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走到绝境
等陈汐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时，父亲刚刚经过抢救，现已安躺在病床上沉睡着。 “医生，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她声音激动，直冲主治医生那里询问，医生恰好正在走廊里，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示意她放低自己声音。 “病人今天突然昏迷，病情有些恶化，可能预计会造成半边瘫痪。”医生毫不留情的字眼，让陈汐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脚。 曾经记忆里那个坚毅什么事都扛着的爸爸，那个总是对自己说教但却默默的关心着自己的父亲，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光中已经被岁月夺去了健康，再看看走廊上边站着疲惫不堪的母亲，她脸上带着一脸焦急，正担心的看着陈汐这边。 什么时候，已经轮到了自己要支撑起整个家了，从一个只知道索取的孩子，变成要拖着这个家庭前行的人。 她茫然无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她少的不止是那一场手术的费用。 “你不是说我父亲会一天天的好起来吗？”她不甘心转头的问道，抓住了医生的白大褂，渴求他能给自己一些希冀。 “这种病的情况发展我们也无法准确掌控，现在只是建议病人尽快手术。”主治医生残忍的推掉她的手，站远了一步，然后踏开步子，奇怪的望着她走远了。 手术费，住院费，母亲在A市安顿的费用，这些都是需要钱的地方，除去拍完《遇见你》后的奖金和本月工资，再加上现存的所有积蓄，手术还远远的差了不少钱。 她该怎么办？她要到哪里去补齐缺的这一个大空缺。 “叮叮。”手机响了两声，她下意识的抬手看了看内容，紧咬着唇，闭了闭眼睛。 那是一条来自顾宇豪的短息：现在是8：30，还有半个小时，如果迟到了，你知道会有怎样的惩罚。 如果他知道她现在已经走到了绝境，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拥着自己，做着承诺，说希望永远在明天，说一切会都好起来的，说他会带她走出黑暗的日子。 他不会的，她知道，当初的那些美好的承诺，像泡沫一样一击就破，他现在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将她拉向更黑更暗的地方。 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陈汐愣了半秒，突然抬起头，双眼空洞的看向母亲。 “妈，我一定会凑齐手术费，请您通知医生尽快在本周安排手术的事项。”她眼中的坚定让母亲怔住了，没来的及问出口心中的疑问，陈汐已经大步走出了医院。 她搭上车，只说了句“龙天酒店。” 车一路疾驰，窗外夜景快速的退后，陈汐的眼睛只是盯着车窗玻璃，路边的风景她通通不关注，现在开始她不能只是顾着自己了。 她不会总是想着过去的那些美好，想着那些他留下的温柔，事情早就改变了不是吗？早在三年间就已经悄悄的变得面目全非了。 “咚咚咚！”在1205房的门前，陈汐没有一刻的犹豫，立刻敲响了门。 顾宇豪开门的时间，倒是比陈汐预想的要快，他好像是专门在等待着她一样，几乎是她刚刚敲完最后一下，门就自动的打开了。 陈汐看见他站在门口，好像正要对她说些什么，她没留机会让他说话，闭上眼睛，她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攀着他的手臂准确的吻住了他的唇，他唇间还残留着红酒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转而用力的吻住。 “你…”顾宇豪打开门，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场景，他被强吻了？现在的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的含糊说着不知什么内容的话。 低眼看看她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颤抖着，有一丝紧张。 他没有推开陈汐，反而继续享受着她青涩的吻，单掌按住她的后背，他将她带进了房间内，用另一只手推上了门。 “咚！”直到良久之后，他将陈汐推到了背后刚刚关着的门上，两人终于分开了一直连在一起的唇。 “唔！”陈汐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微微喘息的看着顾宇豪。 “你疯了吗，怎么回事？”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发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顾宇豪，说好了，今晚之后收购宏景，然后给我钱。”她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情绪，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表示现在她说的事情的是认真且严肃的。 顾宇豪猛地皱起了眉，在她的双眼中寻找着什么，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说到底不就是要钱吗。”