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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阎锡山重返太原 张学良弃守锦州

    【史要】太原“一二·一八惨案”,阎锡山重当“山西王”;“日军”进军辽西,张学良弃守锦州……

    却说,熙洽派于琛澄北上攻取哈尔滨时,“日军”为攻打锦州的部署也已就绪。

    本庄繁在派铃木美通的“第四旅团”进抵黑山与“东北军”对峙之时,又将攻取齐齐哈尔后的多门二郎的“第二师团”南调,陈兵在辽北的通江口和法库,随时准备沿“北宁铁路”西进攻打锦州。同时,又从朝鲜调来西义一的“第八师团”,陈兵于辽中,也欲进军辽西。

    如此,辽西及锦州的局势一触即发了。

    同时,本庄繁授意尚在与张学良交涉的矢野真、故意放话:“‘日军’允到大凌河为止。”但交换条件却是“要‘东北军’撤至关内”,以动摇张学良欲行“抵抗”的决心。

    果然,张学良因此而不由得又犹豫了。

    本来,张学良已对“建‘中立区’不抱希望了”,且也觉到“不可再任由‘日军’放肆了”;因此,准备“一旦‘日军’再进犯辽西与锦州,就给予抗击”。

    但闻矢野真之言后,似乎又见到了一线希望,觉得“或许仍可避免与‘日军’开战”。只是,矢野真“要‘东北军’撤入关内”的交换条件,张学良却觉得难以接受。

    其实,张学良只希望“日军”能如矢野真所言“到大凌河为止”,却不愿“将‘东北军’撤入关内”。他毕竟担心,若是“‘东北军’撤入关内”,“日军”定会乘虚夺取锦州。

    所以,张学良是既想“建‘中立区’以避免与‘日军’交战、并遏阻‘日军’”,却又不想“‘东北军’撤入关内”以保住辽西与锦州,可谓是“一手如意,一手算盘”。

    但看来,这“‘熊掌’与‘鱼翅’不可兼得”,张学良不由得犹豫不决、难作取舍了。

    正在张学良犹豫不决之时,蒋介石忽于十二月十五日《宣布》“下野”了;同时,因“陆海空军总司令部”撤销,蒋介石与张学良的“陆海空军正、副总司令”之职皆自行卸免,张学良被改《任》为“北平绥靖公署主任”。

    如此突变,令张学良始料不及,受此极大的触动后、心中难免不爽。

    因为,在张学良的心目中,蒋介石不仅是“拜兄”,且一直被其认为是“中华民国”的当然领袖;也因此,他才会在三年前毅然“易帜”、归附于“南京国民政府”;又在一年前率“东北军”入关,助蒋介石打赢了“中原大战”。

    张学良原以为“自己帮蒋介石统一中国后,华夏民族应可倾力于建设图强了”。

    但谁知,此后的几年,“政客”们却为争权夺利,又闹哄哄的争执不休、致使内战不断;如此,本可“重整河山”的大好时光被白白浪费掉;而亟需养息的家国,因此而仍呈现一片战火四燃、百业凋零、民不聊生的贫弱之状。从而,让“列强”又觉得中国仍可欺,以至于引致了小日本的乘隙入侵。

    而今,眼见着蒋介石被迫走,“南京国民政府”已是群龙无首、如同一盘散沙;如此内讧般的党争结果,不但令张学良难以接受,且对“南京中央政府”失去了期望。

    看来,由如此一群只图个人得失、不顾民族兴衰的“政客”们把持了“南京中央政府”,中国难再有希望;欲寄望于这样的“中央政府”率领“国人”抵御外侮,只能是“画饼、望梅”了;要想收复失地已无可能,即使建成了所谓的“中立区”也无济于事了。

    至此,张学良的心彻底的冷寂了,更没了与“日军”抗衡的信心。

    且由于,依据一九○一年九月七日“列强”与“清政府”签订的《辛丑条约》,日本在中国华北的天津与北平等地都驻有称为“中国驻屯军”的军队,连山海关也驻有一个“日军”的“守备队”。

