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曝光
中，与顾婳配戏的主要有三个男演员，一个是如是的初恋情人，两人相识于豆蔻年华，但如是被选送入宫后两人就断了联系，直到两人双双人到中年才偶然得在田野间碰见。 第一个男主角公子雅的戏份不多，也不是重要角色。所以饰演他的是一个刚刚毕业一年的新人。 与顾婳相处的那半个月里，他得个性很开朗，喜欢打球，在等道具准备时经常叫着一堆群演就开干。 奇怪得是冯导似乎对他容忍度很大，一般这种情况他都会骂人，可碰见他，他一次都没开口过，只要对方不影响拍摄，似乎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那新人的戏份拍完离开剧组之后想来攀关系得丁悦才偷偷说那新人似乎是冯导老婆的侄子，所以他才对他容忍度那么高。 至于第二个就是如是的丈夫，晋元帝。 这个人物如果按照顾婳自己的理解，他与如是两人基本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当时在宫中担任宫女的如是因为一次偶然的临幸怀孕。 一个皇帝，一个宫女。要说皇帝爱宫女爱得要死要活那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可作为一部电视剧要两人一点儿没感情碰撞也并不现实，所以不管是原著还是编剧都在两人之间加了一段淡淡得爱情。 晋元帝他的戏份是要比第一个公子雅多不少，可在剧中他活得时间也并不长，两人相处十多年之后他就死掉了。 最后的一个与如是有瓜葛的男人是吴氏士族的下一任族长，吴均。 他们两个认识时都以人到中年，如是是扶持孙子接任皇位，而孙子当时只不过八岁。她作为太皇太后必须要修补儿子在位时为了削减士族影响力而引起的政治伤痕。吴氏就是士族中的一个代表家族。 她与吴均两人应该是属于精神上的伴侣，碍于身份的原因到死都没有捅破那层纸。 其实这么看起来，如是这个女人也真够可怜的。自己的丈夫自己不爱，他也不爱自己。初恋情人被拆散，相聚时又物是人非青春不再。相识相知的知己又碍于身份只能维持在精神层面的交往。 儿子儿子不争气，不仅年纪轻轻得就死了，而且因为年轻冲动作了错误的政治决定差点把一家人都坑下去。 要知道在南北朝时期，士族的力量完全可以跟着皇帝顶着来的。那时候的士族豢养私兵是一个家族身份得象征。而且城内的宅子只是他们的一个落脚的地方，基本上只要家底厚点的士族都在外面有自己的堡垒。 也就是说，他们不爽皇帝自己跑到自己的封地关上门完全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皇帝拿着他们根本没办法。 一个士族力量的确没有办法跟皇权抗争，但一群士族想要弄死皇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是的儿子年纪轻轻，刚刚执政就想大权独揽。可惜没几年就死了，丢下孤儿寡母相对垂泪。如是看着话都说不利索的孙子咬咬牙，擦眼泪重新站了出来，为孙子撑起了一片天。 对于身体倍棒的儿子，年纪轻轻二十多岁就莫名其妙得挂了这点，如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顾婳看到这里时与编剧讨论过这位皇帝的死因，其实编剧是想把士族怎么弄死皇帝的场景拍出来，可惜冯导说这估计不会过审，没办法只能用隐喻的拍摄手法暗示观众皇帝得死因有蹊跷。 编剧对顾婳说过，以当时如是说面对的政治情形来看，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的死因有问题，也没有一个人敢在继续追查下去了，如是也是如此。 她的聪明与冷静再一次救了她自己的命，也救了她儿子一家人的命。 失去了一个儿子让她悲痛欲绝，但她还有孙子需要保护。在没有能力查出真相之前，安静地等待机会并积蓄力量是作为一个优秀政治家所有的本能反应。如是知道就算她找到了证据证明是有人故意把儿子害死她也没有能力把那一群人干掉。所以她从头到尾表现得全是一个儿子意外死亡而痛苦的母亲模样打消了政敌的疑虑，保住了她自己与孙子的命。 