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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殊日寇虹口爆炸 再辱国淞沪协

    【史要】上海“虹口公园爆炸案”,《淞沪停战协定》;“红一方面军”恢复番号并整编,“南雄、水口战役”……

    却说,“红军”东进福建打响“漳州战役”之时,由“英国驻华公使”蓝普森居间调停的中、日“淞沪谈判”也在时断时续地进行中。

    时在洛阳的蒋介石及其“国民政府”急欲与日“议和”,以便“淞沪停战”后能尽早还都南京。

    然而,已从战争中获取利益了的日本却无“停战、议和”的诚意;其坐到谈判桌前,无非是碍于“列强”调停及国际社会的一些压力而已。

    所以,当“中方”希望能恢复到战前状态时,已侵入淞沪了的“日军”岂肯答应?因此,“日方代表”总会利用各种借口使谈判不能顺利进行,有时甚至于以“缺席”的方式加以阻挠;意在迫“中方”作出让步,以让“日方”得到更多的东西。

    因此,中、日的“淞沪谈判”自三月十四日开谈以来,虽已历时了一个多月却毫无结果。

    同时,“日军”由于攻占了上海的吴淞、江湾、闸北等地,显得甚是得意张狂;准备于四月二十九日藉“庆祝昭和天皇的生日‘天长节’”之机,在已被占领的“上海虹口公园”内举行所谓的“‘淞沪战争’祝捷大会”。

    “日军”欲在上海召开“祝捷大会”,这是“中华民族”的莫大耻辱,更令中国军民忍无可忍了。

    连本就不愿“对日妥协”、时《任》“行政院副院长”兼“京沪卫戍总司令”陈铭枢也潜至上海,与蔡廷锴、蒋光鼐等“‘十九路军’将领”及其“友人”、时《任》“淞沪抗日义勇军司令”王亚樵密商对策;最后,决定“采用暗杀方式、捣毁‘日军’的‘祝捷大会’”,以雪国耻、将日本的嚣张气焰压下去。

    提到暗杀,这可是王亚樵的拿手绝活;因此,王亚樵二话没说、义不容辞地担下了这个任务。

    王亚樵,安徽合肥人,早年参加过“讨袁”、“护法”,曾《任》“安徽宣慰副使”。

    目睹“列强”侵华瓜分中国,政府却软弱无能,致使“华夏民族”濒临垂亡;秉性倔强、嫉恶如仇的王亚樵甚感痛心疾首,遂常以“行刺、暗杀”等非常手段除jian灭暴、为国效命。

    王亚樵曾于一九二三年就成功刺杀了“江苏都督”齐燮元的“亲信”、时《任》“淞沪警察厅长”徐国梁,后又刺杀了蒋介石的“亲信”、时《任》“全国建设委员会委员长”兼“安徽省建设厅长”张秋白。

    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四·一二大屠杀”后,王亚樵对于蒋介石竟干出如此滥杀无辜、行“亲者痛,仇者快”之为深恶痛绝,遂成了一名激进的“反蒋”人物;尔后,不论何派何系,只要“反蒋”他就合作。

    “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一味的叫嚣“攘外须先安内”、对日“不抵抗”而热衷于内战,更令王亚樵觉得乃是“国难所致”之祸根。因此,打算干掉蒋介石;并于一九三一年六月,派人潜往庐山、欲刺杀蒋介石,以为国除害。

    然因,蒋介石防范甚严,此事未竟、终成遗憾。

    不过,王亚樵已因其大无畏地敢于仗义侠行、且善于行刺而闻名于世,故有“暗杀大王”之称。

    只是,王亚樵承手“捣毁‘祝捷大会’”的任务后,却遇到了一个难题。

    原来,日本也明白中国人必不会让他们在中国的境内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所以,担心这次活动不会顺利,也就采取了一些防范措施,甚至于“不许任何中国人进入会场”。

    如此一来,王亚樵就难以入场、亲自动手了。

    然而,王亚樵却不肯罢休。为此,他找到了与其交情颇深、流亡在上海、时《任》“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内务总长”安昌浩,欲“借助韩国人之手”成事。