    只是,日本“关东军”虽是入侵“东三省”了;但因,“中、日”两国却还没有公开《宣战》,这些日本在关内的“中国驻屯军”才还显得比较安分。但谁能保证,这些日本的“中国驻屯军”永远不会滋事?若是有朝一日,这些日本的“中国驻屯军”与“关东军”遥相呼应,特别是驻在山海关的“日军守备队”一旦乘虚夺占了山海关要隘;那么,驻在关外辽西走廊上的“东北军”岂不会后路被断、几成瓮中之鳖?

    真要到了那地步,非但“东三省”丢了,驻在关外的“东北军”也将面临覆灭的危险,甚至于连华北都会不保。

    这绝非杞人忧天,日本在天津的“中国驻屯军”已与土肥原贤二合谋、制造过“天津事件”,足以说明这大有可能;日本人居心叵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闹出“北京事件”、“山海关事件”、“华北事件”等;所以,张学良不得不吸取教训、多个心眼、有所防患。

    而此时的华北属张学良管辖,在眼下“东三省”大部已失去了的现状下,华北这块地盘则成了“东北军”尚可立足之地;所以,保住华北这块地盘,对于张学良来说也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而眼下,“东北军”驻在华北只有于学忠与王树常的两个军,大有捉襟见肘之忧;因此,也促使张学良打算“从关外抽调兵力,增加在关内的驻军,以确保华北无虞。

    同时,将“东北军”调入关后,也可对驻在山海关的“日军守备队”起威慑与抑制作用,以使山海关这座要隘没了潜在危险,绝了“日军”夺占山海关、觊觎华北之心。

    而蒋介石被迫“下野”后,阎锡山却趁太原政局生变、重新在山西掌权了,这对于张学良来说却又是一个警讯。

    原来,十二月十八日,太原“学生”举行“抗日救亡”示威游行时,遭到“国民党山西省党部”的镇压;“学生”穆光四被枪杀,酿成了太原“一二·一八惨案”。

    因为,“国民党山西省党部”是受《命》于蒋介石成立的,对阎锡山常有攻讦;“中原大战”结束、阎锡山“下野”后,山西的政局一直受“省党部”的一班人cao控。

    而太原的“一二·一八惨案”发生后,引起了社会各界义愤与谴责,且矛头指向正是“国民党山西省党部”;因此,已潜回大同、正欲东山再起的阎锡山觉得“夺回山西的时机”到了。

    于是,他授意其旧部“嫡系”、时《任》“太原绥靖公署主任”杨爱源趁机封闭了“国民党山西省党部”,并逮捕了时《任》“国民党山西省党部书记长”苏寿余及韩克温、胡伯岳、李江等人。

    阎锡山的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既xiele民愤、替自己脸上增彩,又把蒋介石的“国民党山西省党部”拆了、将山西重新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阎锡山复在山西掌权后,即向“南京中央政府”提出了《请政府检拨十万劲旅死守锦州以救危亡案》,以示自己的“忧国”之心;从而,为自己捞取声誉,利于稳固刚被其夺回的权力。

    然而,此时的“南京国民政府”自顾不暇,且明白阎锡山的所谓“救亡”真实目的无非是为“捞取声誉与资本”,岂可作真?也就如同耳边风似的没当会事。

    而时在北平的张学良,对于阎锡山在山西的东山再起,倒是多了一份顾忌。

    因为,“蒋、冯、阎”的“中原大战”时,要不是张学良的入关“助蒋”,阎锡山与冯玉祥不至于会败北;所以,张学良与阎锡山之间有一个难解的心结。

    也因此,张学良揣测阎锡山定是记恨、且会伺机报复。而此时,“东北军”与“日军”在关外对峙、张学良处境甚是窘困,阎锡山或会趁火打劫、背后使刀。

    对于阎锡山之流的“政客”本性,张学良是早就看透了;这些“政客”,只要有利可图、毫无信义可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张学良不得不“对阎锡山有所戒备”,也就更促使他打算“从关外抽调兵力、以增防华北”。

