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之座序列第二，阿赖耶
七界位面…… 当仇风被莫名救走以后，整个七界位面，包括在七界位面外的无尽虚空之中的战场，都彻底的停住了。 是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居然会是那个人救走了仇风。 “十方至尊……无上剑皇？” 不久之前，人皇禅位一事，已是在多元宇宙里的诸多最高位强者之中传开了，虽然无法确定人皇禅位的时间与地点，只能够确认并非是当前的时间线和时间点，但人皇禅位一事何其重大？ 新一代人皇，也即是十方至尊无上剑皇，到底是谁，是什么人？一切都是一个谜。 只是，可以轻松斩破玉皇的手掌，将仇风给救走，这位剑皇，其实力恐怕也是达到了皇级圣人的层次……这一点倒并不让人意外，有人皇权柄加持，就算是一条狗，都能有皇级圣人的实力，更何况是人皇亲自选定的继承者？ 而剑皇救走仇风，不难想象，这其中必然有着人皇的手笔在内，说不定都是人皇一手安排的。 那么，现在仇风这位神之座的首领已经消失了，那……剩下的几名神之座成员呢？ 女娲冲着准提道“准提佛祖，可以将封杰他们放出来了吧？” 准提双手合十，微笑着冲着女娲点了点头，双掌一翻，无量佛光加持在那张“纸”上，顿时，纸面变宽变厚，逐渐的……恢复成了两个人类的形状，这人类不是别人，正是来自不同世界线的封杰。 只是，封杰一出现，他们的脸色全都变得异常惨白，甚至就连对女娲道谢都忘记了…… “章欣……章欣……” 无穷无尽的后悔与失落，还有那深入骨髓的自责与痛苦，仇风死了，或许没死？不，那已经不重要了，仇风消失，也只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章欣再也不可能复活了！ 复活章欣需要逻辑天道的力量，而仇风已经没有了逻辑天道的力量，这是一个死循环，一切都已经完了。 “不，还没有结束。” 一个冷漠的提醒，如同滴落在封杰心头的冰泉，让他们的精神一震，猛地回过神来，然后……看向了女娲。 女娲没有多说什么，睥睨着玉皇，睥睨着双佛，也睥睨着冰皇冰凤，如今三皇齐聚，足以镇压整个多元，以力便可镇压一切不服，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这些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蹦跶一下呢。 一个转身，女娲带着失魂落魄的封杰，来到了中洲队身边，当然，因为女娲的到来，悟空道人也好，广成子也好，都收起了武器，没有敢再大打出手。 给了广成子一个带着些威胁的眼神，女娲径直越过了他，然后站在了剩下的神之座圣人面前。 看着眼前的这几个黑袍圣人，女娲淡淡的问道“怎么？还要隐瞒多久？有意思吗？” 为首的一名黑袍圣人忽然淡淡的一笑，道“娲皇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件黑袍可是能够遮掩住我们所有的信息，按理说，就算是皇级圣人，也不可能看穿我们的身份才是啊？” 女娲给了祂一个如同像是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你确定你说的是认真的吗？若是你们躲起来老老实实的当老鼠的话，或许我会看走眼，没有注意到你们，但是……你们都已经出过手，泄露出了不知多少信息了，甚至，还有章欣的存在，你们当真不把皇级圣人的计算能力放在眼里吗？” “……也是，皇级圣人的计算能力终究是超乎想象的，不管怎么高估，都只能算是低估了。”为首的那名黑袍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女娲的说法，没有任何的反驳。 “现在，你们也该表明态度了，说吧，你们要站哪边？”女娲淡淡的说道。 “……娲皇大人是在给我们机会站队吗？”为首的那名黑袍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女娲呵呵道“你如果认为是，那便是吧……反正，几个圣人试验品，我也不嫌少。” 女娲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挂满了笑容，只不过她的这个笑容，莫名的让很多万族圣人们齐齐打怵，甚至有的万族圣人情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腿都有些站不稳…… 女娲的生物实验室啊……在很多洪荒万族眼中，那可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无数倍的地方啊！ 咕咚…… 似乎为首的那个黑袍圣人也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有些被女娲给吓到了。 姗姗和影儿虽然有心吐槽，但一来是在外面，要顾及女娲的面子，二来她们也是实在没心情了，仇风失踪了，完蛋了，章欣肯定也是复活无望了，她们的心里又怎能好受？ “你们两个小丫头，我都说了事情还没完，你们就给我睁大眼睛好好期待一下行不行？！” 一句没好气的话语，忽然传进了两个小丫头的耳中，这熟悉的语气和声音，让她们顿时精神一震，女娲jiejie？她这么说，莫非？ 姗姗和影儿都很聪明，马上意识到女娲给她们传音的意思，难道说，难道说……章欣还有救吗？！ 期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女娲的身上，说到底，身为师父兼信仰对象的女娲，虽然在实际相处的过程中显得相当不靠谱，很多时候反而是两个小丫头照顾她，但是……说到底，女娲还是那位强大的皇级圣人，始终都是两个小丫头最终的依赖对象啊！ 女娲jiejie是无所不能的！ 这句话，早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了两个小丫头的心里，而现在……女娲似乎也是要再一次的在她们面前，展现奇迹！ 女娲在逼了神之座一番后，随后又立刻貌似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啊，对了，我差点忘了，从你们之前的表现来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的站队……你们，一直都是站在中洲队这边的吧？” 