    “大韩民国临时政府”是朝鲜半岛沦为日本殖民地后的一九一九年四月十日,由流亡在上海的李东宁、李光洙、孙贞道、白南士、李承晚、安昌浩、金奎植、李始荣、崔在亨、李东辉、文昌范、赵素昂、申翼熙、玄楯、李春塾、鲜于赫、曹成焕、南亨佑等二十九位“韩国志士”,在位于上海法租界金神父路二十二号的玄楯住所内成立的。

    其宗旨是“抗日复国”、“争取民族独立”、“恢复国权”,这与“中华民族”正在进行中的“抗日救亡”运动可谓是目标一致、同仇敌忾。

    因此,王亚樵求助后,安昌浩慨然应诺。

    尔后,俩人又约见了时《任》“大韩民国临时政府警务部长”金九,以共商对策。

    金九是朝鲜黄海道海州人,曾组织过“韩国独立党”、“韩人爱国团”等秘密组织。

    为雪国耻,金九已于三个月前的一九三二年一月八日,指挥过“韩人爱国团”成员李奉昌实施了未遂的刺杀“日本裕仁天皇”的“樱田门事件”。

    而今,中国人有求,正为刺杀“日本天皇”未遂、而深感遗憾的金九当然欣诺,遂又派“韩人爱国团”的另一成员、朝鲜坡平尹氏人尹奉吉前往执行。

    尹奉吉,朝鲜忠清南道礼山人;其三岁时,韩国就被日本吞并沦为了殖民地。

    一九一九年三月一日,朝鲜半岛上爆发大规模的“反日”示威时,年仅十一岁的尹奉吉又目睹了“日军”对韩国民众的残酷镇压;在“三·一独立运动”日中,共有七千五百余人被“日军”杀害,另有一万六千余人受伤,四万七千余人被捕,这血腥的一幕令幼小的尹奉吉终生难忘且对“日军”充满了仇恨。

    因此,一年前,尹奉吉经中国的东北、青岛辗转抵达上海结识金九后,即加入了“韩国人爱国团”,并誓言“抗日救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而今,尹奉吉见“为国效忠”的机会到了,岂可错失?即欣然受《命》。

    四月二十九日,尹奉吉经过一番精心准备后、就无所顾忌地毅然前往了。

    由于,尹奉吉通晓日语;因此,没有引起“日军”的怀疑、就顺利地混入了已戒备森严的上海虹口公园。

    是日上午十一时半左右,“祝捷大会”进入高潮时;尹奉吉迅速地冲到主席台前,将一枚威力巨大的自制炸弹准确地投到正在阅兵的几名“日本军政要人”脚下。

    随着一声骇人的爆炸巨响,“祝捷大会”的主席台顿时成了血rou横飞的陈尸场。

    尹奉吉的这枚炸弹,确可谓收获巨大;爆炸过后,只见“日本驻沪留民团行政委员长”河端贞次已当场毙命,“日军第九师团长”植田谦吉与“日本驻上海总领事”村井苍松、“书记”友野盛皆被炸成重伤,“日军第三舰队司令官”野村吉三郎炸瞎了右眼,“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被炸断了右腿。

    而“日军上海派遣军总司令官”白川义则遇炸后,虽没当场毙命、送医抢救了;但结果,还是抢救无效、一命呜呼。

    只是,事成后,尹奉吉却来不及走脱,被“日军”逮住后英勇献身了。

    爆炸案发生后,“日军”对金九等人也进行了搜捕。

    不过,金九在“美国神甫”费吾生和“中国友人”、“同盟会元老”褚辅成等人的鼎力帮助下,终于逃离上海、躲避到了褚辅成的家乡浙江嘉兴,这才幸免于难。

    虹口公园的爆炸声令同受“日军”蹂躏的“中、韩”两国人民都为之振奋了,皆盛赞尹奉吉的壮举,并誉其为“反日义士”;后世则在中国上海的虹口公园内修建了一座韩国民族建筑风格、以尹奉吉的号“梅轩”《命名》、俗称“梅亭”的二层亭阁,以志悼念。

