬言见一次打一次，搞得这胖子见到翼神龙就吓得宛如老鼠见了猫一样。 后来翼神龙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变故，无边的嘲笑、讥讽，无情的现实令他的心迅速冰冷起来。 愈是长大，司空皓月愈是出落得水灵漂亮，整个翼城不知道有多少少年郎的心系在她的身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去翻司空府的墙偷看她。 但是，无论翼神龙怎么废物，无论司空皓月怎样出色，司空皓月都一如既往地对待着翼神龙，没有因为现实而有丝毫改变。 日益出落得娇媚绝伦的司空皓月自然引来无数的觊觎，洪家和王家都架不住家里小辈的死缠硬泡跑到司空家去提亲，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当然，有一些不知好歹的小势力想下黑手，闹腾的最大的是一个姓夏的贵族。没办法，孙子自从见了司空好月就茶不思饭不想，死活都要和她定亲。光明正大提亲不成，那也只能下黑手了，谅他一个小小的司空家也翻不出什么波浪来。那白银境界的夏姓家主很宠溺自己的孙子，亲自动手，结果第二天他的尸体在小巷里被人发现，整个脑袋像西瓜一样被人拍得粉碎。 翼南天曾今说过，翼城的第一家族其实应该算是司空家！ “呵呵，小月儿早上都来看你三次了。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正在做饭的翼母沈氏笑道。对于她来说，儿子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幸福。 沈氏从锅里端起一碗粥，坐到床前道：“小神龙，饿了吧，先喝点粥吧。” 司空皓月一把抢过碗，笑道：“沈伯母，我来，我来，你忙别的去吧。” 沈氏笑呵呵地点点头，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她无疑很乐意让这对小儿女多接触接触。 翼神龙确实饿得饥肠辘辘，望着香喷喷的大米粥，唾沫狂咽。 司空皓月笑道：“想吃吗？” 翼神龙瞥了她一眼，点点头。 司空皓月脸色一沉，将粥往旁边桌子上一放，道：“还想吃！？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翼神龙哼哼唧唧不做声。 司空皓月见翼神龙这般模样，漂亮的大眼睛隐隐湿润起来，道：“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什么不好的东西都一个人承担，嘴上一个字都不说。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吗？现在整个翼城的人都传遍了。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了争一口气就连命都不要了。” 说着说着司空皓月眼眶就红了起来，透明珍珠似的泪水一滴滴地从眼角滑落，摔在地上，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翼神龙的心狠狠抽了抽。 望着俏脸上一片气愤，美眸中后怕连连的司空皓月，翼神龙心中一阵暖暖的，情不自禁之下就摸上了人家如玉般细腻白嫩的小手，道：“好了。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嘛。多谢司空大小姐的关心。” 被翼神龙的手一握，一抹惊心动魄的绯红立马爬上了司空皓月完美无瑕的脸颊，她急忙挣脱翼神龙的手，擦干眼泪哼道：“谁关心你来着，自作多情。” 翼神龙咧嘴笑了笑。 哼！笑得这么可恶！司空皓月嘟着嘴道：“你得保证以后不许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翼神龙连连点头道：“我保证，我保证还不行吗。我快饿死了，我全身没力，你喂我，快点。” “哼！大老爷们，今天便宜你了，下不为例哦。”司空皓月端起桌子上的碗，先用勺子拌了拌guntang的粥然后舀起一勺，嘟起娇嫩欲滴的红唇吹了吹，送到翼神龙嘴边。 翼神龙愣愣地盯着司空皓月的樱唇，感觉有点口干舌燥，连嘴巴都忘记张开了。 “呆子！看什么！？张嘴！”司空皓月嗔道，俏脸上一片酡红。 被司空皓月嗔了一下，翼神龙才回过神来，不由老脸微红，以前的小丫头片子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鼻涕虫了！ 一碗粥被翼神龙消灭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粥好喝，还是喂的人特别。 确定翼神龙无恙后，司空皓月这才离开。 出了翼府，司空皓月脸色便沉了下来，洪家当真好大的胆子，居然下这样的狠手！ 司空皓月拍了拍手掌，一个身披轻甲的精壮中年男子便从暗处腾跃而出，单膝跪在司空皓月面前，身手极为矫健，显然实力不低。 司空皓月明眸中闪过一丝寒芒，道：“找一找洪家那洪立的下落，杀了，把脑袋给洪振那老匹夫送过去。” 洪家差点害死翼神龙已经彻底激起了司空皓月的怒火。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起身几个纵越便消失在司空皓月的视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