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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蒋冯阎中原大战 决雌雄难解难分

    【史要】“蒋、冯、阎中原大战”;“陇海路”、“粤汉路”、“津浦路”、“平汉路”等战役,难解难分……

    却说,“中原大战”揭幕后,战争率先在“陇海路”打响。

    因为,韩复榘调往山东,原由其驻防的豫北显得空虚了;于是,冯玉祥的“第二方面军”和阎锡山的“第三方面军”乘虚而入,一举将豫北的郑州、开封等地夺取。

    驻于新乡的石友三率部进至兰封,驻于洛阳的万选才进至归德,孙殿英更是长驱直入、经豫东进抵皖北的亳州。

    五月三日,阎锡山与冯玉祥又在郑州晤面;因轻取了豫北、豫东,俩人对战局前景甚是乐观。

    于是,俩人决定,将“进抵豫北、豫东、皖北了的石友三、孙殿英、万选才、刘茂恩、刘春荣、孙楚、杨效欧、关福安等部,组成‘冯、阎联军’,交由徐永昌统一指挥”。

    “冯、阎联军”组成后,徐永昌将司令部设于兰封;然后,兵分“右、中、左”三路进军。

    以已进驻考城了的石友三为“左路”,攻打鲁西南的菏泽、定陶;得手后,再进取济宁与济南。以已进抵皖北亳州了的孙殿英为右路,已进抵豫东南归德了的万选才部为中路,合力夹攻徐州。同时,命已进驻陇海路沿线的孙楚的“晋军第一军”、杨效欧的“晋军第二军”、关福安的“晋军第七军”等部,策应万选才、孙殿英部。

    且因,蒋介石将韩复榘调往山东了;而石友三与韩复榘有旧谊,阎锡山恐其因此而不愿攻鲁,遂许以“攻取济南后,由石友三出任‘山东省政府主席’”;有此作诱饵,石友三也就顾不得与韩复榘的旧谊了,愿意率部攻打山东。

    于是,石友三率部入鲁,往攻菏泽。

    万选才与孙殿英率部东进,对徐州构成钳形夹击之势。

    已被蒋介石看轻了的“西北军”竟然能轻取豫北并如此快地进抵豫东、皖北,甚至对苏北重镇徐州构成威胁,这倒确是出乎蒋介石的意料。

    徐州有“北国锁钥、南国门户”之称,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岂能丢失?为此,蒋介石急《命》刘峙“率部迎战”,以解徐州之危。