    虹口公园的爆炸使那么多日本“军、政”要人死伤,着实把“日军”吓得魂飞魄散了,其嚣张气焰顿消;从此,再也不敢在中国境内庆祝所谓的“天长节”了。

    同时,本来对“淞沪谈判”百般阻挠的“日方谈判代表”也欲“尽快结束谈判”了,以免再引出更大的麻烦。

    然而,“国民政府”却没有抓住虹口公园的爆炸已使“日军”丧魂落魄了的大好时机、争取应得的利益,却反而向日本妥协了;急欲“停战议和后、还都南京”的蒋介石,竟然授意对日本作出了重大让步。从而,仍让日本捞到了“连他们自己也不敢再想要了”的好处。

    于是,在“虹口公园爆炸”后第六天、即一九三二年五月五日,中、日双方终于签订了《淞沪停战协定》。

    依据《淞沪停战协定》,“日军”可长期留驻在上海的吴淞、闸北、江湾等地,而“中国军队”却不能再在上海的南市、浦东等地区驻扎了。

    同时,为“监督撤兵”,还设立了一个由“中、日、英、美、法、意”等国共派十二名委员组成的所谓“共同委员会”,而长江沿岸从福山到大仓、安亭及从白鹤江起直至苏州河为止的大片地区,全须交由这个所谓的“共同委员会”监管;如此,“中国政府”也就失去了对这些地区的管辖。

    结果,撤离上海的不是入侵的“日军”而是负有守土之责的“中国军队”,真是岂有此理!所以,《淞沪停战协定》完全是又一份彻头彻尾、丧权辱国的“卖国”《协议》。

    《淞沪停战协定》签订后,中*共*即于五月九日发出了《反对国民党出卖淞沪协定通电》,以揭露国民政府的卖国嘴脸。

    中*共*的《通电》一针见血地指出:“《淞沪停战协定》是丧权辱国的卖国协定,它非但没能阻止日本侵略行径,反而将上海的许多地区拱手让与。”

    为此,中*共*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政府”的名义严正《声明》:“不承认国民党政府与日本签订的《淞沪停战协定》。”并号召:“全国劳苦群众坚决地起来进行民族战争,以民族革命战争把日本帝国主义驱逐出中国!”

    “国人”也又为之激愤了,谁也想不到上海民众倾全力支持“第十九路军”浴血奋战了那么多日、换来的却是如此一个丧权辱国的的《协定》。

    因而,上海各界“爱国人士”纷纷到市政府前抗议、请愿,谴责“国民政府”:“断送了上海军民坚持三个月之久的抗战成果。”

    曾《任》“北伐军第五军政治部主任”兼“军法处长”、时《任》“全国律师协会执委”的“著名律师”吴迈,更是当面怒斥了“上海特别市长”吴铁城,并用痰盂将其猛砸;吓得吴铁城赶紧从后门仓皇逃离,龟缩在英租界内的私邸中、不敢露面。

    然而,对于“国人”的激愤,蒋介石却置若罔闻;并大言不惭地自吹:“《淞沪停战协定》是他巧妙利用国际压力签订的恢复事变以前状态的协定,是他依赖国联外交的成功范例。”

    就这样,蒋介石不顾“国人”的共愤与谴责,仍一意孤行地接受了《淞沪停战协定》并付诸实施。

    且由于,蒋介石对于蒋光鼐、蔡廷锴等人的“敢于抗《命》不遵一直耿耿于怀”;因此,《淞沪停战协定》签订后的第二天,即欲“对‘第十九路军’进行‘整肃’”,甚至于打算将“第十九路军”的三个师拆开混编到别的军中;然后,分别派往“皖、鄂、赣”三省去“剿共”。

    然因,蒋介石的这一企图被蒋光鼐、蔡廷锴等人识破、并又遭到了抵制;蒋介石唯恐生变,这才不得不放弃原有打算。

    尔后,蒋介石变换手法,假惺惺地为蒋光鼐、蔡廷锴等“第十九路军”的六名将领颁发了“宝鼎勋章”;同时,还将取得“‘庙行镇之战’胜利”的“第二五九旅旅长”孙元良擢升为“第八十八师师长”。