到后期，如是与吴均两人相爱相知又想杀，是整部剧得最高潮，也是顾婳拍得最累得一段时间，但其间最大的惊喜反而是遇见了老朋友。顾婳没想到这么久之后两人还能有第二次合作的机会。 陈国忠与她在里已经合作过一次了，他饰演的那位高智商犯罪者至今还让影迷津津乐道，而且那也是徐嘉得第二部电影。 顾婳在那部电影里面饰演一个刚毕业的女警，她主要的搭戏对手是肖金城，当对于陈国忠的表演方式还是很熟悉的。 在表演上，他的经验远远胜于顾婳，他也不藏私只要顾婳问，他都会回答。 可惜表演这种事情光说是没用的，绝大部分都要靠本人去悟，台词，形体这些只要努力都能提高，当更深层的细微的东西就只能靠自己了。 在拍摄时，顾婳就找到了另一扇门的方向，这次在合作时顾婳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陈国忠也惊讶得说：“没想到短短两年你的进步就那么大了。以前你的基本功很扎实，可还是有着表演的痕迹。真正好的演员是让别人感受不出他在演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观众的感情跟着人物的遭遇而起伏。演技不好的演员就很容易让观众看得出来他在演。” “而你以前给我的感觉就是基本功很好但到不了人戏合一的阶段，那时候你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字的音与腔调都像是自己一点点琢磨出来的，好是好，可给人少了一些灵性儿，有种匠气过重的感觉。而这次你明显少了一些刻意，通过眼神与表情来入戏。小姑娘，接着努力下去，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能得到前辈的夸奖，顾婳从片场激动回酒店，直到晚上睡前她都还没恢复过来，不得不说这部意外中的电影，真的让自己学会了不少东西。 说起这电影，顾婳想给张制作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成片到底如何，刚一拿起电话想到当初签约时侯付修说国内上映的版本要他来决定，那现在的片子应该在侯付修手里。 想到这里顾婳叹口气放下了手机，这个虎须她还是别碰了。 *************** 这部戏拍摄了整整四个多月，从初秋到第二年春节前杀青。 杀青宴时所有人都有些不舍，不管当初时相处得磕磕碰碰，起码在这四个多月的时间里大家都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而努力，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像是坐在统一艘船上。 顾婳也是如此，之前她很不喜欢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同事，可相处时间长了之后，她又现了他们身上的优点。 比如冯导，他虽然第一个不满意自己，可在拍摄的时候他也是头一个不吝啬给她传授经验给她说戏的人。 比如丁悦，她给顾婳第一印象可以说是糟糕，当相处时间长了之后顾婳现丁悦的台词非常好，甚至比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好。到了快杀青得前几个星期顾婳才知道丁悦一直在演话剧。 要知道话剧的收入是远远比不上电视剧的，可她一直没有放弃坚持着。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剧的最高奖项梅花奖是她毕生得理想，来这里是为了维持生活她才接一些电视剧来补贴生活。 可其中改变最大的却是周婉茹这个人了。 说实话，顾婳在知道她时心里是有些看不起她的，虽然她与上辈子的自己有太过共同的地方，但那种轻视还是不可控制得从顾婳的心里冒了出来。 有时候夜深人静时她想自己如此讨厌周婉茹，是不是代表着她也讨厌上辈子的自己？ 徐嘉，张迅导演探班，又被顾婳当面讥讽了一顿之后，周婉茹的行为的确收敛了不少，至少在顾婳面前她像个隐形人一般，不到拍戏时根本没存在感，跟之前仿佛是个花蝴蝶满场飞得样子大相径庭。 到了后期，顾婳甚至觉得周婉茹有些躲着自己，以前吃饭时演员都在一个地方吃饭，那时候边吃饭边聊天是常事。以前的周婉茹是不会放过这么个联系人际关系的好机会的。