    于是,刘峙率其“第二军团”进行反扑,“冯、阎联军”不敌、被其击退;万选才退守归德,孙殿英退守亳州。

    刘峙击退“冯、阎联军”后,即又分兵两路围攻归德、亳州;万选才与孙殿英都进行了顽强抵抗,硬是顶住了刘峙的攻势。

    蒋介石见刘峙久攻不克,则亲至归德南面仅距八十里的马牧集督战;并派“第十八军军长”陈诚以与刘茂恩曾是“保定军校”老同学的身份、暗中游说,欲将其策反。

    果然,刘茂恩被陈诚“策反”成功;于是,在万选才到其宁陵防地视察时,刘茂恩“将他扣押,交给蒋介”作了见面礼。

    蒋介石能得此意外收获当然高兴,即《任命》刘茂恩为“第十五军军长”。

    冯玉祥见万选才被捕,即由李筱兰代理“河南省主席”,石振清代理“第六路总指挥”;以阻截“蒋军”,固守“陇海路”。

    因为,石振清是万选才的“部将”;所以,蒋介石要“已被他囚禁的万选才去《函》招降”。

    万选才依言给石振清修《书》“劝降”,蒋介石则让他的“侄儿”万殿尊传信。行前,万选才却又密授万殿尊“要石振清行‘诈降计’”。

    果然,石振清依计而行,约期出降;然而,蒋介石却懵懂不察。而当顾祝同如期前往“受降”时,却差点中了埋伏。

    顾祝同大败而回,蒋介石方知中计,盛怒之下将万选才杀了。

    接着,蒋介石《命令》刘峙的“第二军团”对归德发起总攻,刘芳秀的“航空第三队”也参与了战斗。

    归德“守军”因万选才被捕已军心被撼,怎经得刘峙的猛攻与刘芳秀的狂轰;于是,归德及宁陵、雎县等地被“蒋军”攻取。

    攻取归德后,蒋介石下《令》沿“陇海路”继续推进欲取开封、郑州;但是,当“蒋军”推进到民权,却遭到了“晋军”徐永昌等部的阻截,急切难以逾越。

    于是,蒋介石《命》顾祝同率曹万顺的“第十一师”、陈焯的“第六师”、蒋鼎文的“第九师”等部,欲从杞县、太康之间穿插而过,经通许、陈留直接奔袭开封。

    但谁知,蒋介石的这一计划让冯玉祥侦知。于是,冯玉祥将计就计,故意使杞县与太康之间的防线显现疏漏而诱敌深入。

    果然,“蒋军”不知是计,顾祝同率部懵懵懂懂地钻进了冯玉祥畅开的口袋中。结果,在太康的高贤集、龙曲集等地遭到“西北军”孙良诚、庞炳勋、吉鸿昌、孙连仲、张自忠等部的围歼。

    幸亏,“第九军军长”上官云相从“平汉路”前来驰援,才使顾祝同得以脱险,但已损失惨重。

    与此同时,“西北军骑兵总指挥”郑大章更是率其“骑兵第二师”急驰百里、偷袭了归德机场,将停在机场上的十多架飞机悉数焚毁。

    而此时,蒋介石正在机场附近的朱集车站督战,身边仅有二百卫兵;见归德机场遭“西北军”偷袭,惊恐万状了。

    幸而,郑大章没有察觉蒋介石就在近旁,偷袭机场后、即扬长而去,这才让蒋介石躲过一劫。

    只是,这一仗把“蒋军”的锐气打掉了,蒋介石自己也赶紧离开朱集车站、不敢再亲临前线督战了。

    此后,“蒋军”与“阎、冯联军”在开封以东的兰封、民权、睢县、太康、杞县等地展开拉锯战,相持不下、难分难解、处于了胶着状态。

    “陇海路”激战之时,“津浦路”上也打响了。

    此时,“‘晋军’津浦路总指挥”傅作义已率部进至位于“冀、鲁”交界处、有“九达天衢”之称的德州;接着,他将所部兵分三路向济南进军。

    傅作义自率“第十军”及李生达的“第四军”、冯鹏翥的“第九军”为中路,拟取平原、禹城后,正面攻打济南。

    而以王靖国的“第三军”为“东路”,攻打济南东侧的商河、青城;李服膺的“第五军”为“西路”,攻打济南西侧的东阿、平阴;拟得手后,对济南进行两翼包抄,配合“中路”攻取济南。

    已调至山东的韩复榘见“晋军”来攻,即自率“第六军”驻守济南;孙桐萱的“第十二军”驻守黄河以北的禹城,重点防范正面来敌。

    而《命》曹福林的“第十四军”分驻青城与东阿等地,以护卫济南左右两翼;于是,曹福林派遣其“部将”徐桂林率所部“第五十九旅”驻守青城,万国珍率所部“第六十旅”驻守东阿。

    六月初,平原、禹城相继被傅作义攻取,孙桐萱等部退守济南。幸有一条黄河天堑横于济南北面作屏障,才让韩复榘勉强将“晋军”拒在了黄河北岸;然而,此时的济南实已成一座危城。

    而驻守青城与东阿两地的各仅有一个旅,兵力显得十分薄弱。

    青城、东阿是济南的两翼,韩复榘唯恐有失,遂要已划归其辖下、时驻于胶东烟台的“第十七军军长”刘珍年移师协防。

    然因,韩复榘初到山东根基不深;有“胶东王”之称的刘珍年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且不服他管。所以,韩复榘要他“移师协防”,刘珍年置之不理。