    这既算是对“‘第十九路军’将士”在“淞沪抗战”中卓越功勋的表彰,且更是为了藉此“平息蒋光鼐、蔡廷锴等人对他的心存怨怼”。

    但接着,蒋介石还是将“第十九路军”调离上海、遣往福建。

    但又恐蒋光鼐、蔡廷锴等将领再抗《命》不遵;所以,蒋介石特意将蒋光鼐升《任》为“福建省政府主席”,蔡廷锴也被《任命》为“第十九路军总指挥”兼“驻闽绥靖公署主任”;如此,表面上看是对俩人褒奖了,实际上“是要俩人离开上海、且难有怨言”。

    虽然,蒋光鼐、蔡廷锴都明白蒋介石的真实用意而心中仍不爽;但因,蒋介石采用的这一手、确是无懈可击;因此,俩人只好隐忍不言而没再抗《命》。

    且因,《淞沪停战协定》签订后,上海暂无战事了;因此,“第十九路军”似是没有理由可再滞留淞沪,俩人也就只得受《命》赴任、奉调移师驻防福建去了。

    蒋介石将“第十九路军”调往福建的同时,又将参与“淞沪抗战”的“第五军”番号撤销、所辖的两个师也皆被调离上海。

    于是,张治中辞去“第五军军长”兼“第八十七师师长”之职,回复原职。

    “第八十七师”被调回南京、担任卫戍任务,由“副师长”王敬久升《任》该师“师长”;孙元良的“第八十八师”则被调往鄂东,准备参与对中*共*“鄂、豫、皖苏区”的再次“围剿”。

    至此,以“第十九路军”与“第五军”为主角的“淞沪抗战”,终于令人遗憾地划上了句号。

    《淞沪停战协定》签订后,蒋介石终于又有精力去对付中*共*及其“红军”了;此后,蒋介石即又调兵遣将欲对中*共*的各“苏区”实施第四次“围剿”了。

    且说,中*共*的“苏区中央局”闻此《谍报》后,感到了形势逼人;于是,赶紧由“中革军委”下《令》时在闽东南的“红军东路军”回师赣南,以“应对蒋介石即将实施的对‘中央苏区’的再次‘围剿’”。

    “红军东路军”接到“中革军委”的《命令》后不敢懈怠,即于五月二十八日由漳州拔寨起程、回师赣南了。

    所以,当蒋光鼐、蔡廷锴的“第十九路军”移师福建时,“红军东路军”却已离去,双方也就没有遭遇。

    “红军东路军”回师赣南后,“中革军委”为利于“中央红军”的统一指挥,决定“恢复‘红一方面军’的番号”并进行整编。

    恢复并整编后的“红一方面军”下辖“红一军团”、“红三军团”、“红五军团”等三个“军团”及“红十一军”、“红十二军”、“红二十一军”、“红二十五军”等四个军;同时,撤销了部分军的建制,“军团总指挥”则改称为“军团长”。

    “红一方面军总司令”仍由“中革军委主席”朱德兼《任》,彭德怀《任》“副总司令”。

    而从“赣州战役”与“漳州战役”的一失一得中,周恩来对毛*泽*东*的军事才干甚是赏识、觉到其在军事上确是高人一筹;遂由毛*泽*东*复《任》“红一方面军总政委”,以借重其所长而利于对“红一方面军”的指挥。

    如此,毛*泽*东*兼了有“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及“红一方面军总政委”的政府与军队的双重身份。

    “红一方面军”恢复建制后,“红一军团”仍由林*彪*《任》“军团长”,下辖“红七师”、“红九师”、“红十师”、“红十一师”等四个师;“红三军团”也仍由彭德怀《任》“军团长”,下辖“红七军”及“红一师”、“红二师”、“红三师”等三个师;“红五军团”则由董振堂《任》“军团长”,下辖“红十五军”及“红三十八师”、“红三十九师”等两个师。

    而“红十一军”由周建屏《任》“军长”、“红十二军”由张宗逊《任》“军长”、“红二十一军”由寻淮洲《任》“军长”、“红二十五军”由罗炳辉《任》“军长”。

    “中革军委”将“红军东路军”召回、恢复并整编“红一方面军”,原是为了“应付‘国民党军’欲对‘中央苏区’的再次‘围剿’”。

    以往,蒋介石对“中*共*苏区”的“围剿”重点皆放在江西。

    之所以如此,乃是由于中*共*的武装割据始于一九二七年的“湘、鄂、赣边秋收起义”后首先在江西形成的,后来又发展成了“中央苏区”;而且,在中*共*的各“苏区”中,“江西中央苏区”的地盘最大、“红军”的力量也最强。