    再说,“关东军”侵夺“东三省”是早就谋定了的,不达目的不肯罢休。而在“南京中央政府”如一团乱麻的境况下,仅靠“东北军”难以阻遏“关东军”实现其野心;即使“东北军”继续留驻关外,也难以改变“东三省”必将沦陷的命运。

    本来,张学良还寄望于“国联”能“持‘公道’”,采取一些有效措施以帮自己摆脱眼前的窘境。

    然而,“国联”空喊了一阵后,什么设“中立区”及组“调查团”等事又都没了下文;看来,不能再寄望于“国联”了。

    但是,若“中立区”不设、“国联调查团”又不来,“东北军”继续留在关外与“日军”对峙,迟早会擦枪走火而大战一场;结果是可想而知,“东三省”仍不能收回,“东北军”却会有很大的折损;届时,或许连保华北的力量也不够了。

    由于,张学良始终有此顾虑;而眼下,又将“保华北”视为了首要,而“东三省”的存亡退为了其次,也就更不想让“东北军”继续留在关外,以免与“日军”交锋而大损。

    不过,张学良尚存一点侥幸之心;那就是,矢野真曾许下的“‘日军’允到大凌河为止”之言。

    但愿“东北军”撤回关内后,“日军”能信守诺言、不再打锦州的主意;真能如此,“东北军”与“日军”各驻“辽西走廊”两侧再不相犯,也就算是“烧高香”而大幸了。

    当然,张学良也知道,“日军”是无信义可言的,这或许又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即使退一步讲,日本人失信夺了锦州;“东北军”还有长城这道防线可守,华北不至于也陷落。而只要保住了华北这块地盘,“东北军”仍有资本可待来时。而若是“东北军”继续留驻关外,置关内的华北于不顾;一旦关内真有什么不测、致使华北也丢了,自己岂不更是要一无所有、而追悔莫及?

    想到此,张学良就决定“撤军”了。

    于是,十二月二十一日,张学良以“北平绥靖公署”名义下《令》:“近来,日军有犯辽西、攻锦州之图,我东北军驻关外各部理应防御。但目前中央政府方针未定,仅我东北一隅之兵难以固守;故驻辽西及锦州各军宜撤入关内,移驻迁安、永平、滦州、昌黎等地。”

    张学良下《令》后,尚留驻在关外的“东北军”只得遵照执行。

    于是,驻于锦州、绥中一带的张廷枢的“东北军步兵第十二旅”和常经武的“步兵第二十旅”先行撤入关内。

    接着,驻于大虎山、沟帮子一带的孙德荃的“东北军步兵第十九旅”、张树森的“东北军骑兵第三旅”等部,也撤离防线先退至锦州;然后,也准备撤往关内。黄显声部则负责断后,以掩护各部撤退。

    而此时,正值国民党的“四届一中全会”在南京召开。“南京国民政府”见“东北军”开始向关内撤退,担心“如此弃守锦州后,又会遭至‘国民’谴责、再引发‘学潮’,而使召开中的‘四届一中全会’受到冲击。

    因此,赶紧于十二月二十五日致《电》张学良,要其:“令锦州驻军,积极抵抗,以固强圉。”意在做点“抗战”的样子给“国人”看,以免引起国愤。

    接到“南京国民政府”敦促“抵抗”的《电报》后,张学良确是又为难了。

    因为,《电》文中的“积极抵抗,以固强圉”语说得何等漂亮,容不得他违悖不遵。何况,“东三省”是张学良及其“东北军”的根基,也岂忍丢弃?