    刘珍年如此任性而为,气得韩复榘破口大骂、但却奈何他不得;因此,韩复榘只得向蒋介石告急“求援”。

    蒋介石见济南危急,即从陈调元的“总预备军团”中抽调马鸿逵的“第十一军”往援。

    只是,此时的陈调元也正在鲁西的菏泽、定陶等地与“‘反蒋’联军”的石友三等部激战。

    马鸿逵部被抽调后,陈调元的兵力也就被削弱了而渐感不支、败走曹县;于是,菏泽、定陶等地被石友三攻取。

    接着,石友三又率部往攻济宁、兖州;并欲更取泰安、济南,以攫得“山东省政府主席”的宝座。

    如此一来,困守济南的韩复榘更是吃紧了。

    而未待马鸿逵的援军赶到,济南西翼的东阿却已被“晋军”攻取了;如此,黄河防线即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接着,驻守济南东翼青城的“第五十九旅旅长”徐桂林阵亡,青城也相继失守;曹福林见势不妙,已顾自逃往胶东的莱州去了。

    如此,济南东、西两翼都被“晋军”所控,情势更是岌岌可危了。

    韩复榘自知济南难再固守,遂决定“弃城保命”。

    而此时,济宁、兖州已受到“阎、冯联军”的威胁;看来,沿津浦路南遁已不可能;于是,韩复榘与孙桐萱只得率残部也沿“胶济路”东遁逃往青岛。

    韩复榘等人逃离后,济南即被“晋军”所取;如此,山东境内的局势对“晋军”应是大有利了。

    然因,时任“北平警备司令”张荫梧嫉妒傅作义,遂向阎锡山谎言密报:“傅作义在北戴河与张群有过接触,阎公不可大意。”

    对此,阎锡山将信将疑;遂派张荫梧入鲁,以监视傅作义。

    同时,将入鲁的“晋军”主力王靖国的“第三军”、李服膺的“第五军”、冯鹏翥的“第九军”划归张荫梧统领,驻守济南及“胶济路”;而《命》傅作义率本部及李生达的“第四军”,沿“津浦路”南下进取徐州。

    如此,傅作义手上的兵力一下子削去了三个军;仅靠两个军欲取徐州,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且阎锡山此举,无疑是对傅作义的不再信任,傅作义岂会不觉?

    所以,傅作义虽是奉《命》南下,但因心中不爽而不愿再为其效命;因此,傅作义进至泰安后、就驻军不前了;如此,阎锡山的欲进取徐州,也就成了空谈与泡影。

    “蒋、冯、阎军”在“陇海路”与“津浦路”激战之时,“平汉路”的战斗也打响了。

    五月初,“西北军第一路总指挥”张维玺所率各部也由陕南入豫,并进驻到了“平汉路”两侧。张维玺自率“第二十七师”与王和祥的“第十七师”驻于“平汉路”以东的鄢陵、尉氏等地,田金凯的“第二十六师”与倪玉声的“第十六师”则驻于“平汉路”以西的鲁山,叶县、襄城一带。

    而蒋介石派驻“平汉路”的“第三军团总指挥”何成浚所辖徐源泉、王金钰、杨虎城、岳维峻等部虽说都是些“杂牌军”,但战力却是不弱;所以,两军在“平汉路”上也应算是旗鼓相当。