    因此,蒋介石以为,只要将中*共*在“江西苏区”的武装剿灭,别的就不在话下了;所以,历次“围剿”,他都将重兵放在江西。

    然而,自从中*共*在“鄂、豫、皖”三省打响“黄安战役”、“商潢战役”、“苏家埠战役”、“潢光战役”并连战连捷后,不由得令蒋介石震惊了。

    他想不到,中*共*在“鄂、豫、皖”三省的势力会出乎意料地如此之强;看来,自己是小觑且疏忽了。若是如此任其发展下去,必也会与中*共*在江西的“苏区”那样难以收拾,甚至于连地处苏南、与皖南紧邻的南京都要受威胁了。

    为此,蒋介石决定“再次‘围剿’得从‘鄂、豫、皖’三省开始了”。

    因为,“鄂、豫、皖”三省的中*共*武装若不剿灭,南京四周就不得安宁,会有碍“国民政府”的还都。

    而中*共*的“江西苏区”虽是心腹之患、必须剿平,但毕竟尚未对南京构成直接威胁;权衡轻重缓急后,应以“剿灭‘鄂、豫、皖’三省的中*共*武装为先了”。待靖平“鄂、豫、皖”三省后,再去对付中*共*其他地区的武装不迟。

    因此,蒋介石准备“先倾力于对中*共*‘鄂、豫、皖苏区’的‘围剿’”,而将中*共*的“江西中央苏区”暂时搁置。

    蒋介石作出如此决定后,也就没有对中*共*的“江西中央苏区”急于实施“围剿”。

    虽说,“第四次围剿”的腥风血雨暂时还没刮到江西的“中央苏区”;然而,此时的赣西南却并不平静、而早已是战云密布了。

    原来,“赣州战役”后,“红军”分兵北上与东进了,中*共*的“赣南苏区”显得有点空虚;因此,广东的陈济棠决定“乘虚而入、北上赣南”,遂《命》驻在粤北的余汉谋的“粤军第一军”趁“‘红军’东进福建、攻打漳州”之时,进取赣南。

    于是,余汉谋派遣李振球的“第一师”进取大庾,叶肇的“第二师”进取南康,张枚新的“第四师”进取信丰。

    待“红军东路军”回师赣南,大庾、南康、信丰等地已都被“粤军”占据了。

    “粤军”大举进入赣南,对中*共*的“中央苏区”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于是,趁着蒋介石对中*共*江西“中央苏区”的再次“围剿”尚未开始,“中革军委”又《命》已经北上了的“红三军团”也回师南下,以与已回师赣南了的“红一军团”、“红五军团”配合,务须将已入赣的“粤军”驱逐出境。

    “红一方面军”受《命》后当然没有二话,即欲“对入赣的‘粤军’发起进攻”。

    但鉴于,进驻大庾、南康、信丰等地的“粤军”皆有一个整师,而驻守粤北南雄的却仅有陈章的“粤军独立第二旅”显得兵力较弱;因此,毛*泽*东*决定“择虚而攻”。

    且由于,南雄位于大庾岭南麓,南距有“广东北大门”之称的韶关仅百余里;毗邻“湘、赣”,自古是岭南通往中原的要道,史称“居五岭之首,为赣粤之冲”、“枕楚跨粤,为南北咽喉”。

    因此,“红军”攻打南雄,定会使“粤军”有“退路被断”之虞,且令“粤军”误判“‘红军’要进取韶关、南下广州”;从而,迫使入赣的“粤军”为“保南雄”而退归粤北。

    于是,毛*泽*东*《命》已“回师赣南”了的“红一军团”、“红五军团”由信丰南面绕过、以进窥南雄。

    七月三日,林*彪*的“红一军团”奔袭南雄北面的梅关,并将守敌一个团击溃后、夺取了该关隘。董振堂的“红五军团”则直插南雄南部,以造“欲断‘粤军’退路”之势。

    果然,余汉谋见“红军”奔袭南雄,唯恐“已入赣的‘粤军’后路被断”,遂赶紧下《令》:“缩小防区,回师南雄。”

