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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是不愿意的

    都若离脸色微热,挠了挠头,讪然笑笑,“忻王爷,你该不会是误会我来见你是为了我师父的事儿吧?”

    月忻宣眸光微瞪,“多心。”

    都若离唇角翘起,带了一点灵黠一点娇憨,“那我不是神捕嘛,多疑都变成病了。”

    “可要小王给你开一副药?”月忻宣戏谑淡笑。

    “不要不要。”都若离那密长眼睫扑扑而闪,连连摆手。

    “王爷可是要喂鼠儿喝酒?这是酒,又不是白水,它愿喝吗?”她摆弄那器皿,一副想要帮忙的样子。

    “自是不愿意的,得灌。”

    月忻宣打开笼子伸手将那小白鼠捉出来,“你来灌酒。”

    那小白鼠在他大手中扑腾扑腾的。

    “好。”都若离拿起那器皿,眨了眨眼,纤指轻轻抚一下那小白鼠雪白的背,轻声道:“小可怜,真是可怜,可没办法啦,只得委曲你了,你若是死了,哥哥给你寻副好棺材,给你安个好家。”

    月忻宣哑然失笑,道:“若离,这只是只小畜生,而且是害鼠儿。”

    都若离抬眸看他,水眸滴溜转转,撇嘴道:“那也是小生命嘛,人家也有爹娘生下来的呢,被我们这般弄死了,怎都得给个交代给人家吧?”

    月忻宣见她唇红齿白,娇憨得可爱,忍不住伸手轻捏了捏她脸颊,“傻小子,亏你还是神捕呢,生死见得亦不少了,还为只鼠儿难过?”

    都若离心底咯噔一下,脸色刷的闪了红,微侧了脸,看着那小白鼠一时语噎。

    月忻宣大手微滞,不自然的动了动,眸光闪开,伸手自一旁案几取了一支小竹子,插到小白鼠嘴里,轻声道:“来,把酒慢慢的倒入竹子里去,这样便灌了进去。”

    “王爷法子真多。”都若离拢了拢心神,转头看那小竹子,小心翼翼的将酒倒进去。

    “吱吱吱”小白鼠挣扎着叫,都若离不由得拧了拧眉,面对死人她倒淡然,可眼见这小白鼠这般,心中当真不痛快。

    “好了,可以了。”月忻宣让她停下,把小白鼠关回笼子里,眸光看着她,道:“鼠有鼠命,人有人命,淡然一些。”

    都若离眼波微动,扬眉淡笑,“明白,王爷,我无碍,现在要灌这一只是吧?”指指另一只笼子,不及细想打开笼子伸手去捉那小白鼠,那小白鼠凶猛一跳,甩头一口咬了她的手。

    “小心……”“啪”一下,那小白鼠被掌力拍死。

    月忻宣话音未落,都若离手儿转瞬发了麻,一股冷意直窜心间,眼前模糊了起来,“我忘了……”

    扑一声倒入月忻宣的怀里。

    “这是有毒的那只,傻呀。”月忻宣一手搂抱着她,一手急忙伸手至一旁药匣子取药,极快倒出一粒药丸塞到她嘴里,沉声道:“快吞下去。”

    都若离眯蒙着眼,用仅有的意识将那药丸咽了下去,迷糊道:“会死吗?”

    “有小王在,你死不了。”

    淡哑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自都若离耳边“嗡嗡”回绕,似在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似浪般,一波又一波。

    似熟悉又陌生的,这不会是她第一次听到,她用渐弱的意识在想。

    月忻宣那深眸越发深幽,水波漓漓晕漾着,一瞬不瞬的看怀中人

    白晳的脸,如玉般淡淡莹莹。

    这眼眸,这感觉,怎那般熟悉?

    一旁笼中那小白鼠吱吱声令他回了神,眸子一闪,将怀中人抱至内里矮榻放躺在上面,随手取了边上的薄毯毡盖了她上身,定然看她,唇角微动淡笑,转身步出屋外。

    都若离一醒来便闻到浓重的汤药味。

    “醒了?来,喝了这汤药,清余毒的。”

    都若离眨了眨眼睛,猛的坐起,低头看身上,松了口气,抬头看眼前人。

    “多谢忻王爷,我自己来。”说完伸手接过那碗药,看那黑乎乎的汤药,皱了皱眉,侧头深吸一口气,摒住呼吸,闭了眼“咕噜咕噜”一口气将那药喝完。

    “你怕喝药?”