一句话，给神之座定了性，也给祂们强行站了队，相信以女娲的强势，现在不会有人会那么不长眼的当面反驳她，除非那个人真的不想活了还差不多。 这句话，既是逼了神之座一把，同时也是给了神之座一个机会，给了祂们一个强硬的后台，如果祂们不傻……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终于，现在为首的那个神之座黑袍圣人忽然笑了笑，道“那么，既然都已经被您全部看穿了，那我也不隐瞒了……” 终于，这名神之座黑袍圣人一把掀开了自己身上的黑袍！ 神之座又一名圣人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出于对神之座的好奇，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神之座圣人……只见黑袍底下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脸，如同最为普通的人类青年的样貌。 黑发黑眼，如同黄土一般的肤色，五官、身高、体型，全都没有任何可以引人注目的特征，简直就是平凡到扔进人堆里立刻就会消失无踪的典型！ 对于这个圣人，大多数人都是陌生的，唯有极少数，极少数的圣人才对他有所印象…… “这家伙……” 罗站在无尽虚空之中，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黑袍圣人……这家伙，好生眼熟啊？当年，站在古旁边的人里，似乎有他的存在吗？ 双佛面色微变，低垂着头，无奈的诵念起了佛经来……没想到，居然是他，他居然加入了神之座吗？这个……人类最古老之一也是最离经叛道的先贤圣人。 而当女娲看见了这张脸之后，则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原来……是你啊。” 女娲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这家伙，然后……吐出了一个古老至极的名字—— “阿赖耶。” 阿赖耶，大乘佛教术语中的第八识，据称为宇宙万物生成之最初一刹那所诞生的意识。 同时，阿赖耶，或者说阿赖耶识，也被广泛指代为人类集体无意识，或者说人类集体的泛意识体，与盖亚意识相对应，也可以说是与天道相对应的人道意识。 但实际上，阿赖耶的名字相当古老，后来被广泛指代为人类集体的泛意识体的名称，也与祂曾经的所作所为有关系。 祂曾经是与古、与均、与三清、与双佛、与耶尊等诸多人类最古老的圣人一起，走过了黑暗的岁月，守护了人皇伏羲的诞生，撑到了人类历建立的古老圣人，对于人族，祂也有一份莫大的功德在内。虽然阿赖耶的实力，并不如古和均，还有三清、双佛等这些古老圣人。 而祂的名字，最终却从洪荒除名，甚至让后人都不知道有祂这么一个伟大的人族先圣的存在。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阿赖耶曾经的一个实验…… 洪荒万族之中，有着无数强大的种族，这些种族都各有天赋，有的强大到令人匪夷所思。 因此，在遥远的洪荒时代，也有人族先贤提出要模仿洪荒万族，由此让人类走出困境，脱离弱小，摆脱被当成食物、货币、牲畜的现状。 阿赖耶，曾经就是这么一位人族先贤…… 祂疯狂地崇拜一个强大的洪荒种族——虫族！ 虫族，是一个有着种群意识的种族，也即是单个个体有着独立的思想和思维，但是，若是一群虫族聚集在一起的话，也可以形成一个独立且统一的思想和思维。并且，随着数量的集中，这个独立且统一的思想，会拥有着无限叠加变强的力量，拥有着难以想象的精神力量和智慧，甚至可以用精神力熄灭恒星等等。 若是论数量，人类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一支洪荒万族，因此，若是当真可以建立起人族统一集群意识，创造出独属于人类的神！那么，人类必然可以摆脱成为食物、货币、家畜的地位，可以在洪荒，稍微有那么一些尊严的活着。 从这一点上来说，阿赖耶并没有做错什么，虽然祂试图让人类走上虫族进化的道路。 幸好，后来有昊横空出世，又有开天战役，人皇出世等一系列大事发生，终究让人类一步步走出困境，甚至成为了多元宇宙的主宰者，没有让人类走上虫族进化的道路。 但是，阿赖耶却是在那个时候……疯了！ 是的，是疯了，当时所有的人类高层，全都认为祂已经疯了。 在人族大好的局势下，阿赖耶却依旧坚定的要实行祂的计划，要真正建立人类统一集群意识体，集合整个多元宇宙里的所有人类意识，达成“补完”。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因此，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审判后，阿赖耶成为人类历历史上，第一例，同时也是无人知晓的，被放逐出洪荒的人类高层！ 祂被人皇动用权柄，禁止祂在多元宇宙的任何一个位面实施祂的实验，否则的话，人皇立刻会有感知。 之后，似乎阿赖耶就消失无踪了……再也没有人知道祂的下落，也没有人知道，祂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神之座序列第二，阿赖耶！” 随着阿赖耶重新而正式的自我介绍，也意味着……这位人类最古老的圣人之一，终于，又重新登上了多元宇宙的舞台了！ “原来，你加入神之座了，是为了你的观念吗？你还在坚持你的道路？”女娲颇有好奇心的问道，对于一个合格的修真者来说，女娲确实很好奇这些年里，阿赖耶到底做了什么。 阿赖耶自嘲的笑道“我加入神之座，确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只可惜，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我的研究。” 女娲点点头，道“那是好事……其实你的理念，我们都有认真研究过，甚至还在某些位面进行过实验性的探索和研究。” “哦？！”阿赖耶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完全否认他的研究？ 女娲似乎看出了阿赖耶的想法，翻着白眼道“虽然有些收获，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别想了！你知不知道，若是当真完成了人类种群意识理念的集合，让祂真正成形的话，到底会发生什么？！”