    于是,已进驻大庾、南康、信丰等地的“粤军”即奉《命》撤往南雄。

    但由于,南雄北面的梅关已被“红一军团”占据;因此,“粤军”欲“撤往南雄”已是不易。

    且此时,彭德怀的“红三军团”受《命》后也星夜兼程已回师赣南了;并于七月三日始,对驻于大庾的“粤军”李振球部发起攻击。

    李振球接到余汉谋的“撤军”《命令》后,已是无意固守;而今,又见“红三军团”来攻,遂不战自退、弃城而走、撤往仁化去了。

    而叶肇的“第二师”回撤途中闻知李振球部已弃城而去,也无心恋战了;且见撤往南雄的归路已被断,唯恐“自己被阻截在赣南、而成瓮中之鳖”;于是,赶紧也步李振球的后尘、溃入粤北的仁化。

    如此,李振球、叶肇皆因受阻而改道撤往粤北的仁化了,南雄的情势也就仍处于危境之中;因此,守将“独立第二旅旅长”陈章更是惶恐不安了,只得直接向陈济棠告急。

    陈济棠闻《报》“南雄有危”,不由得也急了;南雄是粤北的战略要地,岂可有失?

    因此,陈济棠即派遣时在韶关的李汉魂的“第三师”和张达的“第五师”往援。两支援军赶至后,南雄的危情才稍有缓解。

    与此同时,张枚新的“第四师”也已离开信丰、沿浈水南岸撤往南雄。

    而此时,董振堂的“红五军团”已进至粤北的乌径镇;当董振堂闻《报》“由信丰回撤的‘粤军’正沿浈水西进向南雄靠近”时,即《命》“‘红五军团’折向南下”,以阻截张枚新部。

    七月八日,,在南雄东面相距仅三十多里的水口镇,董振堂的“红五军团”与张枚新的“粤军第四师”遭遇。激战数小时后,张枚新部渐感不支,遂也向陈济棠告急“求援”。

    陈济棠接到张枚新的告求《电》后,一面《命》张枚新“固守待援”,一面又急《命》时在南雄的张达的“第五师”和陈章的“独立第二旅”再去“驰援张枚新”。

    张达与陈章不敢违《令》,遂率部由南雄向水口挺进;张枚新见“援军”到来,也回身向“红军”发起了反扑。如此,“红五军团”受到“粤军”的两面夹击,处境反而不妙了。

    正在“红五军团”处境不利之时,陈毅率领的“江西独立第三师”与“独立第六师”赶来增援,这才稳住了战局;于是,两军在水口相持不下。

    毛*泽*东*闻《报》“‘红五军团’与‘粤军’对峙在水口”,即亲率“红一军团”从中站、里东、邓坊等地星夜奔驰、前往增援。

    七月十日,“红一军团”赶至水口,即对“粤军”发起猛攻。

    是日下午,彭德怀率“红三军团”也从大余赶到水口前来参战。如此,“红一方面军”的三个“军团”汇聚水口、军力占了绝对优势,战况复又逆转了。

    于是,“红一方面军”向“粤军”发起总攻,“粤军”如何抵得?

    “粤军”勉强抵抗了一阵后,抛下千余死尸,狼狈逃入南雄;然后,靠了牢固的城防、坚守不出,才使南雄不至于被攻克。

    毛*泽*东*见“粤军”已被驱逐出赣,“红军”攻粤的目的已经达到;而“粤军”的几个师退入南雄城内后固守不出急切难下,遂决定“偃旗息鼓、回师赣南”。

    于是,史称“南雄水口战役”结束了。

    “南雄、水口战役”后,赣南的信丰、龙南、安远、寻乌等地方武装组建成了“红二十一军”,由刘畴西《任》“军长”、李井泉《任》“政委”;而赣南的“独立第四师”、“独立第五师”则合编成了一支新的“红二十二军”,由萧克《任》“军长”、梁锡祜《任》“政委”。

    “红二十一军”与“红二十二军”组成后,皆辖于“红一方面军”;如此,江西的“中央红军”更是势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