他冷笑了一声，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满是对陈汐的嘲弄，她的脸颊红透了，将眼神避开，但却没有推开他进犯的手。 看着面前半推半就诱人的陈汐，顾宇豪彻底抛弃了一切的理智，他只知道他现在要将她占有，从身到心。 他微微倾身，靠近了她一些，陈汐却下意识的用两只手抵在他的胸膛，推拒着。 顾宇豪感受到这一点，不满的抓起了她的手腕，将她拉的跟自己更加近距离。 “都到这一步了，还拒绝什么？”他眯起眼睛，也开始微微喘息着。 听见他这一番话，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手也认命的垂了下来。 顾宇豪得逞的一笑，俯身奉上一个用尽全力的吻，这一次陈汐没有拒绝，她也回应着吻，甚至伸手回抱住了他。 她好想他，在这分开的三年每一天都在想，拜托，就让她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吧。 这一个吻持续了好久，让陈汐有些不舍，她好希望时间就这么停下来，停在这一刻，不再有任何事情打扰他们。 可是现实总是要残酷的鞭打人们心中最美好的期望，她的身体被猛的推开了。 “陈汐，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自尊！”回忆着刚才她对自己主动的回应，顾宇豪突然的很生气，从前那个一牵手就脸红的陈汐去哪儿了？ 她不敢看他的眸子，只是一味的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这点倒是更加快速的惹恼了顾宇豪，他心一横，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进套房的卧室。 这一次他依旧是猛力将她扔到了床上，她被柔软的床垫弹了起来，然后一把被附身上来的他结结实实的搂住。 接下来，他像只豹子啃食猎物一般，凶猛的攻击着她，将她从内到外吃的干干净净。 只是这短短的一夜，却让所有的事情都变质了，他顾宇豪真的占有了陈汐。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跟她一起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他是真的是迷上了她，迷上了她在身边的感觉。 像是惩罚的激情，不带一丝一毫的柔情，不停折磨了陈汐一整夜过后，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浴室。 陈汐累极了，从来没经历过情事的她，几乎全身都快散架了，嗓子也有些沙哑，喉咙冒着火一般干涩。 她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望着唯一的的那一束光线，她的眼神迷离的盯着光，不一会眼睛就开始花了，她感到一阵的眩晕。 逆着光走来的人是那个恶魔，他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还湿答答的，长一点的发丝凌乱的散在额前，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浴袍，冷冷的盯着半裸的陈汐。 只见他三下两下快速捡起了刚才随意扔在地毯上的衣物，丢到了她身上，咬着牙看也不看她的说，“穿上衣服赶紧离开。” 他不想再看见她了，这样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她让他恶心。 紧盯着她穿衣服的动作，他发现她有些慌忙，也有些紧张，连扣子都扣错了。 直到她人都走到了门外，还在整理自己的衣襟，他变本加厉的添了一句，“这是你欠我的。” 等她转过头，还没看清秀丽的小脸上的表情的时，顾宇豪的手已经先了想法一步，将门狠狠的关了上。 他转身走回卧室，坐在床边，细细的擦拭头发，眼角边突然撇见了一抹红色。 不是每个人的第一次都会有血，可是这里有，那么…这是陈汐的第一次！ 他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半分，紧皱着眉头，眼里染上了一抹后悔的神色，他以为她早已经失去了贞洁，可是事实上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懊悔的揉了揉湿透的头发，他迅速的套上了短袖和外套，不顾潮湿的头发，打开门追了出去。 他伤害了她，而且是对于女孩子来说的最残忍的伤害。 今天天气十分阴沉，尤其到了凌晨，空气里流动的湿冷让人忍不住的打颤，行走在冷风中，看着泛白的天际，陈汐紧抱手臂漫无目的行走着。 下了楼，她缓缓的迈动脚步，并没走多远，于是顾宇豪一追出来就看见了她，她在寒风中孤独的背影摇曳着，让他的眸子染上了一丝心疼。 他追跑了两步，从背后将陈汐锁进怀里，感受到她冰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更加皱起了原本就紧锁着的眉头。 “外面太冷了，回去吧。”这句话有多温柔，连说出这句话的顾宇豪都没预料到，也许是出于愧疚，也许是出于对她的心疼，他忍不住的想要将她带回温暖的房间。 “在你说了做了这些之后，你还要我怎样，我已经一点自尊都没有了，求求你放过我。”陈汐没有挣扎，只是任他搂抱着，她勉强发出的声音在空气中听起来十分陌生。 “我……”此刻顾宇豪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但他马上又进入了崩溃的边缘，因为陈汐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希望你能尽快把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