    月忻宣接过空碗,将一盏温热清水递给她。

    都若离接过大口喝了,笑道:“是有些怕,不过,憋着气还是能喝的,我可不想被余毒毒死。”

    “你稍等。”月忻宣站起身大步向外走,不一会儿拿了个竹盒子进来,递到她面前,“干甜果儿,本来是用来入药的,你吃了吧。”

    “多谢王爷。”都若离眸光水亮,欣喜接过来,打开取了一颗放嘴里含着,喉间的涩苦这才减轻了些。

    “王爷此处真是宝地儿,要啥有啥。”

    月忻宣笑笑,“亦算不上宝地儿,皇宫里有个地儿才是宝地儿,里面所有东西都是名贵至极,天下罕有。”

    都若离撇撇嘴,不以为意,道:“那是皇宫,自然不同,在我看来,那再名贵亦无甚意义,哪比得上药材可以救人来得有意义。”

    “非也。”月忻宣侧头看向窗外,眸光遂远了些,道:“要看是何物对何人,悼恭太后的寒梅图,对于小王来说,那是无价之宝,天下无甚东西比那更有意义。”

    “悼恭太后?”都若离侧头细想。

    “小王的皇奶奶。”

    “哦……寒梅公子……我早有耳闻,悼恭太后年轻时画梅花名动天下,人称寒梅公子,听说那画中梅花都招蝶呢。”都若离恍然一悟。

    月忻宣转头看她,眸光明亮一闪,道:“你亦知?”

    “嗨,在廷尉署那堆人精里,岂会不知?王爷你也是知道的,这皇宫中、各署衙之间,亲人同乡多了去的,只要有一人知道了,不出三日,全天都都得知,而且还会越传越神乎。”都若离笑道。

    月忻宣拧眉,“有那么夸张吗?”

    “才不夸张,王爷,你高高在上,哪知那底层的生活?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儿干,就只有嚼舌头根子,并不是所有人像王爷这般素养高的。”都若离见他站着,着实不好意思再坐着,扯开那毯毡亦站了起身。

    “你也那般?”月忻宣眸内闪了疑惑。

    都若离弯唇盎然笑,“王爷你认为呢?”

    “你自是不同那些人的,小王不会看错人。”

    “多谢王爷夸奖。”都若离作了个揖,道:“我呢,就是玩劣了些,这是师父说的,再加上外间所说的风/流了些,其他的似乎与我无关。”

    “你风/流吗?小王觉得不像,玩劣倒是有些,你都敢赌你家大人那童子身了,是有些胆大加上玩劣。”月忻宣温雅的脸尽是笑意。

    “啊,那个呀,那是开玩笑了啦。”都若离眸光灵黠的闪了闪,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王爷,听说悼恭太后年轻的时候很厉害的呢,是吗?”

    月忻宣坐落,朝她温和道:“你坐。”

    都若离迟疑了一下,左右看看,道一声“多谢王爷”便坐到矮榻上。

    “你说得没错,悼恭太后年轻时是很厉害,曾为御史大夫,相国,兵马大元帅,满腹经纶,助天帝平定江山,还画的一手好画,是女子中的豪杰,是百年不曾有的。”月忻宣眸色深远,神思飞扬,犹如自己的皇奶奶就在眼前一般。

    若皇奶奶还在,传国玉玺是否就不会被盗?父皇是否就不会失踪?

    都若离清眸内闪了冰棱般的晶亮,道:“哇,御史大夫?相国?兵马大元帅?朝中大官儿全当个遍咧,当真是厉害,我在想,天帝真的是很有福气呢,有这般厉害又这般满腹经纶的皇后在身旁,一定是幸福得不得了。”

    “是的。”月忻宣眸内水漾清波粼洵着,“皇爷爷与皇奶奶很幸福,携手并肩看天下,最难得的是后宫无妃,仅皇奶奶一后,千古未有啊,小王的父皇便做不到了。”

    都若离眨了眨长睫,调侃道:“王爷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月忻宣扫眸看她,不言。

    “哎呀,小的失言了,王爷,我不该这般问的,请王爷恕罪。”都若离蹭的站起身,垂了首等候发落,心儿一下子揪了起来。

    忻王爷现在是亲王,他不是皇帝,哪来的后宫?说这般话,砍头的呢。

    “往后可不得这般说话,坐下吧。”月忻宣淡声道。

    “多谢王爷,小的知错了。”都若离松了心底那口气,小心翼翼的坐落,垂眸再也不敢多言。

    月忻宣温雅的声音又再响起,只是听着多了一丝淡凉之意,“这一场火烧了忻王府倒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小王手中的一幅图被盗,是悼恭太后亲画的宝藏图,这便是当今太后命夏候兄到廷尉署之因,夏候廷尉面冷,但心不冷,日子长了你便知,他是一位极值得敬重的人。现下他需要人相助,若离,你的能耐是他看中的,若不然怎会让你到他身边?小王希望你好好帮着夏候廷尉,有任何难处可以来找小王,小王自不会亏待你的。”

    “啊?宝藏图啊?那么重要之物被盗啊?”都若离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垂着眸道:“可是……小的能力怕是有限,王爷……要不然,你与大人相商,另寻他人?廷尉署能人是不少的,他们嘴上虽浑,但都是有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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