    诚然,保疆守土是军人义不容辞的职责,有道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真是为了保家卫国、抵御外侮,即使要血洒沙场、马革裹尸,他张学良何尝不愿?然而,南京的来《电》说得虽是漂亮,但却不拨分文粮饷、不发一枪一弹、不派一兵一卒,只是要“东北军”去跟“日军”单挑独斗。而此时,张学良因失了东北的财源而囊中羞涩,正处于缺粮、缺饷、缺枪、缺弹的窘境。

    于是,张学良给南京回《电》,抱怨道:“以东北一隅之兵,敌东瀛强虏;虽殚竭振奋,亦非易事。欲固北疆、收失地,国府应速增拨饷械,以为实际支持;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空言固守,无济于事。”

    直言要“南京中央政府”拨给饷粮与枪弹后,“东北军”方可抵抗。

    然而,此时的“南京国民政府”因连年穷兵黩武,早已是国库空虚、寅吃卯粮了;而因蒋介石的“下野”,“国民政府”正面临了严重的财政危机;因此,张学良的要饷粮与枪弹,却把“行政院长”孙科与“代理财政部长”黄汉梁给难住了。

    张学良连发三封《电报》催促,“南京国民政府”却都装聋作哑地没予回复。

    如此,张学良更是觉到了,“南京国民政府”的那班“政客”们并不是真的要“抗战”,无非是为了“装点样子给‘国人’看”;说白了,就是想用“‘东北军’将士”的鲜血去替他们脸上涂彩。如此的“抵抗”,能收甚效?有何意义?而让自己的手下“将士”去为“政客”们的政治需要卖命牺牲,这种只能算是“瓦碎”之举,他张学良岂能从《命》?

    因此,张学良仍决意“撤军”了,尚在关外的“东北军”遂又继续向关内撤退。

    然而,“东北军”奉《命》向关内络绎撤退后,“关东军”却没有守信。

    十二月二十二日,就在张学良下达《撤军令》的第二天,“关东军司令”本庄繁也对早已待《命》的“日军”下达了“向辽西与锦州进军”的《命令》。

    同时,另以“关东军司令部”的名义发表《声明》,称:“‘关东军’在辽西的军事行动是基于自卫的‘剿匪’。”以掩饰其明目张胆的侵犯。

    十二月二十九日,孙德荃的“东北军步兵第十九旅”撤离大虎山防线后,铃木美通的“第四旅团”就将黑山夺占了。

    第二天,西义一的“第八师团”进至盘山。

    两天后的一九三二年一月二日,多门二郎的“第二师团”更是沿“北宁铁路”而进、直抵大凌河了,准备攻打锦州。

    此时,“东北军”大部已撤入关内,只有掩护撤退的黄显声部尚驻留在锦州外围大凌河畔的杨官屯;于是,黄显声部与多门二郎的“第二师团”在大凌河畔激战。

    然因,黄显声部的前身毕竟是“警察部队”,后来收编的几个旅也是“绿林”队伍,武器装备都甚差,如何抵得有飞机与装甲车参战的“日军”?

    因此,黄显声部在大凌河孤军奋战坚守了一天后,终因伤亡惨重而渐感不支。

    至夜,战事暂停;黄显声见“东北军”都撤入关内了,自己的任务已完成,这才决定也撤出战斗。于是,《命令》所部趁夜黑撤离锦州,也退往关内去了。

    黄显声在撤退前,下《令》炸毁了大凌河上的铁路桥,以阻挡“日军”追击。

    只是,其收编的项青山、张海天、盖中华等部将士都是土生土长的“东北汉子”,皆不愿离开乡土入关。于是,仨人各率本部人马留在关外,撤往辽西的盘山、沙岭、大洼、田庄台一带,仍打着“辽宁抗日义勇军”的旗号坚持“抗战”。

    一月三日晨,“日军”准备再次发起进攻时,却发现“中国军队”早已撤出战斗无影无踪了。如此,锦州已无兵驻守,成了一座空城;于是,“日军”大摇大摆地开进锦州城。

    就这样,辽西战场上只有黄显声部作了一番抵抗后,战事就很快结束了;而锦州这个辽西走廊上堡垒般的战略要地,却几同于是白白地送给了“日军”,这实是令“国人”扼腕长叹!