    同时,蒋介石还委《任》闲住在上海的樊钟秀为“豫、陕边防军总指挥”,要他“回河南召集旧部,参与讨伐阎锡山与冯玉祥”。

    樊钟秀回到河南后,果然召集旧部复组成军;然而,他并没有让蒋介石如愿,去“讨伐‘反蒋联盟’”;反而与冯玉祥合作,也参与“反蒋”了。

    樊钟秀“反蒋”后,冯玉祥委《任》其为“第八方面军总司令”;其“司令部”设于许昌,所部驻于临颍、漯河等地。

    同时,冯玉祥还邀请曾是“国民二军第七师师长”、因不愿随同岳维峻投靠蒋介石、而在上海法租界蛰居的邓宝珊回豫,到许昌协助樊钟秀。

    樊钟秀的背叛,对“蒋军”震动很大;蒋介石见自己弄巧成拙了,不由得大怒,即《命》何成浚“讨伐樊钟秀”。

    于是,何成浚派徐源泉的“第十军”攻漯河、王金钰的“第九军”攻临颍;同时,蒋介石派遣“航空第一队队长”张有谷对许昌进行轰炸。

    六月四日,时在许昌的樊钟秀在视察阵地时、不幸遇炸身亡,这对许昌、漯河、临颍等地的“守军”震撼不小。

    因此,漯河被徐源泉攻取,许昌与临颍均危。

    樊钟秀阵亡后,冯玉祥即让邓宝珊接《任》“第八方面军总司令”;并亲自赴许昌视察,以安定军心。

    “西北军第一路总指挥”张维玺见许昌、临颍危急,即《命》驻于“平汉路”东侧鄢陵的王和祥率其“第十七师”、驻于“平汉路”西侧襄城的田金凯率其“第二十六师”驰援。

    于是,俩人率部在临颍与“蒋军”王金钰部激战;王金钰不敌败退,许昌、临颍之危遂解。

    而此时,“西北军第五路总指挥”孙连仲也已率部入豫,并派其部将“第二十五师师长”高树勋、“第二十三师师长”葛运隆将已被“蒋军”徐源泉部攻占了的漯河夺回。

    同时,阎锡山也派“晋军第二十六军军长”刘桂堂对驻于“平汉路”东侧西华、周口等地的岳维峻部发起攻击。

    如此,“阎、冯联军”与“蒋军”在“平汉路”上各有胜负、难决雌雄;尔后,则以漯河为界,分驻南北对峙了。

    “蒋、冯、阎中原大战”打响后,广西的李宗仁也坐不住了。

    此前,“张、桂联军”虽是击退了“粤军”的进攻,保住了桂境;但是,“粤、桂”双方对峙着、一直没有宁息之时。

    李宗仁觉得,“桂系”困于西南一隅的贫瘠之地、与“粤军”如此僵持着,绝非是良策;欲谋出路,还得向“湘、鄂”发展。而今,“中原大战”已经打响;自己不若趁机北上,与阎锡山、冯玉祥会师中原,联手打垮蒋介石;如此,方能使“桂系”在中国的政治舞台上谋得一席之地。

    再说,阎锡山、冯玉祥与蒋介石已开仗了;“桂系”作为“‘反蒋’联盟”中一员,依盟约而行北上“讨蒋”应是责无旁贷,岂可置身局外、作壁上观?想到此,李宗仁决定“举兵北上”了。

    为此,李宗仁在贵县黄练圩召开“军事会议”,商议“北上‘讨蒋’”事宜。

    会上,白崇禧、张发奎都表示了赞同。

    然而,黄绍竑却持异议。

    因为,他觉得“眼下的蒋介石已无人可与匹敌,蒋介石非但掌握着‘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可‘挟天子令诸侯’;中央银行等经济命脉也cao在他的手中,还占据了聚宝盆似的上海及长江‘中、下’流的大片富庶之地,有如此雄厚的经济作后盾、是他人不能企及的;而在军事上,经过几场战争,蒋介石已拥有了七十万的大军,且其‘嫡系’多以德国武器装备;诸此种种,可见蒋介石在政治、经济、军事上都占有了绝对优势。而‘反蒋联盟’虽看似势众,但实是中看不中用;汪精卫无兵无卒,只会喊些空话;冯玉祥新败不久,元气尚未恢复;而‘晋军’战力有限,且阎锡山老jian巨猾,只知挑唆利用他人,一旦真的打起来,不知道他会跑到哪儿去呢?‘桂系’虽是东山再起了,但毕竟受过几次挫折,实力已不如当年。如此纠合的所谓‘联盟’,岂是蒋介石的对手?”