可到后期已经很少在饭点时看见她了。 听小鱼说，她让她助理每天端着餐盒一个人在休息室吃饭。 只要她不在顾婳眼前找事，顾婳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人家都安静下来了，她也自然把那些矛盾放在了一旁不在提起。 这种人很多很多，顾婳都有些数不过来了。 她完全没想到一个初始自己那么讨厌的剧组竟然在杀青得时候心里会有一丝不舍得。 此时冯导走了过来，他亲自给顾婳倒了一杯酒，对着顾婳举了起来：“之前对你有诸多误会，很快你就以自己的表现堵住了我们的嘴巴。你是个优秀的演员，我在这里祝你前程似锦。” 说完后一口干了。 顾婳也端起一杯对着冯导说：“这些日子辛苦导演了，我年纪轻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冯导每次都能对我倾囊相授，这点真是感激不尽。” 喝完后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得那点疙瘩在这短短得几句话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 顾婳下飞机时京城下了很大的雪，整个大地白茫茫一片。 侯付修站在接机口，看见她得身影笑着挥了挥手。 看着已经一个月没见的侯付修，顾婳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侯付修揽着她笑道：“你运气真好，你们是最后一班降落的飞机了，现在雪下得太大那些飞机都改了城市。” 顾婳抱着他根本顾不得说话，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他脸上挪开。 跟上来的赵姐与小鱼来不及反应被狠狠地喂了两大口狗粮。 两人根本没时间看别人，她们只能相视苦笑站远一点免得当他们的电灯泡。等到阿莱推着行李出现之后，一行人才上了车，期间顾婳与侯付修像两个连体婴一样一直靠在一起。 正要上车时顾婳现揽着自己的侯付修身体微微一顿奇怪道：“怎么了？” 侯付修摇摇头，前座的阿莱回头看了他一眼，侯付修并对着阿莱轻轻地摇摇头。 这时顾婳正在问赵姐她给侯付修买的东西放在哪一个箱子中了，根本没注意着两个男人之间的不对劲。、 等知道时，已经是晚上两人做完“深层次”交流之后躺床上聊天的时候了。 “什么？你说机场感觉到有人拍我们？”原本昏昏入睡的顾婳听到后睡意全无猛地回头盯着他 侯付修伸手把她压下：“那么激动干嘛？” 顾婳揽紧了被子：“有记者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侯付修：“不能确定是狗仔，也许是乘客。现在只要有个手机什么都能拍。这种情况也没办法，机场是公共场所。” 顾婳哀嚎了一声拉起被子捂在自己脸上：“天啦！~~我带着口罩，他们不会拍到吧？“ 侯付修对这个傻姑娘无语了，“你旁边跟着小鱼与赵姐呢。她们两个别说是狗仔，你粉丝估计都能认出来。” 顾婳愣愣得看着他：“那怎么办？” 侯付修双手一摊，“被拍到了你要公开么？” 顾婳冷静了一会儿想了想说：“其实吧公开对我没什么，主要是影响你的生活。我是公众人物去哪里都被人围观已经习惯了。可你不是呀？你不是连商业杂志采访都是拒绝得态度么？” 侯付修躺在床上一脸无所谓的说：“你不用考虑我，这种新闻看看热闹也就算了。” 顾婳想了想，点点头说：“如果爆了我就不回应。” 侯付修低下头看着她：“为什么？” “这是我的私人生活啊，我愿意公开那是我的选择，可我也能选择不公开吧？毕竟你不是公众人物，我要保护你的隐私这很正常啊。” 侯付修想了想点点头：“也是，如果我现在是个演员估计就麻烦了。” 两人得讨论不得不说又先见之明，第二天一大早张筱得电话就打进来了。 顾婳一张开眼睛就看见侯付修坐在床上拿着平板看新闻。 看着上面的照片顾婳猛得做起来：“真被拍到了？” 侯付修点点头 “还好还好，你没有露出正脸。” “不是他们没拍到我的正脸，是他们没有我的肖像权，如果把我的脸大咧咧的登在网站上我告他们很容易。” “所以他们就模糊了你的脸，而突出了我的？”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