    锦州失陷后,国内舆论又一片哗然了,纷纷谴责“南京国民政府”及张学良的不抵抗,中*共*的“红三军团总指挥”彭德怀则骂张学良是“仔卖爷田不心疼”。

    而此时的“南京国民政府”,虽经“国民党四届一中全会”召开后算是重新整合了;然因,蒋介石走了,胡汉民与汪精卫都没抵宁,新一届的“南京国民政府”只得由复《任》“行政院长”孙科暂时当家。

    孙科面对这副烂摊子,大有孤掌难鸣、独木难支之忧。

    因此,当“日军”侵占辽西与锦州后;孙科只能徒叹奈何、无计可施,“南京国民政府”麻木得连“对日抗议谴责”之类的《声明》都没有了。

    倒是中*共*中央,见锦州丢失、又一块国土沦陷后;出于使命感,即于一月五日发表了《中国共产党为反对日帝国主义占领锦州号召民族的革命战争的宣言》。

    《宣言》一针见血地指出:“中国的民众对于国民党的统治,再不能有丝毫的幻想了。‘对日宣战’,‘革命外交’,在国民党统治之下,都是不可能的。全中国民众必须更坚决的组织起来,团结起来,武装起来,同日本帝国主义举行民族的革命战争,争取中国的独立统一!除了依靠民众自己的力量,打倒地主资产阶级的国民党的统治,武装全中国的工农群众,去同帝国主义举行民族的革命战争之外,一切其他的方法,都是劳而无功的。”

    同时,由罗登贤《任》“书记”的“中*共*满洲省委”制订了《关于两个月的工作计划》。

    《计划》中提出:“首先要在辽西和哈尔滨发动武装‘农民群众’,开展游击战争,将日本帝国主义赶出满洲。”

    接着,“中*共*东满特委”先后在延吉、和龙、安图、汪清、珲春等地创建了十多支规模不等的“抗日游击队”;从而,树起了“抗日”的大旗。

    “关东军”轻取锦州后,关内、外的通道顿时被卡断了;如此,一俟黑龙江的哈尔滨等地再被攻取,“东三省”也就被全部吞噬了。

    至此,本庄繁与板垣征四郎觉得“已到了成立‘满洲国’的时候”;因此,筹建“满洲国”的这幕大戏、这才紧锣密鼓地正式开场了。

    于是,一九三二年一月六日,轻取锦州后的第三天,本庄繁即派板垣征四郎赴东京,带上所谓的《满蒙共和国统治大纲草案》和《满蒙自由国建设方案大纲》,向“犬养毅‘内阁’”《报告》。

    《满蒙共和国统治大纲草案》和《满蒙自由国建设方案大纲》是早在“九·一八事变”后的一九三一年十月二十一日与十一月十七日,由板垣征四郎与石原莞尔一起、在“国际法顾问”松木侠的协助下先后炮制而成的。

    这两个《大纲》皆旨在“建立所谓‘独立’的伪‘满洲国’”,以利于“日本永久占据并控制中国的‘东三省’”。

    板垣征四郎到东京后,非但向“犬养毅‘内阁’”《报告》了“‘日军’在‘东三省’取得的成果”,提交了欲“建‘满洲国’”的两个《大纲》;同时,还受到了裕仁天皇的破例召见。

    裕仁天皇召见板垣征四郎后,授意“陆军省”、“海军省”和“外务省”依据板垣征四郎提交的两个《大纲》,又炮制了一个《满洲问题处理方针纲要》,以对“‘关东军’欲在‘东三省’建伪‘满洲国’”给予支持与指导。

    如此,板垣征四郎可谓不虚之行;有了裕仁天皇的“尚方宝剑”,“关东军”更可无所顾忌地放胆而为了。

    于是,一月二十二日,本庄繁在“关东军司令部”召开“建国幕僚会议”;从而,将筹划多时的组建“满洲国”事宜付诸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