    因此,他认为“‘桂系’不应去趟这淌浑水,还是以保住广西这块地盘为要”。

    然而,李宗仁、白崇禧却不认同黄绍竑所言,张发奎等人更是斥之为“鼠目寸光、胆小怯懦”。

    黄绍竑见李宗仁、白崇禧、张发奎等人都决意“要举兵北上”,只得勉强表示“服从团体的决定”。

    于是,李宗仁将“张、桂联军”改编为“‘反蒋联盟’第一方面军”;李宗仁自《任》“总司令”,而以黄绍竑为“副总司令”,白崇禧为“总参谋长”,张发奎为“前敌总指挥”。

    并决定,李宗仁亲自率部“北上‘讨蒋’”;为此,他将“‘反蒋联盟’第一方面军”编列为三路。

    由张发奎《任》“第一路总指挥”,率“第四军”取道柳州、桂林,出全州入湘后向永州、衡阳挺进。白崇禧《任》“第二路总指挥”,率杨腾辉的“第七军”取道桂东北的平乐入湘,经湘南的道州后亦向永州、衡阳进军。黄绍竑《任》“第三路总指挥”,率“第十五军”也由桂北入湘;因其所部尚在桂西,故稍缓起兵,以作后续。

    同时,《任命》“第十五军第四十三师师长”韦云淞为“南宁守备司令”,《令》其“驻守南宁”。

    部署定后,张发奎、白崇禧即分率“第一”、“第二”两路先行进军,李宗仁与白崇禧同行;黄绍竑的“第三路”则先“移师”迁江,随后也跟进“北上”。

    而此时,何键虽是受《命》于蒋介石“驻防湖南”;然因,“中原大战”打响后,他见“‘反蒋’联盟”势力甚盛,鹿死谁手、胜负难测,也就又欲“脚踏两只船”了;所以,当“张、桂联军”犯湘时,“湘军”没作大的抵抗、就退守衡阳。

    因而,张发奎率“第一路军”入湘后,未经激战就占据了永州。而李宗仁与白崇禧所率的“第二路军”入湘后,也没有遇到多大的抵抗,即与张发奎的“第一路军”在永州会合。

    “桂系”的两路军汇合后,即又向衡阳挺进,并很快进至距衡阳仅百里之遥的常宁。

    何键见张发奎与白崇禧合力来攻,自知难抵;于是,稍作抵抗后又放弃衡阳,退守湘潭、醴陵。于是,湘南重镇衡阳又被“张、桂联军”轻取。

    蒋介石见何键节节败退、湘局危急,只得急《令》“武汉行营主任”何应钦“增兵湖南、驰援何键”,并《命令》时在江西的“讨逆军第九路总指挥”鲁涤平和时在广东的“第六十一师师长”蒋光鼐、“第六十师师长”蔡廷锴“速入湘、阻截‘张、桂联军’”。

    于是,何应钦派遣时《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总参议”兼“中央军校武汉分校教导第三师师长”钱大钧由鄂入湘;鲁涤平也即率部西向,欲由赣西入湘,从侧翼攻击“桂军”。

    蒋光鼐与蔡廷锴则由粤北的韶关入湘南,欲夺回衡阳。

    然因,“湘、赣”边境有罗霄山脉相隔、交通甚是不便;故而,鲁涤平进军缓慢。而蒋光鼐与蔡廷锴时在粤西,须绕道韶关赴湘,一时也急切难至;倒是钱大钧沿“粤汉线”而下、较为便捷,先行入湘了。

    钱大钧率部入湘后,即在渌口、株洲之间布防,欲“协助何键、固守长沙”。

    然而,“张、桂联军”连战连捷、一路凯歌、士气正旺。而“湘军”节节败退、后已是闻风丧胆,虽见援军到来,但却仍军无斗志、萎靡不振、难以抵敌。

    所以,醴陵的“泗汾桥一战”,张发奎又大败“湘军”,一举攻占醴陵;接着,又突破钱大钧在渌口、株洲之间布下的防线,兵锋直迫长沙。

    何键见“张、桂联军”来势凶猛、料想长沙也难固守,遂逃往湘西北的常德去了。钱大钧见何键逃遁,自知孤军难抵,只得也弃城而走、退入湖北。

    于是,“张、桂联军”没费一枪一弹、轻取长沙,兵锋指向湖北了。如此,李宗仁的“第一方面军”在“粤汉路”上也大捷了,形势对“‘反蒋’联盟”十分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